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初禾
荆寒屿却把毛巾捡起来,蒙在他脑袋上。
“少爷欺负乡巴佬同学啦!”雁椿一边挣扎一边怪叫。
荆寒屿不耐烦地拍他脑袋,“乱叫什么?擦干了再睡。”
雁椿马上老实了,让荆寒屿搓圆捏扁。
擦头发是件很适合酝酿睡意的事,雁椿被擦得舒服,后来都快躺在荆寒屿怀里了。
那之后,雁椿便隔三差五请荆寒屿擦擦头发,不知是不是荆寒屿忘了,一直到入夏,坏掉的吹风还没换。
有次吹头发时,雁椿又问起堂表哥。
他想从荆寒屿口中听到这人倒八辈子霉的事,荆寒屿却只是语气很淡地说,李万冰很后悔。
雁椿暗自冷笑,后悔就完了吗?
他还是想看到李万冰很惨地死去。
荆寒屿说:“蠢货最容易被人利用,李万冰自己做不出这种事。”
雁椿立马兴奋起来,“谁利用他?”
荆寒屿欲言又止。
雁椿软磨硬泡,“你家那些兄弟?你猜到是谁了?”
荆寒屿摇摇头,“我不知道。”
但过了段时间,雁椿还是听到一个名字,荆飞雄。
脑袋又晃了下,雁椿抬头,是荆寒屿在戳他的脑门。
新鲜的回忆和亲密的接触正在瓦解雁椿的防线,从昨天去寰城后便压在他胸口的东西开始躁动。
荆寒屿拿着毛巾的手正要离开。
雁椿突然抓住。
荆寒屿自上而下看他,久久发出一个音节,“嗯?”
“我昨天回一中了。”
雁椿半仰着头,有个声音对他说,停下,你不该说这些。
可他好像失去了对喉咙的掌控,它不断用他的声音吐出字来,“我去看郁小海,遇到了许青成。
郁小海你还记得吗?他是我……”
荆寒屿发出一声冷笑,仿佛在嘲笑他问了个无聊的问题。
雁椿点点头,“你记得。”
荆寒屿说:“所以,你想说什么?”
雁椿喉结滚动几下,“那年你参加高考了吗?”
一段沉默后,荆寒屿说:“没有。”
雁椿问:“为什么?”
荆寒屿睨着眼,“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我……”
“因为你跑了。”
雁椿并不明白,自己的离开和荆寒屿放弃高考能有什么必然联系。
但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记忆出了某个问题。
他有点艰难地问:“我答应过你什么吗?”
荆寒屿哂笑,语气恶劣,“给我当老婆算不算?”
没有的事!雁椿满眼都写着不可能。
荆寒屿摸着他的喉结,恶人先告状,“你看,你就是这样,既要问我,我告诉你答案,你又不相信。”
雁椿讨厌这种被拿捏的感觉,“我还有个问题,很久以前我就想问你。”
“什么?”
“高中时,你管我成绩,我和詹俊的矛盾,也是你给我解决。
现在……”
雁椿顿了下,现在荆寒屿的管束和年少时相比,更疯更出格,几乎是在违法的边缘反复试探。
但雁椿不想激怒荆寒屿,将后面的话咽回去,只说:“是因为当初在绯叶村你救过我吗?所以觉得对我有责任?”
“绯叶村?”荆寒屿拧眉,像是在思考其中的逻辑关系。
须臾,他似乎终于品味过来这个“笑话”,摸着雁椿的脸说:“从来就没有什么责任。
雁椿,我管你,和责任无关,只和yu望有关。”
雁椿瞳光停驻。
荆寒屿从容又冷凉道:“雁椿,你是我的,你明不明白?”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昨晚补了一点,可能有读者没看到,在WB
第19章 主人,监控到你心跳加速
“早上好。”
雁椿刚睁开眼,脑子还不怎么清醒,就听见这近在咫尺的一声。
他含糊地应答,又怔了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荆寒屿的床上。
他们同床共枕一宿,刚睡下时,荆寒屿还环着他的腰。
他以为这样肯定睡不着,没想到却一夜无梦。
“早……”迟来的尴尬像一剂醒脑剂,雁椿迅速坐起来,不大自在地打招呼。
荆寒屿穿的是衬衣西裤,应该早就收拾完毕,这会儿却坐在床沿。
如果雁椿不醒的话,他大约能一直这么端详下去。
雁椿掀开被子,一看穿的是荆寒屿的内裤,登时浑身发热。
荆寒屿淡然地说:“你的换了,你昨天找我要了一条,忘了?”
雁椿当然没忘,起身背对荆寒屿,“我用一下卫生间。”
“嗯,去吧。”
雁椿匆匆将自己收拾妥帖。
镜子里的男人气色竟然很不错,显然是昨天睡得很好,又被满足的缘故。
这么一想,雁椿耳根就突突跳起来。
荆寒屿在外面道:“好了就出来吃饭。”
雁椿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帮我拿下衣服。”
他和许多职场人一样,每天都会换衣服。
但今天看来只能穿昨天的衣服去支队了,荆寒屿的衣服他穿不了。
荆寒屿说:“开门。”
雁椿一看,从半开的门外推进来的不是他的衣服,“你的?”
荆寒屿嗤笑,“你想穿一样的去上班?”
“不是,你的大一号……”
“谁说是我的?”
雁椿愣了,“啊?”
荆寒屿将衣裤放在台子上,“你的型号。
不满意也可以自己选,多的是。”
雁椿耳根跳得更厉害。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荆寒屿家里有很多他穿的衣服?荆寒屿早就为他准备好了?
雁椿迅速穿好衣服,荆寒屿果然将他领到衣帽间。
滑门打开,视觉冲击让雁椿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齐顶衣柜中,男士衣装、鞋袜、配饰一应俱全,最多的是工作所需的衬衣、西装,角落里似乎还点缀着鲜艳的布料。
雁椿还未看清楚,荆寒屿已经将门合上,“下次有时间,你再慢慢挑。”
雁椿心事重重和荆寒屿回到客厅,餐桌上摆着两份煎蛋火腿吐司。
荆寒屿不会做,是刚从酒店叫的外卖。
吃完后就要出门了,雁椿问:“你今天也要去支队?”
荆寒屿在玄关架上拿过钥匙,“不想和我一起?”
“……也不是。”
“你可以叫车,也可以搭地铁,我不强迫你。”
雁椿眼中流露出意外。
荆寒屿却轻笑道:“这点自由我还是可以给你。
不过雁椿,我不会放过你。”
玄关到底逼仄,荆寒屿欺过来时,雁椿后背抵着鞋柜,几乎是退无可退的窘境。
荆寒屿面带微笑地靠拢,绅士地勾住雁椿的下巴,落下一个短暂的、问好般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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