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饶命!别扯我裙子 第87章

作者:阿匪 标签: 甜文 校园 近代现代

  大概是被我怒了一下午,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反击,他继续道:“你可能不知道,你睡觉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地张开一点儿嘴巴,能看见一点白白的牙齿和红红的舌头,长睫毛茸茸的有时候还抖,那样子特别让人……兽性大发。”

第144章 要爱护屁股知道不?

  他顿了顿,眼里忽然闪过一丝恶劣的捉弄意味,补了一句:“让人很想喂点儿什么大东西给你吃,你还是别坐了吧,光是这么想想我就迫不及待想去爬你窗户了。”

  我听懂他的话了,竟然下意识地跟着他的话去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月黑风高的晚上,我在床上睡得正香,忽然一个穆俊琛就从阁楼窗户钻进去了,脑袋上两个红色的尖角,嘴角两颗尖牙,一脸邪恶笑容地对着正在睡梦中的我伸出魔爪……

  我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什么玩意儿?我才欺负了他一个下午而已,这就又被他翻盘了?我简直气得要哭出来,想想他说的这些话,感觉自己这一下午说的那些怒他的话都像小儿科一样不痛不痒。

  卄了狗。我攥着发抖的双手,心想凭什么总是他欺负我的时候多,就因为我没他流氓吗?

  菜卖完了,我提着桶和镰刀大步地往回走。

  穆俊琛一手提溜着那竹椅跟在我后面,过了一会儿追上来和我并肩走,低头来看我脸。

  “喂……路淮,你,你……你不会是要哭了吧?”

  他伸手来抓我的手,我猛地一把甩开他,随着这一甩,本来在眼眶里兜得好好的眼泪突然就被甩出来了,顺着脸颊往下淌。

  穆俊琛讶然无措,微微张了张嘴:“你又不是女孩子,和你说几句荤的,怎么就还委屈地哭上了呢?”

  “就不准说!”

  我操了他一把,特别想给他一拳头,然而他好看的桃花眼里全是无措和慌张。

  他眼睛真的很好看啊,大姑娘似的,我有点儿舍不得下手了。

  于是改为一个膝撞顶在他鸡儿上。

  “嗷!呜……”穆俊琛痛苦地弯下腰去蹲在地上。

  这么拉扯几下,眼泪更控制不住了,我总不能回去哭给外婆看,干脆去了菜地里,坐在一块石头上没劲地哭,揪了一根草在手里。

  心想这就是穆俊琛的鸡儿,然后一把给扯断了扔在地上踩。

  “怎么脾气这么大啊……”

  穆俊琛拖着矮脚竹椅子过来了,脚步有些虚的样子,表情纠结极了,手轻轻揉了揉裤裆,慢慢地蹲下,把椅子放在我面前,头垂了下去,埋在膝盖上,显然还没缓过痛来。

  “路淮,你坐椅子上。”他抬头道,表情有点儿沧桑。

  我瞪着他。

  穆俊琛:“我不爬你窗户……你坐椅子上吧,石头上太冷了,当心着凉,要爱护屁股知道不?”

  我沉默。

  穆俊琛意识到了,一手捂脸,呜呜呜的:“我说错话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真的没有……”

  我无声地抹着脸上眼泪,心想真的很没劲。他干嘛要来找我,干嘛还要出现在我视线里,就是觉得逗我很好玩是吗?如果有一天他找到那个女孩了呢,也会和她开这种欺负人的玩笑吗?

  肯定不会,他肯定会对她很好,小心地在意她所有感受,女生不喜欢荤话,他不会对她说的。

  穆俊琛伸手把我拽到椅子上去坐着,自己坐在了那个大石头上。

  “别哭了好不好?”穆俊琛低声下气地哄着,“学长给你买好吃的?”

  哄了一会儿,没什么效果,穆俊琛又道:“你就当我开了个黄色玩笑嘛,我说啥了啊,有什么可值得哭的嘛……”

  再不开口我就得原地气炸:“没什么可值得哭的,那我也开个黄色玩笑说把我那啥怒你嘴里,你愿意吗?”

  穆俊琛静了,在我看来就是理亏。

  然而过了那么两秒,穆俊琛幽幽道:“淮淮,你要是说这个,那可就逗了啊……你做都做过的事情,开玩笑说说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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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路淮,给点儿吃的行吗

  我:“……”

  我气短,胸闷。

  穆俊琛瞄着我脸色,立马道:“我收回刚才那句话,我不应该那么回答你。”

  “我应该说,”深邃多情的两眼把我看着,他正色道,“我愿意。”

  他这句“我愿意”是在回答那个关于“几把”的下流的黄色玩笑,然而我却失了神,一下子把这句话联想到别的美好得如梦似幻的语境里去了,尤其他语气如此郑重,说誓言一般。

  我心脏漏跳一拍,鬼使神差的,很想以玩笑的口吻藏着我的私心,接上一句“是吗?无论生老病死无论富有或贫穷吗”,哪怕这个玩笑可能很突兀很冒险。

  然而还没开口,穆俊琛忽然道:“你知道然后你应该说什么吗?”

  我吞了吞口水,心想说什么呢,他想我说什么呢,紧张得手心冒汗:“什么?”

  穆俊琛:“然后你应该说,学长轻点儿轻点儿……还是用回手吧好不好,别这样了……呜呜呜……”

  我:“……”

  他在模仿那次在宾馆里他用嘴帮我那个时我说过的话,只是把“穆俊琛”三个字替换成了“学长”。

  什么气氛都没了,那种心跳漏拍的感受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特别感谢他及时的嘴贱,阻止了我说那种意图明显的蠢话。

  我又揪了一根草在手里,对穆俊琛严肃道:“再对我说这种话,阁下你的鸡儿就会如同此草,我说到做到,大不了坐牢去!”

