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卷柴
秦上愣了一下,冷冷道:“我本来以为我够绝情了,没想到你比我还狠心,连孩子都不放过。”
方仲景把秦上抱在怀里,理所当然地说:“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在下面团聚。”
“疯子……”秦上去推他,被方仲景抱得更紧,硬物顶在腿间,蓄势待发。
方仲景却没有进行下一步,只是在耳边轻飘飘地说:“秦上,这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你们苟活。”
秦上觉得方仲景大抵是疯了,而且疯得不轻。
回到医院后,方仲景给助理打了个电话,接着去找医生处理裂开的伤口。
石伍有点不安,“恩人,那人渣流了好多血,他不会回来找你麻烦吧?”
秦上捂着胸口,方才在车上被压得有些发闷,沉沉道:“那是他活该。”
石伍扶着秦上回到病房,他精神有些萎靡,状态比前几天还差。
石伍内疚道歉:“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秦上躺回病床上,任由石伍替他盖被子,“是高寻文绑架你,和你有什么关系。”
谁也没想到过了这么久,高寻文还惦记着石伍。
石伍倒了止痛片,递给秦上,疑惑道:“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高家?”
秦上闻言,伸手弹他额头,“因为高家离度假村最近,如果高寻文要把你藏起来,那里是最安全的选择。”
那晚,秦上提前用方仲景的手机给助理发消息,让他查一下高寻文名下的房产,发现高宅就在度假村附近。
秦上想着赌一把,没想到赌中了。
石伍摸着发痛的额头,嘀咕道:“你脑子真灵活。”
秦上吃了药,苦得不行,多喝了几口水,接着放下水杯。
秦上抹了抹嘴,“别高兴的太早,高寻文不会善罢甘休的。”
照现在这情形,高寻文是盯上石伍这块肥肉了。
否则也不会废这么大的劲,等城西那块地的手续交接完成后,马上动手抓人。
石伍听到这话,没了声音。
他也清楚,高寻文对他有性?欲,抓他回去就是想有个免费工具可以操弄。
气氛一时间安静下来。
秦上看着石伍,片刻后,他说:“听我的话,走吧。”
如果没出这次的事,也许他还会心软。
如今真的不能再留石伍了。
石伍张口想说不,可是看到秦上病成这个样子,再想到昨晚这么危险的场景,如果他再留在这里,只会给秦上添麻烦。
石伍咬紧嘴唇,点了点头。
两人都再没开口。
过了会,石伍先打破僵局,“我给我妈打个电话,问问她这段时间能不能先收留我。”
说完,不等秦上说话,便逃也似的拿着手机出了病房。
秦上靠在床头,依稀听见外面的对话声,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没过多久,石伍回来了,脸色微苦。
秦上盯着他看,假装不知情地问:“怎么样?”
石伍回过神,强撑微笑道:“我妈说他们最近出远门了,不太方便。”
秦上没拆穿,他刚刚全部听见了,分明是石伍母亲不愿意他住过去打搅如今的安逸生活。
秦上沉吟片刻,忽然说:“你要躲高寻文,不一定要去你母亲那里。”
石伍茫然地看着他。
秦上勾勾手指,石伍听话地凑过去,听他在耳边说话。
隔天晚上,趁着夜色,秦上送石伍出门。
来到港口,各种船只风樯林立。
一艘有年头的轮船藏匿于夜色之中。
两人上了甲板,推开门,偌大的轮船内只有一人,正是陶止。
秦上昨天在病房里告诉石伍,他有个朋友要去外地生活,因为有白血病,生活上不方便,所以要找个人照料。
石伍是最合适的人选。
陶止莞尔,“你就是秦上说的石伍吧?”
石伍点头,拘束地和陶止打了招呼。
秦上没急着让两人熟稔,反正以后日子还长。
秦上对石伍说:“以后有什么事,你再给我打电话。”
石伍不舍道:“恩人,你要好好治病,到时候来看我。”
秦上摸摸他的头,答应下来,“没问题……”
秦上指指角落,示意石伍去放行李,接着来到陶止面前。
陶止看着他的双眼,“秦上,好好照顾自己。”
秦上弯弯唇角,“放心吧……”
陶止握住了秦上的手,千言万语都在这一个动作里。
不多时,轮船要开了,三人就此分别。
秦上站在港口,夜风吹起他的衣角,他朝船上的两人挥了挥手。
石伍扶着栏杆,似乎想说什么,又怕喊得太大声暴露行踪,只能依依不舍看着秦上。
陶止则站在甲板上,对秦上笑了笑。
三人默默对视。
目送轮船远去,直到消失成黑点,秦上才眨了眨酸痛的眼睛,把风衣拉紧,包裹住消瘦的身体。
接下来,他要好好治病,然后离开方仲景。
从港口离开,秦上折回医院。
路上,他总觉得身后有道灼灼视线在注视他,回头望去,街道上空空如也,只有两名跟在身后的保镖。
秦上没多想,来到路口,扶着车门,上了车。
病房里漆黑一片,稀薄的月光投射进来,将床边的影子拉得很长。
方仲景在病床前坐着,不知道等了多久。
秦上走了进去,当他是透明人。
方仲景合上杂志,问道:“去哪了?”
秦上防着方仲景,没有出声。
方仲景看出秦上的心思,半笑不笑,“你不说,以为我就查不到了?”
其实在港口时,负责监视秦上的保镖就已经把石伍离开的事汇报给了方仲景。
秦上猜到没瞒过方仲景,他说:“如果你敢把这件事说出去,别怪我对你下手。”
方仲景饶有趣味道:“我说了,你打算怎么对我?”
秦上面无表情:“我不介意再往你胸口捅一刀。”
方仲景合起秦上的漫画本,站起身,把秦上拉到胸前,紧紧箍在怀里,“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我说过,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你。”
秦上从怀里抬头,“刀子已经捅进去了,再拔出来说对不起,你觉得有用吗?”
方仲景低头和他对视,“那我就找最好的医生给你上药。”
秦上听得想笑,喉咙却只能发出干哑的咳嗽声。
他问:“那如果替死鬼还是我呢?”
方仲景稍稍顿了顿,不过是一瞬,他从容地说:“现在的替死鬼是江桥,不是你。”
秦上没再开口,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方仲景低沉的声音牵动着胸腔,“秦上,当初的事,你别怪我,我别无选择。”
他不后悔折磨过秦上,那个情形,他们两人只能活一个。
秦上呵呵笑,他用力推开方仲景,脚下一阵无力,坐回病床上。
秦上眼中似燃了一团火,冷冰冰地笑道:“想要我原谅你,除非你死。”
说完,不再去看方仲景,秦上躺回病床上,盖上被子。
身后始终安静。
秦上知道方仲景没有离开。
风平浪静过了几天。
这天晚上,病房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向正诚突然冲进病房,像个发了疯的疯子,来到病床前,揪住了秦上的领子。
向正诚红着眼质问:“陶止呢?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那个跟踪秦上的人,大家能猜到是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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