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第255章

作者:凉少左 标签: 火影 综漫 文野 轻松 无C P向

“我的名字是‘宫野凉’,”我对堂姐说,“这是我的真名。”

真名就是,父母起的、从小就在用的名字。

——我是宫野凉!

第339章 谜语人离开意呆利

一切的起因是某宫野姓接受了一个邀请。

我本来想说很多,但你们大概不会感兴趣,就长话短说好了。

——他们没放过我,所以我也没放过他们。

就这样。

……

这么说果然还是简略过头了。

那么从头开始——初次见面,我的名字是宫野凉。

这个名字没什么寓意,就算有我也永远不会知道了。从素未谋面的父亲那里得到它时我还没有降生,而那个早早死去的男人不仅没有留下片言只字,还带走了母亲的神志。

关于他的死亡,是我后来调取资料,在宫野家有关的记录上看到的:资料上显示曾经有人以兄弟的名义接近那家人,还试图让他们逃走,理所当然地惹怒了组织——于是他死了,他藏起来的妻子也被追杀。

显而易见,这对没有名字的夫妻就是我的父亲母亲。

我不知道死亡与疯狂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因果关系。母亲的发疯是源于失去爱人的悲痛还是被追杀的恐惧,在死亡面前都已经是没有意义的问题了,没有讨论的价值。

幸而她那边没有别的亲人,只有些资产。这些冷冰冰的东西支撑着她四处逃窜,在我出生后,又支撑我们在某个安全性高的国家躲了一段时间。

那不是一段很好的经历。

她偏执地认为悲剧都源于宫野家的人进组织做坏事,而我身体里流淌着他们的血,如果不好好管教,我就会像我的父亲、叔父他们一样,给周围的人带来厄运。

我不喜欢那段时间,虽然那里确实足够安全。

然后她生病了。

这很正常,人的精神是会对身体造成影响的。她疯了那么久,连照顾自己都不会,被疾病剥夺健康也只是时间问题。

再然后她想要回家,毫无防备地带着我回到了组织的大本营。

这国家最开始没给我留下什么好印象。

这个世界其实也没有。因为日子实在不好过。我曾经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在婴儿时期夭折,没有在感受到更深的痛苦前死去,甚至在杀死任何一个人的前一天就暴毙也可以……但琴酒点醒了我。

当然不是语言上的点醒——只是他的行为告诉我,作为一个弱者,我对这个世界来说其实不重要。

感受到痛苦的不只是我,让人痛苦的也不是我,这个世界其实很美好,只是他们让它变得这么糟。

我恨极了这些人这些事,也恨极了那个组织。

所以我做了很多报复他们的事。

也许宫野家的确有个神奇的buff,在做坏事上格外有天赋。我在从小灌输的“好人”和“报复”里挣扎了那么久,下定决心后却做得格外顺手。

——于是我也成了把世界搞得一团糟的坏东西。

那时候我梦想中的最好的结局就是和他们同归于尽,最好再来一场大火,把大家一起烧干净。但梦想只是梦想,我其实对自己的弱小很有自觉,哪怕讨人厌的波本和傲慢的黑麦都是正义的卧底,也没让我多产生一点信心。

现实意义上的最正常的结局,就是我第二天就暴露,然后在发泄仇恨的半途中死去。

【怎么总是愁眉不展的呢?】

明美堂姐总是这样说,她跟直面组织黑暗的雪莉不一样,对自己的生活环境其实一知半解,但这不妨碍她对周围的人挥洒善意。

但也仅此而已了,善意并不能让事情变好,反而会让人遭遇更糟。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女孩就是这样,而我时至今日连她的脸都回想不明。

那也不是唯一一个因我而死的无辜的孩子。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多,接近两年,事情出现了转机。

在某次组织与彭格列的交易的会谈上,彭格列的代言人跳过负责人波本,私下里找到了我。他们给我展示了火焰的力量,询问我是否想要毁灭那个组织。

我不怕那是个陷阱,也不担心自己会被利用成什么样,只担心他们给出的诱饵是假的,对组织不会造成一丝一毫的打击。

所以我毫不犹豫地点头了。

而他们给我留下了几个比较好用的幻术师,在某些必要的时刻会给予我帮助。话是这么说,因为当时我年纪太小,又跟死气之炎没有太大的适配性,每次让他们以身体为媒介施展幻术,都会对身体造成一定的负担。

据说还透支了一些幻术方面的潜力,但这是未来的我需要烦恼的问题。

我还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有未来呢,说不定在组织覆灭的那一刻就会被杀死。

这样大概半年多的时间……组织明面上的东西被彭格列和几家Mafia家族联合吞吃得差不多,暗地里的势力又被以一些黑吃黑的方式打散搞垮,最后爆发了一场武斗派之间的决战,不那么彻底的宣告了完蛋。

作为二五仔中的佼佼者,我给轰轰烈烈的琴酒的死亡上又添了一笔,当着一些霓虹警察的面——比如我认识的波本——撕开幻术,让几架装载着热武器的直升机送了琴酒最后一程。

违法违禁都不是问题,反正那里又没有别人,炸一炸也没什么。炸完我就直接转机离开了那个国家,去跟已经被护送到意大利的堂姐和母亲汇合。

姐姐们到那时候才知道她们素未谋面的叔母也在组织的控制下,而母亲对成了坏人还害她离开故乡的我很是憎恨,从此再也不跟我见面。

其实我也不是很想见她。

那时候我谁也不想见,自己找了个地方蹲进去,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其实让波本把我抓起来也不错……但既然决定一条道走到黑,而彭格列看起来也没有卸磨杀驴的意思,还是安心待着吧。

自闭了小半年之后,当初跟我联系的负责人从南极回来了。

【既然不想在这里,去见见同龄人怎么样?】

胡子拉碴的大叔说,还往我手里塞了几张他拿着铁镐跟企鹅合影的照片,让我顺路捎给他妻子和儿子。

【当成交易也可以,最近有人盯着那孩子看呢,帮我贴身保护他吧!】

他把恶贯满盈的逃犯当什么啊——既然是珍而重之的家人就保护得更严密一点,不要让我这种人知道啊?

