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里暮山红
啧,在拯救小阵平之前,还得要先抽空应付一下琴酒。
*
萩原研二推开了仓库的大门。
这个地方是琴酒发来的地点,只是一眼望过去,萩原研二没有看见那瞩目的银长发,琴酒本人不知道去了哪,伏特加倒是在这里。
“伏特加,琴酒酱去了哪里?”萩原研二眯起眼睛问着,“他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不要迟到,怎麽他自己反而不见了。”
“大哥临时去办别的事了,马上就会回来。”尽管琴酒不在,但伏特加的脸上依旧戴着一套墨镜,他借着琴酒的威风摆了摆手,“你们等一下就好了,别那麽废话。”
“我倒是不介意,不过其他人愿意等吗?”萩原研二扫视了一周。
他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动静,其余人也都在各司其职,并没有注意到他。就连向来对他感兴趣贝尔摩德也只是在一旁和其他人说话,并没有朝他看来。
伏特加有点不耐烦,有琴酒给他伸腰,现在的他底气十足:“他们肯定是会等的,要知道你可是来得最晚的一个,连凑热闹的罗曼蒂都来得比你快。”
“罗曼蒂?”
“就是那个,”伏特加指向贝尔摩德身边,“他刚刚还朝贝尔摩德问过你呢。”
在伏特加说这句话的时候,贝尔摩德这才向萩原研二分来了目光,嘴角抿起一抹漫不经心的微笑,对身边的人轻声道:“你看,你心心念念的格兰米诺,这不就来了吗?”
原来贝尔摩德身边的这个人,是他一直听说过但从未见过的罗曼蒂啊。
萩原研二也将目光放在了罗曼蒂身上。
罗曼蒂现在是背对这他,萩原研二看不到他的脸,却又莫名觉得这个身影格外的眼熟,好像有个名字在他口中呼之欲出,可萩原研二却怎麽也无法将其和记忆之中的任意一人对上号。
不对,无论是谁都不对。
那分外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就像是曾经几许他和对方相处许久却又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见过面。
但萩原研二可以肯定,自己从未见过罗曼蒂,无论是在这一周目还是在上一周目。
在贝尔摩德的那句话说出口以后,罗曼蒂这才注意到格兰米诺,他终于转过身,侧目看向了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原本正打量着罗曼蒂,在罗曼蒂转身的那一刻他的视线也恰好与罗曼蒂相交。
然而在看清罗曼蒂面貌的那一秒,萩原研二的脑子轰地一下炸开了——难怪他刚刚会觉得罗曼蒂的身形很是眼熟,这可是小阵平的脸啊……
罗曼蒂怎麽会是松田阵平?!松田阵平怎麽会是罗曼蒂?!
萩原研二几乎无法思考,整个大脑里不断循环着这个念想,他蓦地想起了研究数据上关于罗曼蒂的那段评语:
身体数据最接近于■■■,用来当■■■的替代品勉强够格。但其行为不可把控,必要时可以弃置。
原来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有了预示。
萩原研二攥紧了拳头。
行为不可把控……这不就是指的小阵平吗?
