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再三斯
钟意秋都有点可怜郑校长了,学校这些事情,没有一件省心的,这一年他是眼看着郑校长的脑门越来越秃。
本想晚上和肖鸣夜商量袁玉兰的事情,结果他一直没回来。钟意秋等到11点多还没见人,不知道啥时候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被拥进熟悉的怀抱,他嘟囔了一句“回来了……”,顺手抱住贴在一起的硬朗身体,一头扎进温暖的胸膛又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他才想起来有事忘记说了,从肖鸣夜身上爬下来,推他起来。
钟意秋本来睡相就不好,睡着了像是在床上游泳,左滑右踢的。以前俩人没有进一步关系时,他顾忌形象还克制点,肖鸣夜顶多被他划水似的胳膊扇脸,半夜被踢醒……
现在好了,两人突破最后一层隔阂彻底结合在一起了,钟意秋也完全放飞了自我,昨晚睡着了竟然直接翻身骑到肖鸣夜身上,要不是有他抱住,这小子就滚下去了。
钟意秋一点也没不好意思,担忧的问,“你今天回去吗?”
“不想去。”肖鸣夜把他按倒,压在他身上懒懒的醒盹。
钟意秋被压的吭哧一声,推着他脑袋说:“毕竟是订婚,你回去看看吧,而且我觉得那个胡宴朋不怀好意。”
“烦。”肖鸣夜脸埋在他脖颈处闷声说。
钟意秋心里软成一片,肖鸣夜很少有这样明显的情绪,哪怕和他一起时也常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钟意秋见过他的强悍、热烈、可爱和温柔,还是第一次见他毫不掩饰的撒娇耍赖。
钟意秋的男性尊严瞬间得到满足——没想到这种霸道老爷们谈恋爱也这么腻歪!
他一下一下像是安抚坏脾气的猫一样,轻抚肖鸣夜的后脑勺,哄道:“不烦,我陪你去。”
肖鸣夜很享受,咬住他的耳垂磨牙道,“算了,我自己去。”
钟意秋疼的炸毛,推开他骂道:“你是不是属狗的!”
肖鸣夜每次都是这样,好像亲吻已经不能满足他内心肆虐的占有欲,一定要下嘴咬,把钟意秋咬疼,甚至咬出血才能压抑和平息他身体里的疯狂。
像一头野兽,唯有鲜血才能缓解欲望。
肖鸣夜其实已经决定好了,昨天和王老板请了假,今天端午,中午回家,晚上请周律书和方款冬吃饭。
钟意秋不太放心,又说道,“还是我和你一起吧?”
肖鸣夜像是双手残废了一样,非要让钟意秋帮他穿衣服,还不愿意配合,抬胳膊都要哄着。
钟意秋大男子主义被开发出来了,刺激的他忘乎所以,温柔细致的伺候自己“娇气”的爱人。
“你不用去,好好上课。”肖鸣夜扯下衣服说。
钟意秋嘱咐道,“别吵架,别打架。”
“嗯。”肖鸣夜答应。
钟意秋想着过节要去打电话,算了算要打给家里、姐姐还有陈远,他心疼的打开小包拿零钱。
肖鸣夜看着他皱眉的样子心疼如刀割,钟意秋以前花钱大手大脚的,跟了他反而没过一天好日子,每一分钱都要数着花。
义叔包了一大盆粽子,钟意秋最爱吃糯米做的东西,一个人能吃好几个。义叔不让他多吃,怕不好消化。
肖鸣夜中午回村里了,不知道具体情况怎么样,他和胡宴朋有过节,过年时还设套儿把这人送去了派出所,没想到几个月后竟然成了他妹夫……
钟意秋一放学就往家跑,想问问他袁玉兰订婚的情况,谁知周律书他们已经来了,不好再仔细问。
方款冬好久没看见他了,笑眯眯的盯着钟意秋调侃道,“收一季麦子,所有人都晒黑了,你怎么比以前更白了?”
钟意秋确实没怎么晒黑,但也不至于更白了,他知道方款冬是知道了他和肖鸣夜的关系,故意羞他。
肖鸣夜在厨房做饭,袁老虎也过来了,正和周律书商量修庙的事情,义叔和王文俊在忙着切西瓜,钟意秋看看没人注意他们,像地下人员接头似的,凑近了悄悄说,“方哥,那个……你和周哥……就是你们……”
他不好意思直接问,把自己闹了个大红脸,方款冬笑着说:“我们和你们是一样的。”
虽然早就知道了,但是听方款冬亲口说出来,钟意秋还是激动的不行,抓住方款冬的手,心里有太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方款冬拍了拍他手背,安抚道,“我都知道,别怕,有时间去找我,我们好好聊。”
自从承包了小仙山后,每次请客买菜义叔都不让他们花钱,肖鸣夜欠着一万多块钱的外债,最近一直没出远门,手里钱不会多,钟意秋每个月就几十块钱工资,两人肯定不够花。
义叔有时候也会恍惚,会不自觉的把他俩当成一家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的关系像是两口子过日子似的,钱放在一起花,无论是承包山这样的大决定,还是生活中的柴米油盐,人情世故等等,都是两个人商量着来,完全就是小夫妻的模样……
关键是还一直睡在一起……肖鸣夜疼钟意秋也疼的过分,没有哪个朋友是这么当的?
