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灵殿下变弯了 第97章

作者:菊长大人 标签: 近代现代

借着明朗的月色,傅成蹊用余光扫了一眼那小公子,发现他的影子淡得只剩下浅浅的轮廓,敛回目光:“阿简,他的影子快没了。”

白简行一把接过傅成蹊怀里酒坛子,眉头微整,沉声道:“怕是鬼窑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不出怠外的话,这文大极二十五六万字左右,所以

阿简:你好息思说没咬过我么?

殿下内心OS:诶?对嘱好像每次快要哗一一我就情不自禁的咬他一口?晚上回去检查看阿简身上有多少我的牙印哎呀呀就说明哗一一了多少次~这个计数办法不错!

东关于鬼市是废柴的私心,去年一直想和基友去来看奈何没有门道

算了连早市都没见过的人去什么鬼市 …

日常裹白大天侧门~感谢一直陪伴废柴~抱住

第67章 醉花谷

鬼窑子,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阴曹地府的窑子。

生有生者道,死有死者路,那是阴间的买卖,按规矩绝无接活人生意的道理,可总有不按规矩办事不怕死之人,为活人引路去逛阴曹地府的窑子,赚些黑心钱。

而引路的媒介,便是「骨酒 ,取天干全阴少女白骨浸入酒中七七四十九日,饮酒者便能以梦境为媒,与该少女夜行云雨之事。

此酿酒配方中所需的白骨,必须是新丧不超过七天的尸体,削其皮肉用酒洗净白骨,晾干浸入酒中封坛,待七七四十九日骨酒成。

为获取新鲜尸体,一些丧心病狂的「生意人」就不择手段盗尸,而且此酒将人引入阴间与鬼物云雨,极损阳气,饮用着大多无寿,就似刚才那位小公子一样,影子渐渐谈化直至消失,阳寿也就消耗尽了。

只是这骨酒早在百年前就被禁止,如今怎的又在这鬼市上流传开了 … …

顾笙道叹了口气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自然也能使鬼窑子对活人开放,黑市上什么没有,活人生意死人买卖,只要能挣钱,哪里禁得住。”

将这朝朝暮幕酒放,在桌子正中间,师兄弟四人围坐一旁直勾勾地盯粉酒坛子。

顾笙挽袖起身,将灵力汇于指尖,闭目凝神轻轻朝酒坛一探,对朝朝暮暮酒进行灵查,半晌,缓缓睁开眼道:“这姑娘无法往生,被困于酒中怨气深重。”

傅成蹊沉声道:“阿笙,你能问出这姑娘如今尸骨在何处么? "

顾笙眉尖微蹙,摇了摇头:“酿酒之人用了禁灵术,酒成后她们的意识已被封印,问不出话来。

所以对方是玄门中人么 … …

顾筠垂下眼道.“修习之人竟做出此等事,当真不晓得天道轮回的道理么? "

顾笙摇了摇头,望向顾筠的眸子似有一簇幽火:“修习之人也并非人人都是圣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者,大有人在。”

顾筠抬眼迎上顾笙的视线,暗暗觉得心中一惊,随即渐渐往下沉,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在胸中弥漫开来,这是双生子间的情绪感应,他不晓得,顾笙此刻在为何事如此难过。

白骨,酿酒,少女 … … 傅澎刻各这三个词翻来菠去在心里琢磨,记忆中似乎藏着某个线索,明明灭灭影影绰绰,呼之欲出又若即若离,他与这线索间似乎隔了一层窗户纸,一旦捅破就真相大白一一

城西醉花谷酒坊!

电光火石之间,蒙在脑子里的雾气散去,傅成蹊道:”这些尸骨的所在,我大致猜测出来在哪了,只是还不能确定,阿简,明儿我们就去一趟城西醉花谷罢。”

白简行道:“大师兄如何得知? "

傅成蹊淡然一笑:“阿简,你还记得去年冬天你我第一次 … … 咳 … … 去年冬天在城南的水粉胭脂摊儿前,我被魑魅魍魉围困,你及时赶来救我那次么?”说罢抹了抹额角的冷汗,猝不及防差点就说漏了嘴。

白简行沉吟片刻,嘴角抽了抽,心中了然,那是他平定明水城之乱第二日的黄昏,说起来算是他们第一次相见罢,顿时心中五味杂陈,面上却做出一派云淡风轻道:“记得”

傅成蹊道:“那些围住我的魑魅魍魉中,就有一位顶有礼貌的姑娘,估计那时酒未酿成,她的意识还在,告诉我她的尸骨正埋在城西醉花谷的酒坊里,还托我去告诉她阿姐,当时她话未说完便被别的鬼影淹役了,虽然不一定与朝朝幕幕酒有关,我们去瞧瞧也无妨。”

白简行点了点头。

傅成蹊琢磨了一番道:“那就说好了,明儿一早便去。”

白简行淡淡的瞧了他一眼:“等师兄睡醒罢。”心中琢磨若这样便可再多抱一会儿他。

傅成蹊瞧了一眼窗外渐渐泛白的天空,晨光熹微,薄雾蒙蒙,不知不觉天已经快亮了。

在回厢房的路上,傅成蹊反复回忆着那个冬日初见的黄昏,那时刚还魂到这副壳子里,周围的一切都陌生得很,天寒地冻,魑魅魍魉缠身,正是最绝望迷茫的时候,白简行及时赶来了,在月色清明的夜晚,碎不及防闯入自己的生命里。

现在回想起来就似做梦一样,包括此时此刻,天光渐明,晨雾缭绕,身边站着这个人,他况默不语,却让自己分外安心,这一切也似梦一般,大概是一场没醒的美梦罢。

那就永远都不要醒来好了,睡死过去也没关系一一

思及至此,傅成蹊不自觉扬起了嘴角,白简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师兄在想什么? "

傅成蹊怔了怔,笑得更欢喜了:“在想,当初还好爹把你带了回来,让我白捡了一个便宜师弟。

这话说得极顺口,虽然是假话,但心中的感激却是千真万确的。

白简行不言语,半晌,才低低道:“我不会离开你的——”声音不大,却盛不含糊。

他没用师兄这个称呼,而是你——

听了这话,饶是脸皮因城墙厚的傅成蹊,也感觉面上一阵燥热,一丝淡得腻人的甜弥漫在心间:“阿简,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你可不能反悔。”

白简行郑重道:“绝不反悔”

傅成蹊笑:“无论什么情况? "

白简行深深地看着他,浅色的眸子深不见底:“无论什么情况,你都别想跑。”傅成蹊迎上对方的视线,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我晓得,跑不掉——喂——白简行一把将他打横抱起,一改往日从容淡定的形容,急匆匆地用脚踢开房门把傅成蹊抱入屋中。

“喂~阿简~是去你的床还是我的床——”

“你说我们要不换个大床,挤在一起怪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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