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纸扇长衫
云善不认识鬼偷,很快跑开了。等兜明来,一起在院子里走了两趟拳。
闻青山的屋门打开,小柳牵着闻铭朗出来。
云善正在练剑,一帮小厮站在那瞧热闹。
闻铭朗站在廊下看了很是羡慕,一转身推开门往屋里跑。
“朗少爷!”小柳小声叫,“少爷还没睡醒。”
闻铭朗跑进屋去拿闻青山的剑,不出意外地吵醒了闻青山。
“你拿我的剑干什麽?”
“我去学剑。”闻铭朗拖着剑跑出门,剑磕在门槛上发出“咚”地一声响。
闻青山穿了衣服出来看,闻铭朗两手举着剑鞘跟在云善后面学动作。
云善动作很流畅,出剑利落,一瞧就是功底的。再看闻铭朗,纯粹举着剑鞘瞎摆弄。小柳不敢让他拿剑,只抽了剑鞘让问铭朗拿着。
云善练完剑后,闻铭朗拿了云善的小木剑来回挥舞,回忆着自己刚刚学到的一招半式。然后跑来找闻青山,“小叔叔,我要剑,我要剑。”
“让你爹找人给你做。”闻青山打了个哈欠道,“先吃饭。吃完饭送鬼偷去县衙。”
小柳去厨房吩咐人多做些饭。花旗和西觉一起去拿饭,坨坨也跟着去,特意找小柳要了一大块五花肉。
小柳拿了肉,听坨坨说要给铁蛋补身体,又拿了些鸡蛋,“鸡蛋补,一会儿给铁蛋打几个。”
云善还不知道铁蛋受伤,趴在铁蛋身上叫铁蛋起来玩。
小丛把他抱起来,“铁蛋昨天让人捅了一刀,受伤了。云善这两天别趴在铁蛋身上。”
云善摸摸铁蛋大脑袋,“哪里受伤了?”
铁蛋翻过身,露出胸口一块被血凝在一起的毛。
“上药。”云善说。
“昨天给铁蛋上过药了。”小丛说。
“铁蛋,疼不疼?”云善给铁蛋顺毛。
铁蛋嘤嘤两声。
“疼啊?”云善满眼心疼地说,“不动。”
闻铭朗站在旁边不敢靠近。他虽然不怕铁蛋,但是小叔叔和他说过很多次不让他摸铁蛋,他偶尔也会听话。
家丁们在院外吃饭。
鬼偷被绑在树上,瞧着坨坨他们吃饭。骂了一夜,他很累了,闭着眼睛当做没看见。
铁蛋走过来趴在云善后面享受着一大块五花肉。等它吃完饭,坨坨还给它磕了几个鸡蛋到盆里。铁蛋的大舌头一卷,卷坏了两个蛋黄。
云善蹲在饭盆边笑,把早上吃煮鸡蛋剩下来的蛋黄也放在铁蛋饭盆里。
钢蛋觊觎铁蛋的早饭,脑袋往铁蛋饭盆边凑,被坨坨一巴掌打开,“这是病号饭。”
“你早上吃一大盆粥也不少了。小柳说等厨娘买了菜回来,还会给你拿菜吃。”
钢蛋缩回脑袋,蹲在那听着坨坨的话。
吃完早饭,家丁们押上鬼偷,由闻青山领着去县衙。
小丛和兜明留在闻青山的院子里看着铁蛋,其他妖怪跟着闻青山一起去县衙。
绕过两个小院,闻青松步履匆匆地走过来,“青山,我听说昨晚你院里来了贼人。”
“贼人已经捉到了。”闻青山指着后面被押着的鬼偷说,“这就是鬼偷。现在我就送他去见官。”
“真让你捉到了?”闻青松打量着鬼偷。瞧这人一副无精打采的颓废模样。心想着,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鬼偷。现在瞧着像个鹌鹑。
“多亏了云灵山的高手来送信。”闻青山说,“鬼偷昨日打起我闻家的主意,殊不知他这是自投罗网。”
闻青松心想,怪不得昨天小柳晚上才来传话,原来是有人送信来。
云灵山的高手?鬼偷蹙起眉头,他怎麽没发现有人监视他?他向来小心,最近更是十分谨慎,竟然没发现一点蛛丝马迹。云灵山的人当着有那麽厉害?这群卑鄙无耻的小人,原来一直在监视他!
鬼偷怒从心起,又呜呜地骂起了人。
闻青山领着人又绕过一个院子,瞧见了闻老爷带着人往这边走。
“青山,我的儿。”闻老爷急急地走过来,把闻青山上下打量,“没事吧?我听说昨日有贼人闯入。”
“我没事,铁蛋被捅了一刀,正在院子里养伤。”闻青山道,“爹,我现在押送贼人去县衙。”
闻老爷没想到闻青山真的能捉到鬼偷。自己儿子自己还是知道的,刚学武一年,哪能捉到鬼偷?一定是云灵山的师傅帮忙捉的。
闻老爷欣慰地笑着说,“你快去。一会儿回来我给你们摆宴席。”
第27章 不要捏他的蛋
一行人压着鬼偷出了闻府。
路过人都停下来瞧。有人问,“捉的是谁?”
“是鬼偷。”闻府的家丁很是骄傲地说。
跟在队伍后面看热闹的人问,“鬼偷是谁?”
