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冉尔
他冲进郁声的院子,单手撑着门,声嘶力竭地吼:“嘛呀?这才几天啊,你对我就腻味了啊?!”
郁声抱着小崽儿,茫然地“啊”了一声。
“我是你男人,你抱他干吗?”穆老四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委屈的阿尔法,“不是都说好了吗?这小崽子给咱爸和三妈妈带,你操什么心啊?”
郁声眨眨眼:“这是我的小崽儿。”
“我呢?”穆闻天冲进屋,把郁声抱在怀里,“我是你的什么啊?”
郁声:“……”
郁声把小崽儿轻轻放在炕上:“四哥,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穆闻天胡搅蛮缠,“我还要问你,你怎么了呢!昨晚为什么不给我操,是不是嫌我烦了?”
“……好啊,声,你这是不想要我了呗?”
郁声被穆四哥劈头盖脸一顿“指责”,小脾气也上来了:“四哥,你欺负我。”
“我咋就欺负你了?”穆老四把他扛在肩头,大步流星地往屋里走,“我说的都是实话!”
“……声,我告诉你,你别想离开我!想跑,那不能够!我穆老四绝不放你走!”
穆闻天胡乱说了一气,进屋后,直接撩起了郁声的裙摆,把他白色的内裤扒到膝盖,然后解了自个儿的裤腰带,扶着肉刃,潇潇洒洒地往穴里顶。
“瞧着啊,只有我能满足你!”
“四哥!”郁声稀里糊涂地喘着气,被操得扭了两下,忽地回神,“你干吗呀?!”
“这不操着呢吗?”穆老四按着他的后颈,酸溜溜地嘀咕,“没感觉啊?”
郁声气结。
穆老四又顶了两下:“出水了。”
郁声哼哼:“你怎么不帮我把裙子脱了?”
穆老四同样气鼓鼓地怼回去:“老子等不及了!”
说完,“刺啦”一声撕开郁声身上的旗袍下摆,舒舒服服地顶弄起来。
郁声原本没那么生气,旗袍坏了后,是真的快气死了。
他身上穿的旗袍是三姨太前几天陪他一起去做的,样式儿新,料子好,连上头的花纹都是用金线绣的金灿灿的桂花。
他宝贝得不得了,穿的时候小心翼翼,连桌角都不敢碰,就怕勾丝。
现在可好。
他最宝贝的旗袍被穆四哥撕坏了!
“你……你凶我。”郁声被操得哭哭啼啼,还不忘用手扒拉已经被撕坏的旗袍,“还……还撕我裙子!”
谁承想,穆老四比他更委屈:“老子在你心里比不过一条裙子?”
阿尔法化悲痛为力量,把郁声从早操到晚,硬生生操出汛期,在炕上待了整整三天,心里的气还没消,且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郁声早被折腾疲了,瘫在炕上哆嗦。
他后颈上的牙印又深又密,哪里像是被人咬的,简直像是被条疯狗给啃了。
穆老四还挺得意,结实的胳膊揽着郁声满是红印的细腰,一边舔他的脖子,一边问:“还闹不闹了?”
郁声气得要命,抿着唇不说话。
“还闹啊?”穆闻天动作一顿,抬起头咬他的耳垂,“欠收拾。”
郁声还是不吭声。
“声?”穆老四锲而不舍地叫着他的名字,“声声声声声,声!”
郁声总算开了金口:“小崽儿。”
“那小崽子在三妈妈屋里头呢。”穆老四黑着脸打他的屁股蛋,“哎,你和我在炕上,不想我,想他啊?”
“那是我的小崽儿!”
“我还是你男人呢。”穆闻天轻哼一声,继续把郁声往怀里揉。
郁声的脸颊贴在穆四哥炽热的胸口,张牙舞爪地闹了会儿,软下来,主动搂住男人的腰:“四哥。”
“嗯?”穆闻天凶巴巴地望着窗外。
郁声凑过去:“四哥,你看什么呢?”
“我好像闻到别的阿尔法的味儿了。”穆老四腾地起身,披着衣服,气势汹汹地冲到了屋外,“哎,说你呢双喜,你身上什么味儿啊?……还有老七,你离我远点!”
刚从医院回来没多久的穆老七茫然地抬头:“四哥,你说啥?”
他和穆闻天隔着大半个院子,压根没听清四哥说了什么。
穆老四中气十足地吼:“我让你离我远点儿!”
穆老七:“……”
穆老七:“???”
穆博天委屈巴拉地后退半步,扯着嗓子喊回来:“我连你说的话都听不清,还不算远?”
“不算,再远点!”
