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第38章

作者:凉少左 标签: 火影 综漫 文野 轻松 无C P向

我:“……”我就知道!

离开港口Mafia时,我和森鸥外散布的流言是“干部太宰治叛逃”;现在森鸥外想让我回去,当然就要搞一出大动作,让所有人——此处特指该知道的所有人——都明白,太宰还是港口Mafia的太宰,再妄想什么就要做好挨打的准备。

自己做的约定,再尴尬也要硬着头皮履行。就是苦了广津先生,一把年纪了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演这么一出“霸道酷炫”的戏码……

我真心实意的感叹:“辛苦了。”

对方反而更加僵硬:“不!您言重了!”

啊,在外面这么长时间,我都快忘记港口Mafia的风气了。织田作和侦探社从来都不会有“诚惶诚恐”这样的表现,港口Mafia却规矩森严等级分明,上级干部对下级成员具有绝对的处置权力。是靠着暴力建立起阴暗面秩序的凶兽。

熟悉的厌烦、躁郁、无趣的心情渐渐回流,随着记忆的浮现越发鲜明。我皱眉低笑想要说些什么,抬眼间却无意的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是织田作,站在黑西装们的外围,定定的注视着我的方向。

——距离太远还隔着一重玻璃,他看不清我的具体情况。我却能看清他的,连带着那毫无芥蒂、真实不作伪的担忧的神情。

“什么啊……”

于是笑容和嘲讽都卡住了。

安静几秒,在咖啡店的客人们与黑蜥蜴们的注视之下,我抱着书本起身。

身后有人识相的将制服外套和油伞收起,像当初在红叶大姐的审讯室里做的那样,恭敬又妥帖的将一件黑色大衣披上我肩头。

喜或悲都无所谓。

惧或怒都不值得。

就算下一刻就要再次面对森先生那个泥巴怪,有了织田作的担忧和鼓励,我也一定能坚强的苟下来!

我面无表情的走出大门,走向车队,走向打开的车门……面无表情的顿住了。

广津先生在后面不解道:“太宰干部?”

银也小小声的问:“太宰先生还有别的事情吗?”

我:“……不,没有。”

苟、苟不住了QAQ

——你们港口Mafia怎么肥四,都忘了我晕车的设定了吗?

第70章 清爽明朗充满朝气

过程就省略不说了,为了港口Mafia的脸面和闹市区无辜市民的生命安全,我最终还是安分的坐上了广津先生亲自驾驶的车后座。

……结果一到目的地就扶着墙停在了垃圾桶的旁边。

广津先生终于想起来“太宰干部晕车严重”的事,非常自责的捧着手帕和水瓶等在我身后,一边道歉关怀“您还好吗”“您没事吧”等等,一边快速让人把车队遣散。银依然沉默寡言,只是焦虑的在旁边小步小步转圈圈。

我头昏脑涨,只觉脑子和胃在同节奏翻涌,正好卡在要吐不吐的界限上,想吐又吐不出来……太磨人了,晕车这种事。

要不再炸一辆车吧。

这个毫无道理、报复成分居多的想法产生的下一刻,一只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掌伸到面前,掌心还放着几粒糯米纸包裹的渍话梅。我在广津先生他们的问好声中一愣,马上就听到手的主人嫌弃的咋舌声。

“出去这么久一点长进都没有啊,你这家伙……”小个子的干部君一脸“爱要不要不吃拉倒”,不耐烦的脸色显露无疑,却又带着些微妙的老妈子的啰嗦:“知道自己晕车就别瞎逞强啊,吃药很难吗还是舍不得摆动您那两条尊贵的腿?啊?!干部大人——笨蛋!”

我眨眨眼,把头扭到一边。

中也给我掰着脖子把头扭回来。

我再扭。

他再掰。

我再扭。

他脑门上蹦出好几个眼熟的让人怀念的“#”字符号,忍无可忍,超凶咆哮:“够了你是小孩子吗?!这样扭扭扭小心我给你把脖子拧断啊!”

沉默片刻,他又道:“说话!你要别扭到什么时候?!”

