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焦尾参
陈继志直接走到顾思慎身边坐下,顾思慎白他一眼,坐直了看陈定志他们用笔下五子棋。陈守志这会也不能懒散的躺着了,虽然还在和伙伴们聊天,但明显兴致没有之前高。
“陈二哥,德意志在哪?”翻了大半天地球仪没找到地的顾嘉突然问道。
“你找它干嘛?”陈守志说,手指翻了翻地球仪,在欧罗巴大陆上找到德意志,“不就在这?”
“我看看。”顾嘉扒过去看,“爹说德意志有目前世界上最好的军校,我想去上那个军校。”
“志气不小啊,那还有几年好等呢。”李四逗趣道,顾释顾嘉的爹从根子算是顾家的家仆,但是现在石青是军中大校,顾祈也跟着顾心钺进了系统内,秘书长说大不大,也是紧着让人巴结的职位。顾家把顾释顾嘉当子侄辈,其他人自然不会不长眼的小瞧他们。
“你想去德意志军校?那得和你大哥好好取经,大哥马上就要去德意志上学校了。”陈守志满血复合,想到马上就没有人多事管他在顾家的日子,高兴的快要飞起来。
“好厉害。”顾嘉星星眼的看着陈继志,“大哥需不需要书童小厮,我很能干的哦。”
“你上个星期的考试成绩出来了,四个不及格,我真头疼要不要告诉祁叔呢。”顾心钺凉凉的说道,“要不等石青叔休假在家的时候再说。”
“亲哥。”顾嘉亲热的喊道,起身扑到他身边,“德意志是什么,可以吃吗?我一辈子都要留在我亲哥身边当个贴心的小棉袄呢。”
此时他的亲哥顾释只是又翻动起地球仪,啧,愚蠢的弟弟。
“陪着你哥当小棉袄和你去军校不冲突啊。”陈继志笑说,“让你哥也去德意志留学就是。”他的手自然的搭在顾思慎肩上,随即又自然的滑落,最终落在他腰上。
“哥。”陈守志不干了,“你自己去就是了,干嘛还拉着慎哥去,慎哥这么娇弱,去国外肯定吃不好睡不好为宜消的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陈守志的声音在顾思慎的斜眼小越来越弱。
“你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爹说的没错,就是要把你再扔进学校学习两年。”陈继志说。他们之前都没正经上过学,最开始是曾贵格教,后来曾贵格跟着陈卫去中原州了,就又请了另外的家庭教师。不过从陈定志沈宜章开始他们是正儿八经的上学的,政府机构的第一所子弟小学,子弟中学,师资是没的说。
“你讲讲道理啊,你都要走了,还要把我拉坑里。”陈守志不满的说,“你让我先痛痛快快玩两年行不行。”
“然后呢,痛快的玩了两年后还能让你做什么?你还能做的成什么?”陈继志冷静的说。
陈守志沉着脸,不高兴,“别担心,我还在呢,总不会让他玩脱行去。”顾思慎手点着纸上帮陈定志作弊,不经意的说道。
陈守志又满血复活了,霍霍的笑着对他哥挤眉毛,沈宜章不满的皱着眉,“哥,你到底是我哥,还是陈小三的哥。”
“可以开饭啦。”长生进来说道,打断了再一次的兄弟争宠恩怨录。
鱼豆腐火锅,水煮鱼片,爆椒鱼头,鱼丸汤,香酥鱼块,松鼠桂鱼,糖醋熏鱼,椒盐跳跳鱼,主食是三菇鲍鱼炒饭,满满当一桌。顾思慎长了个猫舌头,就爱吃鲜的,这也是陈守志为什么要去找好的厨子做全鱼宴的原因。
顾思慎吃的非常开心,就连陈守志吃到一半闹着要喝酒,他也笑眯眯的让人去酒窖里提一坛子上来,照方子酿的梨花白,顾思慎的年礼单子上必备品,难得大方的提一坛子出来,举着酒杯对陈继志说,“这就当给大少和长生践行了。”
十几岁的少年郎,喝了几口酒就飘飘然老子天下第一,平常恨不得远陈继志远远的,这会一口一个好哥哥,排着队的拎着酒杯去给陈继志敬酒。陈继志依旧是他的面瘫脸,几轮就把挑事的几个都喝趴下了,叫来护卫让他们把醉的往桌子下躺的人送回家。转眼席上只剩下陈继志,顾思慎,长生和沈宜章。
陈继志看一眼沈宜章,沈宜章不由自主的抖一下,然后长生无奈的笑笑,带着沈宜章退场了。顾思慎不紧不慢的夹着水煮鱼片,**辣的鱼片吃的嘴通红,“大少耍威风回家耍去,跟我弟弟耍什么?”
陈继志在后上来的黄鱼炖面挪到他跟前,把水煮鱼片挪开,“少吃些辣椒,待会肚子疼。”
顾思慎端起酒杯小抿一口,“你怎么还不走啊。”
陈继志对他是没脾气,“你真的不跟我出去?”
顾思慎低头吃他的炖面不说话了。陈继志去拉他的手,“我这一去,可是三年不能回来。”
“长生不是去了吗?”顾思慎被他抓着左手,也没摆脱,任由他虚虚的握着。
“之前说好你跟我去,后来长生说去,然后你又不去了,怎么回事?”陈继志有些不满道,“陈卫不是一个劲的说他那缺人吗,就让长生过去帮他好了。”
顾心钺看他,“你讲道理啊,长生和陈卫凑不到一块去。”
“你也讲道理好不好,明明说一起去的。”陈继志说。
“不行啊,我现在是顶门楣的家主,我跟我爹商量了,要入仕。”顾心钺说。
“你才十六岁,去做什么?”陈继志说。
“我爹让我自己选,我想着是不是先去教育系统,相对而言这个系统名利争还不严重,我十六岁去任职也不扎人眼。”顾思慎说。
陈继志不说话了,他都想好了他还能说什么。他不说话,顾思慎就软了,“你上军校啊,十天也未必出来一次,我在法高卢还是在京都,没有区别。长生去了法高卢,你想家人了就约他出来啊,一样的。”
“怎么能一样。”陈继志说,“他跟你是一样吗?”
“都是一起长大的,有什么不一样。”顾思慎说。
“慎儿。”陈继志叫顾思慎小名。
“长生挺好的,温柔细致,他还会做菜,等你啃不下汉堡火腿了,还能让他给你做一桌子菜打打牙祭。”顾思慎说起其他。
陈继志伸手固定住顾思慎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顾思慎被控制住也没发火,依旧清清淡淡的。
“我和长生,哪个重要?”陈继志问。
“你幼稚不幼稚?”顾思慎翻个白眼,不想搭理他。扭动着身体想逃脱陈继志的控制。
陈继志看着这张一如既往的俊脸,心里无名火起,干脆的凑上前吻住他的唇,离开时还轻咬一下,这次一定让他这个乌龟伸出壳来。
突然被吻,顾思慎也没大的反应,陈继志低声再问,“我和长生,哪个重要?”顾心钺的眼看向虚空,有些迷惘,“我先认识的长生。”
陈继志不说话,手却有些抖起来。想让顾思慎别说了,又自虐的听着。
“长生真的挺好的。”顾思慎说。
“他再好也不是我要的那一个。”陈继志吼道,“我在你心里就没一点位置,你可以随便让来让去的。”
“也不是随便让来让去的。长生他不一样啊,他受过很多苦的。”顾思慎小声解释说。
“真要被你气死了。”陈继志起身,“我先回去了。”
顾思慎看着他气冲冲的背影,叹息一声,持起筷子,继续出有些凉的黄鱼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