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掌门之江湖风云 第154章

作者:纸扇长衫 标签: 种田文 励志 沙雕 热血 无C P向

“云善,吃饭了。”菜上桌,花旗喊云善吃饭。

云善又和钢蛋说了两句才爬上凳子吃饭。钢蛋见他们桌上有菜了,也不盯着别人桌上,站在云善旁边时不时地拍云善一下要菜吃。

青芽儿和钢蛋正闹不和,当着钢蛋的面放了好些菜到铁蛋的饭盆里。钢蛋跳过来伸手冲青芽儿要菜吃,青芽儿故意说,“你打我,我就不给你吃。”说完又给铁蛋夹了一筷子菜。

钢蛋一伸手,在青芽儿左边眼上捣了一下,把两边眼打对称了。

青芽儿快气疯了,当即就要抓着钢蛋报仇。秋水拎着他的衣服不让他乱动,“不要在屋里乱跑。”

“吃完饭你俩出去打。”

青芽儿气得磨牙。吃完饭一出屋子追着钢蛋捶了好几下。云善还要上去护,被花旗拉住了,“钢蛋挨打也不屈。”

云善被拉着过不来,就喊,“不打钢蛋,不打钢蛋。”活像是钢蛋受了人家委屈似的。

一看到青芽儿顶着一双乌青的眼睛,闻青山抱着柱子笑得喘不过气。

青芽儿木着脸看着闻青山,“有那麽好笑吗?”

“有。”闻青山一转头又笑出声。

青芽儿刚准备说话,就听旁边传来一句冷哼。

“你哼什麽?”青芽儿问旁边经过的甘卓。

吃完饭,在客栈门口,两边又遇上了。

甘卓此时蒙着面,带着斗笠,听到这话,他愣了下。没想到当场被一个两眼乌青的小孩问出来。他没说话,径直往客栈走。

青芽儿掐着腰站在街上喊,“莫名其妙,莫名其妙。”这是他新学的词。

到了马车边,小柳把装来的剩饭放在马车边上,敲敲车门喊,“黄大仙,吃饭了。”

青芽儿故意站在旁边跟着喊,“小黄狗吃饭了。”

小黄鼠狼能听得懂“吃饭”两个字,很快从车里窜出来。

闻青山和花旗商量,说今天住客栈。白下城是个大城,好玩的地方多。他们想在这多玩几天。

现在不缺钱,花旗也大方,住客栈都是他付的钱。

吃饱饭后,小黄鼠狼爬到小柳身上。就这两天,它看出来谁好拿捏了。这里只有小柳对它唯唯诺诺。

花旗不惯它,把小黄鼠狼从小柳身上揪下来。小黄鼠狼瑟瑟发抖,在花旗手里不敢动弹。

花旗知道小柳忌讳黄鼠狼,他不让小黄鼠狼在小柳那作威作福,把小黄鼠狼扔给了坨坨。

坨坨嫌弃地看看小黄鼠狼,“干吗给我?”

“你不会惯着它。”花旗说。

“这是什麽理由。”坨坨歪头看着小黄鼠狼瞪着可怜巴巴的黑豆眼,没把它薅下去,带着它去了客栈房间。

一进房间,小黄鼠狼就从坨坨身上蹿了下去,消失在床底。

云善已经在西觉肩头睡着了。

西觉把云善放在床上,坨坨踢掉鞋子爬上床睡在云善旁边。

小黄鼠狼从床底下探出脑袋往外看了一眼,然后飞快地蹿到了更深处。呀呀呀!竟然有老虎!好可怕,好可怕。

睡完午觉,妖怪们跟着闻青山去宋府拿钱。他们在桂花谷呆了十多天,闻青山说闻老爷的钱差不多应该寄到了。

除了上午买的礼物,下午闻青山又买了烧纸拎去宋府。

来之前,闻青山大概说了宋传芳的事。宋传芳今年有二十四岁,去年游学到了东陵县里和闻青山结识。这人学问不错,脾气也和闻青山很投缘。当时闻青山还留他在闻府住了几日。

据宋传芳自己说,他家在白下城做布庄生意,有些脸面。家里除了爹娘还有个过门已逾七载的妻子。夫妻二人青梅竹马,门当户对,早早地成了亲,有个聪明好学的儿子。

快走到宋府门口,闻青山说,“当时听宋兄讲起嫂子,言语中多有爱护。还曾听他说这辈子不纳妾,要把嫂子当做珠玉般捧着。”

“却不想,上午看那婴孩,算下日子来,他竟是回来后就纳妾了。”

秋水道,“人心最是难测。”

小柳原先也是佩服这人的。现在想来,觉得这宋少爷和其他富贵人家的少爷没什麽区别。肯定是比不上自家的大少爷和小少爷的。

宋府门口挂着白布,灯笼也是白灯笼。在大门口迎客的管家手臂上也绑了白布。

看到闻青山他们提着烧纸来,宋家的管家忙迎过来,“客人眼生,不知是哪位?”