“中也是笨蛋。”我眼前还在发花,皮笑肉不笑的扯动嘴角:“阿爸说不要跟笨蛋说话,会被传染的。”

“……”中也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勉强冷静下来,阴森森的凑近,咬牙切齿道:“你信不信……我连你阿爸一起打进地里?给我好好说话啊混蛋!”

骗人的,中也才不会对无辜人士下手,这只是一时的气话。

说来惭愧,我正是在了解对方道德底线高的吓人的基础上才这样作死挑衅的……看在我晕车晕的这么惨的份上,中也现在甚至不会动手打我。要是把我之前一边手脚都骨折、差一点就半边瘫痪的惨状说给他听,以后都不用挨打了也说不定。

吃软不吃硬。这种人最好对付,也最难对付了。但我才不要说这种话……卖惨什么的,一点都不符合源氏的格调,会被族长骂死的。

我撇撇嘴,假装被威胁了——他肯定会更加生气——好好说话:“事发突然,没来得及。而且走路多累啊!”

振振有词:“身为被一整个车队亲自迎接回来的‘干部大人’,就算是不能坐车,也要手下识相的主动背回来才对。这怎么能怪我呢。”没错这就是跟乱步学的!

早就发现了,对上乱步的我就犹如对上了我的中也。就像数学题的推导过程,既然顺着说没问题,那反过来当然也是可行的。

中原中也的表情好像看到森先生在天上飞——等等,这个也不是没可能。换一个——好像看到太宰治在天上飞,糅杂了震惊嫌弃和“我就知道你早晚会上天”“这么恶心不愧是你”的奇异的了然:“你还真是……”

橘色发的小个子君艰难的找到了一个不那么粗鄙的词来形容:“奇思妙想。”

——想的倒是挺美的。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呵。

我挥开他的手,扶着墙后退一步,做作的摆出老爷爷捶腰的动作:“啊,被黑漆漆小矮子拉的腰都打折了……”恍然大悟:“对了,之前那十遍‘黑漆漆小矮子’好像还没有说完……”

“闭嘴吧你!”

中也一巴掌拍过来,还把手里的话梅都塞进我嘴里。趁着我被堵住嘴说不出话,语速飞快的给上次不愉快的见面划了个句号:“上次我们都有错——具体的报告在你办公桌上放着,回去再看——就算是扯平了。这一次,Boss让我在这里等你,是为了芥川。”

短句是最容易施加祈使和命令语气的句型。

和缓的语气,也是中也和太宰之间最能说明情况紧急的“反常”。

而这里是医院。

我垂下眼睑,一手掩唇将咀嚼的动作完成。酸的止吐,至少比催吐来的简单快捷,而且刺激的口舌生疼,尤其提神……好难吃,甜口表示要死了,这是用多少年老陈醋腌的啊。

“啧,牙都要倒了。”有气无力但绝对真心实意的嫌弃,“算了算了,不愧是大小姐拿出来的东西……”

“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再缓缓……”

要委屈芥川小朋友再等一会儿了。反正是自家的医院,而且看中也的态度也不急于这一时。

——等一下。

我狐疑的看向一脸不耐但什么都没说的干部君。

——最提神的难道不是中也吗,吵一架神清气爽什么的……

第71章 清爽明朗充满朝气

搞事的心蠢蠢欲动——话说为什么一看到中也我就想搞事——但还是被强行按捺下去了。做事要给自己留余地,在作死边缘反复横跳也要顾及自己的水平。看中也的脸色,我还是安分一些比较好。

片刻的休息后,我被中也带到这家医院的四楼。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了,走在路上遇到的医生护士们并不是生面孔,但隔开和织田作一起生活的两个月,我对看见的场景竟然也觉察出了陌生。这是跟熟悉的人不一样的,一种难以言喻的【障碍】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心情的不同,也可能是因为我从前其实根本就没有好好的观察过这个地方——管他呢,这不重要。

重要的、棘手的家伙现在还在四楼的监护室里躺着呢。

我倚在门边,隔着旁边的玻璃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少年人,不知道说什么好。感慨和叹息都太虚伪了,而且毫无用处。但中也就环抱着双手靠在后面的墙上,目光灼灼的盯着我,看起来是一定要我说些什么……

“……真是让人头痛。”我咕哝道,“怎么会有这么顽固的孩子啊。”

“芥川是太宰从贫民窟捡回来的。”

“嗯?”

