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睡芒
程誉走到他面前了,把他的视线挡住,他却偏过头去,看见那女孩儿忿忿不平地站在原地,好像是注意到自己了,视线交错的那一秒,仿佛也愣了一下。
“喂。”程誉把他的脑袋像拨动走针一样,拨正了“我在这儿呢,你看什么”
“没什么”薛宥卡收回目光,仍一副心事重重的恍惚模样。
程誉还以为他是不是有点吃醋,拍摄的烦恼清空,自动忽略他旁边的田爱,搂住他的肩膀往换衣间走“她给我买了杯喝的,想加我微信,我就把喝的还给她了,哪那么多事啊,一杯水就想套我微信了”
薛宥卡还在走神,甚至回过头去看。
女生不知道在看自己还是在看turbo,仍在原地没有动。
程誉发觉了他的不对劲。
真吃醋了啊
换衣服,他弄不开后面的纽扣,正想让薛宥卡给自己打开,扭头发现他不见了。
薛宥卡从换衣间出去,碰见一个工作人员,便问他打听“那个栗色卷发,穿一件白色guit恤的那个女孩儿是谁啊”
“ori吗她是主编的助理啦。”
正想再问,被程誉一个消息叫回去,给他解背上的扣子。
只是这天,包括晚上吃饭,薛宥卡都是心不在焉的,开车回家的路上,程誉下车去买了个小蛋糕。他都没注意,程誉问他是不是在想工作,他点了点头。
到门口,程誉开门,把蛋糕给他,薛宥卡还问“什么时候买的蛋糕啊”
“当着你面买的。”
吃醋会吃这么久的吗都成傻子了。
程誉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打开蛋糕盒子,喂到他嘴边“别生气了。”
“什么气”薛宥卡张口吃了。
“手机给你看,我没加别人微信哦。我不让人随便加好友的。”
程誉把手机摆在他面前让他检查。
薛宥卡好像明白了什么,摇头失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笑着含住蛋糕勺子“嗯,不生气了。”
程誉收藏了那么久那么多的如何索吻的回答,一直没找到机会实践,也一直没有等来他再一次主动。以至同床共枕这么久,自己身上除了冷水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但当程誉看见他唇角的奶油时,突然意识到机会来了。
还没等他鼓起勇气凑上去,薛宥卡把唇角的奶油舔干净了。
整个蛋糕吃完,也没有找到机会。
明明恋爱大师课已经全部听完了,为什么自己就好像没上过课一样完全失忆了。
薛宥卡洗完出来,睡前,跟程誉讲起自己姑父姑母的事。
“我姑父开了个假包厂,赚了很多钱,被抓了,今年刚释放的。”
“嗯。”程誉朝他那边挪动。
“我姑母就带着小孩跑路了,我表姐和表弟。”
“哦,你表姐,就是那个,方礼晴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啊”薛宥卡讶异。
“你用你表姐的名字骗我,我能不记得我得记一辈子。”程誉已经挪到他面前,把脑袋搁在了他的枕头上,近距离地注视着他,声音好像很难过似的,“我被你骗了那么久,骗的那么惨,不安慰我一下”
没等他开口,程誉先说“不要跟我说对不起。”
“那你,想我怎么安慰我已经知道错了,并且余生都要为这件事付出代价,陪在你身边赎罪。”他忏悔地道,“请哥哥原谅我。”
程誉内心被柔软地刺了一下,眼底的温柔像水一样,满得要溢出来“除非你再亲我一下。”
“哎”薛宥卡呆愣地望进程誉的眼睛里,“你不是不喜欢吗”他还记得程誉上个月跑开了,去冲了澡。
“谁说我不喜欢了”程誉脑袋向前一低,鼻尖挨着他的鼻尖,说话时灼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脸庞上,“我喜欢的人做什么我都喜欢。”
薛宥卡眨着眼,只开了一盏阅读灯的房间星光闪烁,是程誉的手环。
然后感觉到嘴唇上,好像被啄了一下,接着被一股很大的力量,温柔地桎梏住了,薛宥卡来不及思考,只感觉自己从侧着变成躺着,眼前天旋地转,程誉卷着毯子,压在了他的身上。,,
第69章 第 69 章
体温和重量透过一层薄毯清晰地传递到他身上, 薛宥卡意识到会发生什么,眼睛忍不住闭了一下,又睁开来, 扑簌着对上程誉的目光,已经无处躲避了。
“你说这辈子都要在我身边赎罪是不是?”程誉的呼吸很近地吹在他的面庞的绒毛上,几乎是紧贴着说出这句话的。
而薛宥卡只能用鼻音发出一声“嗯”来, 手脚也不敢乱动, 指尖挠在床单上。
“不许赖账啊, 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挨得太近了,程誉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地啄了几下,好像在思考到底要怎么亲……
薛宥卡嗯嗯两声,全身发软,体温高得离谱, 床头阅读灯在墙面上落下椭圆的暖色光晕, 柔和地笼罩在头顶。他也是毫无经验, 无措地让他亲了几下,胳膊犹豫地抬起,绕过毯子环住程誉宽阔的后背。
程誉顿了一下,深埋下头去,含住他的嘴唇。
两个人都没有动, 在薛宥卡的感官里,起码维持了有半个世纪那么久,被一种犹如温水浸泡的感觉包围着。然后程誉试着吮了几下, 发出的几声证明他是生手的动静让程誉臊得发慌, 不管不顾地闷头这么毫无章法地亲了一会儿, 胸腔里又轻又快地疯狂跳动着, 薛宥卡抓着他后背的衣服布料的手掌收紧, 仰头有点脱力地承受着,大脑清空,什么都不去想,全世界只剩下拥抱着的对方。
大概有半小时的时间里,两人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在夏夜里温存又生涩地互相亲吻着,程誉不小心淌了几滴口水下去,觉得很丢人,心虚地很快吃掉了。薛宥卡热到全身发汗,程誉也好不到哪里去,是储沛心来电话了,才打断他们。
“妈,我没事,”程誉接电话的时候还在喘,“敲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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