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厚年
男人并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耗不起的是李奉天。
性的暧昧流淌于二人之间,通过空气,一呼一吸。
李奉天面色一紧,楞了一愣,还是爬了过去,哆嗦着手帮男人解开腰带。
他的动作很快,腰带顺时被解下来丢在一边,正要拉开裤链,男人却轻轻踢了他一脚,“用嘴。”
再无踟蹰,张开没有血色的唇,凑上前拉开了男人的裤链,隔着内裤□的舔弄起微微□的性器。
他闭上眼,拒绝接受眼前的一切。
灵巧的舌头技巧的在性器上游走,一下下的舔舐,口水很快就打湿了性器周围一圈的布料,李奉天在男人的指示下把他的内裤脱了下来,一口含住粗硬的欲望根源。
时戬舒服的抻起脖子,眉头纠在一起,重重的喘了口气。
这是一场他等待许久的盛宴,也该是享受成果的时刻了,完全的控制把快感提升到最大的状态,深入骨髓,引人疯狂,走向灭亡。
☆、第 63 章
李奉天度过了异常难忍的一晚,除了身体最原始的反应,毫无快感可言。
男人在他体内吐了三次米青,这一晚他深切的感受到了两情相悦和被迫的区别。
现在他还不如一个充气娃娃,时戬随时随地都可以操他,用最屈辱的姿势,狂抽猛刺,就算再不愿意,他也只能张开大腿,不知廉耻的在男人身下承欢。
不管怎么样,她姐没事就好,时戬下午出门之前当着他的面给局里的熟人去了通电话,在这方面他无条件的相信时戬,凭男人的能力短时间找回他姐易如反掌。
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算是能放下来了,着实让他松了口气,人也活了大半……就这样吧,只要他姐能好,离开罗素,一辈子跟着时戬其实也很好。
张峰是来叫李奉天下去吃晚饭的,他敲了敲门,没人应声。
走过去一看,那位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整个人入了魔障般,两眼发直。
“嘿,想什么呢,下去吃饭。”张峰展开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李奉天一惊,回过神顺手捶了他一下,张峰顿时疼的打了摆子,身体一抖随后缩成一团。
李奉天吓一跳,“我就轻轻碰你一下,别装啊……”
张峰痛苦道:“你刚刚是轻轻碰我下,但是你前天对我下狠手要了我半条命……”
“对不起……”李奉天想到奉安走的那天,眼泪好容易聚攒的光转瞬又暗了下来。
张峰刚说出去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没事,我这是内伤,时先生给报销的。下去吃饭吧,今天汤不错,煲一下午了。”
李奉天被他推着往门外走,不放心的回头问,“伤的重不重?我看看……”
张峰拧不过他,“你轻点,别动,我自己来。”解开领扣,胸口处和肋部被李奉天捣的乌青了一大片。
李奉天更加过意不去了,“你看医生了吗?有没有伤到骨头?要不你去医院拍个片吧,我看挺严重的,我那天不是冲你的,我姐那样我心里难受。”
张峰最怕的就是关于李奉安的话题,每一句都是在责罚他的良心,立刻迈开步子往楼下走,“没什么大事,我也是个男人,下去吧。”避之不及。
吃过晚饭,李奉天掐着点拿着专治跌打损伤的药酒去了张峰的房间。
他轻叩了两下,没人回应,等了十几秒又复敲了两下,依旧没人回应……
张峰这个点应该刚刚洗漱完啊?李奉天找了处最近的电话按内线打给张峰,从他的房间甚至能音乐听见持续的电话铃声。
任是这样,过了好久张峰才徐徐接起电话,萎靡不振道:“哪位——”
“是我,开门,你怎么了现在才接。我拿了几瓶药酒给你擦,要不你淤血老下不去。”
“我吃了安眠药,刚刚睡,明天吧。”
“你吃安眠药干嘛?”
张峰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不能说是因为良心不安所以夜不能寐需要靠吃安定入睡。
听电话那边又没了声音,以为他又睡着了,李奉天催促道:“你把门开开,你睡你的,我把你伤口擦点药酒就走,正好你睡着了也不感觉疼。”
李奉天一再坚持,张峰实在没有精力再跟他继续对话,艰难的爬起来开了房门,又歪歪扭扭跌回床上睡了。
李奉天把他的睡衣拔下来,才发现情况原比他想的要严重的多。
大片的乌青淤血伤口触目惊心,手臂上也留下多处那天他挣扎所造成的血痕,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张峰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他,在LA的时候帮他去德国,去了德国又救了他一命,回来了还要靠他才能见到他姐,现在把人搞成这样,叫他怎么过意的去。
把药酒倒在手里挫了挫,仔仔细细在每处已经浮肿的淤块上揉捏,没一会儿就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擦跌打酒是个力气活,等全部弄完,再把人衣服穿好,李奉天的手酸的发麻,轻喘着一屁股坐到床边的椅子上。
坐下来他才看见从张峰的枕头底下掉出一本黑皮包装的记事本,8开,有些许厚度。
这是本非常普通,每家文具店都会卖的记事本。
它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无非是账本或者日记。
李奉天比较倾向于前者,张峰和他差不了几岁,一个奔三的男人还拿笔写日记在他看来很怪异。
想也没想,原样把本子又塞回枕头底下。
坐了约莫两分多钟,感觉手指好多了,李奉天拿起跌打酒就要走。
张峰翻了个身,那本黑皮包装的记事本再次滑落出来,出现在李奉天的眼皮底下。
这次李奉天把它拿起来,在手里样了样,不带锁,中间只有一个夹笔的小扣盘……把本子放进去压好,李奉天从房里退出去,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