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久陆
小满被他一句“媳妇儿”臊红了脸,用手背擦了擦脸颊,很烫。
李希维又指了指放在沙发上的毛线,“这些毛线也是用来卖的吗?”
小满这才想起还有毛线,他跑到沙发旁把毛线用袋子装好,又给李希维写:“给福利院的孩子织毛衣,秋天就能穿了。”
李希维有点惊讶,“小满,你居然会织毛衣,你真的太棒了。”
小满被他说的不好意思,把毛线收了起来,李希维走到他身边,问:“那有我的吗?你会给我织吗?我想要白色的。”
果然选白色是对的,小满心里窃喜。
李希维看小满没应,只安静着低头整理东西,他走到小满身边,扯了扯他的手臂,“有还是没有啊?有你就点点头,没有你就摇摇头。”
小满本想等织好之后再给他,奈何经不住磨,他从一堆毛线团里拿出那卷白色羊绒线,放在李希维身上比量了一下,又抬头看了看李希维,觉得颜色很好,正合适。
李希维看着,知道这就是小满给他准备的,走到小满身后,两只胳膊从后背揽住他的腰,酒后的声音像是砂纸打磨过,还带着微醺的淡淡酒精味,喷在小满脖颈上,让他也带上了些醉意。
“白色很好看,小满,你要是能开口说话就好了,你叫我名字,希维,我很想听听。”李希维说,“或者干脆叫我希维哥哥。”
小满想,他可能真的是醉了,一遍一遍重复“希维哥哥。”
小满耳中听进的这些话像被羽毛轻轻挠过,小满咬着下唇,手指绕着毛线,缠来缠去,最后指尖都被缠得紧绷着,成了紫红色。
“别缠了,勒着疼。”李希维把缠在小满手指上的毛线给解开,又重新缠在线团上,放好之后就把身边的人摁倒在了沙发上,整个身体压在小满身上。
小满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睛晃动在头顶错乱的天花板上,后背塌陷在软软的沙发里,一声喉咙里呜咽还没从唇边溢出,便已经被吞没在李希维的口中,紧接着便被交缠在一起的舌尖不停搅弄,呜咽声破碎,一点点汇聚成更粗重的喘息。
李希维开始还是一下一下小鸟样的轻啄,慢慢变成轻轻的碰撞,最后是不留余力的撕咬,像是束缚了太久的猎物,终于挣脱绳索,抓到了反噬猎人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也不再压抑,从嘴唇向下,李希维最后一口咬上小满不算突出的喉结上。
疼痛来得突然,小满找不到一点呼吸,弓起胸膛,脖子跟身体绷出一个脆弱的弧度,任人索取,他脑中已经一片空白,嗡鸣不止,身体更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李希维的手覆在小满腰后,抓住衣角,想要用力把这层阻碍撕碎时电话铃声响了,两人被打断了一瞬。李希维有些恼恨,但也没打算起身。
电话铃声响完自动挂断后再次响起,小满偏了偏头,找到一点新鲜空气,大口呼吸,用手拍了拍李希维的胳膊。
电话还在响,李希维黑着脸从小满身上下来,抓起电话接了,声音森冷,“谁?”
“小少爷,我是老林,”李培的司机老林先是被李希维冰冷的语气吓得一哆嗦,但事情紧急,只得快速继续,“小少爷,您来一趟医院吧,李先生晚上在书房突然晕倒,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作者有话说:
危机暂时解除,然后,小仙女们求一哈海星呀~orz
第30章 要跟我分手吗?
“李先生的手术很成功,目前已经脱离了危险,不过现在还没醒,需要再观察,醒了之后可以转到普通病房,”医院是他们家私立医院,医生自然是认识李希维,从手术室出来后毕恭毕敬的汇报情况,“李先生是因为劳累过度才会晕倒的,原本不算大事,但摔倒时撞到了腿部跟头部,造成小腿骨折,骨折不严重,只要住院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但头上的伤还得等李先生醒过来之后才能判断,最坏的情况可能会出现四肢行动上的障碍,但也不用过于担心,就算出现了,后期也可以慢慢做康复训练。”
李希维听完医生的话时松了一口气,坐在手术室走廊上的座椅上,站在一旁的吴冉一直在拿着纸巾擦着眼角,抽抽啼啼,“谢天谢地,没事就好。”
李希维斜眼瞥了一眼吴冉,看她脸上原本精致的妆也花了,口红晕出了唇角,虽然很狼狈,但却看不出几分是真情。
“希维,我刚刚给安宁也打过电话了,他说过会就到了,”吴冉擦了擦眼泪,又换成了一副慈爱温柔,“你们兄弟两个都在身边,你爸爸醒来看到,一定会很欣慰的。”
“欣慰我会打掉他的牙吗?”李希维冷哼一声。
吴冉嘴角抽了抽,笑容维持不住,也不再讨没趣,干脆闭嘴不言。
李培醒的很快,医生检查过后发现他的左手不太灵活,但情况不算严重,后期定期复健就能恢复,之后需要住院一个月。
他并没有给李希维时间,连夜给他安排了外地的在谈项目。
“希维,”李培的声音很虚弱,说几句就需要停顿一会休息,“公司有一个项目在谈,在临省,本来我明天准备去签合同,现在没办法去了,你虽然还小,但早晚得学着管理公司了,这趟你替我去,我会让秦秘书陪你一起。”
“什么时候去?”李希维问。
“今天晚上就去。”
“这么着急?你才刚醒。”
“我没事,医生刚才已经说过了,我很好,不用担心,这次的合作很重要,前期准备耗费时间很长。”
郑安宁在一旁开口,“哥哥要是不愿意去,我去也行,就当学习了。”
“别叫我哥。”李希维出声打断,
郑安宁只一笑,没再多说,倒是李培主动开了口,“安宁也一起去,两个人一起学习一下。”
李希维收到小满信息的时候人已经在去临省的路上,他在车里,拿着文件,认真听着秦秘书的汇报,短信声“叮”一声。
秦秘书主动停了,等着李希维发信息,他看着李希维原本黑压压的表情在看到信息的那一刻柔和了很多,窗外的路灯透过车窗,闪烁在李希维弯弯的眉眼之上,一下子柔亮很多。
李希维给小满发完信息,合上手机时瞥见秦秘书一脸不可思议,淡淡一笑,秦秘书被他看的张了张嘴,结合以往的八卦消息,竟然脱口就问,“男朋友?”
