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觉觉今天也想睡觉
沈云星察觉自己耳根子有点热,他现在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电梯门一开,就迷迷糊糊地就跟在后面往外走。
他被季北秋拉着手领到沙发,依旧茫然得像张白纸,坐下去后就不明不白地接过了季北秋塞给他的抱枕。
没搞懂状况,但还知道说一声谢谢。
季北秋安顿完沈云星后,就往厨房走。
他拿起水壶,烧了热水后,在要倒入杯中的那一刻又开始犹豫了。
沈云星好像喝了酒之后更乖一点,也更好骗一点?
季北秋把水壶放回了原地,想了想从红酒柜里找出了一瓶红酒,咕噜咕噜地倒了半杯在水杯中。
他漫不经心地想,红酒还是助眠的呢。
倒完红酒,季北秋拿着杯子走回去。
隔着一个过道,他就看到了沈云星的背影,肩膀塌了下来,背部的脊椎拱起了一条弯曲的线。
发尾理得干干净净,光洁的脖子一览无余。
他还乖乖地抱着那个抱枕,等季北秋走过去,沈云星才抬起头来。
脸上的红晕已经降下来去,眸子却还是水润的。
季北秋面不改色地把自己手中的水杯推过去,睁着眼说瞎话:“喝点水。”
沈云星现在看起来还是傻里傻气的。
要是他认出来了这不是水,季北秋就打算告诉他这是葡萄汁。
沈云星不出他所望,看都没看一眼,拿起来就吨吨地往喉咙里灌。
喝完很乖地说了句“谢谢”。
季北秋把空掉了的杯子拿回来,闷笑了几声,又问他:“困了吗?”
沈云星细细地感受了一下,他不说话季北秋也没催他。
隔了好几分钟后,沈云星终于觉得头晕了,他点了点头,拉了拉季北秋的袖子:“困了。”
“要睡觉吗?”
沈云星皱了下鼻子。
困了当然要睡觉,这人问得什么废话?
但是他看到那人的脸后又好像生不出气了,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要的。”
季北秋的心情再次恶劣地变得愉悦了起来,沈云星说了一句:“跟我走。”
他故意放快步子走在前面,后面没多久,果然就响了沉闷的跌倒声。
季北秋回头,就看到沈云星可怜巴巴地坐在地上看他。
地上都铺了厚重的毯子,沈云星摔得不重,但他眼眶还是红了。
摔了这一次后,季北秋的脸都不起作用了,沈云星终于发火了:“你干嘛不等我!”
季北秋是刻意让他摔这一下的,为了满足他自己心里莫名的恶趣味。他重新掉头走到沈云星的面前,弹了弹他的额头。
又忍不住逗他:“再叫声哥哥听听?”
沈云星支起手臂,捂住被他弹疼了地额头,还是叫了一声:“哥哥。”
季北秋终于舒坦了点,他扶起沈云星,把他带到了客卧的床上。
不需要他多说,沈云星自己就很主动地掀开被子躺上去,眼一闭,就彻底没声了。
他的酒品不错,喝醉后只睡觉。
季北秋没走,他把房间里的大灯关掉了,就只剩下一盏挂在头顶地小夜灯。
暖黄的光线投射下来,把沈云星本来就清秀的五官照得更柔和了,季北秋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才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他又回来了,手上拿了一根没有用过的热毛巾。
他用脚把写字台上的转椅勾了过来,坐在椅子上,用毛巾帮沈云星擦了擦脸。
季北秋不喜欢照顾人,但是他突然觉得这件事情还挺好玩的。
€€€€沈云星睡着后还有残留的意识,他碰一下,沈云星就皱眉,但后来他好像又觉得挺舒服,重新主动把脸凑到毛巾底下。
季北秋帮沈云星擦完脸后,又突然想起来了些什么。他掀开一角被子,沈云星的手臂安安静静地放在被套上。
被垫是白色的,他手上红色的护腕就更扎眼了,和照片里他手上那个一模一样。
一个普通的护腕沈云星他带了那么久,季北秋不用脑子去想,就能猜到这是季南夏送他的。
€€€€是他的双胞胎哥哥送给沈云星的。
他搞不明白了,季南夏送的东西,就那么值得人去珍惜吗?