家丁把鬼偷的来历说上一遍,大家都惊呼,原来闻家抓住了一个臭名昭著的厉害小偷。
有人见闻青山在前面领着,拍他马屁,“是小少爷捉的吗?小少爷果真厉害。文能写文章,武能捉小偷。为民除害,大快人心。”
“各位过奖。”闻青山满面春风,“人不是我捉的。”
铁蛋今天没来,钢蛋来了,闻青山指指钢蛋,“是钢蛋打的。”
“野兽?”人群里炸开了锅。原来这小偷撞着野兽了。这小偷可真倒霉。
大家簇拥着闻青山到县衙。闲着没事的人都等在县衙外头,准备第一时间听审问结果。
鬼偷作恶多端,是朝廷要犯。师爷赶紧翻找相关卷宗。
县令一拍惊堂木,喝问,“堂下何人?姓甚名谁?老实交代!”
鬼偷眼皮子一耷拉,什麽也不说。
一旁的师爷哼了一声,“落到县衙里你还有几天活路。我听说神手派一直在寻你,只要消息放出去,神手派立马就会来。你怕是没几天活路了。”
鬼偷这才正眼瞧了县令,在心里暗自思忖。无论如何落在县衙里都比落到神手派手里强。那帮人他可太了解了,多的是让他生不如死的手段。
再者鬼偷存了报复刘清的心思。除了杀了那人,还能毁坏那人的名声,让他也成过街老鼠。
鬼偷想通后,立马把该招的招了。县令问什麽,他说什麽。
说起以前犯的案子,鬼偷大多数都是不记得的。他微微皱着眉头道,“我走南闯北,踩好点就偷,偷完就走。哪里还记得偷了哪,又偷了谁家。”
“你可知有多少户人家因为你卖儿卖女,家破人亡?”县令怒道。
鬼偷跪在堂下,面无表情道,“我不知。”
“偷完我就走了。不知道他们怎麽样。”
他这副麻木不仁的样子看得大家都心生怒气。县令拍着惊堂木大喝,“来人,杖二十。”
鬼偷叫道,“大人!小的胸口有伤,怕是骨头断了。再打,命就没了。”
县令不好把鬼偷当场打死,只道,“罢了。你还有什麽要交代?”
“大人,小的请大人做主。”鬼偷突然叫起冤屈。
一屋子人都惊奇了,妖怪们也很惊奇。坨坨快嘴问,“你有什麽冤屈?”
“大人。”鬼偷说,“安平镇上的书生刘清欺骗小人。”
“哦?”县令问,“他偏你什麽了?”
“他骗我感情!骗我钱财!”鬼偷喊完,除了妖怪们,一屋子人都面露异色。
鬼偷道,“我到了安平镇第二天便结识了刘清。我打小便崇拜读书人,真心与刘清结交。”
“认识几天后,我发现此人有龙阳之癖。正好,我也有此癖。我二人很快两情相悦。”
县衙里面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瞧着鬼偷。这是什麽惊世骇俗的言论!
鬼偷咬牙切齿道,“却不曾想,两情相悦是那负心书生装的。他另有情郎,便是他的一位同窗,叫周敏。”
“此二人狼狈为奸,让刘清勾搭我,问我索要钱财。等他二人拿够了钱,便要将我一脚踹开。两人准备拿我的钱一起来县里读书。”
“如今我沦落至此,全是刘清那个贱人所害。”鬼偷道,“求大人明察,还小的公道。”
一个被绑来的恶人也有冤情要诉,也有公道要求,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奇了。
县令抖了抖胡子,“你……可有证据?”
鬼偷道,“我身上有那刘清写给我的情诗。大人可拿去与刘清字迹比对。”
衙役搜了鬼偷身体,从他怀里摸出一张纸呈给县令看。
县令只瞧了眼,闭了下眼睛,叹了口气,“来人,去安平镇唤刘清来。”
鬼偷得意地笑了笑。
县令又道,“既是受不住二十杖,那便打十杖。”
衙役按住了人,一杖下去,鬼偷一声惨叫。
当堂打完十杖,县令直接判鬼偷秋后问斩。打他的衙役用了七八分的力气,十杖下去打得鬼偷直接没了半条命。听到这个判决,鬼偷只是抬了抬头,并不吃惊。
出了衙门,四处的人围上来打听鬼偷的事。闻府的家丁七嘴八舌地把鬼偷在堂上招出的事说了。初次听到的人没有不震惊的。“天下竟然有这样的事!”
“竟然有这样的事!”
坨坨高兴地在街上蹦蹦跳跳,“太好了,鬼偷终于被抓住了。”
“你们认识鬼偷?”之前坨坨他们只说听说过鬼偷,从昨晚鬼偷的反应来看,坨坨他们应该是见过鬼偷的。不然也不会把鬼偷的相貌都描述个大概。
“他之前在安平镇偷东西。第一天晚上偷了我们一个亲戚家的钱,第二天晚上捅了我们另一个亲戚。”坨坨说,“他实在是太坏了。然后我们就抓了他。”
鬼偷偷东西怎麽都挑上坨坨他们的亲戚了。难怪坨坨他们要抓他。小柳心想,鬼偷这是踢到铁板了。
“你们怎麽把他放了?”闻青山又问。
“他说如果我们放了他就告诉我们青川派的事。”坨坨说,“青川派的内幕就是他告诉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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