作者:鬼出主意
“我们为何不问问这位工作人员呢?不准夜晚出房间,你们就拿通用房卡开客人的房门是吧?!”
原本还在挣扎的怪物立刻不动了,身形蓦地缩小,变成了之前的黑西装前台。
他有话要说:“我可没开你们房门,我们客栈可从不会在客人不允许的情况下,就随意打开客人的房间!”
陈娜:“所以是另有其人?不是你们游戏场的……”
夏明棠接下:“…就是玩家里面的。”
黑西装呲着牙,“这可不是我说的哦,反正你们房门大开,可不关我的事,别诬陷我们客栈。”
陈娜:“所以到底是谁?门一开,你就来了,你肯定知道是谁开的门。”
黑西装看了看身上的红线,暗示:“想知道是谁?这简单。”
夏明棠无语,这还能不知道谁是卧底吗?
与瓜皮汪老板密谈的男女,毫发无损地入住,第一个选择对娜姐下手,跟明示有什么区别?
“放你?别想了,做梦吧。”
青年说完,就看向卷发的女人。
“今天我在厨房看见了那一男一女了,跟客栈老板一起出来,这门谁开的不是很明显。”
陈娜秒懂,磨了磨牙。
“那个老女人可不是新手,付奇见过她,没别的本事,最喜欢背后捅刀子。”
女人眼睛一转,质问:“不是你们给的房卡,那老女人能开我门?这种跟作弊有什么区别!”
黑西装:“哈?你是在质疑游戏场工作人员吗?!”
两人翻了个白眼,这货都这样了,他俩也都大晚上跑出来了,还在拿规则压人!
于是两人交换起信息,想要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但是却渐渐歪楼。
“说起来我们房间里应该都藏着一窝的鬼怪,你们在卫生间里要小心一点。”
“啊…付奇被窝里还发现了一只……”
“付奇是有几分姿色的,是女鬼吗?”
“男的。”
“呃……”
夏明棠略微感到庆幸。
黑西装不甘就这样被忽略,张口发出一声人耳听不见的尖啸。
夏明棠刚在想这喊的什么加密暗号,就见楼梯口缓缓走出一个黑色的身影——大马褂,瓜皮帽,是汪老板。
“玩家夜间不许出门,小子,你违规了。”
听到这老头老神在在的声音,夏明棠冷笑一声。
“我又不是玩家,违的什么规?”
唉???
在场三人被这话齐齐高的一懵。
“不是玩家,那你到底是谁?”
汪老板迷惑,这小孩明明就是一个普通的生人啊。
黑西装看看众人,喊着:“别管他谁了!老板快救救我啊,这破玩意我挣不开!”
注意到自己的心腹是真的被困住,汪老板也不管这生人谁了,在这个观音街,他汪德顺谁不得给两分面子,管他是谁呢!
他直接命令:“快放开,在这里还轮不到你撒野!不管你是谁,生人入城,就是犯法了。”
又是这句话,他简直要气笑了。
“生人勿入,到底是谁规定的啊?我怎么没在管理条例上看到这一条。”
他翻阅观音街管理处条例时,找半天,也没有看到哪一条讲过这句话。
“倒是看到恶意拒缴和拖欠管理费者,可是要从重处罚的。”
看着青年嘴里吐出的话语,汪老板没有多少忌惮的反应,反而嗤笑。
“小子,少拿着鸡毛当令箭!在这里,我就是规则,你混进我的猎场,打伤我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管理处的条例是鸡毛令箭?”
铃声轻响,夏明棠放出灵压,手指微动,便将某个一团黑绞成了碎屑,连魂气也不见一丝。
原本还在放狠话的汪德顺见此情景,目眦尽裂,一身练神中期的灵压疯狂外泄。
狂暴的气流卷起这一层所有的器具,灯火都不时亮起。
青年给女人使了个眼色。
陈娜会意,矮身摸索着下了楼。
汪德顺:“我见过很多你这样的小辈,有一点修为成就,就认为自己可以挑战权威。”
夏明棠:“权威?你将花神娘娘置于何地?”
