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凤凰男遇上孔雀男 第47章

作者:菊文字 标签: HE 近代现代

他硬着头皮走过去,宗济源用种之前从没有施展过严厉苛责目光看着他,冯涛心就沉了下去。

宗济源冷哼了声,对他说:“你干好事!”

冯涛就尴尬地说:“宗总,你听我解释——”

宗济源抬起只手制止他,“你先什么都不用说,跟我进去看眼。”

冯涛就连忙退了步,推辞说:“宗总,这个——这个不行这个——我、我还——”

宗济源冷冷地说:“你放心,小玉现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你不会遇到他。”

说完自己打开门,冯涛往里看,就傻眼了,个小时前还立整房子现在已经如台风过境般糟了不堪,看来自己走之后宗玉衡也没嫌着——他这是真不好好活了!作成这样,就差把火把自己房子给烧了。

他跟着宗济源很小心地走进房子,嚯!某人还真下得了这个手,多糟践东西啊!——至于么?你说你分手也分了个十几二十次了,哪次也没见你拆房子啊,怎么这次就还没开始你就这么拧巴?——砸自己房子?你这是跟谁较劲呢你!砍自己脖子呲人脸血做法太低端了,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冯涛对此在心里是很不屑。

宗济源在宗玉衡门口停下,小心地敲敲门,柔声说:“小玉啊,你别太难过了,爸爸给你道歉,爸爸——”

里面就嘭声,不知道是啥砸在门上,里面个哭腔吼说:“你走开!我不要见到你!”

宗济源就忙说:“好好,你别激动,爸爸这就走——呃,爸爸不会走远,就在外面给你看着。”

说完就沉重地叹气,转身眼神就变得很凌厉,向冯涛打了眼色,二人就先后离开了。

大门关,宗济源就对冯涛说:“你这次给我闯了个大祸了!你看看怎么收拾局面吧。我希望你能给我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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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

冯涛腿就有点软,“宗总,我——”

宗济源并不理会他有话要说,举步向停在路边自己座驾走去,司机下车为他开门,冯涛踌躇着是否要上车,看宗济源那意思,最后他还是摸上了车。宗济源对司机交代说:“你去屋子里看着点我家小孩,不怕别,就怕他想不开,做出点什么伤害自己事情来。”

冯涛心里对这父亲智商也要有点怀疑了,到底多大点事啊?!哪就至于要死要活!不要说昨天,就是个多小时前,宗玉衡和自己还就只是普通上下级关系,宗玉衡对待自己还像对待家奴那样,张嘴就骂说翻脸就翻脸,怎么就个小时工夫,就因为求爱不成被自己拒绝就哭二闹三上吊了?他们有啥感情?!到底有啥感情啊!是主仆情还是阶级情啊!

他心里还不停地对宗家父子戏剧化表现吐槽着,脸上却副恭谨哀恸表情。仿佛感同身受什么。

宗济源现在肯好好听冯涛说话了,“我听听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冯你挺聪明个人,怎么能跟小玉说是我派你去监视他这种话呢?你应该知道,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知道事情!”

冯涛就说:“宗总,我没有说是您指使我监视这种话,是小宗总他误会了我意思,我是说是您让我去照顾他。”

宗济源说:“你觉得这个对小玉来说有区别么?”

冯涛就不说话了。也是,他是再清楚不过这父子间恩怨情仇了,宗玉衡会因此而更加记恨他爸点也不意外。

他低头真诚地认错,“对不起,宗总,给您添麻烦了——我也、也不想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怎么就——”

宗济源不耐烦地耙了耙头发,“好了!不要说那些了,你就主要交代下问题是怎么发生!刚刚小玉在电话就只是指责我,我根本闹不清楚状况!”

想到刚刚接到大儿子电话,那孩子在电话里顿吵闹抱怨,大声责骂他派冯涛来“监视、破坏”他生活卑鄙手段,最后说了这样话,“你到底要毁我到什么程度?!这么讨厌我话为什么当初要和妈妈生下我?!要是当初没有被生下来我就好了!要是我和妈妈起走就好了!”然后啪地挂了电话。宗济源吓得高血压都快犯了,连忙就让司机快过来看,已经片狼藉,宗玉衡坐在废墟里哭得眼泪都干了样子,可怜失意得不得了。见了自己父亲他却又红了眼,又是顿暴走,最后把自己关了禁闭。

“你到底对我家小玉做了什么?!——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个!”宗济源不怒自威地散发着气场。

冯涛抵挡不住,浑身紧绷,就五十地把刚刚事情交代了,重点强调了自己并不是故意。

“当时情况是——如果我不把事情说出来话,小宗总他就认定我多年暗恋他,我……”他副冤种样子,“您是知道我,我只不过是在为您办事,跟那什么点关系都没有。当时我也是实在没法子,才情急之下说了句,没想到小宗总他会反应这么大。给您添麻烦了,我真是过意不去,不过事已至此,我说什么也无法弥补了。我想小宗总他只是时有点自尊心受伤,毕竟是那么骄傲人,并不是说就多喜欢我了,我想,过段时间,他会没事——到时候说不定也就能理解宗总你多年来对他关爱了。”他自说自话,自圆其说,反正把自己初步摘出去意思是表达出来了。

冯涛真想再补充两句——其实事情本质很简单,您儿子自作多情地以为我觊觎他了,我冤枉!冤枉就得喊冤,喊着喊着把您给喊出来了,虽然话是从我嘴里出来,可是错是您儿子,您自己不也动不动就说宗玉衡——染上了喜欢男人毛病?