  我把草扯断两截,然后比齐在一起,再扯成两截,两截变四截,四截变八截,八截变无数截。

  草碎碎撒在泥土里。

  穆俊琛看看那细碎的草,又看看我,眼神很是无辜,终于闭嘴了。

  我不想哭了,脸上眼泪也干了,拿袖子擦了擦残留的黏腻感,我割了些南瓜叶装桶里提着回去,穆俊琛不远不近地跟在我后面。

  进了家门,我回头对着离外婆家还有几米距离的穆俊琛道:“你回学校去吧,不上课吗?钱你着急要的话,我想想看有什么办法可以尽快还给你,说起来,那时候……挺感谢你给我那笔钱的,以后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我帮得上的一定都帮,只要你别嫌弃我没用。”

  穆俊琛很没精神的样子,不说话,宽肩塌着,手指拨弄墙上斜着长出来的一朵紫色小花。

  “请不要进我外婆家。”

  我看他这副样子,心里有些难受,不想再看,把门关上了。

  吃完晚饭,外婆问了问穆俊琛,我告诉她回家去了,她把我们俩的碗洗了,吃了药,去隔壁家看电视。

  出门的时候没有任何停顿。

  我出去一看,没见着穆俊琛,看来真回去了。

  入夜了,外面比白天冷了很多,冷风直往里面灌,我合上门,烧水准备洗脸洗脚。

  洗完脸的水掺了些热水泡了会儿脚,我想着今天发生的这些事,越想越想笑,又回想了一遍从会所兼职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

  几乎所有深刻的记忆片段里,都有穆俊琛的身影。

  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了,没有这种热烈却毫无希望的感情,没有他和我的故事,只有我自己的平平淡淡的生活,平淡的生活才更适合我。

  长长地呼了口气,我仰头靠在墙上,过了会儿,盆里的水凉了,我擦干脚,端着盆出去倒水。

  倒完水,踩着拖鞋去隔壁把外婆叫回来准备睡觉。

  外婆洗完脸洗完脚,自己上热水袋,我端着一脚盆水出去倒了。

  热水从石板下的暗沟哗哗流走,忽然,在这水声里,混进了一声弱弱的“路淮”。

  穆俊琛竟然还没走,但是也看不见人,我四下看了看,直到他又叫了一声,才发现他在老王头家楼顶上蹲着。

  “怎么还不回去?”我问他。

  他蹲在一团黑麻麻的暗影里,只有一个像是大猩猩一样的影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能让我去你家上个厕所吗?”

  “老房子没有厕所,我们都是去公共厕所的。”我放下脚盆,已经没了要借机整他的心思,“我带你去吧,正好要去。”

  进门去放下脚盆拿上手电,出来时穆俊琛已经从老王头家楼顶下来,在门外等着了。

  我晃了晃手电往厕所那边走,穆俊琛安安静静地跟在我后面,除了在厕所里放水时弄出了点儿动静,回来的时候也没再说话。

  回来路上,我主动问他:“你刚才干嘛蹲在那个房顶上?”

  “不然一直蹲在你家门口吗,白天还好,大晚上蹲那儿像个怪人。”他说话慢慢的,像是要睡着了一样。

  进门之前,我回头对他说:“现在还有车回学校,出了村口,走到大马路上,有很多公交经过。”

  穆俊琛看着我点了点头,表情出乎意料的顺从,问我:“你要睡觉了?”

  连声音也弱弱的,要不是他嗓子挺沉的,真是越发像大姑娘了。

  我“嗯”了一声。

  他没说话,就是看着我,慢慢的,眼睛有些发红。

  我“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把木栓卡上,外婆已经进了里面睡房,我关上灯,打着手电爬上阁楼去,脱鞋钻进被窝去睡觉。

  睡着之前想,穆俊琛干嘛那么看着我,什么意思?他应该会走了吧,总不至于一直在外面待着,那么冷,是个人都受不了,我门也关了灯也关了,他肯定会走了。

  睡到半夜,窗外忽然一阵惊雷,酝酿了一天的雨终于下了下来,哗啦啦冲刷着青瓦和泥地。

  这动静太大了,被吵醒之后有点儿难睡着,我在床上翻了两下,无聊地打着手电筒看破损的那片墙,没多会儿,红砖墙开始变湿往里面渗水。

  哪天得去买点儿水泥来抹上,可是水泥怎么调呢?是用石灰还是什么?

  明天问问邻居婆婆,她应该知道。

  过了一会儿,有些习惯了外面雨声,睡意渐渐又回来了,闭上眼在枕头上窝了窝头,正要睡过去,忽然听见外面飘起一阵哭声。

  这声音……不是吧?我惊了,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推开阁楼窗户往下看。

  —股雨水和泥土的气味卷着寒意扑面而来,我探头,看见阁楼窗户下面,一个湿哒哒的人正坐在后门的门槛上,一手捂着脸,宽阔的背垮着,随着抽泣一抖一抖的。

  忽然,他像是有所感应似的,抬头看向了我。

  目光对上的那一刹那,我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揉了一把。

  我从未在穆俊琛眼里见过这么受伤而绝望的神色。我跳下床去,掀开阁楼挡板爬下楼梯,跑着冲往后门。

  门拉开的一瞬间,穆俊琛和我都是愣的,四目相对傻傻看着对方。

  我应该是想让他进来的,不然我跑下来干什么呢?但是我被他三更半夜落汤鸡一样坐在外婆家后门哭的样子震惊了,半晌组织不出语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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