“那种地方,人不顽固一点,是活不下来的。”

“啊……”听起来话题即将转入一个深刻而艰涩的领域,我无奈的比了个停止的手势:“Stop——不要跟我讨论哲学,中也。会出问题的。”

门内,只剩一半的摄像头残骸仍在运作中,微微的转动了一下。下一刻蓝白的衣料伸展出来,如毒蛇张开獠牙,猛地探出头去将可怜的残骸都“咬”成渣滓。

门外,不知道我曾经两次被哲学组“迫害”的中也皱起眉头,平静道:“这跟哲学有什么关系……不想听就算了,但跟芥川有关的你一定要了解。”

“关于近乎自毁的攻击模式吗?”

“嗯……你知道了?”

“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吧。而且我跟他交过手,不止一次。”我面无表情的望着里面,芥川异能力化作的兽正呲牙咧嘴的守护着主人,因为本体失去意识,所以这守护的范围也无限扩大,哪怕只是小小摄像头的移动……也会招致毁灭。

我之前几笔提到过,在离开港口Mafia四处游荡、寄住织田作家的那些日子里,芥川龙之介就跟装载了“太宰先生雷达”似的不停的追过来——被甩掉——再追过来,循环往复不知疲倦。这之中偶然也会有实在甩不脱的时候,每当这时,我们就会打起来。

我是很不喜欢这发展的,因为在太宰君的异能力面前,芥川就是个被夺去所有武装的孩子,一个病弱、单薄的少年人,体术还非常差劲。在族长的命令下杀死敌人,我从不手软,但欺负一个孩子,谁会愿意呢?

但不打又不行,顽固的小子本事不大,意志力强的是令人发指。不让他昏迷过去,我就别想从他面前离开,哪怕连站都站不起来了,他也会用爬的向我靠近……

“拧劲一上来就什么都不管不顾,每次攻击都是拼死一搏,根本就不考虑后路。”我淡淡道:“敢死队袭击也不过如此了吧?他想干嘛,继承他老师的意志自杀,找个理由自我毁灭?”

中也没作声。

我有点生气:“空有执念和武力的蠢货只会成为人形的兵器。磨损、消耗、折断、碎裂,都是可见的下场,也不会对此产生抗拒或期待的想法。既然如此,他挣扎着活到现在的顽固又是为了什么?顺着贫民窟的艰难早点死去不就好了吗?”

刀剑出鞘有去无回,为杀而杀。有人为此拼尽全力斩断过去,哪怕满身鲜血和裂痕也要从暗影里走出去。

他呢?

“既然想成为人,就把人类的思维逻辑捡起来啊。稍微设想一下战斗之后的事也不至于沦落到躺在里面的境地。这算什么,没脑子?可战斗的时候明明还挺灵活的。那为什么生活中就这么愚钝呢?如果非战斗就算是生活的话……”

反应过来之前,我已经叽叽咕咕的说了一大堆的话,问号一个接一个,非常明确的显示出我绝无可能理解芥川的事实。人类是不可能相互理解的,灵魂与灵魂绝无贴近的可能。

某种意义上芥川是个纯粹的可怕的人,因为他心里只有太宰先生,另一种意义上他又深邃复杂,因为太宰在他心里的意义并不只是“太宰治”这个人这么简单。

反应过来之后我抹了把脸,跟中也说:“你就当什么也没听见。这一点都不哲学。”

“所以说这跟哲学究竟有什么关系……”

中也沉默片刻,才说:“不理解也没用,Boss的命令就是让你带着芥川活动一段时间,包括让他好好接受治疗。”

我:“……什么?”

“‘既然太宰君不在,就请你担负一下老师的责任吧。’这是Boss要我转告你的原话。”

我怀疑森先生在趁机报复,虽然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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