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娱第一花瓶 第168章

作者:三三娘 标签: 年下 娱乐圈 豪门世家 近代现代

  柯屿捧着他的脸,狠狠地吻他。

  商陆回应他,比他更凶,箍着他的腰,把他吻得向后深深折仰。

  一场交通等由绿变红,又由红变绿,只有一辆空的士疾驰而过。两道身影几乎是半跌半跑地冲过马路、闯入旋转门,在明亮的水晶灯下与礼宾擦肩而过地问好。电梯就停在一楼,半秒后,叮声响,梯门开合,没入两道彼此拉扯的身影。

  房间在二十三楼,行政楼层。电梯极速上升,银色门上倒映出密不透风的深吻。商陆的手如有魔力,重重地滑过身前,便轻巧地解开连片贝母衣扣。喉结被他深深地吮吻啃咬到发红,柯屿发出难耐的喘息,站立不住,手掌猛地拍上纤尘不染的轿厢壁,在上面留下一个潮湿的、意犹未尽的掌印。

  到了。

  唇分开几分,商陆抚着柯屿的额发,虎口卡着他的下颌,凝视他一秒,很轻地、近乎做梦般的说了一声:“宝贝。”

  脚步声消失在铺了厚重地毯的长廊上。

第162章

  意识快陷入昏沉时,商陆仍没有放过他。至于到五点日出后,自己是如何洗过了澡清理了满身的污秽,又是如何被喂下温水润过嗓子,又是如何被轻柔抱进床上的,柯屿一概不得而知。他像个病人,在被商陆悉心照料。

  柯屿阖上眼睛,透过垂顺的纱帘,伦敦清晨苍白的天光照射在他苍白的脸上。商陆弯腰取过床头柜刚给他喂过水的杯子,自己喝完了剩下的水。转身要走时,被柯屿抓住了手腕。

  刚才还被干得软绵绵的人此刻不知哪来的力气,眼睛也睁开了,视线像手摇镜头一样飘忽,勉强锁住了商陆的脸。

  对方居高临下,端着水杯,挑了挑眉:“看来你还有精力。”

  一开口才知道嗓子沙哑得不像话,柯屿直白地问:“你该不是打算提起裤子就走吧?”

  商陆失笑地叹息了一声:“怎么,跟戛纳影帝约炮,还要负责陪睡?”

  柯屿没力气了,手顺着他的手腕滑下,与他手指相勾,半梦半醒地嘟囔:“要是我死在这里了,你就等着进监狱吧。”

  商陆原本是想去再倒一杯水,听他这么说,无奈地放下了杯子。玻璃与柜面发出清脆的磕碰声,他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微屈的指侧在柯屿脸上刮了刮:“怎么死的?被干死的?”

  柯屿不理他,背着身侧躺着。商陆结实的手臂从柯屿枕下探入,让他能枕着自己,继而把他整个人翻面捞进了怀里,摆弄得轻易,像摆弄小小的鸟。

  “不准我走,上次怎么走得这么干脆?”商陆亲了亲他浅睡中的眼睛,又垂眸看着柯屿。他看上去果然累极了,眼睫在注视下轻轻地颤动,呼吸清浅绵长。

  两年前的事,也不能算上次了吧。柯屿心里朦朦胧胧地想,更深地贴入商陆怀里。他的身体总是很热,带有天生好闻的气息。

  结果是大意了,再醒来时,房间里已经没有了人。

  残阳透入,在白色埃及棉床单上留下近乎珠光般的金黄,被子半边都滑到了床下,柯屿翻了个身,摸到了空空如也早就冷透的另一边。脑子里像被刺了一下,他蓦地翻身坐起,紧张的视线在卧套里环视一周,没看到衣物。

  “……商陆?”他吞咽了一下,叫商陆的名字,嗓音发紧。

  很安静,只有冷气运转的声音。

  像害怕打开一个早就知道结果的魔盒,柯屿下床的动作反而很慢。他慢吞吞地掀开被子,脚踩上地毯,有一种不真实的触感。商陆是去买早餐了?念头滑过,柯屿率先嘲笑自己,现在是下午四点。那么也许他有事出去了,这没什么大不了……柯屿这样想着,边喝水边在套房内转了一圈。

  昨晚上的胡作非为还残留痕迹,让人看了脸都要发红。柯屿喝完了一杯水,蓦地想起商陆入睡前的最后一问——

  「不准我走,上次怎么自己走得那么干脆?」

  柯屿一怔,杯子抵在唇边哭笑不得……他不会这么无聊,就为了报复自己吧?

