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卷柴
感慨片刻,方仲景开口:“记住,你的身份只是伺候我的一条狗。”
“如今我给你选了最舒服的死法,你该懂得感恩。”
秦上带着哭腔呻吟,“方仲景,该死的人明明是你,凭什么让我代替?”
方仲景出生那年,方家长辈找来华山道士卜了一卦,算到他命中犯煞,十字带红,活不过二十六岁。
道士称,想解噩耗,就要找八字相同的人替方仲景挡灾,一命换一命。
而这一命,便是秦上的命。
今年,方仲景正好二十六岁。
方仲景口气遗憾,“我不能死……”
秦上声音凄惶:“那我就可以?”
“你和我比?”方仲景笑:“你这条命值多少钱?”
方仲景起身,把秦上翻身按在藤椅上,掏出根烟叼在嘴里,打火,重重吸了口烟。
“做狗就要有自知之明,如今要死的人是你,不是我。”方仲景吐出烟雾,说道?。
秦上腹中绞痛,脚趾蜷缩,发出哭泣般的呜咽。
方仲景弹了弹烟灰,“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等你死了,我会买个上好的墓地,好好把你安葬。”
秦上哭出了声,“我不想死!”
方仲景嘘声道:“你没有选择。”
藤椅发出吱呀吱呀声,响个不停。
雪越下越大。
秦上肚子疼得厉害,五脏六腑往下坠,胃好像翻了个面。
方仲景闭眼,一声叹息,情事结束。
方仲景开口:“管家,取戒尺来。”
秦上刹那冷汗遍布全身。
很快,管家取来六分厚的戒尺,恭敬地捧在手上。
管家问:“方少,是否按惯例?”
方仲景吸了口烟,若有所思,片刻后,他说:“翻倍……”
管家心里一动,心想,今天秦上的手得废了。
保镖得到命令,上前压制住秦上,拽出他的右手,摁在地面。
秦上发抖起来,失声哀求:“不,不要!”
方仲景蹲下身,往秦上脸上吐了口烟,“这一百下手板,你挨过了,不出半点声,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第4章 疼才记得教训
秦上几乎快哭出声,“别这样对我!”
方仲景嘘了一声,“别吵,难道你想换个位置受罪?”
方仲景伸手,摸到秦上腿间。
秦上身体变得僵硬。
方仲景意味深长一笑,“要是换这儿打下去,你这辈子就废了。”
秦上眼眶发红,没了声音。
“这就对了……”方仲景抚摸秦上脸颊,“我不喜欢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孩子。”
方仲景收回手,起身,示意管家动手。
管家找好角度,扬手,戒尺带着风落下,狠狠打在秦上手心,不留余力。
钻心的疼顷刻蔓延四肢。
秦上涌出眼泪,抑制不住大叫。
方仲景吐出烟圈:“出了声,就从头来过。”
秦上咬住嘴唇,把哭声吞回肚子里,豆大的泪珠往下掉。
管家继续打,力道比第一下狠上百倍。
秦上右手滚烫得像火烧,他死死咬唇,嘴里泛起浓重的血腥味。
方仲景背靠墙壁,闭眼叼烟,悠闲听保镖报数。
戒尺不断举起,落下,犹如刀子剜过手心,秦上疼得昏天暗地,意识开始模糊。
渐渐,右手失去知觉。
报数到第五十下,管家忽然说:“方少,人晕过去了。”
方仲景眼也不睁,“弄醒他……”
保镖提来铁桶,毫不留情把冷水泼在秦上脸上。
秦上一个激灵,醒了,冰凉刺骨的疼痛紧随而来。
方仲景慢悠悠说:“继续……”
管家没给秦上喘气的机会,再次动手。
秦上咬破了嘴唇,脸上分不清水还是泪,像濒死的小动物发出悲哀的低吟。
等一百下手板打完,天已黑了下来。
管家收起戒尺,朝方仲景报告:“方少,结束了。”
方仲景咬着烟头,睁眼。
秦上浑身湿透趴在地上,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右手肿得老高,已辨认不出形状。
方仲景来到秦上跟前,温声问:“疼不疼?”
秦上眼中蒙着层水雾,虚弱地说不出话。
“疼才记得教训。”方仲景弯腰,擦去秦上唇上的血珠,“吃了这次亏,我猜,不会有下回了,对么?”
秦上掉出几滴眼泪,点头。
方仲景满意拍拍秦上的脸,对管家说:“取点雪来……”
管家照办。
秦上的右手被摁进雪中,那一刻似被千针扎入皮肤,他汗流喘息,疼得溢出呻吟。
方仲景口气似是惋惜:“可惜了这么好看的手。”
秦上右手的淤青泡得紫黑,他嘴唇冻得苍白,一口气上来,猛地咳嗽,指缝里沾了血。
方仲景看见了,把秦上的手从雪中捞出来,让管家拿来药膏,替他上药。
“只要你听话,我会让你舒舒服服过完剩下的日子。”方仲景说:“可如果你再背着我搞小动作,不用等癌症转移,我提前送你走。”
秦上如坠冰窖,呼吸更加困难,他被保镖架起,送回了房间。
当晚,秦上被关了禁闭。
江桥从公司回来得知,开口问:“景哥,听管家说,你对秦上动了家法?”
方仲景背靠沙发,手里拿着本财经杂志,头也不抬:“小惩大诫……”
江桥坐到方仲景身旁,搂住他胳膊,“你何必为了他动气,医生都说了,只要拖着不治疗,他绝对活不过今年。”
方仲景翻过一页,“人没死,总是不放心。”
江桥沉吟片刻,试探的语气:“如果你实在担心,不如提前动手……”
方仲景转头看他,眼中深不见底。
江桥心里一惊,忙笑:“我只是随口一说。”
方仲景合上杂志,“他一定会死,没必要浪费精力。”
江桥不敢再说什么。
半夜,秦上腹中剧痛,他摸了黑,从床上跌落,半天爬不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秦上察觉异样,伸手摸向裤子,借着稀薄的灯光,他看到手上有血。
第5章 讨好
秦上第一念头是被方仲景捅破了屁股。
秦上正盯着手上的血出神,门外有人敲门——原来是房间的动静引来了佣人。
秦上忍着阵痛,隔门问:“能不能给我拿点腹痛的药?”
佣人在门口说,要请示方仲景,可这时候人已经睡下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能给。
秦上骂了句干,吃力爬起身,躺回床上,腰酸得厉害。
这样下去,他迟早会死。
这晚在睡梦中,秦上看见一口黑漆漆的棺材,里头有小孩啼哭,撕心裂肺,他惊醒,满头大汗,彻夜无法入睡。
屋里分不清白天黑夜,日子一天天过去,方仲景一次没来过。
佣人每天上来送一次餐:一块硬得像石头的面包,还有一杯凉白开。
秦上吃的很少,每次剩下大半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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