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卷柴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接下来只要好好休养就行了。”
送走医生后,高寻文问:“为什么要替我挡刀?”
石伍眨了眨眼,“我喜欢高少。”
这句话轻易地说了出口,没有半分犹豫。
高寻文盯着石伍双眼,“你不怕死?”
石伍点头,“怕……”
不等高寻文开口,石伍又说:“可是我更怕高少出事。”
这句话就像在沙漠里出现的一滴水,高寻文用力捏住石伍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石伍没有挣扎,任由高寻文发泄着不知名的情绪。
没过多久,管家熬好粥送过来,他本来想喂石伍,却被高寻文夺过了碗。
高寻文把粥吹凉,送到石伍嘴边,“张嘴……”
石伍听话地张开嘴,把粥含了进去,他看着高寻文,这人眼底的血丝,青色胡茬,都在表明高寻文这几日的不安。
石伍垂下眼,掩去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轻声问:“高少,那个要杀你的人是谁?”
高寻文淡淡地说:“我不知道……”
石伍表情里多了几分害怕,“他还会再来杀你吗?”
高寻文停住手上的动作,他放下勺子,摸了摸石伍的脸,“不会,他没这个机会了。”
即便那人再也不出现,高寻文也不会放过他。
胆敢伤了石伍,高寻文要那个人的命。
喂石伍喝完粥,高寻文放下碗勺,上了床。
石伍自然地搂住高寻文的腰,像寻求温暖的小狗,姿态柔顺乖巧。
这天晚上,高寻文第一次没和石伍做,只是抱着他,单纯地睡觉。
接下来的几天,高寻文一直呆在医院陪石伍。
石伍受伤后胆子也大了起来,似乎看出高寻文对他的态度和以往不一样,也敢指使他干活了。
石伍靠在床头,指了指果篮里的水果,“高少,我想吃香蕉。”
高寻文也纵着他,把香蕉皮剥好,送到石伍嘴边。
石伍伸出舌尖舔了舔,把香蕉含进去,又吐出来,那情?色的动作落入高寻文眼里,顿时令他下腹发紧。
高寻文眼神变得深邃起来,警告道:“欠干?”
石伍从高寻文眼中捕捉到危险的信号,不敢再挑火,安安分分把香蕉吃完。
吃完几样水果,石伍摸了摸肚子说:“高少,你对我真好。”
高寻文嘴角微微勾起,“这样就叫好?”
石伍很认真地点头。
高寻文捋起石伍的额发,亲了亲他的额头,“以后我会对你更好。”
只要石伍一辈子喜欢他,一辈子这么听话,高寻文下半辈子会一直宠着他。
只要石伍不恢复记忆。
高寻文偶尔会想,如果石伍记起以前的事,他会怎么办。
也许他会杀了石伍,更或者像以前一样,把石伍的腿打断,关在他专门制作的笼子,让石伍下半身都只能待在自己的身边,做他的金丝雀。
总之,他不会再让石伍离开他半步。
黑暗里,石伍靠在高寻文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脸上的表情退去,只剩下面无表情。
高寻文没让石伍在医院待太久,一周后,便办理了出院。
回度假村的路上,石伍问:“高少是怕那个人再来吗?”
高寻文没有挑明,“是,也不是。”
石伍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高寻文却没再让石伍问下去,把他揽在怀里,低头啃咬住嘴唇,直到尝到淡淡地血腥味。
夜幕降临,坐在沙发上处理公务的高寻文听见手机在口袋里响了一声,他点开短信,里面只有一个地址。
高寻文扫了一眼便收起手机,起身进衣帽间换衣服。
石伍醒来时,见到高寻文站在镜子前整理衣服,他一袭风衣黑裤,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石伍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困意,“高少,你要出去?”
高寻文来到床边,弯下腰摸了摸石伍的脸,嗯了一声,“出去处理一条惹事的狗。”
对于大家昨天提出的疑惑做个解答,石伍为高寻文挡刀不是因为爱,而是为了要博取高寻文的信任.
