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有意
真的很不理解。
修士不应该一天二十四个时辰的将神识外放,警觉观测着周围环境吗?
修真界这么危险, 拥有更广阔的视野范围是多么的重要, 怎么能只有当自己意识到需要用神识的时候, 才将神识探出去呢?
他到了大限还不能突破实在不冤,完全是他不努力的缘故。
离开了字画门,我没有回到自己的快乐小窝, 而是拥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并且打算先去暗访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证据放在他们自己的地方,然后忽略掉一系列的调查取证阶段,快进到审判阶段。
果然呐,闯空门这种事情一旦得到了甜头就很难忍住下一次。
但是它真的很好用啊!
我都放下了自己的身价连名声都弃之不顾了,让让我怎么了?
难道我的到来不会让他感觉到蓬荜生辉吗?
虽然没有从鹤山身上得到一点直接的线索,还被他的愚蠢狠狠气了一顿,但是以我的聪明才智,怎么能白跑一趟呢?
神识入梦差不多已经是修士使用神识的最高境界,对修士的水平要求不低,尤其是那种程度的梦中场景,更是直接淘汰了大部分人。
修为不低,用剑。
这两个条件加在一起照样有不少修士符合要求,但其中有一个矛盾的地方差不多直接锁定了嫌疑人。
一个修为不低能熟练入梦的修士,但同时竟然又和化神修士打的难舍难分,属实是一件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但我思考了一圈,竟然真的有一个人完美的符合了所有的要求。
而且还是一个熟人。
是剑宗的那个欺师灭祖的老败类,不过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是想不起他的名字了,只知道他道号好像叫玄诚子。
颇具反讽意味。
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都维持着合道期的修为,入梦对他来说已经是一项熟练掌控的技能了。
如果他现在身体状况还不错的话,按理来说他应当能轻松完成灭门的举措,而不至于和化神期打的有来有往。
但架不住他现在的状况不怎么样,不仅仅是他本身就根基虚浮夺来的境界也不扎实,更主要的原因其实和我有不小的关系。
是他完全可以站在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是罪魁祸首的程度。
因为我狠狠地劈了他,就在太虚秘境外围的飞舟上,我将他劈的不省人事。
听说他被那些极其嫌弃记他的同事直接丢在了甲板上,连那些从秘境中出来的弟子都没有一个能搭把手的,就这么任由他在急速行驶的飞舟上滚了好几圈,直到被抬回了宗门都好久没有醒过来。
等他醒过来那都已经是半个多月后的事情了,而他的修为也在天雷中受损不少,连带着在宗门中的地位都直线下滑,甚至在后续的宗门招新中都没有弟子主动选择他了,很是成为了修真界的一段笑话。
其流传程度连我都略有耳闻。
这不就对上了吗?
用剑的、能神识入梦的、打起来又力有不怠的。
或许还得再加上一条不是好人的。
如此多的信息综合在一起我甚至找不到第二个能符合要求的,简直和将他的身份证号写上去没什么区别。
换日决。
就单从那修士尸骨上此法诀的熟练程度来看,我有理由怀疑玄诚子就是这么干掉他师尊,掠夺他的修为完全继承的。
但是似乎没有从鹤山身上看到的那个很绝。
不过考虑到他拥有这个法诀的年限来看,中间他删改增进一些也是有可能的。
果然,人尝到了甜头就总会在这个方向越钻越深。
他掠夺了一次他人的修为根骨,便就越想掠夺更好的。
就比如我闯了一次空门拿到了罪证之后也想闯第二次。
呸呸呸!
怎么能将自己和他那种人相提并论?
感觉受到侮辱了。
我站在剑宗山门附近,抬头望着依旧如同之前一般完全展开的结界挑了挑眉。
修真盛会已经落下了帷幕,我记得剑宗的弟子也拿了一项魁首,怎么这结界还这样支着?