第63章
不止是萩原研二认出了松田阵平,松田阵平也认出了萩原研二。
虽然007说他也没有办法分辨格兰米诺到底是真的萩原研二,还是只是纯粹和萩原研二发型相像,但松田阵平在这一点上其实是用不着007帮忙,他自己也是能够分辨出来的。
就算他丧失了所有关于松田阵平的记忆,就算他对萩原研二毫无记忆,可第六感是不会骗人的。
在看见格兰米诺的第一眼,异常的熟悉感就已经朝着松田阵平迎面而来。
其他人还在附近说着无营养的废话,松田阵平从进来开始就一直都觉得这间仓库很吵,可在看见格兰米诺的那一秒,四周的人声却在此时忽然消退了。
他一下子有些听不清其他人的声音了,只觉得眼前的身影正逐渐和潜意识里那个模糊的人影重合。
第六感正在强烈叫嚣着,灵魂直接告诉了松田阵平答案——是的,不会有错的,格兰米诺就是萩原研二。
这就是真相。
他这位据说在七年前就已经死去了幼驯染现在不仅活了,还成为了组织里的格兰米诺威士忌。
松田阵平笑不出来。
他甚至都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这家夥还活着。
松田阵平一开始就没觉得格兰米诺威士忌和萩原研二长得像这件事会是什麽巧合。
但他也只以为是易容,是格兰米诺故意用萩原研二的外貌接近诸伏景光和伊达航,却没有想到格兰米诺居然真的是萩原研二本人。
这可真是给松田阵平带来了一个大惊喜。
松田阵平听见格兰米诺率先发出了声音:“原来这位就是罗曼蒂啊,只是我看着竟然有些眼熟,难不成我们以前有见过面吗。”
废话,我是你幼驯染,你当然会觉得我眼熟。
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地想。
只是看着萩原研二的这张脸,松田阵平就有些心烦意乱,他在心里啧了一声,总感觉自己现在没有办法冷静思考,更别说身侧贝尔摩德现在可是一脸看热闹的表情,莫名让他有点不安。
为了避免被这些家夥发现端倪,松田阵平选择暂时忽略格兰米诺,他的目光掠过萩原研二,随后些不耐烦地看向伏特加:“琴酒什麽时候回来?”
伏特加被他这副突如其来的恶人颜吓了一下,下意识回答:“大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大概还得要再等一会儿。”
真是奇怪,罗曼蒂不就是换了一个易容吗,为什麽总感觉他整个人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伏特加心底不免奇怪,以前罗曼蒂哪敢这麽不耐烦地问琴酒的行踪,又哪敢用这种态度对待作为琴酒小弟的他?就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但也没有人会胆大到取代组织的代号成员吧?而且就算真的有人这麽做了,大哥也一定是会发现的吧!
所以罗曼蒂肯定还是原来的罗曼蒂,但是这家夥为什麽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伏特加百思不得其解。
松田阵平可不管伏特加在想什麽,他稍稍估量了一下,琴酒估计不会回来得那麽快,时间应该是充裕的,他转身就往仓库外面走:“我去趟洗手间。”
【你找理由的方式是跟谁学的啊,怎麽动不动就是去洗手间啊!】
毋庸置疑的,这是跟江户川柯南学的。
“你暂时先别吐槽了,我有点头疼。”松田阵平打开了水龙头,潺潺的水声划过他的耳畔,可他还是有点烦躁,“来帮我分析分析,格兰米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你已经确认了吗?】
“他就是萩原研二。”
【格兰米诺是穿越者,而穿越者是萩原研二,这个剧情走向……呃,不对。】007默默将之前猜想里的穿越者改成了萩原研二,【是萩原研二改变了剧情,但他明明在七年前就应该殉职了啊——啊,我知道了!】
就算格兰米诺不是穿越者,但其实也和他之前说的那些没什麽太大的差别,不过是给格兰米诺换了个身份而已。
007信誓旦旦:【一定是邪恶的组织在爆炸之前带走了萩原,并造成他死亡的假象,洗去了他的记忆,才害得宿主你守了四年的寡!】
松田阵平:“?”
你等一下,他怎麽就守寡了?!
【萩原研二根本就没死,但他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同期与幼驯染,四年来他一直生活在组织的监控之下,根本就没有人知晓他还活着。直到转折的发生——】
很好,松田阵平忽然就感觉007的声音有些更吵了。
【一个名叫“松田阵平”的警察在摩天轮牺牲了,看到新闻的萩原研二一阵恍惚,心里隐隐抽痛起来,后来他才明白,原来他喜欢松田阵平。他开始在组织之中活跃起来,就算在阴差阳错之下救下了伊达航和苏格兰,但他却再也找不到他所爱的松田阵平了。至此,这个世界上再无他的至爱。】
松田阵平:“……?”