但沢田家光那个人真的很不像个好爸爸。

我第一次见到沢田纲吉的时候其实刚杀了几个同行。这很简单,伪装成和他们接取了同样任务的竞争对手,再暴露自己无害弱小的一面——年纪小是弱点不错,但也未尝不能加以利用——就可以很是轻松地接近他们,然后贴脸挥刀。

这还是在组织里被|逼着学会的。

心情本来就不爽,回想起这些就更消极了。把悬赏沢田母子的人的情报发过去之后,沾到刀上伞上的血也被雨水淋干净了。

我提着伞,冒着雨,按响了沢田家的门铃。

接下来的两年是我这一生最轻松的日子……虽然我的一生也没有多长,但正常人的生活原来是这样的,让我觉得自己有点格格不入。

这个认知不是很愉快,但也改变不了。我不明白为什么黑白两面的世界会相差那么远,跟纲吉发生了争吵。

我想让他理解我,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本能地远离了那个孩子。

然后就是母亲的死去了。

我也应该在那天死去的,那天的雷霆显然不只是自然灾害的程度,说是惹怒了雷神也未尝不可。我想也许是自己造孽过多终于到了还的时候了……两年后的现在却还是睁开了眼睛。

这世上果然没有报应这种东西,不然我应该已经下地狱了才对。

又或者我已经遭报应了,所以好不容易能够痛快离开,却还是被投回了地狱里。

这就是我现在出现在这里的全部始末。

……

当然还是有些历史遗留问题的,比如失忆期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思考。

我也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怎么那么老气横秋的,但终归还是我自己,这一点还能够肯定。【他】想知道的问题,自然也是我想知道的。

比如彭格列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我。虽然九代目确实是个很和蔼的老人,但显然在正事上不会只靠和蔼做决定;而沢田家光对我的态度,怎么说呢,堂堂门外顾问的首领亲自来接待,怎么说都有些过分隆重了吧?

“现在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是我了吗?”

告别堂姐后,我找到了街角等候的车子,拉开车门坐进去,向副驾驶上的女孩直白地提问:“以及,几年不见,你一点没变。”

驾驶座上的巴吉尔有些无措。

穿着西装裙的女孩向他安慰性的笑了笑,转头对我说:“您终于有兴趣了吗……还是说,已经猜到了多少呢?”

都是熟悉的人了。巴吉尔是门外顾问首领的弟子,而这位墨绿色长发、脸上有一朵花一样的印记的少女,是当年带着沢田家光找到我的人。

尤尼基里奥内罗微微笑着,不怎么轻快地说:

“关于我来自一个世界毁灭的未来的事。”

第340章 谜语人离开意呆利

我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世界毁灭。

在刚刚恢复记忆就见到熟人的现在,在阴雨天吹着暖风的车里,这个词出现的突兀程度不亚于孤狼卧底黑麦威士忌突然跟讨人厌的波本称兄道弟。

后者是不可能的,只是想想就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前者自然也是不可能的,毕竟这里是现实,又不是幻想轻小说,而我也没有中二病……

不,仔细想想,有着死气之炎这种东西的世界,好像也没“现实”到哪里去。

而且这个名词真的是该死的熟悉。耳朵熟悉眼睛熟悉脑子也熟悉,好像我不只是在某个地方听过看过……还自己说过和思考过。

——我以前是那么黑暗的人来着?

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一边考一边回答尤尼:“不,我只想到彭格列可能会因为那个组织而毁灭。世界这种东西——不如说是地球或者全人类,是那么容易就被毁灭的吗?”

虽然酒厂确实能量颇丰,各行各业都有勾结,但还没神通广大到能把地球搞垮或者让人类灭绝的程度吧?难道是什么席卷全球的病毒吗?长生不老的秘诀就是“我不做人了”,所以干脆把大家都变成丧尸?

这倒像是实验室那群疯子能做出来的事……他们又不是没做过,不过在建议把癌细胞之类的东西植入琴酒身体的下一秒就被一枪打了个半死。

真是双重意义上的遗憾。

之所以不觉得是实验室那边搞事成功了,是因为被琴酒打怕了之后他们确实又去找了别的实验体,但这种东西对现在的技术来说还是太超前了,最终只制造出了一堆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医疗垃圾……或者说已经看不出曾经是人类的尸体。

这种事只需要一个琴酒就能解决,或者一个卧底也行。毕竟酒厂Boss的目的只是长生不老,如果世界毁灭了,一个人长生不老又有什么意义呢?

而且——如果真的是酒厂造成了世界的毁灭,那彭格列的做法不就是在拯救世界吗?

这是比世界毁灭更值得吐槽的点吧!黑|手|党拯救世界?你们哪来的这么爆棚的正义感啊!

尤尼眨了眨眼睛,露出正在思考的表情。

“事实上,黑衣组织并不是世界毁灭的直接原因,”她一字一句地说,像是在斟酌,“但毁灭他们确实是拯救世界最简单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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