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凉少左
不是踩一捧一,只是陈述事实。
平安京那根本不是正常环境,就是在养蛊。群魔乱舞里杀出来源赖光这个奇葩,带着整个家族怼神怼妖怼贵族、甚至掉过头来自己怼自己也毫不手软。反观忍界,连事关家族存亡的争斗都只依靠着大型聚众械斗,是不是也太天然了一点……
归根到底还是大环境的原因。
战乱时代的人均寿命很低,忍者又是信奉力量的族群,再加上敌人只是其他忍族,内外因叠加的影响下,整个忍界的风气其实都挺淳朴的……当然,聪明人也有,但相比源氏那个地方,就连一直在搞事的“聪明人”都变可爱了。
我吐槽的念头太强烈,侵蚀者都听不下去了,不得不从吃瓜中回神,试图说一句公道话:【题材不同不要强行比较,平安京的武士也不能从嘴里吐出火球。】
这倒是真的。
忍者是神奇的生物。
他们能收集并运用全身细胞运作时产生的能量,通过做出不同的手印来引导能量的运行,施展出各式各样的术。能量被称为查克拉,术则被叫做忍术,还有各种属性和血继限界的划分。
以宇智波为例,他们的查克拉属性多偏向火和雷,血继限界则是写轮眼。
除此之外,还有精神力量一说,跟幻术体系里的精神力有些相通之处,但并不完全重合。我正在研究这个。
不,并不是为了用武力压制族里的某些人……或者说,如果在这里还要用武力的手段的话,未免也太对不起我之前给自己找的那些麻烦了。
“威逼,利诱,恐吓,借力打力,随便什么手段都可以。”
火核小心翼翼地前来探询近来族中动静的时候,我也没有藏着掖着,很轻快地说了:“并非只有武力上才能分出强弱,只要心中有所求,人就是弱小的。”
侵蚀者角度的视野里,青年屏住呼吸,露出了瞳孔地震的神情。
……哦对,我在他那里的形象还是个被关着、被监视、受着重伤还要被抓起来干活的小可怜来着。突然说出这么崩人设的话,旁人被吓一跳是正常的。
但是现在,既然搞事的时候没有掩盖自己下手的动静,就说明我没有想要隐藏起来的想法。
也没有隐藏的必要。
我端起茶壶,扶着衣袖给两边的杯子添上茶水,而后抬起脸,用与常人无异的动作“看”向越发惊疑的火核君。
他的小动作在无死角的视野里暴|露无遗,案桌后的手已经握紧了宽大族服的衣袖,眼睛也死死盯在了我的眼睛的位置。我抬手摸了摸还有明显凹陷的布条,微笑示意:“怎么了吗?”
“不……”他移开目光,艰难地说:“没什么。”
至于他内心是怎么想的,那就不重要了。我既然这么自然轻松地显露出“我其实能看见”这件事,就说明这一点无关紧要,被人知道也不会有影响。而他作为族长的亲信,分析出这点信息是应该的。
所以他应该放弃纠结,继续我们之前的话题。
于是火核又说:“只是想问……如果,如果有人能做到无欲无求呢?面对那样的人,又该怎么做?”
真是个好问题。
“那不是更好吗,”我觉得有趣,就笑得更愉悦了一点,“愚蠢的恶人可能会因为看不清形势而添乱,佛祖却一定会为了无辜之人的性命而割肉喂鹰。没有欲|求的人只是怀有另一个水平面上的渴求,没有弱点的人只是还没有人去给他制造弱点。”
“就像找不到自己生存意义的人,只要你稍微给一点提示,就会对你死心塌地、成为你最忠心的武器一样,亲手制造的弱点,总比别人展露出来的好用得多。”
等等,这话说得好变态啊。
我咂摸了一下。不过道理是没差的,变态不变态的,听听就行,风里雨里战场等你的忍者,应该不会在意这点细节?
果然,在短暂的沉寂中,侵蚀者着重展示了一下火核从“变态竟在我身边”到“不过听起来很有道理”,最后“原来还可以这样”的表情变化过程。
“受教了。”他郑重地低头,整个人身上都是大写的“学到了”。
【污染源。】侵蚀者佩服地嗤笑了一声。
我:“……”良心一痛。
宇智波,一个唤醒良心的好地方。
“总之,这个问题其实是不成立的。”我艰难维持自己从容的表象,慢吞吞地说,“无欲无求的圣人,那是不存在的。”
他们早就死了。
火核深以为然,重重点头。
“那么,”他换上了敬语,第一次不是因为泉奈,而是对我本身表示尊敬,“您所求的,是什么呢?”
……
什么?
