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喝豆奶的狼
只不过明显这脚插得不对,傅辞洲非常不爽,以至于大半个月看王应都不顺眼。
王应企图自救,“我余我余”喊得贼欢,祝余也搞不清傅大少爷的脾气,尝试着分析了一下还特么被傅辞洲给听见了。
“叫谁大小姐呢?”
傅辞洲弓着腰,几乎是把自己的声音灌进祝余耳朵里。
祝余一个激灵,差点没把桌子给掀了。
“我那天心情不好?”
“我脾气很怪?”
“大小姐?你在叫谁?”
傅辞洲在他身后掐着他的后脖颈,就像是掐住了一只胡乱调皮的小猫。
“是谁——”祝余脖子一缩,夹住了傅辞洲的手,“捏住了我命运的后颈皮?”
傅辞洲把手在他颈窝里蹭了蹭:“你爸爸。”
“爸爸我错了。”祝余回头可怜兮兮地说。
干啥啥不行,认错第一名。
嘴上说错了,下次我还敢。
傅辞洲吃软不吃硬,祝余就像生来克他,让人提不起气来。
“没脸没皮,”傅辞洲扯了扯他的脸,“无语。”
-
这种几个人互相很嫌弃但是除了王应都乐在其中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五一前夕。
傅辞洲拐弯抹角说了一通,意思就是让他们在假期第三天一起出来玩。
王应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满口答应。
祝余趴在桌上点点头:“有啥事儿吗?”
傅辞洲抄起课本往祝余脑袋上砸了一下,起身去通知隔壁桌的袁一夏。
“还好我没问,”王应顺了顺胸口,“不然我是不是也得挨打?”
“他不打你,”祝余把课本扒拉下来放回桌上,“他只打我。”
五月三号是傅辞洲的生日,0503是他手机解锁密码。
当初祝余借用傅辞洲的手机时随口问了一句,一直记着,现在也没忘。
“原来是生日,”王应恍然大悟,“老傅为什么不直接说?”
“大概是不想让你们送礼物吧,”祝余猜测道,“他不就那样一人?”
“那你送吗?”王应问。
“送吧,”祝余单手托腮,歪着脑袋算题目,“不然他还真以为我忘了。”
王应搞不懂了:“你分明记得,为什么还要装不记得?”
祝余抿唇笑笑,放低声音道:“故意气气他。”
“你气他干什么?”王应还是不明白,“挨这一下舒服?”
祝余想了几秒:“你不觉得少爷生起气来挺可爱的么?”
王应像是见了鬼:“可爱个鬼?”
祝余摆摆手,笑得风轻云淡:“你不懂。”
王应是不懂,这辈子估计都懂不了傅辞洲生起气来哪里可爱。
但是祝余知道,他就喜欢看傅辞洲因为自己或笑或跳,就像今天这件小事,对方因为自己没记住他生日而气急败坏。
别少爷了,大小姐吧。
祝余想笑。
傅辞洲这人,他想到就想笑。
-
五放了三天,其中占了两天周末。
大概是最近教育局抓得紧,学校竟然没有偷偷补课。
祝余睡了一天一夜,舒服得浑身清爽。
他晚上闷在床上打开手机,看见除了傅辞洲的信息外,自己还多了个讨论组,里面消息直接99+。
简单翻了下聊天记录,原来是王应为了讨论给傅辞洲送什么生日礼物而建立的临时讨论组。
当时他也就随口和王应说了一句,这人立刻就给他拉一个讨论组出来。
可真行。
祝余半合着眼,发了串省略号过去。
老王:我余!你终于冒泡了,快想想老傅最近可能想要什么?
祝余想了想,敲了一行字过去。
鱼:最新的switch。
老王:……
老王:把我卖了吧。
傅辞洲能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少爷那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吗?
祝余敲敲自己下巴,叹了口气。
鱼:老傅不告诉你们就是不想让你们送东西,你们非送的话,他指不定不高兴。
祝余这话在理,傅辞洲就是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
不缺什么,也就不想要,过生日无非就是聚一起玩玩,反正大少爷也不缺那一顿饭的钱。
群里开始热烈讨论要不要送礼物,祝余退出去点开了傅辞洲的对话框。
-干嘛呢?
-出不出来?
-正好路过学校。
-[图片]
祝余点开大图,是学校旁边祝余家巷口的照片。
信息是早上九点多发来的,也不知道傅辞洲大上午的去哪儿能路过学校,还特地跑他家门口拍张照片。
唇角不自觉的上扬,祝余抓着头发坐起身,准备去卫生间洗洗脸。
-少爷,我刚醒。
傅辞洲没有回复,祝余把手机揣进兜里,打着哈欠出了卧室。
洗好换完衣服已经是晚上七点,祝钦还没回来。
祝余纠结了半天,还是准备去诊所看看,顺便买点晚饭。
拿个苹果出了院门,傅辞洲的信息还没发过来。
祝余以为大少爷又生气了,低头戳着手机给他道歉。
-我真睡觉呢。
-少爷,生气啦?
他咬了一口苹果,又看王应他们在讨论组里刷屏,最后定下来一个方案——一群人凑钱给傅辞洲买个蛋糕。
祝余觉得这个挺好,发了两个大拇指过去。
老王:那就我余去买吧?
祝余脚步一顿,没明白自己这么一个透明的边缘人物怎么也能被拎出来。
老王:你们玩得好,最懂老傅喜欢什么。
底下一串跟风+1,把祝余给看得心情有些微妙。
他哪里懂傅辞洲喜欢什么,真要说起来,他还觉得傅辞洲不喜欢蛋糕呢。
不过他们玩得好,倒是没说错。
祝余吃下最后一口苹果,把果核扔进垃圾桶里。
鱼:行,我明天看看。
事情定了下来,群里暂时消停,祝余买了个煎饼的功夫,傅辞洲的信息终于发过来了。
-我很容易生气?
-我刚才在洗澡。
祝余咬一口煎饼,酥酥脆脆,带着鸡蛋的鲜香。
心情都好起来了。
-少爷,您真爱干净。
他和傅辞洲住一起也就一晚上,傅辞洲不是在洗澡,就是嫌他脏。
少爷就是少爷,祝余他睡个一天,起床也就洗脸刷牙。
这根本不能比。
-像你一样睡一天?你猪吗?
祝余抿着唇,“嗤嗤”的笑。
-我出来走动了,正准备去我爸诊所看看。
-你一说我想起一件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