等等,你推测就推测,你怎麽还造起谣来了?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和松田阵平十分相似的罗曼蒂。他决心将罗曼蒂当做松田阵平的替身,对其强取豪夺,展开一场虐心虐肾的盛世虐恋。殊不知,罗曼蒂原来就是松田阵平,这一切的一切——】
松田阵平打断了007:“停。”
后面的都是些什麽鬼啊!这些事根本就没有发生好吧!他才刚刚和萩见面啊,哪来的强取豪夺,哪来的虐身虐心,完全不符合实际啊!
松田阵平:“你后面念的都是些什麽,是谁偷偷摸摸给你递了稿子?”
007目移:【是次元壁外伟大同人女们递来的狗血同人文。】
就算是同人文这也太狗血了吧,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到挖肾挖心的地步了?
【放心,伟大的同人女是不会让你们进展到这一步的!】
松田阵平关掉了水龙头,所有声音都在他的耳畔刹那间消失,但他也只是扯了扯唇角:“我现在只觉得你最开始说的那段话有道理。”后面的那些话完全不能用来参考。
萩原研二现在不仅活着,还变成了组织里的格兰米诺威士忌,这件事绝对是组织的手笔。
特别是,格兰米诺讨厌别人将他和那个死去的警察混为一谈。
这个死去的警察还能够是谁,那肯定是萩原研二啊。还有哪个死去的警察和格兰米诺长得那麽像,当然就只有作为格兰米诺本来身份的萩原研二。
不知道组织到底对那家夥做了些什麽,但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带着那家夥离开这个该死的组织。
而且现在……松田阵平在心里默数,在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以后,他迅速转过身,装模作样地拿了把枪对准了来人:
“一声不吭地跟踪别人,不太好吧?”
他不信贝尔摩德口中那个一直对罗曼蒂抱有浓厚兴趣的格兰米诺不会跟出来。
“用跟踪这个词可不准确哦,要知道这附近也只有这一个公共厕所,总没有你能使用我不能使用的道理吧。”萩原研二从门外走了进来,“罗曼蒂酱总不能够不讲道理吧。”
“那真是不巧,我就是这麽不讲道理的人。”
松田阵平在将目光投向萩原研二时又借机扫了眼门外,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还好,现在没有其他人跟过来——特指从一开始就想看热闹贝尔摩德和卡慕白兰地。
但是萩原研二完全不畏惧松田阵平手中对准他的手枪,他甚至往前更靠近了几步:“可真是霸道啊,罗曼蒂酱。但是可惜我也不是什麽会轻易服软的人,就算是拿枪口对准了我,我也不会离开。”
松田阵平拿枪完全就是假动作,他从始至终都没打算伤害萩原研二,萩原研二越逼近一步,他便越往后退了一步,直到背靠洗手台,他退无可退。
这个时候放下枪显然不符合罗曼蒂的人设,但松田阵平也没打算维持罗曼蒂的设置,他都准备将枪收起来了,可逐渐逼近的萩原研二却蓦地前进了一大步,一把抓住了松田阵平手里的手//枪。
“你是真的想要杀了我吗?”现在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近,松田阵平听见萩原研二低低的开口,声音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腔调。
松田阵平总感觉他的语气有些不对劲,忙伸出手另一只手想要去抢夺手枪的控制权,却又被萩原研二一把扣住了手腕。
萩原研二牵扯着他的手,将枪口带到了自己的胸前,他的眼眸里带着满满的笑意,像是在蛊惑着松田阵平:“如果想要杀掉我的话,对准这里开枪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松田阵平:“……”这家夥疯了吗?
松田阵平忍了但没忍住:“这个组织是什麽变态训练营吗?只要进了这个组织就会变成疯子吗,为什麽一个两个的都喜欢拿自己命做赌注?”
【这可能是一种情趣。】
“恕我看不懂这种情趣。”
萩原研二当然不是什麽变态,他当然也不是想真的让松田阵平杀死自己,他是在试探。
他现在迫切地想要知道松田阵平对他的记忆到底还剩多少,拿枪对准自己胸口的这招还是他跟诸伏景光学的。
他眼睛都不眨地观察着松田阵平的反应,在看见松田阵平在听见那段话后恍惚了一秒,萩原研二猛地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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