  床头柜上压了一张小小的字条,不起眼,柯屿五分钟后才看到。上面写了简短的一行字:

  「有事先去法国一趟,醒了给我电话」

  柯屿给他拨语音,商陆接得很快:“真能睡。”

  柯屿:“……你是不是故意制造恐慌?”

  商陆一听就知道他什么意思,隔着话筒一声笑:“我不是给你留字条了吗?”

  “你可以放在更显眼的地方。”

  “床头柜还不显眼?”商陆手抵唇轻轻咳一声,戏谑道:“怎么,该不是你怕我不告而别,吓到六神无主了。”

  柯屿冷着脸,重重搁下水杯:“想多了,下次要留言麻烦给我发微信。”

  “不好意思,我喜欢书面的方式,”商陆扶着方向盘,正开车去拜访某位法国某位小众电影节发起人的路上,暮色从车窗上后退,他漫不经心地说:“你留给我的「我喜欢你」,我还收着。”

  这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连柯屿都要思索一下才能想起。是台风天的南山岛,那时候刚在一起没几天,要离岛时,他留了一张这样的字条在他行李箱里。

  柯屿心里不是滋味,末了,也只能意味不明地说:“……我以为你早就丢了。”

  商陆无声地笑了笑,语气一变:“我到了,回头再联系,巡演途中好好休息,别再喝这么晚了。”

  柯屿听出他要挂的意思:“你不回英国了吗?”

  “不了,这边有事,”商陆顿了顿,声音略低了些:“之后就直接回国了。”

  “那你让我给你打电话,是干什么?”

  商陆笑了一声:“确定你没被我干死在酒店。”

  心里的失落铺天盖地,柯屿一时没有说话,听到商陆说:“总而言之……总不是为了听一听你的声音。”

  这回他没再等回应,径直挂了电话。柯屿握着手机发了五秒的呆,翻了个身,把脸埋进被窝里。

  ·

  「野心家」在欧美主要城市之间巡演,排期为半年,每地常常为连演三天。在皇家莎士比亚剧院的演出其实是邀请制,并不能算常规意义上的公开首演,真正的首演是在伦敦西区,将在后天举行。三天的票早就一抢而空,因为柯屿的明星效应,现场一清早就来了许多留学生拉横幅应援,但并很守序,并没有哭天喊地含口号,也没有举着灯牌大张旗鼓游街,只在蹲守到剧团的大巴车时爆发出小小的骚动。

  演出在下午进行,上午是紧锣密鼓的彩排和化妆,学生们也没抱期望,但看到柯屿出现时,还是当场就掩着唇哭了起来。

  天上飘着细雨,这很伦敦。助理给打着伞,柯屿请他们进剧院避雨,耐心地签了数十张签名,又合了几张影,让他们快回去上课。

  氛围轻松,近乎闲聊了,粉丝围着他,像学生围着老师。有粉丝问:“柯老师,我们都看到你首演的采访了,你说有机会上商陆的片就还要上,你们是不是复合了呀?”

  柯屿眼眸轻抬,似笑非笑的,“什么叫复合?”

  一句话就暴露出CP粉的本质,这在如此的追星现场自然是大忌。粉丝红了脸,“……就是冰释前嫌的意思。”

  “差不多吧,”柯屿没隐瞒,听到现场一阵小小雀跃欢呼,他笑了一声:“高兴早了,其实还差一点。”

  “那你努努力!”粉丝握了握拳。

  “你是不是商陆派来的啊?”柯屿好笑又温柔地问,“怎么只让我努力,不让他努力呢?”

  “那我们也找不到他……”另外一个粉丝小小地抗议说。

  “我看到他ig啦!他发了条快拍,在伦敦啊!”

  柯屿签名的手都停住了,「小岛」两字断在了不该断的笔画,他回过神来,说了声抱歉,让助理重新拿一份海报,耳边听着他们争辩商陆的行踪。

  “商陆有ins?”柯屿语气淡漠地问,把心里的那份立刻呼之欲出的探究压到最低。

  “有啊,”粉丝理所当然地回答,“以前不是还发过你们的合影吗?”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他好像很久没更新了。”

  “那倒是的,所以今天刷到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海报和CD都签完了,柯屿跟他们集体合了影,点了点头,在剧团助理的陪同下转身离开。商陆在伦敦?他不是说忙完了就回国?既然又回了伦敦,为什么不联系他?