瓜皮老头对面前年轻人所有的质问置若罔闻。
“何其可笑,居然妄图在我的地盘上说什么条例规则,狂妄至极,不知所谓!”
“老夫这些年,可是收下不少你这种自以为是之徒的性命。”
“小子,我给你三秒…”
灯光突然大亮,狂风袭过的三楼大厅一览无余。
“三秒什么?”
淡漠的女声传来,一身红衣的金罂站在开关处,身后是无数身穿劲装的管理者们。
第17章
汪老板:……
此时的楼梯口附近的管理处众人,角落的长发青年和中心站位的汪老板,形成了一个三角站位。
所有人都可以看到站在三楼厅堂中心的汪老板浑身气势大开,一副要大发神威的架势。
只一秒,汪德顺脸上笑开了一朵菊花。
“哎哟!金罂仙子,您带着这么多大人来了,也不提前说声,我好招待啊!”
老头收敛狂暴的气息,拿下自己的瓜皮帽,往前几步迎了过去。
金罂:“有人举报,悦来客栈绑架生人,恶意拖欠管理费。”
女人浅色的瞳孔倒映出老人丑陋的头颅,“汪老板,走一趟吧,其他人,搜!”
身后的管理者们正要散去,却被老头拦住。
汪德顺脸色不变,笑眯眯:“金罂仙子,这一定是有人诬陷,我这小店多个伙计都养不起,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是吗?汪老板绑架我们这帮生人来做客,又是要剥皮,又是要打黑工的,稍有不顺就杀了加餐,真是可怕的很!”
清朗的男声插入,夏明棠走近,用身体隔开挡路的老头。
“什么养不起伙计,楼下每个客房里不是蹲了三四个客房服务人员吗?”
“你们家买的肉都是朱老三亲自送货上门,开猎场的怎么会没有钱呢?”
“汪老板,你不会以为都上门了还没有证据吧?”
怼脸三问,让汪德顺不再处变不惊,脸色有些难看,但是仍倒打一耙。
“好好好,就是你小子举报的吧,我好心收留倒成过错了。”
老头戴上自己心爱的瓜皮帽,对管理者中几个熟悉的面孔使了使眼色,却发现没有一个接他的眼神。
他心中纳罕,却被青年贴脸。
长发的年轻人凑得极近,活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在看什么?或者说,你在找谁?”
汪德顺后退一步,转身继续向红衣的女人诉冤。
金罂闭上眼睛:“我说了,搜。”
管理员们纷纷散去,其中有几个更是跑的飞快,明显对这里的路线很是熟悉。
夏明棠了然,转头看向女人,笑道:“金罂仙子,你手下跟汪老板关系不错啊,但是关系再好,也别省了管理费啊。”
金罂:“是我治下不严,我自请领罚。”
夏明棠摇头:“金罂仙子这才刚罚完,怎么能又罚?再说这事错不在你,下面人勾结,你哪能知道呢。”
金罂:“我知道了,那几人我已记下。”
“仙子您看,这汪老板……该怎么处置呢?”青年笑盈盈地看着不远处僵硬的老头。
红衣美人额角一抽:“公子叫我金罂就好,不敢妄称仙子。”
汪德顺:……特么居然是一伙的,演老夫呢!
老人气极,灵压爆发,对着红衣仙子怒视。
虽然他修为不及这位仙子,但是作为整个观音街有头有脸的大商人,他自认在百花陵还是有几分脸面。
“金罂仙子,你们居然搞个生人来钓鱼?!百花陵做这种事,不怕观音街其他人知道吗?不应该给老夫一个解释吗?”
金罂素手一张,一个金色的小圆球化作一个巨大鎏金牢笼,将暴怒的汪老板圈禁在内。
“笑话!需要给什么解释?公子继任观音街之主,第一次暗访就碰上了你这么个蠢货,也真是丢了我等的脸。”
金色的牢笼里,老人怔怔盯着眼前的年轻人,口中喃喃。
“不可能,不可能,观音街什么时候有主了?我要见花神娘娘,我要见花神娘娘!”
夏明棠:“他就交给你了,我先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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