宗济源皱眉听完,“就只是这样吗?”

冯涛摊手,“真就只是这样,您知道我,我哪里敢进步再做些什么?”

宗济源之后不置词,也不看冯涛,继续皱眉,散发着强大暗黑气场,冯涛如被他只兽爪压在下面等待生死发落草食男,到这个地步反而有点豁然了,反正就这样了,爱咋咋地吧。

良久,宗济源结束了这若有所思状态,庄严地叹了口气,说:“小冯啊,这件事情说来不怪你,都怪我考虑不周,把你给牵连进来了。”

冯涛如临大敌,精神却高度紧张起来了,根据他对宗济源了解,这招叫欲扬先抑或者欲擒故纵,不管叫什么吧,那意思就是先认错然后就有坏事找上你了。

果不其然,宗济源说:“可是我觉得呢,看问题要全面,要有高度有角度有深度,《易经》里说:否极泰来,是说坏到极点说不定就会转化成好事了。何况事情到现在还没到最坏地步,而且转机也不是没有。我认为啊,既然小玉他对你说那样话了,他意思就是表示可以接受你做为他——呃,男朋友了。我们不如就将错就错?”他说话语气很客气,好像是商量语气,可是冯涛却入赘冰窟,觉得自己这次真有点不妙了。

“宗、宗总!我我真喜欢女……是!我也有错!我不结婚。可是不是因为我对女没兴趣啊!……哦,对了,就像上次我还想请您介绍宗表妹给我认识,我、我说白了吧——这事是不能强来,到关键时候我那个不行,不就什么都穿帮了!”他也不转弯抹角了,这个时候不把话说透,人家还以为他是要讲价还价。他就是要用实际行动表示——自己是非卖品!

宗济源就用温和微笑安抚他激动,“小冯你不用这样子紧张,这件事情我当然知道是不能强求,你看,这不是正和你商量着嘛——呃,我也知道,这件事技术上是有难度地——也是很委屈你地——”他习惯性地拖了两个官腔,“可是我更相信你能力,相信事在人为么!”好振奋好鼓舞!

冯涛脸正色地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宗总,您要是这么说我还真是干不了这个活!——小宗总他只是时兴起,可是不能因为这个毁我辈子啊!我要是做了以后还怎么结婚生子怎么出去见人啊!”他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用了种古代被逼良为娼者口气在申诉哀求。

宗济源今天因为立场不同而不能苟同,就怪他说:“小冯,你年纪轻轻,也受过教育,怎么能说出这样话呢?你应当知道,同性、恋不是病,不应当恐同仇同。反而应该给予同性、恋者适当关爱嘛。”

冯涛都快哭了,“我没恐同仇同,我就是不能爱同——求求您就饶了我吧——我、我爹妈还等我结婚抱孙子呢!”

宗济源见他有点蒸不熟嚼不烂铜豌豆架势,知道现在来软是没什么效果,多说无益,故而沉下脸说:“小冯,你认识宗叔我这么多年,我可曾亏待过你?”

冯涛就不说话。

宗济源继续说:“我直对你客客气气,高看你眼,不仅仅是因为你是个人才——你知道现在人才缺,可是也不是很缺,中国有那么多人,谁比谁又差多少呢?为什么用你不用别人?你以为我真找不到工作能力更强更会办事人了么?不是。我看中还是你人品。”说完就停下来,等冯涛反应。

冯涛有点艰难地说:“谢谢宗总夸奖——可是我别什么都不吝惜,我做牛做马报答您知遇之恩,可是就这个我、我给不起。”

宗济源冷哼声说:“这个不是给不给得起问题,是给不给问题。”

冯涛就还要再争辩,被宗济源制止,“好了,这个事情恐怕也不是你天就能想通,不要急着把自己路给堵上,我直说要给年轻人机会。年轻人在做事时候也要三思而行,不要等到多年之后还总想着‘我当初要是怎么怎么就会怎么怎么”。”

冯涛虽然不回嘴了,可是看那意思还是很不肯屈服样子,颇有点富贵不能淫了。

宗济源就又进步地点了点,“小冯啊,你毕竟还是年轻,把世事想太简单。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偷地积攒资金和人脉想要和小玉拆伙单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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