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真意之风
然而,绑架事件发生后,蒋梓瀚竟背地里把他的研究方向从刑案转成经济纠纷,连导师都换成了他在德国时的老同学。
那人的理由堂而皇之:反正你也不记得那些法条了,索性推倒重来,改做经济案件吧。
去他娘的经济CASE!他碧海再不济也不给那帮有钱人做看门狗!
……
“我保证,今晚让你好好享受……”
那人意味深长的话又开始在脑子里转圈圈,碧海甩了甩头,竭力甩掉各种不雅的幻想。然而,教室的严肃氛围让他欲罢不能,越想越偏,下面的家伙似乎已经起了反应,紧紧顶住他的黑色仔裤……
猜不出那人又要捣鼓什么节目……
手铐、皮鞭、绑缚都玩遍了,还能有什么新意?
焦灼难耐中,法学院老院长走上讲台,引起一阵不小的躁动……
碧海愣住,第一反应是自己走错教室了。
紧接着,他硬生生掰断了手中的笔,眼底写满震惊与暴怒!
法学界泰斗亲自带进来的经济法客座教授,中国十大杰出青年,福布斯富豪榜X名,康斯坦茨大学经济学博士,金融奇才,热衷于慈善的著名企业家……种种冠冕堂皇的标签,到头仍是那张熟悉的脸和那对深不见底的黑眸……
碧海极度后悔自己坐在最后一排,那道黑沉沉的视线飞越‘千山万水’,直射在他身上,看得他浑身不自在。然而,不知底细的师兄师姐们还以为那人在看全体同学……
下次要坐第一排!或者干脆坐在讲台上,背靠黑板,那人莫非还长着后眼不成!
碧海暗自发誓,却渐渐沉浸在一把低沉的男声中……
从亚当?斯密到凯恩斯,从哈耶克到塞缪尔森,蒋梓瀚侃侃而谈,却不谈经济学惯常的理论假设概念框架之类,竟然全都在挑剔那些经济学先辈理论中的偏颇和缺陷!
这倒很对他的胃口!更难得的是,他对经济学的研究浅尝辄止,挑完毛病便告罄;蒋梓瀚却不仅仅挑毛病,还深入探究造成这些缺陷的根本原因——经济没有可计量性,没有确定性和普适性。
于是,通过反面例证,蒋梓瀚极巧妙地在大家心目中竖立起前提假设对于经济学研究的重要性。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开始逐一讲解各个经济派别的假设与模型,语言幽默生动,引人入胜……
……
一堂课下来,一贯瞧不起经济的碧海同学,竟陷入深深的思考状态……
一个个蓝眼睛、大胡子、高鼻子的外国老头们在他脑海中飘过;一则则深湛的前提假设,令他折服……
他顿悟,这些经济学大师首先是社会行为学家,对人类贪婪自私的本质竟有着如此深刻的批判、如此精妙的把握!
他曾经因为经济学模糊黑白、模棱两可而心生反感。但此刻,碧海竟能深切感受到这些先辈的坚韧与执着,并懂得仰视这种伟大!他们为自己套上一道又一道假设的枷锁,在桎梏中起舞,试图从混沌而杂乱无章的经济社会中寻出规律、定理、公理、甚至真理来!不论成败与否,勇气可嘉!他过去的看法是太偏颇了……
临结束时,蒋梓瀚没有布置作业,只提出一个颇为震撼的话题,留给大家课后思考——从经济学的角度看,爱情和婚姻是一种交易。
“先声明一下,我不是独身主义者……”蒋梓瀚温和地开着玩笑,和煦的目光穿透薄薄的镜片,能令所有没见识过他真面目的人暖意融融,“提这个问题,是想引导大家对经济学理论活学活用。通常认为,爱情是一种只讲奉献的非功利现象。但在经济学的视野里,爱情不管是出于何种非理性动机,都会对经济行为作出反应。没有任何爱的付出是完全不需要回报的。表面上是我们爱对方,实际上则是爱自己。也就是说,所爱之人其实是自我的对象化。所以,我个人认为,爱情的实质是一种投入与产出的关系,是一种交易。从谈恋爱到结婚的过程就是寻找目标市场、考察双方需求、认同商品交换条件、直到签订契约的过程……课后,就请同学们仔细观察研究身边的人们,或者反省一下自身的爱情观吧。好了,今天就到这里。”
……
“所爱之人其实是自我的对象化……爱情的实质是一种投入与产出的关系,是一种交易……”围着蒋教授提问的丫头片子们终于走散,碧海双手插兜,从最后一排晃过来,故意用朗读诗句的抑扬顿挫重复着男人刚才的话……
“这位同学不同意我的观点吗?”蒋梓瀚笑看着碧海,语气中带有严肃的学者态度。
……
……
抱歉,上次预告失误,下章玩教授XX学生的游戏!老蒋在对小秦的自白中曾经提到过的,还记得吗?好奇的亲亲别错过啊……应该是很有趣的吧……
“所爱之人其实是自我的对象化……爱情的实质是一种投入与产出的关系,是一种交易……”围着蒋教授提问的丫头片子们终于走散,碧海双手插兜,从教室最后一排晃过来,故意用朗读诗句的抑扬顿挫重复着男人刚才的话……
“这位同学不同意我的观点吗?”蒋梓瀚笑看着碧海,语气中带有严肃的学者态度。
碧海淡淡哼一声,围着蒋梓瀚转悠一圈,用拳头或轻或重地敲打着男人的身体,哂笑道,“蒋教授,你该不会是个钢筋铁骨的机器人吧?软绵绵的爱情话题也被你说得硬梆梆、冷冰冰。”
蓦地以惊雷之速,蒋梓瀚反身搂住碧海,略微犹豫地掠过那张厚唇,转而轻吮他的耳垂,低问,“讽刺你的教授,你就不怕考试过不了关?”
听出男人话中的暗示,碧海膝弯禁不住有些发软,嘴巴一溜,随口说道,“没有观点的摩擦,哪来学术的火花?”
蒋梓瀚低笑两声,放开碧海,从电脑包里摸出一把钥匙,离开教室……
哗啦啦……楼道口的铁栅栏门被拉合,落锁!
这间教室位于整幢教学楼的顶层,蒋梓瀚此举正是把这一层都封上了。
紧接着,楼道里响起沉稳的脚步声。看来那人要亲自确认是否每个教室的学生都已经被他那些保镖撵走了……
碧海极不耐烦地等着那人返回教室。他坐下,站起来;站起来,又坐下,把自己闹腾得越发焦躁难耐……
那人终于回来了,暗黑的视线扫过他,抬手正了正领带,略一扶眼镜架,还真像个狗屁精英学者……
碧海静静站在那里,等着……
等着那人命令他脱光衣服,然后在这间气氛严肃的教室里,惩罚他,抽打他,侮辱他,操弄他,满足他所有的受虐幻想!
出乎意料,那人扔过来一本《合同法》,声音冷淡,“今晚,你先背前60条。”
碧海嘴角一撇,冷笑着顶嘴,“教授,我背不下来,也不想背。”
蒋梓瀚默不做声,在靠近教室门的第一排坐下,支开电脑,忙起自己的活计来……
被冷落的碧海立时怒火沸腾,抄起《合同法》,照着那人脑袋狠砸过去……
蒋梓瀚偏头躲过,伸手接住书本,淡淡看一眼碧海,沉声说,“看来……不来点硬的,你永远是捣蛋学生。”
“硬的?”碧海冷笑,别有深意的目光紧盯住男人的西裤,“我怎么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