穆老七喘了几口粗气,头一扭,留给穆老四一个高贵的背影,几步跑没了影。
穆闻天舒坦了,转身回到屋里,把郁声从被子里扒拉出来,从头到脚闻了一遍,又啃啃他的脖子,确认他身上只有自己的味道,终是安心地躺了下来。
郁声在穆闻天闻的时候,警惕地夹紧双腿,以防被插,等身边的男人没了动静,他才悄悄松了口气。
不能插啦。
肿了!
屁股缝里的桂花都要被磨谢咯!
另一头。
被穆老四赶走的穆博天气呼呼地冲进了三姨太的院子。
三姨太乐呵呵地晃着摇篮,一边逗小崽儿笑,一边问穆景天:“老六啊,你说咱家小崽儿,取什么名字好?”
“还取名字呢,四哥都要翻天了!”穆老七一进屋,先咋咋呼呼地嚎了两嗓子,然后闷头灌茶水,一连喝了四五杯,待三妈妈和六哥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才重重地将茶杯放下,“你们是不知道……”
他添油加醋地把穆闻天的行径描述了一遍。
三姨太不以为意:“你去招惹你四哥干吗?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比什么都靠谱。”
穆景天却问了穆老七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你说四哥很暴躁?”
“是啊。”穆博天觉得没人信自己,委屈地嘟囔,“四哥就差没找根棍子,直接拿在手里撵我走了。”
“老六,别听他瞎说。”三姨太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小崽儿的脸,听他咯咯的笑声,心花怒放,“老七肯定又惹着老四了!”
“我……”
“三妈妈,四哥怕是到了易感期。”穆景天打断穆老七的辩解,主动开口,“让我去瞧瞧吧。”
三姨太逗小崽儿的动作一顿:“不能吧?他俩在一起才多久啊?正常阿尔法,起码要和欧米伽在一起过个三五年,才会进入易感期吧?”
易感期是结合了许久的伴侣,形成的羁绊足够深以后,阿尔法才会有的反应。
易感期的阿尔法会陷入焦虑,情绪化严重,不能忍受自己的欧米伽不在视线范围之内,更有甚者,在自己的伴侣身上发现其他人的气息后,会对气味的遗留者动手,也就是施以暴力。
三姨太又仔细地想了会儿,还是不信:“老六,你多虑了。老四和声在一起,满打满算也就一年。我从没听说过有谁在一年内,就能把易感期折腾出来!”
……穆老四还真有这个能力。
穆家老四用了一年不到的时间,硬是把自个儿的易感期逼出来了。
三姨太带着老六和老七急匆匆地赶到他们院儿里的时候,他还在琢磨怎么再操一回声呢。
可怜的郁声揪着睡裙的衣摆,赤着脚满屋跑。
“三妈妈……三妈妈!”
三姨太把俩儿子留在屋外,自己冲进去,一把抱住了郁声:“好孩子,你咋了啊?”
她匆忙将欧米伽从上打量到下:“哎呀!脖子……脖子怎么被啃成这样了?”
“穆老四!”三姨太怒火中烧,一把将帕子丢向了穆闻天的面门,“声多娇啊,你当他的脖子是玉米棒子啊!熊瞎子都没你能啃!”
穆老四生生刹住脚步。
理智上,他不愿意,也不能伤害三姨太;情感上,他恨不能撕开三姨太揽在郁声腰间的胳膊。
这是他的人,谁都不许碰。
郁声含泪吸鼻子,察觉出穆闻天的异样,心里再怎么生气,还是挣开了三姨太的胳膊,巴巴地贴到穆四哥的怀里。
他泪如雨下:“四哥,你到底怎么了?”
郁声年纪小,母亲去世得又早,没人和他讲过阿尔法会有易感期。
他只觉得穆闻天情绪不对,又慌又怕,拉着四哥的手,压根不敢松开。
穆闻天抱住软乎乎的欧米伽,面上雨过天晴。
穆老四单手把他往怀里一抱,美滋滋地回到炕边:“没事儿,你四哥我好着呢。”
郁声呜呜反驳:“不……不好。”
他不傻,四哥操他的时候情绪就不对,他感觉得出来呢。
“坏了,还真到易感期了?”此时此刻,三姨太信了穆老六的话,猛地一拍大腿,“不好,声,快跑!”
郁声抱着穆闻天的脖子,听得一愣又一愣:“啊?”
“哎呀,还‘啊’呢!”三姨太把他从穆闻天的怀里撕扯下来,脚下生风,竟真的将他从穆老四怀里抢走了,“他进入易感期了,你再和他待在一个屋里,迟早被他操死!”
郁声满面赤红:“三……三妈妈,您……您说什么呢?”
“好孩子,害什么羞啊?我说真的呢!”三姨太“砰”的一声摔上门。
穆老七和穆老六眼疾手快地给门上了锁,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门里头就传来了踹门的轰鸣。
郁声一个激灵,原地蹦了起来:“四哥!”
“声。”穆闻天踹门的动作兀地停了下来。
沉默在院儿里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