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有意
而在他死时才刚踏上修行路上的我,就恰恰处于这个金字塔的底端,自然而然的身边也都是花市修真界的风格。
等到我逐渐修行,修为一点点升高的时候,花市的风格也开始像金字塔的顶端侵蚀,等我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时候,已经有不少顶端的修士被花市世界侵蚀了。
随后就是我拼死拼活的打黄扫●,肃清修真界清风正气的大业了。
在我发狠杀了一番之后,明面上见到的那种炉鼎之类的事件便少了不少,等我第一阶段完成了宗门内的清风正气之后,起码修真界中也算是有了一块正常的净土。
这大概就是这个修真界从正常向花市转变,最后再由花市转向正常的发展了吧……
虽然后半截还没有完成。
但前路可期!
毕竟我这种行为从无中生有给他们植入正常的价值观,变成了中途纠错,怎么看难度都要小一些吧。
我梳理明白了,也毫不吝啬的和他们分享,听得他们两个像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一个大脑袋一个小脑袋异常的同步。
“还有一件事……”
我没有忽略青崖话中一堆带过的部分,直觉他能为我解答另一个问题。
那就是在这个修真界仍然正常的时候,那些修为已经到了渡劫期的大能修士到底去哪了?
这个问题我一直在思考,甚至一度被我列为修真界的十大未解之谜,和天道要求处子不能飞升一样让人迷惑。
渡劫期修士寿命足有五位数,除非飞升失败一般很难死去。
理论上来讲,这些修士要么飞升要么一直留在修真界,总的来说应当维持着数量上的平衡。
而不是很突然的变成零。
我刚踏入仙途的时候,渡劫期修士就已经成为了传说,直到我两百岁左右的时候慧持大师突破成渡劫期,修真界才又一次有了渡劫修士。
而青崖在剑宗做合道长老的时候他师父尚在,还有修为比他高的太上长老坐镇。
怎么这些修士突然间全没了?
有急事必须外出,归期不定。
这是青崖在剑宗时说过的话。
而他死前五百年他师父还曾和他抱怨过修真界人道德水平越来越低。
表明直到修真界开始向花市变化的时候,他师父和那些太上长老甚至还在宗门之中。
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般想着,我便直接问了出来。
这个问题让青崖愣了一下,随后他抓了抓头发,慢吞吞地吐出了五个字。
“我也不知道。”
“当时非常突然。”他回忆道,“头一天晚上还像平常一样他来和我抱怨修真界一代不如一代,第二天早上却忽地敲响了宗门内的大钟,召集所有修士齐聚正殿之中,便要传位给我。”
“结果被我拒绝之后,他马上就传位给了师兄,当天中午就带着宗门的太上长老,一个不落地全都走了。”
“而且临走时还拍我的肩膀,也不说他去干什么,只说归期不定,让我不要惦念。”
“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连我和师兄死了也没回来。”
他低垂着头,攥紧了拳头,抓得仙鹤背上的毛都翘了起来。
呃。
这话题突然转变的有点快,我还在认认真真地试图分析出什么信息来,结果剧情就飞速的进展到了生离死别了。
有点沉重。
该怎么安慰他一下呢?
可不等我想出个所以然来,他就捶了一下自己身下的仙鹤,怒气冲冲地抬头,眼睛喷出了两道火光。
“该死的老不休!”他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说着不要惦念还真就不给人留一点思念的机会,走的时候甚至他不忘记把宗门的祠堂收拾一番,连同魂灯都一个不落地拿走了!”
“可恶!”
“就好像魂灯在这里就会有人去看一样——”
“谁在乎他啊!”
他看样子是很在乎了。
我和师欲对视了一眼,他耸了耸肩,在我危险的眼神中也算是说了两句贴心的话。
“离开的如此突然,又走的一个都不剩,应当是真的有什么大事。”
师欲大胆的猜测,“说不定他们去拯救世界了呢。”
“呵。”青崖听了这话连想都不想,直接冷笑了一声,“不可能,我看是一起跑了比较恰当!”
“以他们这些人结合在一起的水平,便是创造一个小世界也不难了,这会儿说不定在哪个小世界里逍遥呢!”
