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卷柴
陶止挣扎着要下来,“我不去……”
向正诚力道大得不容他拒绝,抱着陶止来到地下一楼的影音室。
原先这儿是个杂物房,后来因为陶止喜欢看电影,又不方便出门,于是向正诚特意让人整修成了影音室。
影音室中间摆了张两人圆床,向正诚把陶止抱过去坐下,一挣脱束缚,陶止就起身要离开。
向正诚似乎早就猜到陶止不会配合,快一步过去把门锁了。
向正诚晃了晃手上的钥匙,“你再不听话,我就把它吞了,到时候我们两就永远待在这里。”
陶止站在原地,脸色因为生气都泛了白。
他很清楚向正诚的脾气,要是逼急了,可能真的什么事都会做。
趁这个时候,向正诚走过去,把陶止轻轻推回了二人床上,“看完这个电影,我就放你出去。”
说完,向正诚取来毯子,替陶止盖上,就像以前那样贴心。
陶止低头看着脚上的毯子,眼睛有些发酸。
前戏准备好了,向正诚也钻进了二人床里,靠在枕头上,心满意足拿起遥控,操作起来。
这张床是以前向正诚特意让人订做的,每次到影音室看电影,他和陶止就躺在这张床上,搂在一起,吃爆米花,亲吻,做?爱。
很快,电影开始了,墙壁上出现一抹光亮,接着片头出现。向正诚指着角落的一串英文,“你看,这是你最喜欢的导演拍的。”
陶止看着那位熟悉的导演名字,很低地嗯了声。
这部电影从上映前就受到了很大的期待,不是因为其它,而是这个电影讲述的是一对同性恋被迫分开的凄美故事。
电影开始后,四周也陷入了寂静。
陶止不知不觉陷入了电影本身,不自觉放下防备,认真看起电影。
而旁边的向正诚正认真欣赏他的侧脸。
其实向正诚最讨厌看这些情情爱爱的电影,演得忠贞不二,可世界上哪有这样的男人。
当初他和陶止确认关系的时候,他也以为自己会一辈子爱着陶止,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他也开始腻味了,外面又大把人上赶着让他疼爱,比陶止有趣还讨人喜欢,他终于抵抗不住诱惑,背着陶止出了轨。
可真当陶止离开他的时候,他又接受不了。
说来说去,他只是想尝尝外面的鲜而已,由始至终,陶止都是他最爱的人。
向正诚把视线投向墙上的电影,两位容貌出色的主人公躲在男厕忘我地宣泄着欲望,望着彼此的眼神满是爱意。
这个画面看得向正诚也有了感觉。
淡淡的柑橘清香钻进鼻子里,这个味道向正诚再熟悉不过,是陶止最爱的沐浴露。
向正诚有点硬了,望着陶止的侧脸,喉结上下滚动。
终于,他忍不住靠近,趁着陶止不注意,快速吻了下他的嘴角。
陶止从电影中回过神,瞪大了眼,望着向正诚。
向正诚舔了舔嘴角,那个沐浴露的香味勾得他不由自主还想再进一步,脸上却忽然挨了陶止一耳光。
向正诚神情马上冷了。
陶止又恢复了防备的状态,他起身要走,被向正诚按回了位置上。
向正诚忍着脸上火辣辣地疼,挤出笑容:“好,我不碰你,你别走。”
陶止怀疑地看着他,缩到了角落,用毯子隔出安全的界限。
向正诚气得牙齿咬得作响。
见向正诚没有再乱来,陶止又把视线转移回电影上,只是他这次不敢再那么投入了。
就像这场恋爱一样,太投入的人只会遍体鳞伤。
向正诚生怕把陶止逼走,不敢再轻举妄动,正无聊之际,口袋里震动了几下。
有一条短信发了过来:向少,你怎么把我删了啊?要不要出来玩玩?我很想你……
向正诚还认得这个号码。
是他之前包养的小情人。
想到这个小情人和他在一起时热火朝天的骚样,向正诚浑身过了电似的,可他刚才挨了一巴掌,什么心情都没了。
向正诚没回短信,看了一眼便把手机收起了。
此时的电影已经到了中间部分,在看到两位主人公因为世俗眼光被父母逼迫分开时,陶止的眼角泛红起来。
当初他和向正诚何尝不是如此呢。
当初陶家倒台,向正诚执意要收留有白化病的陶止,可是向父向母却不愿意接手这个烫手山芋,答应给陶止找个好去处,再给他一大笔钱过生活。
其实两位老人不是因为担心钱财的问题,而是因为察觉到了向正诚和陶止关系的异样。
他们的儿子绝对不能是个同性恋。
为此,向正诚和向父向母大吵一架,从老宅子里搬了出来,买了栋新别墅,照顾起成了孤儿的陶止。
以前那么亲密相爱的两个人,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陶止始终找不到答案。
出神间,一只手把他抱进了怀里,向正诚在耳边说:“幺儿,你是不是想起我们以前了?”