难道到这个时候了宗门里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我将自己隐匿好了抬脚跨了进去。
上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里面连个会喘气的都没有,我还在掌门宋天和的书案上发现了他也在打炉鼎的主意,甚至向飞尘定制了加速时间的法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上回还真的没去玄诚子那看,这回也算是弥补了上一次的小遗憾吧。
剑宗风景秀丽,也是一个山清水秀灵气丰满的宝地,不过里面的人是什么东西就不好说了。
一个门派连掌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其下面又能有多少人出淤泥而不染呢?
更何况他们首屈一指的长老在本就有弑师嫌疑的前提下,竟然也能留在门派中这么多年,便足以看出他们门派的门风了。
很难评。
就这种情况下来剑宗求道的人多年来竟然只增不减,剑修的魅力如此恐怖。
啧啧啧。
偌大的剑宗一个人都没有,我站在剑宗的山道上多少有点茫然。
玄诚子……
他住哪?
他可不像是宗门的掌门,永远住在最高最大最华丽的地方,是一个宗门里最显眼的中心位置。
他只是一个长老啊!
像他那样的长老剑宗虽然不多但也还是有几个的。
我看着剑宗排列并不整齐的宫殿,表情严肃。
真的不是我没有社交分寸非要挨个的去搜家的,实在是我不熟悉剑宗的分布啊!
我心下叹息,秉承着不探寻隐私的原则,简单地在几个可疑房屋之间扫了一圈,然后悄悄擦了下额角的汗珠,直奔其中的一间而去了。
还好玄诚子那家伙平时行事张扬,为人又自负,他之前许是为了炫技所留下的典籍批注,此刻竟成为了他的门牌。
感谢他不仅有批注的习惯还有署名的习惯。
我看着他书案上整齐摆放的一摞典籍,挥手翻了一下,忍不住扶额。
这么大点的一本书都差点放不下他的批注了!
而且他将自己的名字写的那么大到底要做什么?!
真的以为自己批注的很深奥吗?
白瞎了这本书了。
我将那本流云剑书放了回去,开始寻找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玉简,如果能直接标示他罪证那就更好了。
然而很遗憾,他这里倒还真的没有什么相关的东西。
我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换日诀,倒是从他的画卷里翻出了一张鹤山的画像,让我大为震惊。
画像边缘有些褶皱,倒像是经常会被展开观赏的样子。
“……”
我看着画像上十分传神的鹤山那张老脸,脸上每一道褶皱都能和真正的鹤山对应上去。
沉默了。
我脑中回想起来玄诚子那张同样充满了皱纹,头发花白还留着长胡须的脸。
这么一想他们俩倒也挺般配的哈。
我将那卷画合上重新塞回了画桶中,将自己刚才那个颇具花市特色的想法甩出了脑海。
不要什么事情都往情情爱爱上想啊!
他经常展开鹤山的画卷观赏抚摸,说不定也是觉得这个工具人看的正合他心意呢。
也许是对勤奋傻子的欣赏。
只是不知道他将换日诀交给鹤山是想引诱他做些什么。
是想借他之手得到一副极好的根骨吗?
只是估计他也没想到鹤山竟然没从修士身上下手,反而将主意打到了炉鼎身上吧。
这倒也说得通。
无论他到底想利用鹤山做什么,他总不至于将鹤山晾在那里不管,平常的监视肯定是少不了的。
这应该就是剑宗如此快地得到了天现异象的炉鼎消息,并且倾巢而出的原因吧。
就连在大部分人都相信了天现异象是假象的时候也没有一点儿将宗门弟子撤回来的意图,导致山门到现在还空荡荡的。
一下子就合理了起来。
所以他们已经进入魔域时间不短了。
或许不用管了。
我觉得他们根本都不能从魔域活着回来,我怀揣着巨大恶意去揣度他们的结局,也不再待在剑宗中浪费时间,直接划开空间回到了宗门。
然后我竟然在自己的宗门里看到了剑宗的人!
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整整有一小撮!
哈?
太有趣了。
现在修真界剑宗弟子人数最多的地方应该不是魔域就是我正三观了吧。
连剑宗的大本营含人量都是零了诶!
笑了。
我看着十分狼狈的宋天河,他衣袖这会儿破破烂烂的,连头发上都沾了不少血迹,甚至已经干涸结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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