  刚想到这一步,商陆的信息就进来了:「有事刚好在伦敦,晚上有安排吗?」

  其实是有个小小的after party的,柯屿回他:「没有。」

  商陆反而问:「我听Stella说你们晚上有聚会,你这个主角不用去吗?」

  柯屿:「……你套路我?」

  商陆发了条语音过来,声音里带着些微笑意:“我想见你,只是不知道你想不想见我。”

  正上着妆呢,化妆师拿着沾了腮红的大刷子,对着这张泛了红的脸无从下手。

  正常一部话剧的排演时间是三个月,但柯屿这一年几乎都沉浸在这上面,无论在全球的哪个地方、多高规格的剧院演出,他也不会有紧张之感。演出大获成功,这些观众比首演的业内还要热情,花献了一束又一束,柯屿不忍放在舞台角,只能让助理一趟一趟地上来搬到后台。

  等退场回到后台,那束最为巨大、简直可以用“huge”来形容的香槟玫瑰花束,果然引起了最高涨的热烈。

  “是八厘米的,Jesus,这束花要一万英镑!”

  “一定是品牌送的吧?”斯黛拉的助理奥莉这样问,她记得柯屿是品牌的全球代言人。

  柯屿对此兴致缺缺,心不在焉地笑了笑,应了一声。他用整场的时间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商陆并不在观众席。虽然这并不会影响到他的表演,但他原本以为他会在,见不到,失落自然就蛮横地在心底生长起来。

  “「凡自强不息者,到头我辈均能救。」”有人念出上面的英文诗句。

  柯屿愣了一下,“你念的什么?”

  “浮士德,英译版,”在柯屿一瞬不错的注视下,对方反应过来,迟疑地说:“……花束里的礼品卡。”

  柯屿接过,香槟金的卡片上喷了淡雅香水,一行优雅的英文手写于上面。

  众人看到刚才还意兴阑珊的大明星举起了手机,给这束花和这张卡片拍了一张照片。

  三分钟,著名年更选手柯屿更新了内容:「凡自强不息者,到头我辈均能救。」附了玫瑰图。粉丝疑心自己看花眼了,毕竟柯屿三天前才发过一条,大家都做好了下次更新即是跨年的准备,没想到他竟然po了张玫瑰?!

  这时候正是国内凌晨三点多,但评论区还是反应迅速:

  「卧槽,好巨大的捧花。」

  「浮士德」

  「谁送的?」

  这个问题无解,粉丝也有点坐立不安,怀疑是哪个英国留学的名媛在这儿近水楼台,直到八厘米官微跑出来认领。认领文案很讨巧,只说花是八厘米的,剩余意思似是而非,引人误解为官方应援,强势打了波广告。

  商陆在剧院的地下停车场接上了人,扶着方向盘纨绔地说:“一万两千英镑,小票还留着,麻烦让他们给我打钱。”

  柯屿质问他:“现场没看到你。”

  “没说要看表演,”商陆睨他一眼,“生气了?”

  “有点吃醋。”

  “一夜情还包括吃醋服务?”商陆似笑非笑,“吃谁的醋?我送的又不是二手花。”

  柯屿看着他的眼睛,半天难以启齿。

  商陆有耐心。正是散场加下班的车流晚高峰,外面肯定堵成一团,他进来时便排了很久的队,现在出去也无非是胶着在路上。他只手扶着方向盘,与柯屿对视数秒,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意收敛,他垂下眼,俯过身去,一手抚着他的脸侧,与他安静地接了个吻。

  “吃谁的醋?”他这次变得很温柔,与柯屿鼻息交融。

  柯屿觉得自己很没有道理,说出口恐怕会惹人发笑。

  商陆又在他唇角亲了亲:“吃枝和的醋,是不是?”

  心事被拆穿,柯屿仓促地垂下视线,不让商陆看见里面的兵荒马乱。

  “明宝以前说他过,他巡演,场场都要看到我坐在第一排,现在换你巡演了,你也想这样看到我,”商陆很温柔地握着他的耳侧,迫使他抬起头来,“……是不是?”

  柯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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