陶止轻轻推开向正诚的手,“没有……”
“撒谎……”向正诚把陶止抱得更紧,“你明明就是想起以前了。”
陶止不想和向正诚提起这个话题,索性不说话。
向正诚也没勉强,把话题扯到了别处,“幺儿,你还记得以前吗?你有想看的电影,非要拉我半夜陪你看。”
往事点点滴滴清晰的浮现在眼前,陶止眼睛发酸,几乎落下泪来。
向正诚没注意到陶止的异样,继续说:“那时候我如果不答应,你就要闹脾气,好几天不让我亲近你。”
说着,向正诚忽然把头埋在陶止颈窝,闷声道:“以前我就是个混蛋,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以后我一定好好对你。”
陶止望着前方的电影,忽然说:“你能不能帮我把石伍救出来?”
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了下来,把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气氛泼灭了。
向正诚在看不见的地方攥紧了拳头,咬牙道:“我们难得说说话,你非要提起他吗?”
陶止低下头,声音微哑:“我流产那段时间,是他照顾我的。”
一提到流产两个字,向正诚眼神变得有些闪烁。
那天他打电话和医生抱怨陶止不肯打胎,担心以后被他那群好兄弟知道后没脸面,更没办法带陶止出去见人。
没想到这些话居然被门外送水果的陶止听见,一不小心从楼上摔了下去。
因为身体太过虚弱,孩子没有保住。
后来在医院,陶止伤心过度,整天不说话,夜里就躲在被子里哭,任凭向正诚怎么哄,也不肯消停。
向正诚本来也不想要这个孩子,觉得陶止太过小题大做,一气之下骂了陶止,出去找小情人,好几天没回家。
就是那时候,陶止心灰意冷离开了方家。
幸好影音室的光线很昏暗,向正诚心虚的表情没有被陶止看见。
向正诚清了清嗓子:“石伍对你有意思,我不可能救他。”
陶止借着墙壁上的投影看了眼向正诚,眼底浮起的那点希望又泯灭了。
这个失望的眼神让向正诚心里很不舒服,他说:“更何况,高寻文也不会放过他的。”
陶止忽然生气起来,“他是因为你才被高寻文抓回去的。”
向正诚没想到陶止为了石伍给他脸色看,沉声道:“你这么关心他,还敢说你们没一腿?”
陶止忽然说:“如果不是他照顾我,你以为还能活着把我抓回来吗?”
向正诚一怔。
趁他愣神的时候,陶止拿开毯子,终于待不下去了,起身离开。
向正诚回过神,赶紧跳二人床,从后面抱住陶止。
还是先把陶止哄住了再说。
反正他有没有找高寻文要人,陶止也不知情,到时候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行了。
向正诚似乎下了艰难地决定,“好,我答应你,我去和高寻文要人。”
怀里的人身体一僵,过了很久,陶止说:“真的?”
向正诚用嘴唇蹭着陶止的头发,深情道:“只要你高兴,我什么都能做。”
接下来的这几天,向正诚早出晚归,似乎在忙石伍的事。
其实他根本没把那天的许诺放在心上。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为了石伍去找高寻文。
像高寻文那种狡猾的老狐狸,肯定会趁机狮子大开口。
商人不做赔本的买卖,更何况,把石伍救出来,陶止肯定又要和这人暧昧不清,他才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过了几天,向正诚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回了别墅。
他脱下西装扔在一边,重重坐在沙发上。
陶止听到声音,从楼上下来,急忙问道:“石伍的事怎么样了?”
向正诚心里不悦,他这么多天没回来,结果陶止根本不关心他,心思全在那个被玩烂的破鞋上。
向正诚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别提了,高寻文不肯放人。”
陶止脸色一下灰暗下来,原本就苍白的脸显得更加死白。
向正诚心里暗笑,面上却装作凝重:“高寻文那人我很了解,除非他玩够了,否则不可能放走石伍。”
陶止低声问:“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向正诚摇了摇头。
他巴不得高寻文狠狠折磨石伍,最好把人折磨疯了、死了,这样他才省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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