义叔心里觉得怪怪的,像是拧着一个大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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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恐惧
袁老虎本以为周律书是个彻头彻尾的奸商, 从他对付张二瓦的手段就能看出来,这人又阴又贼。 今天来找他说修庙的事情, 袁老虎本有点忐忑,怕他不答应或者要讹人。
却没想到两个人竟然一见如故了,周律书性格爽朗,办事大方,虽然身上有些生意人的江湖气,却能看出来他出生和成长环境非常优越,不是穷人家长大的,气度不凡,有文化有远见。
袁老虎像是个热心肠的憨厚大哥, 也很对周律书的脾气, 听了他说的缘由,不仅同意他修大仙山上的破庙,还不用他出钱。
原来周律书承包山, 最近正琢磨怎么发展,这一带山好水好,虽然有一些古迹但都已经破败了, 他正想怎么把文化古韵这一块补起来, 刚好和袁老虎的想法不谋而合。
袁老虎修缮也只能小打小闹的随便补一下,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意义, 所以周律书要自己出钱,大张旗鼓的把原来的小庙重新扩建,不仅修建筑,还要请僧人在此主持,打造成全县甚至整个市的佛教名景,说不定以后还要卖门票。
至于袁老虎, 他出钱重塑佛像,殿内点灯,也算是了了他妈的心愿。
袁老虎自然高兴,真的能把庙建起来,不仅可以给他们村里带来名气和效益,也算是他们家的一份功德。他激动的语无伦次,拉着周律书一副不醉不归的架势,喝着喝着俩人还划起拳来,大声喝叫着,满脸通红像两只斗鸡,最后双双醉倒在桌下。
钟意秋还担心方款冬会不高兴,却不曾想他一直静静的坐在周律书身旁,偶尔给他倒水夹菜,脸上没有一点不耐烦。周律书醉的不省人事,他又小心的把他架到车上,仔细帮他安顿到最舒服的位置,才挥手和他们告别。
肖鸣夜也喝了酒,强撑着在洗碗,钟意秋赶忙过去,抢下他手里的活儿,有样学样的非要扶着他去屋里。肖鸣夜还没醉到昏头的地步,却也享受他的关怀,故意歪靠在他肩膀上被扶进屋里床上。
钟意秋又吭哧吭哧的把锅碗全洗干净了。
本想烧水先帮肖鸣夜洗澡,结果这家伙自己已经用凉水洗过,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钟意秋洗过澡后,把电风扇搬到床边打开,小心翼翼的上床想跨到里面去,刚抬起脚,肖鸣夜像是潜伏许久的猎豹,终于等到美味的猎物,瞬间勇猛的蹿出来,抓住钟意秋的脚踝,劲腰一扭把他压在身下。
钟意秋惊的一跳,第一反应就是抬腿踢人,肖鸣夜灵活的躲开,健壮的长腿抬起来死死的把他制住,大手快速伸进他衣服里,自下而上一路抚摸,最终停留在他胸口的敏感处。
他手掌坚硬的厚茧磨的钟意秋有些疼,嘴里低声抗议着,肖鸣夜听的动情,低头含住他的嘴唇,一点不剩的吞进他所有的情意。
肖鸣夜吻的凶,像是要把人吃进肚子里一般,钟意秋又感觉自己口水都流出来了,糊了一脖子一脸。
他使劲推开肖鸣夜,盯着他红通通的眼睛,小声说:“你去拿那个。”
肖鸣夜有些犹豫,食指伸进一点到钟意秋嘴里,哑着嗓子问,“还疼吗?”
“还有一点,没关系,……来吧,我想你。”
他一双绝美的丹凤眼,半闭半睁间说出这样的话,简直要了肖鸣夜的命,恨不得死在他身上。
钟意秋本以为不会再像上次那么疼,但他还是小瞧了二哥的实力,进入那一刻他甚至都感觉肖鸣夜要杀他!
不过也仅仅只是那一会儿,渐渐的就不言而喻了。
虽然肖鸣夜仍有克制,钟意秋第二天早上却还是感觉自己要废了!他看着身上青紫的痕迹,抱怨道,“你下次能不能别这么用力?”