“秦秘书知道的还挺多。”李希维声音听不出什么语气。
秦秘书微微点头,没再开口说话。
习惯了两个人一起睡的小满一个人躺在大床上,翻来覆去,李希维最后的短信里跟他说需要去临省一周出差,会尽快回来,平时觉得拥挤的大床,突然真正的空旷起来,他还没适应,快到天明才眯了眯眼。
第二天一早,小满还惦记着林虹,早早起床去了龙洞街,可他还没有到店里,远远就看着几个工人在拆昨天的小店,门店上面写着“林虹毛线店”的招牌已经卸了一半,透过玻璃门,看到里面的货架上也早就空了,只剩了一个光秃秃的收银台。
一个中年卷发女人在门前指挥工人拆卸,嘴里还嗑着瓜子。
小满走上前,拿着写好的纸条递给卷发女人看,“您好,请问,这家店为什么会拆呀,原来的老板呢?”
卷发女人看着纸条,掀起眼皮看了看小满,“你不会说话呀?”
小满点了点头,女人很八卦,问:“你跟原来的老板是什么关系啊?”
小满写是姐弟,女人看起来有些失望,“姐弟啊,姐弟还不知道情况啊,你姐几天前就在低价转让店面,昨晚我才跟她谈拢,给完钱签好字之后她就跟着一个没胳膊的男人走了。”
已经走了,小满揪着心,抬头又看了一眼已经被完全拆除的招牌又写,“这个店转让,需要十万吗?”
女人瞪大了眼睛看着上面的价格,过了半晌之后把嘴里的瓜子皮直接吐到了地上的垃圾上,“十万?你开什么玩笑,我今天转给你,你给我十万?在龙洞街,最好的店面也不过万,更何况这种巴掌大小,又乱又破的,龙洞街都不在南城规划范围内,拆也拆不了,最后只能是城中村,她昨晚是三千块钱转给我的,我准备重新装修一下,卖女装。”
心里有事,小满回到家后更是闲不住,吃过饭后准备做一次大扫除,最后是李希维的书房,书房的书架上全是书,很多格子上都摆着奖杯,奖牌,还有很多照片,所有的都是李希维一个人的独照。
小满一个一个的看,好像自己也经历了一遍李希维过往难忘的瞬间。
有李希维钢琴比赛的照片。
有他赛车的照片。
有他学校演讲的照片。
照片很耀眼,但所有照片上的李希维都是表情漠然,看着镜头,头发有长有短,又拽又酷。
小满突然想起两人以前的合影,其实小满心里很想找一找他们两个以前的合影,他自己的照片丢了后心里一直惦记着,但书架上没有其他的照片了,小满叹了口气,抬头注意到书柜顶上还有一个相框,只不过因为倒扣在柜子上,刚刚他没有注意到。
小满踩着板凳,拿下来的时候发现是李希维婴儿时期的照片,他被抱在一个女人怀里,他猜出女人是李希维的妈妈,那个他曾在机场,在记者口中得知最后抑郁自杀的女人。
小满想,李希维一定很爱自己的妈妈,他也看出摆出来的照片,都是没有妈妈的,想来是藏起来了吧,相框上带了灰,小满拿纸巾擦了擦,擦到反面时才发现这个相框居然是双面的,反面不是照片,是一张纸,夹在玻璃面后。
小满仔细看了看,居然是李希维的出生证明,右下角盖着医院的公章,心安妇幼医院,下面是李希维的出生信息,性别男,身高56cm,体重:。
原来他出生时候是个小胖墩,小满看着看着笑了,最后笑容却凝固在出生日期跟时间那一栏。
1990年,7月26日。
1990年?怎么会是1990年。
小满一时之间居然算不出来他今年几岁,最后在心里加加减减,反复对比重复,终于是算清楚了,再过几天的生日,他才十九岁。
不是二十一岁,这么多奖杯奖牌,怎么可能成绩不好?他不是李然,通通都是假的,那李希维为什么要说自己是李然?小满把一片片的回忆拉在眼前,他看到了蜷缩在派出所墙角的自己,之后李希维才说他是李然,他是在可怜自己吧,什么忘了以前的事,又想起来一部分,都是假的吧。
小满捏着相框的指尖起了一圈白,长时间盯着照片看,眼底一片酸,眼眶也逐渐发麻,最后还是擦干净了,放回原处。
午夜容易让人崩溃,小满还给李希维发了一条信息──你是李然,还是李希维?
