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菊长大人
傅成蹊面上挂着心满意足意犹未尽的笑,傻里傻气的,不经意间抬头一瞧,月色淡去,东方的天空已隐隐泛白。
快要天亮了呢,这一夜好漫长——
*
就如预料中那般,一进屋便被白简行迫不及待地扔在床榻上,傅成蹊下意识地捂紧腰间的束带,白简行却直直的站在床榻边看着他,没有下一步动作。
四目相对,熹微的晨光透过窗纸漫进屋中,彼此无言,明明只分别了两日一夜,却有种久别重逢之感,许多话语堵在心头却无从说起,末了,傅成蹊嘴唇动了动,声音比屋中的晨光更清淡:“阿简,我想你了——”
白简行身形颤了颤,突然俯下身子,以半跪的姿态心急火燎地将傅成蹊搂在怀里,沉默不语,力度惊人,硌得傅成蹊生疼,似要把对方一点一点揉进骨血里。
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就似一丝火星,落在白简行这把干柴上,瞬息燃了。
在令人颤栗的愉悦中傅成蹊咽下低吟,强烈的冲击让他有种肉身已灰飞烟灭的错觉,迷乱中他似抓住浮木一般,一口咬在白简行肩膀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齿痕。
白简行也在这股微微刺痛中抱紧了身下的人儿,瞬间头脑一片炸裂的空白,末了,极细致地舔掉对方面上的泪痕。
屋中的光线渐渐明晰,傅成蹊全身瘫软地化在了白简行的胸膛上,先前就没恢复元气下不得床,加上这番狂风暴雨似的折腾,此刻气若游丝道:“还以为你要昏睡个三两天,没想到还有这等气力。”
白简行云淡风轻道:“对你,气力有的是。”
饶是脸皮厚如城墙的傅成蹊,听到这等挑拨的话语还是臊得一张老脸通红,旋即笑道:“你小子原是打算用这种方式弄死我,让我灰飞烟灭罢——”顿了顿,又漫不经心道:“阿简,今后我们如何过?”
白简行毫不迟疑道:“像从前那般就很好。”
傅成蹊笑:“这倒是,一切照旧罢——”沉吟片刻,又忽而想起问道:“我说,你今儿明明灵力耗尽昏睡不醒,怎的突然出现在阿笙房里把我擒了回来?”
白简行的声音很轻:“做噩梦了,醒来不见你。”
傅成蹊蹙眉:“噩梦?”
白简行点了点头,面色微沉:“梦到你被二师兄带了去——”说着搂住傅成蹊的手臂更紧了。
傅成蹊怔了怔,旋即淡淡一笑:“带了去?带去哪了?”
白简行不再言语,只再次翻身而起将傅成蹊压于身下,温存无限地堵住他的嘴,以吻回应。
*
经过一番疯狂无节制的云雨,加上两人身体尚未恢复,天光大亮之时,已彼此相拥睡去。
醒来时天色蒙明,不知是黄昏还是黎明,今夕何夕,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傅成蹊枕在白简行手上揉了揉眼睛,两人赤身裸体紧紧相贴着,天热闷出了一身汗。
傅成蹊睁了眼,白简行也睁了眼,四目相对。
“阿简你压着我头发了——”
“阿简别搂这么紧热得慌——”
“阿简你的汗黏我身上啦——”
“喂!阿简你好歹给我洗个澡罢!诶怎么还来啊啊啊——!”
傅成蹊还未彻底醒来,又被从床上折腾到地上,从地上折腾到浴盆里,又从浴盆里折腾到床上,天昏地暗地战了几个回合……
末了,他一丝*不挂地躺在白简行怀里,瓷白的皮肤微微泛着红,眼角眉梢都是浅淡的春意,人却恹恹地有气无力:“终于把你喂饱了?”
白简行沉吟片刻,认真思考了番回应道:“还差一点儿。”
傅成蹊闻言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咬牙恨恨道:“白简行,你真是——我要被你弄虚了!”
白简行微不可察地扬了扬嘴角:“从月莱国带回的鲛人指甲,熬一些喝罢。”
傅成蹊怔了怔,待回过味儿来时,恨不能抬起手给白简行一巴掌。
这鲛人指甲有生精益血,益肾补阳之效,最适合男子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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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阿笙:好累~当个反派要强行解释这么多,我只想抱着阿筠睡觉╮(╯▽╰)╭阿简:好累~一个个都惦记着我的媳妇儿╮(╯▽╰)╭殿下:好累~腰累~阿简喂不饱╮(╯▽╰)╭阿筠:好累~你们说什么我一句听不懂╮(╯▽╰)╭放心吧废柴保证结局一定很圆满的●v●
日常表白大天使们~感谢昨天灌溉投喂的小可爱~抱住感谢对文不离不弃的你萌,下周就可以完结啦~
第78章 圆满
下了一夜急雨, 次日暑气便消退了大半, 日光里隐隐约约有了些秋日干燥的味道。
卢小公子与游之公子来了, 此刻正在前厅等着。
距被白简行扛回厢房那夜已过了三日,傅成蹊简单洗漱罢,捂着酸痛的腰有些踉跄地跨出门槛,三日来, 这是他第一次踏出房门……
没日没夜昏天暗地地折腾,好不容易太平了,稍微喘过一口气, 又来了, 哪里是寻常人吃得消的……
如若不是卢小公子登门拜访,他此番怕是还出不了屋呢……
期间除了翻云覆雨, 他也隐约问起那日别庄石室的战况,白简行轻描淡写说道,除了傅宁远还吊着小半条命, 其他的都死得彻彻底的了。
白简行语气虽淡, 心绪却翻涌难平,只要一想起那日傅成蹊被他们捆在冰柱上施以离魂火刑的情形, 就觉心中一阵隐隐的痛,密密麻麻蔓延开来的痛楚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傅成蹊得知傅宁远还剩一口气, 心中却是说不清的滋味,微微走了一会儿神,自个儿也琢磨不透是欢喜还是不甘,末了只轻轻叹了口气:“怎想着留傅宁远一条命?”
白简行皱了皱眉, 波澜不惊道:“留他一口气,让他瞧着我们如何好。”
傅成蹊怔了怔,旋即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你说得有道理。”
正当傅成蹊回味着这几日与白简行守在房中的荒唐时光,忽而听到一声轻笑——
“三日不见,殿下面色倒是好了许多——”荡在游廊上,撞见正欲同往前厅的顾笙,他潋潋一笑继续道:“气色是好了,就是瞧着步子有些飘,殿下该补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