我愣了一下,想说只是想让家族里安分一点,不要让斑为这些琐事分心而已。但斑并没有提出这个要求,他只是让我扮演好泉奈,让别人知道泉奈真的还好好活着就行。
斑可能相信我,也可能不相信,但不管他相不相信,都是要派人来打探一下情况的。我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明目张胆地搞事,“胡作非为”起来。
换句话说,我是很相信斑,很想帮助斑的。但从表面上看,对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人这么亲近,不仅别人,就连我自己也是不会相信的。
所以失忆前的我究竟做了什么……
我想想起来,但越想越茫然,脑海里只有大片大片的空白。
空白下藏着无数细密的针。
【你曾经……】
我喃喃地说,在刺痛中努力挖掘剩下的内容,“我曾经…有一位兄长……”
“……您怎么了?!冷静一下……”
【别想了……停下……】
视野连接中断了。我想问侵蚀到底怎么回事,但思维已然失控,连带着某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脑海中炸开:
【他叫斑,是我最有天赋的儿子。】
“族长!您快来看……我什么都没有做!茶水里也没有发现投毒!”
“怎么回事,泉奈、凉?”
“……”
“野凉!”
锁链声哗啦作响,我听到了斑的声音。一片黑暗里他扶着这具身体的肩背,另一只手虚虚捂着这具身体的口鼻……?
【过呼吸。】侵蚀者的声音有些疲惫,【你情绪起伏太大,幻术刺激加强,肺部运转失控了。】
‘……只有肺部吗?’
【肾破了,其他内脏失不失控没区别。】
所以是它替我切断了幻术?
出于某种心理,我松了口气,主动把视野连回来,握住了斑的手腕:“抱歉,一不小心失控了。”
“现在是道歉的时候吗?火核已经去叫医师来了,你先躺下休息……”
“不,正相反,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我握得更紧了一点,“您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
“看来是没有。那换我来问了,您想做什么?”
斑紧紧皱眉,看表情凶得不行,周身气势也很像是要动手打人的样子,但我半点不怵:“不知该从何处开始回答吗?那我问得再详细一点,明天,在宇智波和千手决战的战场上——”
“你想怎么改变宇智波即将被吞并的事实?”
嘭的一声。
已经走到门口的火核和他身后的医师们都僵住了,医药箱沉沉坠地,表情惊骇欲绝。
第216章 只有爱没有恨的世界
【
争吵是家常便饭。
即使是在本应庄严、再胡闹的忍者都不敢造次的火影办公室里。不,应该说,特别是在这里。谁让相互看不顺眼的两个人平时都有意识避开,碰面最多的地方就是这里呢?
距离火影楼今日被拆迁,还有五分钟:
“宇智波是魔性的一族!”
“闭嘴吧白毛你想打架吗?!”
“不要打架,不要打架……大家都是同伴……”
“该闭嘴的是你!宇智波泉奈!”愤怒到气都喘不匀的千手二当家被他大哥拦腰拦着,还在挥舞着属下递交的报告书,顽强地跟黑发黑眼的青年对线:
“竟然对大名派来的使者动手!还伪装山匪抢劫?火隐村附近要是有山匪我把大哥送去宇智波给你们种地!离经叛道!你真的是忍者吗?!你平时任性就算了,这种大事……”
“哎?等等,为什么要把我送去种地……?”
“什么叫我平时任性?!”
抱着双手站在一边的青年也忍不住了,啪啪地开始拍桌子:“说得好像制定计划的人没有你一样!不就是小辈们没忍住多打了他一顿吗?!又不是没洗去他的记忆!”
“等一等,我好像听到了‘又’这个字?你们之前做什么了……”
“你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宇智波的施术痕迹吗?被发现了你们要怎么办!啊?!忍一忍又能怎么样?!”
“发现就发现……不是,关你什么事?”
青年一愣,表情古怪起来。
“……啊,”最后是一直在状况外吃瓜的火影大人反应过来,很没有眼色地直接道明:“所以扉间,你其实是在担心宇智波吗?”
令人窒息的安静。
距离火影楼今日被拆迁,还有五秒钟。】
*
很出人意料的,当面对一个自负于武力的年轻族长说你们家族马上就要被死对头家给吞并啦——这种事的后果,并没有火核和医师他们想的那么严重。
当然,上一段的“人”不包括我。
斑是自负没错,但也相当坦然。技不如人也好,家族势弱也罢,都是客观存在的。
如果有人敢对此加以恶意的嘲讽或不自量力的挑衅,他当然会毫不客气地动手,让对方亲身体验一下宇智波的力量,但我并无恶意,也非挑衅,所以我知道他不会对我怎样。
在把战战兢兢的医师拎进来做了一套例行的检查——其实什么用都没有——之后,火核很有眼色地拎着医师离开,而他看起来堪称心平气和地在我旁边坐下了。
一副要长谈的架势。
我:“……”
我微仰着头看他,努力表现出乖巧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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