小满信息发出去后一直攥着手机,坐在沙发上,赤着脚,一直到后半夜,他直接收到了李希维的电话。
按下接听键,两厢沉默,只有重叠在一起的心跳跟呼吸。
李希维身上的西装都还没来得及脱,坐在酒店的地毯上,后背靠着床边,揉了揉眉角,“我刚刚才开完一个会,公司的事情刚接手,很多东西还不懂,在这真累。”
“临省风很大,晚上要比南城冷很多,早知道我该回家拿件毛衣。晚饭是跟客户吃的,没喝酒,合同签署过程不太顺利,对方临时变卦,要求重新做预算,我今天跟我爸的秘书跑了一天。”
“小满,我的毛衣你开始给我织了吗?”
小满的手指陷在沙发里,指甲一下下抠着沙发套,发出点点呲呲声,毛线他还没来得及拆封,还在房间里放着,其实他织毛衣的速度很快,两天就能织完。
“小满,我不是李然,我不是二十岁,我成绩很好,因为我不允许自己落在他人后面,无论是哪方面。”
“我就是李希维,其实我装的也很痛苦,很多时候我得压抑自己,我总是会想,如果是李然,他会怎样对你,但我他妈的不是李然,所以在欺骗之上,我总是选择逃避,隐瞒,我李希维长这么大头一回过得这么憋屈。”
小满麻木地听着,麻木地试图去理解,电话那边的李希维沉默了很久,他也没能彻底明白,就听到李希维继续问:“所以呢?小满,你准备怎么处理,要跟我分手吗?”
小满咬着已经干裂起皮的下唇,另一个事实石头一样压在胸口,密密实实,他跟李希维是在一起的,那之后呢?要不要分手?
小满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李希维苦涩一笑,“小满,你不会当真在想跟我分手的问题吧?你想都别想,我们之间,除非是我先提出分手。”
李希维单方面的陈述,他的声音像是刚从火焰里捞起,从听筒里传出,钻进小满的耳中,也烧得他体无完肤。
“我之前注意到你出租屋里的地图了,我不是李然,你后面是不是打算还去找他?小满。”李希维顿了顿,继续说:“你休想再去找他!”
第31章 下次你要是再敢跑,我就……
乌云层层逼近,一场大雨下得猝不及防,小满上班出门前忘了带伞,下了公交车后被淋了一路,当他顶着湿答答的头发,带着浓厚的黑眼圈走进办公室时,不少老师偏头看他,奇怪平时总是春阳暖笑的小满今天却是脸色惨白,从头到脚蒙了一层浑乱灰败,朦胧下尽是疲态。
一个热心的中年女老师看着小满的样子有些心疼,小满在办公室里是年纪最小的,跟她儿子差不多大,所有的人跟他相处的都很好,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状态下的小满,主动从包里找出一条毛巾递给小满,“小满,淋雨了吧,你没带伞吗?快拿毛巾擦一擦,这条毛巾是干净的,我还没用过。”
小满勉强扯开嘴角,冲着女老师微微一笑,木讷着伸手接过毛巾,擦了擦还滴水的头发。
“小满,你今天脸色不太好,”女老师又关心的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小满摇了摇头,用手语跟她说:“我没事,毛巾我洗过之后再还给您。”
女老师摆摆手,“没事儿,我这里备用的很多,你就用吧,不用还。”说完又嘱咐:“淋了雨要多喝点热水,小心感冒。”
一个男老师直接拿出了一套自己备用的衣服,“小满,先去休息室把衣服换上吧,你衣服都被雨淋湿了。”
小满最后喝了热水,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但下班后到底还是感冒了,雨还在下,他打着办公室里的公用伞,刚走出校门就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头也开始昏沉。
他原本想直接回出租屋睡觉,但想起昨晚李希维的话,不想以后再折腾一遍,他想趁着李希维回来前把自己的东西搬走,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么,只想越快越好。
小满想,既然他不能先提,那不告而别,应该就算是分手了吧!李希维回来后找不到自己,自然就会明白的。
最后他花了两个小时时间,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后直接搬回了出租屋,来的时候带了什么,走的时候就带走了什么,一样不多,一样不少──一个行李箱,外加一盆绿箩跟仙人球,唯一的变化是绿箩更旺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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