“东陵县闻青山前来祭奠嫂夫人。”

东陵县是外地的,管家不认识闻青山。进了门后,把人往灵堂带。闻青山他们祭拜宋家的妇人,管家自找了宋传芳。

到翠芳园门口,管家被姓张的账房先生拦了下来,“大爷在屋子里有事。”

管家脸上闪过不喜,道,“外面有我不认识的人来拜访,我来请爷过去看看。”

这算账的原先是半年前大爷从外面带回来的,人人得尖嘴猴腮,看起来就不像好人,气量也不大。老爷、老夫人和夫人在世时都不喜欢这人,他却偏得大爷青眼。如今整日跟在大爷跟前。

府里还有人说,张账房以后要做宋府的管家。管家听过这些传闻,以前只当耳旁风听,可如今家里只剩大爷,管家心里有几分信,越发对这人不喜。

张账房上下打量管家,不大的眼睛里满是精光,瞧着就让人不舒服。

管家板着脸任由他打量。张账房笑了一下,“您进。”

管家一挥手进院子通报给宋传芳。

“东陵县?”宋传芳搂着小妾莺儿,回了一句,“说我精神不济,躺下了。”

宋家管家看向宋传芳,眼里闪过鄙夷,很快低下头掩饰,“是。”

少爷还跪在灵堂中,大爷却在小妾这寻欢作乐。实在让人不耻。

这小妾他也看不上。这人原是夫人的陪嫁丫头,不知怎麽的竟然爬了大爷的床。夫人怎麽也曾是她的主子,如今夫人尸骨未寒,这女人就勾着大爷厮混。

莺儿晃着摇篮里的孩子,拿手帕抹眼泪,“外面都传是风儿克死了小姐,克死了老爷老夫人。我儿怎麽这麽般命苦,明明是那些人自己短命,偏偏怪到我孩儿头上。”

宋传芳捉住莺儿的手说,“好莺儿,莫生气,莫生气。这事不过是那无知的人编出的瞎话。”

“你可曾信了一点?”莺儿双眼含泪地看着宋传芳说,“这是你的亲儿子,你可得为风儿做主。”

“我自是不信的。”宋传芳将莺儿搂进怀中,看着墙上挂着的山水画,说,“他们那是胡说,风儿明明是我的福星。”

“真的?”莺儿娇俏地问。

“真的。”宋传芳举起三根手指,“我对天发誓。”

莺儿笑着推他,“谁要你对天发誓了。有你这样的爹,咱们风儿好命。”

院子中,宋家管家传达了宋传芳的话。闻青山只好道,“我们改日再来便是。”

“不知府中可否收到东陵县寄来的东西?”

“数日前,我曾写信给宋兄,家里要寄东西过来暂存宋府。”

宋家管家道,“月前是曾收到过东陵县的信。”

“只是最近没收到。”

如厕经过院子的小公子宋致远偏头看过来,很快转回去,进了灵堂安静地跪在蒲团上。

闻青山说,“若是东西来了,麻烦管家去添福客栈与我们说一声。”

宋家管家点头应是。

出了宋府,小柳伸着手指头算了算,“许是还没寄到。应该也就这一两天的事了。”

刚刚在宋府,秋水不让青芽儿乱说话,青芽儿憋了一路。现在拉着云善嘀嘀咕咕地说起话,秋水听了一耳朵,他们说的是前院缸中结冰了水下还有小鱼在游泳。

妖怪们顺着宋府门口的巷子往外走。路上听到的闲话大多是关于宋府的事。

有人说的是宋府的亲家,严府的事。去年年底,宋府和严府合作的生意亏得厉害,两家闹过一次不愉快,已经翻了脸。这次宋家夫人去世,严家的人来吊唁,听说宋家大爷都没给好脸色。

“我还听说,宋家大爷早就和夫人身边的丫鬟勾搭在一起了。”那人小声道,“有人还说,夫人是被他俩活活气死的。”

“不至于吧。”另一人道,“夫人原是严家的小姐,怎麽也不该这麽个气性。”

“谁知道呢。”那人说,“现在宋家和严家早就不来往了。就连小少爷上门都会被严家赶出门来。”

“我听说宋家大爷一年前从外面回来后性情大变。有人说大爷在外面中了邪。原先老夫人还在时请了好几拨人做法驱邪。”

“做法有用?”

“没用啊。”那人一摊手,“还是那样。”他压低了声音道,“不过我听人说,宋家肯定是得罪了什麽,不然家里不会出这麽多事。”

“说做法没用是因为做法的道士、和尚法术不高,治不了大爷身上的东西。”

小柳等那两人走出小巷,小声问西觉,“宋家大爷真中了邪?”

西觉凝目看向宋府大门,片刻后回,“没中邪。也没鬼怪作肆。”

“那还真是奇怪。”闻青山说,“这些人说的宋传芳与我去年认识的宋传芳似乎不是一人。”

他印象中,宋传芳是个大方爽朗的人,家中殷实,为人也十分大方。听闻他与夫人乃是青梅竹马,两家是知根知底的世交。怎麽不到一年另娶了小妾,又与岳家闹翻了?难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是他没看清宋传芳的本质?

秋水说,“有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藏得深。不深交不一起经历事,难以了解一个人的本质。”

闻青山低着头,一副受了打击的样子,“便是他装得太好,我没看穿。”去年和宋传芳相识,他还崇拜过宋传芳一段时间。却不想来到白下城,听到的却是另一个宋传芳。

妖怪们说着话往外走,在拐角处,花旗一把推开撞过来的人。

蒙着面的甘卓意外地说,“是你们?”

“这麽巧,又遇到你了。”坨坨露着笑脸说话,青芽儿和云善说话,“又遇到莫名其妙的人。”

“莫名其妙的人。”云善重复一遍。两个小的嘎嘎笑起来,也不知道笑人还是笑他俩都新学的词。

甘卓步履匆匆离开,坨坨看着他拐进宋府里,“他躲进宋府了。”

第80章 扑朔迷离的宋家

他们刚转回头,瞧见一队人手里提着刀剑迎面跑过来。“有没有看见一个带着斗笠,蒙面的人?”

花旗指着往右的方向说,“去那边了。”那边不是去宋府的方向。

“走。”那队人马顺着右边追过去。

坨坨小声问,“那人不会真的是甘卓吧?真的甘卓应该被追杀。”

兜明说,“假的甘卓也能装作被人追杀。”

“真真假假的,我们怎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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