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茶叶微微凉
我的头顶突然冒出一排问号,准备导航的动作都停顿了下来,后面压低了声音,像是害怕我听到一样,可他们没发现自己的声音仍在我能听到的范围之内。
“可我爸爸就在姨奶奶那边啊,要不下次我叫妈妈带上你,我们一起去找我爸爸,然后叫我爸爸带我们去买蛋糕吃啊!”
如果说听到前面我还怀疑自己听到幻听了,可听到后面之后我直接就懵了。
一连串的问号在我头顶盘旋而起,
什么姨奶奶?什么爸爸?明明都很熟悉的称呼突然就变得陌生起来。
我多想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误会,是我自己误会了!什么爸爸,可能只是一个对儿子比较好的长辈,因为儿子特别喜欢他所以才叫的人爸爸;
晚上家里吃完饭后,白音在收拾厨房,我走过去揽住她的腰,将头搭在她的肩膀上,她可能以为我在亲近她,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抚慰自己。
“今天听儿子说想要去什么姨奶奶家玩,看他特别想去,我就答应他了,过两天周末我们一起去啊”
白音的身体一僵,就跟那天我回来时一样。
不过那天晚上我满心歉疚和心疼,今天晚上,我却心底一凉。
第4章
她说好。
却没有告诉我姨奶奶那边是不是有跟儿子处的关系特别好的人;
她没有阻拦和拒绝,在我说完后她明显有了僵硬的身体反应,可持续了不过数秒她就坦然自若的跟我说,
“大后天周日我们一起去看看,姨妈也早就想见你了,只是这几年一直很忙都没时间去,那我回头去看一下准备点礼品带过去。”
我点了下头。
她没有拒绝提议,我本该松口气,可她的坦然自若反倒让我更敏感了一些。
我不敢思考我敏感的原因,就像我在回来的路上一直无法平静的心绪。
我该相信我深爱的白音。但我始终忘不了儿子提起那位从未谋面的爸爸时的眼神,坚韧而又满足。
那是我从没有从他身上感受过的父子之情。
白音的完美在我面前无懈可击,我从没有想过她会离开我,会出轨,因为我从没有感觉过被她忽视;
我不想怀疑她。不管是因为我个人私心还是因为其他;可就像我所想的这样,我若是足够爱她,从儿子的口中听闻这一切的时候我应该当面去问白音,而不是旁敲侧击的试探她。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坦诚,可现在的我真的无心去纠结我跟她之间谁更坦诚。
可若是我不够爱她,我当下应该是拿着儿女的血液去做DNA检测,而不是在这里像个娘们一样犹犹豫豫,优柔寡断。
矛盾,在我心底很快占据。
所以接到隔壁经理要求协助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说,
“我马上过来。”
我像个失败者一样落荒而逃,甚至都没有心情去管身后的白音是否松了口气。
“怎么了?今天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隔壁的经理姓文,我叫他阿珂,对,阿珂,不仅是因为他的阿珂玩的溜,还因为他的名字,文珂。
文珂是我学长,先我一步进入白氏企业工作,我晚他一年,却同时升级,他管销售,我管策划。
也是在公司我们才相认的,以前并不相识。
由于我们二人的工作性质,所以工作中我们就像搭档一样,融合的异常融洽,若不是我早婚,只怕我跟他的cp粉早已遍布全公司。
我们很默契,高山流水的那种,所以cp粉大军虽然没有遍布全公司,却也占据了半壁江山;
但是这种默契到了某种时候,也会变成一种负担。
比如现在。
“阿珂,人有的时候不要过于善解人意,并不讨喜。”
我翻阅着他拿给我需要修改的单子一阵恍惚;
“不是我精明,是你今天不对劲。”
文珂伸出手臂,从我身后把我的手腕挪开,将资料朝下拍在桌子上,
像是嫌我加班不专心,怕再坏了他的方案一样。
他的镜链落在我的肩膀上,冰凉的触感刚好落在我领口的位置,冻的我一机灵,
我忙回过身把他往外推开了一点,“今天没这么热吧,你空调开18度也不怕冻死你阿,打高点!”
“呵呵,你这是心情不好?借题发挥?”
