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焦尾参
“风车可以买,糖葫芦不行。小少爷,咱们不能在外面买东西吃,少爷会生气的。”石青看了那身影后说。
“我才不想吃。”顾思慎板着脸说,“石青叔叔莫要小瞧了我。”
石青先下了车,让跟随的人暗中保护,只留一人在他身边就行,然后把顾思慎从车里抱下来,一个举高把他放在自己肩膀上,“小少爷,你可得抓紧我的头发了,不舒服要说。”
“石青叔叔,那里有风车,我要买个红色的。”顾思慎只觉得自己好高,看的好远,好多人头哦,顿时兴奋起来,看到不远处的卖风车的摊子,便催促石青往前。
手里拿着风车,顾思慎就趴在石青头上,石青稳定匀速的前进,顾思慎就转动脑袋,东看西看的,只是每次看到卖糖葫芦的和手里举着糖葫芦的小孩,他都会不由自主多看两眼。那个红红的东西看起来很好吃。
“小孩,给你吃糖葫芦。”有人举着一支红红的糖葫芦到顾思慎面前。
沈鹤立是去香风百货的,当初离开时,顾心钺给沈雀鸣的匣子里有香风百货的所属权,今日他去走一趟,果然经理认的他,口称老板,账本和每次存入银行的存根都拿出来给他看。从他口中得知,顾心钺时常会派人过来过问,沈鹤立不由有些感慨。
思绪万千的出门来,一抬眼就看见一个精致的孩子,坐在大人的肩膀上,明明盯着糖葫芦都要掉下口水来,下一秒又若无其事特别嫌弃的挪开眼光,大人不知孩子的纠结,一直往前走,孩子就口水嫌弃口水嫌弃的来回。
这把沈鹤立逗乐了,也不知道触动哪根心弦,沈鹤立拨开人群,亲自去买了一串最大最红的糖葫芦,又费劲的穿过人群走到那个人身后,对肩上的孩子说,“小孩,给你吃糖葫芦。”
石青警觉的反身,见是沈鹤立,有些惊讶,“老,沈老板。”
沈鹤立见是石青也非常意外,“石青。”
再抬眼看肩膀上的小孩,小孩从初见糖葫芦的惊喜又变成高傲的尔等凡人的表情,小圆脸偏要装出大人的冷霜,喜感十足。
沈鹤立笑着对石青说,“这是你孩子?真可爱。”
☆、第66章 画风清奇突变
石青一愣,连忙摇头,“这是我家小少爷。”
这下换沈鹤立愣了,“顾心钺的?谁的?”惊吓过度,沈鹤立都忘记生气。
这下石青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正好顾思慎蹬了一下腿,石青就借机告辞了,只留下沈鹤立拿着糖葫芦待在原地,像个傻子。
沈鹤立无数次想过如果顾心钺生下他们的孩子会多么可爱漂亮。刚才那个小孩自然也漂亮可爱,可是一想到是顾心钺给别人生的野孩子,他心里就翻江倒海的不是滋味。
难道一切都是他脑补的。顾心钺对他根本没有未尽的情谊,所以才会在离开他后马上就和别人生小孩,看那孩子应该也有四五岁了。
等等,除非在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顾心钺就有奸夫,要不然依他的性子,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和陌生人发展到生小孩的程度。
四五岁,也有可能是他的孩子啊。这才是最有可能的可能。沈鹤立敲下头,立马回身往某个地方奔去。
石青回府也如实和顾心钺说了碰见沈鹤立的事,顾心钺没说什么,曾妈问沈鹤立认出顾思慎没有。
等石青说沈鹤立不仅没有认出来,知道是顾心钺的孩子还问是谁的后,顾心钺的脸色已经很难看。
曾妈忙让石青下去,自己凑到顾心钺身边,“小少爷长的像少爷一点,姑爷一下子没认出来也是正常的。”
“曾妈也改了称呼吧,只怕这几天就要上门问个究竟。”顾心钺说。“若让某人听到该误会了,好似有谁对他恋恋不舍似的。”
言孝臣见沈鹤立过来非常惊讶,“我还想着过几天邀你出来喝酒,已经都安顿好了吗?”