他和季南夏长着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
但好像从小就这样,季南夏这个人,总能得到所有人的偏爱。
季北秋“啧”了一声,又想,得到了父母的偏心还不够,连喜欢的小竹马,看起来也一门心思得记着他。
他想把沈云星的护腕摘下来,手指都碰到了护腕的边缘,他又重新收了回来。
季北秋的微笑唇又压了下来,他冷着脸在灯光下端详着沈云星的脸,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更乖了。
他突然笑了一声,莫名地觉得有些讽刺。
他和季南夏不愧是双胞胎,连看男人的喜好都撞到了一起。
但季南夏都已经有那么多了,他分走一点,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所以季北秋决定了。
€€€€他想看沈云星亲手把护腕摘下来。
作者有话说:新年快乐岁岁平安
第5章 他要完整地代替季南夏的位置
清晨七点,沈云星被自己的闹钟吵醒,这闹钟是他为了每天八点的早读准备的。
他习惯性地在床上张开四肢伸了个懒腰,舒展开来的手臂和腿突然一僵,这个情况不太对€€€€他睡着的地方好像不太像狭窄的寝室床。
屋里很安静,也没有他对床每天六点起床打游戏的键盘声。
沈云星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第一反应是撑着胀痛的脑袋环顾了圈四周。
他好像待在一间很干净但没什么生活气息的客卧里,身上的被子大概是因为在柜子里待久了,有一股樟脑丸的味道。
沈云星下意识地把自己身上的被子丢掉,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娇贵的手臂。
还好,没起疹。
太阳穴迟来的钻痛感让沈云星疼得闭上了眼睛,伴随着阵疼,昨晚的记忆走马观花般得呈现在他的脑海里。
沈云星的表情先是生不如死,再后来眉毛慢慢不自觉的扬起,眼睛也不受控制地瞪大,最后,他实在是憋不住了。
从自己博大精深的中文文库里,吐出了一句是个中国人现在就会说出来的话,很粗俗但又无可替代。
€€€€“卧槽!”
他的脸千变万化,复杂得像是一盘混了不知道多少管颜料的画。
沈云星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突然发现床头柜上还放着一个用来保温的水壶,水壶旁是一个没有一点装饰的玻璃杯。
他犹豫了一下,喉咙太干了,沈云星还是伸手去够了不远处的水壶往玻璃杯里倒了半杯。
水应该是昨晚烧的,放了一晚上后的温度正好,沈云星边面无表情地把水往自己喉咙里灌,边在脑内无限回忆昨天晚上的细节。
沈云星越回忆,脸色越惨白。
酒精真的是个害人的东西,沈云星决定,他一年之内是不会再去喝酒了。
像是烧着了一样的喉咙终于得到了些缓解,沈云星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还是觉得渴,又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
这个世界好梦幻,隔了四年,他终于再次见到了自己老家隔壁的竹马哥哥。
其实他具体长什么样子,沈云星现在只记得一个大概的样子,但昨晚他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就算醉得眼花缭乱了也能认出来。
“季北秋?”
沈云星的手上捧着杯子,暖意从隔热一般的杯底传到了他的手心。
他记得那个哥哥以前是叫季南夏的,但现在好像是改了名,把后面的两个字改成了“北秋”。
沈云星不是在意细节的人,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还是没多想。
他缓慢地喝了口水,坐在床上回想起了他以前和竹马哥哥的一些事情。
沈云星这个人是典型的没心没肺,初中玩得很好的同学,他上了高中就能转眼就忘,但对季南夏的记忆却格外深刻,不深刻的话也不会把季南夏送给他的护腕一带就是好几年。
因为季南夏对他是真好,沈云星比他小四岁,他没亲哥哥,季南夏搬过来的时候也是沈云星身上少爷气最重的时候。
他是独生子,长得又好看,家里人都愿意宠着他,脾气也被宠得大,上小学的时候还好,毕竟小孩子都没什么心眼。
上了初中后沈云星没收住脾气,一不小心就和同学吵了起来,还没吵过。
季南夏搬来的那一天,沈云星正好放学回家,他蹲在门口哭鼻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又怕被他爸妈看见,小小的一个就缩在墙角,哭得格外可怜。
带着外地牌照的车也正好在这个时候停在了他面前,沈云星躲了躲,捂着脸换了个方向继续哭。
他眼泪还没擦干净,就被人用很温和的力拉了起来,沈云星顶着哭得跟花猫一样的脸,吸了吸快要流出来的鼻涕,邋遢又可怜兮兮地抬头就看见了一个长得好看的哥哥。
那天是夏天,季南夏身上穿着简约的白短袖和运动裤,笑着帮沈云星擦眼泪,他的身上有少年人专有的清爽气,像是最干净的皂香。
他回忆到这,突然听到了外面的响动。
杯子里的水也见了底,沈云星把杯子小心翼翼地搁在床头柜上。
他喝酒不断片,昨天的记忆断断续续,但大体上也是完整的,他还记得自己黏在别人身上的场面。
沈云星的脸皮薄得要命,他从下到大就没什么怕的,除了丢脸。
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些事情,在他的心里已经算得上社会性死亡了。
他的脸又开始不自然地泛红,沈云星用力地搓了搓自己的耳朵,还是下了床准备去外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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