至于石伍对高寻文有没有爱,至少现在是恨比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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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一次出手
高寻文出门了。
他坐上车,转头望向窗外,看见石伍穿着睡衣站在二楼窗边和他挥手,脸上带着几分依依不舍。
高寻文嘴角微微上扬。
直到车行驶出度假村,高寻文脸上的表情才消失不见。
车子隐于黑暗,一路在公路上行驶,接着拐进一条偏僻小路,来到一个废弃的工厂前面停下。
司机绕过车头,小跑过来开门,高寻文下车,站在工厂前面。
一早等在门口的助理跑了过来,“高少……”
高寻文淡淡道:“人带来了?”
助理点头,“是,已经在里面了。”
高寻文走进工厂,映入眼帘是满地的灰层,他眉头不易察觉皱了皱,“怎么样?”
助理迟疑了会,“他说不是他做的。”
高寻文似乎猜到这个结果,轻笑一声,“哪个贼会承认自己是贼?”
绕过一排废弃的铁柜,进入帘子隔开的空间里,昏暗的吊灯之下,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靠墙边站,一个满脸是血的人躺在地上,面容已经血肉模糊。
正是那晚在度假村和石伍发生争执的青年。
高寻文来到青年面前,助理搬来椅子,他自然地坐下,两腿交叠,居高临下望着脚下的青年,“你的嘴比我想象要硬。”
青年听到熟悉的声音,睁开肿得老高的眼睛,看到高寻文以后,他浑身颤抖起来,说话的声音含着血,“高少……”
高寻文的眼神像在看个死人,“还不打算承认吗?”
青年口鼻里全是血,他爬到高寻文的脚下,抓住他的裤脚,含糊不清地求饶,“高少,真的不是我干的。”
高寻文用鞋尖挑起青年下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不承认,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青年带着哭腔,嘴里不停重复着那句话,“真的不是,我没做过,我什么都不知道。”
高寻文没耐心再听青年的狡辩,当初石伍逃跑,也是像这幅样子,跪在他脚下求饶。
没死到临头,心里总还存着一丝希望。
高寻文抬眼,视线投向青年身后的保镖。
保镖会意,一人上前按住青年的手,一人从桌上拿了刀。
青年瞪大了眼,眼底布满恐慌,像条待宰的狗似的挣扎起来,“不要!不要!”
保镖手起刀落,拿着刀猛地往下一插,刀尖堪堪擦过青年的两指间,落在地面的缝隙里。
青年浑身僵得像石头,几乎吓得屁滚尿流,等他回过神后,死死抓着高寻文的裤子,颤抖地语速飞快:“高少,真的不是我,我没这个胆子买凶杀您,我真的不敢!”
高寻文半眯起眼睛,观察着青年的神色,似乎在思考。
青年加紧说:“买凶要很多钱,我没有,我最近已经穷得喝西北风了,所以那天才会上门想和您要钱!”
助理凑到高寻文耳边说:“我们查了他的转账记录,没有问题,事发前几天他的行踪也很正常。”
高寻文靠在椅背上,青年的确不像在说谎。
可既然这件事不是他做的,还能有谁?
高寻文修长的手指在扶手上轻敲,他沉吟片刻,拿出手机,给那天派出去杀陶止的手下打电话。
那天石伍出事,他一直没心情理会,到现在才记起这茬。
下手失败?
失败也有失败的法,被抓住套话或者逃跑可是天差地别。
等电话接通,高寻文问:“那天到底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答道:“我们派去的人踩了几天点,趁着向正诚出门的时候,正准备摸进向家,没想到在院子就被发现。”
高寻文沉声道:“没被向正诚看见吧?”
手下说:“没有,我们的人逃得快,他们没抓到。”
挂了电话,高寻文靠在座椅上,后视镜里倒映着他深沉的面容。
过了几分钟,高寻文翻出通讯录下面向正诚的电话,拨了过去。
那边迟迟才接通。
高寻文叙旧的语气:“向少近来可好?”
向正诚打了个哈欠,“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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