沈鹤立点头,心急的说出来意。“我今天遇见一个人,有些不明白,所以想来问问你。”
“遇见谁了?”言孝臣问。
“我看见石青带着一个小孩,说是他家小少爷。”沈鹤立注意留心言孝臣的表情,“好像是我的孩子?”
“当然是你的孩子。”言孝臣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轻松的笑说后看见沈鹤立的表情,惊道,“你不会说你从来不知道顾心钺给你生了个孩子吧?”
“我从哪里知道,没人告诉我。”猜想被证实,沈鹤立内心的狂喜和被隐瞒的纠结掺杂在一起,让他的脸色说不上高兴还是生气。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我听说他怀孕时都五个月了,算算日子,也是怀胎三月才和你离婚,不该不知道啊。”言孝臣说。
“离婚前那段时间,我为了李强国的事费劲心力,回家后并没有多关注他,我不知道。”沈鹤立喃喃说,“如果我知道他有了我的孩子,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离婚的。”
言孝臣默,这种时刻像你不答应离婚就以为顾心钺不会离婚的真相实话还是别说出来扫兴,“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的孩子当然要认祖归宗。”沈鹤立说,“至于顾心钺,看在他给我生了孩子的份上,我就原谅他一回,大度的重新接纳他好了。”
言孝臣笑着摇头,“明明是你想先和好,如今还说的这么威风堂堂。顾心钺即使生了一个孩子,也是人人争抢的香饽饽,那个小皇孙,在没正式娶妻前可是心心念念让顾心钺给他当皇后。你这样的态度,想要抱的美人归恐怕有些困难。”
“我和那些人不一样。”沈鹤立如今沉浸在蜜一样的事实里,顾心钺给他生了孩子,“他心里有我呢。”
过了两三天,沈鹤立都没有上门,本就心里积着火的顾心钺愈发不顺起来,什么意思,慎儿对你就那么不重要,不管是不是你的孩子,连上门问询一下都没必要吗?“少爷,沈老板在大门外求见。”黛眉进来通报说。
“让他投了帖子,我什么时候有空见他再遣人去通知他。”想要来的人来了,顾心钺却罕见不客气的直接说道。
“少爷。”曾妈连忙阻止,“就是五年未见的故友,也没有人都到门前了还让人回去的道理。”
顾心钺扔了一个杯子后平复下心情,对黛眉说,“让他进来吧。”
“曾妈你去带慎儿玩一会,别让他过来。”顾心钺说。
银朱进来收拾了地上的碎片,又上了新的茶点。顾心钺重新看向手里的书页,看没看进去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沈鹤立这两天都在让人调查顾心钺这几年在做些什么,从言孝臣那得知顾心钺的孩子是他的,他回去就一宿没睡觉,精神状态不好怎么来见顾心钺,等调理两天,容光焕发了,才来找他了。
未见时的忐忑不安,紧张都变成踏实的步子,一步一步朝顾心钺走去,他有了最大的底气,顾思慎就是最好的证明。
摘星楼并没有特意突显奢华,但就是拐角的一个花瓶,或者是墙上挂着的一副字画,都让人觉得此地居住之人富贵非凡。沈鹤立饶有兴致的四处张望,想着以后家里怎么装饰,让顾心钺回去了就觉得舒心。
沈鹤立一进门看见的就是顾心钺盘腿坐在罗汉塌上看书的侧脸,像他们从未分离过,他在外打拼回来,顾心钺在家看书等他。他也像从前一样,走到他身边坐下。
“沈老板。”顾心钺的称呼让沈鹤立从莫名的感觉中清醒过来。顾心钺五官俊美如昔,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也依旧。不过没让他坐远点,就很说明问题了。
“你瘦了。沈鹤立托着顾心钺的下巴,认真的说。
顾心钺显然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愣神后偏头,“并不算什么,你也有些沧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