我有借题发挥吗?怎么可能。
“你个性冷淡,你怎么会懂我!”
第5章
对于拥有两个孩子的我,文珂虽然只大我一岁,但是二十七岁还没有结婚,不是性冷淡是什么?
更何况往常公司联谊,他一直都是一副不感兴趣的懒散模样,不管对面的女性有多么明亮照人,妩媚多情,他从来都不看一眼,如果这还不是性冷淡的人,那可能就是深柜了。
不过这话我不敢跟他开玩笑,毕竟这种的过于敏感,不好玩笑。
而对于不谈恋爱不懂感情的他来说,我的这种遭遇,他如何能感同身受呢。
更何况婚姻出轨问题,尴尬而又让人难堪,我没有想要向人诉说自己悲惨遭遇的欲望,自然也不会告诉文珂。
可能是我的状态确实很糟糕,他开始靠在我的桌前,离我不过一指距离。
“你的神情告诉我,你这次遇到的问题让你非常失望和棘手,”他的声音一向很低,是姑娘们常说的很有磁性的低音炮声,我不知道他是故意说的很慢,故意给我营造的这种让人透不过气,沉默压抑的环境,还是无意为之,我只知道听完他的分析,我的鼻子莫名就是一酸。
“可公司对你来说,最近并没有什么难以搞定的问题,你的父母不久前才跟你通过视频,叔叔阿姨身体健康,并无麻烦;”
“所以,问题是来自于你的身边,阿衡,是你还是她?”
是我的问题还是她的问题?我们的婚姻有问题的是我还是她?
我倒宁愿有问题的是我,大不了洗心革面,回头是岸,重新做人;
可不是。
我甚至都不知道白音想要干什么;
如果我找到了证据证明她出轨了,她会怎么做?
保持和我这样不平等的婚姻关系?还是结束婚姻关系,去寻找她的幸福?
我很矛盾。
我像是被分成了两半,
一半让我去寻常真相,可是找到真相之后,失去的是我的家庭;
而另一半让我安于现状。
但我只要一想到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被某些人在身后戴绿帽,我就觉得受不了!
他们把我的尊严狠狠地踩在了脚下,肆意践踏,我的尊严碎的七零八落,无法拼凑;
我闭上眼睛,双手紧紧的捂住了阵阵发疼的脑袋,我开始有点讨厌犹豫不决的自己,为什么当时不能失去理智的上前,去找白音要个干脆利落的回答呢?总好过我在这里胡思乱想。
“阿珂!”
我的周围只有文珂,他能看到我的彷徨无措,我像个迷路无助的孩子一样转过身抱住了他,我能感受到文珂文质彬彬的外表下有着一副强劲而让人有安全感的体魄,仅仅只是拥抱着,都能给此时失措的我一些安慰;
“我该怎么办?”
我好迷茫,好无助,好纠结,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阿珂,你帮帮我好不好,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好不好!”
加班的工作没有做完,文珂带着我回了他家,
在办公室的时候阿珂问我,
“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怎么解决?”
我很少心情不好,心情不好也从不在外发作,回到家找白音要个抱抱就好了,发泄情绪的方式我自己都忘记了,可当文珂问我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一句话,
一醉解千愁。
“我想喝酒。”
我像个孩子一样,固执而又倔强,
“我要喝酒!”
第6章
文珂喜欢收藏酒,收藏的都是我想喝的,可他从来不肯给我开一瓶,为此我控诉过他多次。
但他没有一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过。
后来我问他他会为什么样的开那些酒,每当这时他总会故作高深的站在阳台上眺望远方,仿佛他的诗就在他注目之处;
语气深沉到让我觉得有点恶心和肉麻的说,
“为我心爱的人。”
我呸……
老实说如果不是我不自恋,望着那些我恨不得以命相许的藏酒,我都会怀疑我就是那个人了,否则为什么那些酒,如此对我胃口?!!
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今天却破天荒的为我开了一瓶,
那一刻给我感动的抱着他哭了好几个小时。
原来他并不是像我所想的那样有异性没人性,他还是很看重我这个朋友的!
我不愿意告诉他,他就没有再问。
我抱着他哭了几个小时,他就一直拍着我的背安慰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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