肖鸣夜坐在床边穿衣服,扭头亲了亲他胸口的红肿,笑着答:“不能。”
钟意秋:“……”
“我控制不住,除非你别勾我。”
钟意秋认真想了想,说:“那也不能。”
钟意秋全身酸疼,肖鸣夜伺候他穿好衣服,今天特意穿了件白衬衫,扣子扣的整整齐齐。肖鸣夜看他这么乖的样子,心里喜爱,又抱住亲了许久。
偏偏今天又特别闷热,钟意秋坐在办公室感觉无法呼吸,却又不敢解扣子,只能猛灌凉开水。
直到李宏飞问他,他才想起来昨晚只顾着浪了,忘记问肖鸣夜,袁玉兰订婚的情况。
李宏飞像是怕钟意秋看见他眼底的落寞和悲伤,侧过头假装感兴趣似的,认真盯着背后的柜子看上面的旧文件。
钟意秋心里不忍,却还是直接说道,“是,昨天订婚了。”
李宏飞笑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钟意秋想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大道理谁都懂,谁都能讲的头头是道,却没有任何人可以真正理解当事人的伤痛和迷惘。
钟意秋担忧的盯着他欲言又止,李宏飞不好意思的笑了,说:“没事。我就是觉得这个胡宴朋不是好人,他是邪教的头头,我就怕她……是被骗了。”
“我知道,我会让肖鸣夜留心的。”
“嗯。”
郑校长一早来就黑着脸,可想而知昨天和郑齐军谈的不怎么样,他们也不敢再问。
中午放学路上,钟意秋才听郑小萍说:“你没注意到吗?郑校长的眼镜片少了一个,听说昨晚打起来了!”
钟意秋还真没注意到,听了这话觉得心里憋闷,只怕郑校长要放弃了,不想再管了。
钟意秋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努力下去,毕竟辍学的孩子那么多,老师们能去家里劝两次已经算是负责任了,实在劝不动,就只能放弃了。
天气异常的闷热,估计又要下雨。偏又停电了开不了风扇,钟意秋睡个午觉的功夫就把衣服汗湿透了,他就一件衬衫,只能穿肖鸣夜的。
肖鸣夜衣服比他的大两个码,肩膀更是宽出许多,穿在身上空荡荡的他还觉得挺好玩儿。
白天越来越长,下午放学时还亮堂堂的。后面的小麦收后种上了玉米,现在已经出苗,义叔每天趁这点时间去除草。
这种细致活儿义叔都不让钟意秋去干,刚好他今天身体实在难受,就也没逞强。王文俊和袁宝林一起去家访了,他们班一个学生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过后却一直没来上学,他们去了解情况。
家里只剩钟意秋了,他先在菜园里摘了菜,又去村里买了肉,打算给肖鸣夜包饺子吃。
肖鸣夜后天就要走了,出门在外吃饭都是将就,钟意秋想给他做点好吃的。
袁家庄的屠户叫袁胖子,五十多岁了,干了半辈子的屠夫,生意做的也大,雇了七八个工人。每天杀了牲畜后,肉运到周边好几个镇的集市。
他几乎不零售,但是周围的村民都比较熟,大家都习惯找他买,他不好不卖,价格也给的很便宜。
钟意秋每次去买肉他都乐呵呵的,称完后还一定要送一斤两斤的。
只因为他小孙子上一年级,钟意秋今年加代了一年级的数学,这小孩天天回来都在袁胖子耳边说,小钟老师咋好,长得咋好看,考上大学了,还和电视里的人一样说普通话……
今天去的晚,没啥肉了,袁胖子把自己家留着吃的一块,给他切了三斤瘦肉,临走还非要送给钟意秋半个卤好的猪头……
钟意秋有点怕这些东西,一路上都不敢看猪头上仅剩一只的眼睛。
回去先把瘦肉切成馅儿,又把芹菜切了,他不敢自己调料,放着等肖鸣夜回来。
干完活儿衣服又汗湿了,这下也没衣服换了,只能穿着湿的。
菜园里小池塘铺满了荷叶,前几天肖鸣夜说已经结菱角了,钟意秋就一直期盼着,趁着俩人没在,他找了根长竹竿伸进去,把叶子都翻起来,看菱角长熟没有。
摘了一捧菱角,钟意秋直接就蹲在池塘边吃,吃完了把皮就地掩埋了,谁也不知道……
小狗在外面奶声奶气的叫起来,钟意秋还以为肖鸣夜回来了,赶忙把剩下的菱角藏在旁边的草丛里,慢悠悠的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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