“我应该将整个修真界翻个底朝天,将他们留下的小世界接口翻出来!一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顿。”
青崖光明正大地发出了欺师灭祖的言论,整个人的眼眶却红红的。
“其他门派的渡劫修士也都一起走了?”
我若有所思地开口,也算是将话题从他师父身上转移走了。
“是吧。”他有点不确定,“好像都是差不多的时间点,具体时间我倒是不知道。”
嘶——
所以说曾经的那些渡劫期大能在一夜之间就选择从这个修真界上消失,而且还是有计划的一起失踪,明显是一副要去干什么危险事情的样子,连自己的生死都不想再让亲友知道。
嗯……
不会真的像师欲说的那样他们去拯救世界了吧?
啊?
光剑宗一个就派出去了不止一位渡劫期修士,再加上其他门派,这么多人出去,一千多年了都杳无音讯。
到底去哪了啊?
直觉告诉我,今天这一盏茶时间的对话比过去多少年加一起得到的消息都多,但最重要的点还是不知道啊!
一个是修真界像花市修真界转变的真正原因。
一个是那么多大能修士不约而同地离开,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
还有很多事情未知啊。
那头还有一个如何进入到天道所在的空间没有头绪……
啊啊啊——
要做的事情好多!
我真的很需要盟友来替我分担压力啊!
如果能像青崖师父那样有那么多人和我一起努力就好了!
我将目光落在仙鹤背上的小人身上,心想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这个三观正常的劳动力。
也快点解决这场荒谬的正邪之战吧……
将师欲这个劳动力也给我解放出来,狠狠地鞭策他和我一起探究空间问题!
想到这里我直接站了起来,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袖,把师欲和青崖打打闹闹时迸溅的蟹壳清理干净。
现在,我要去做点魔修应该做的事情了,可不能顶着一身螃蟹味去,不然以后让我怎么直视螃蟹这种食物?
我将帽子戴上,面罩也戴好,然后整个人笼罩在魔气组成的黑雾之中,伸手划开了空间便踏了进去。
甚至在空间裂缝闭合之前还听到了青崖的发问。
“为什么现在正道修士伪装成魔修伪装的这么熟练?”
咳咳。
为啥呢?
该说不说这些为了甩锅给魔修研究出来的伪装法术真的挺好用的,起码我现在看上去和魔修没什么两样。
这些赶来救人的弟子明显也是这么想的。
我凭空出现在这条前进的队伍上空,特意卷起的狂风吹得那些弟子睁不开眼,他们一个个半眯着眼透过指缝中看到我,敌袭的声音便响彻了整个队伍。
自然也惊动了在车中饮酒作乐的领队们。
“吵什么?!”
他们一个个地从车里走出来,才骂了一句看到我之后就脸色大变,反应还算快地将自己的武器各自拿在手里,摆出了阵仗来。
但还是太慢了。
我抽出用做腰间装饰的骨鞭,压制了一下自己输出的力量等级,抡圆了甩出去,燃烧着黑红色火焰的骨鞭便在空中画出了个半圆,重重地砸在了布满结界的车架上,直接将它当中劈成两半。
车架整齐地裂开,里面的酒桌珍馐自然也暴露在这些弟子眼中。
“哟。”我掐着嗓子结结结地笑出声来,抬手搭在自己的面具上,揉捏造作地说话,“原是我误会了。”
“还以为诸位是来我魔域中喊打喊杀的,没想到是来这里体验不同的宴饮风格的。”
“你瞧瞧我,动起手来总是冲动。”
这几个酒囊饭袋被我气的脸通红,颤抖着手指着我,便说我放肆,手中的武器也急不可耐地朝我挥了过来。
“都说正道修士大人有大量,怎么如此就动起手来了?”我一边嘴上挑衅,一边挥出的骨鞭灵活地在空中画出两个半圆,直接缠在他们的手腕上,还炫技一般地将他们几个缠在一起。
随后我猛地一拉,巨大的力量便拉的他们向前踉跄,手中的武器也直接脱手了。
而这些人眼见不是我的对手,边一个个暗戳戳的往自己同伴身后躲,俨然是一副时刻准备逃跑的样子。
和他们之前饮酒时的大放厥词可截然不同。
说好的共同瓜分炉鼎呢?
这就要跑了。
实在是让我大跌眼镜,也让这些弟子们瞠目结舌呢。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废话,这些人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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