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柏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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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
谢顶老头轻声对身边的人低语,让他们把信号屏蔽打开。
没想到华夏这边的人对于放弃救援的反应这么激烈,大家一起默契的用最低成本解决问题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干那些危险又费力的事情?
但还好,他们依然有备用方案,只要能拿下粟柔,他们总有办法让对方同意自己的方案。如果这两人还是固执地不同意,可能就需要发生一点意外了——
比如不听劝阻执意要进入森林搜救,结果和其他人一起下落不明。
A国分部对此表示高度重视,并积极组织了搜救,无奈情况太复杂,他们为了保证搜救人员的安全只能提前撤回。
谢顶老头和身边的鞋拔子脸老头相视一笑,露出了默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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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袭来的锁链,冲在最前方那人不屑地一笑,他是个体力强化者,早已习惯了横冲直撞的战斗风格,哪怕手握炸弹也不会心慌,区区一条锁链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
他抬起手臂,皮肤瞬间化为金属,如盾牌一般迎上了锁链。
然而一股钻心的剧痛袭来,他可以挡住子弹的皮肤却像是纸糊的一样,在转瞬间就被锁链刺穿,顿时血花四溅。
怎么会,他心下大惊。
那锁链并不是单纯的物理攻击而已,很快一股更加剧烈的痛刺-激着他的伤口,像是有人往其中泼洒了烈酒或者盐,并用大火炙烤。
“啊——”健硕的铁血汉子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锁链穿过他的手臂,像是有生命一般突然旋转起来,拉扯者他的手臂扭曲变形,折磨着肌肉骨骼与神经,很快便超过了骨骼的负荷,不似人的惨叫再度响彻整个房间,听得人头皮发凉。
仅仅一个照面,便有一人直接失去了战斗力。
另一边,擅长近战的两人一个用军刺,一个手持镰刀,他们闪过锁链后,配合默契地朝粟柔发起攻击。
任谁都看得出恋人那样的体格一定非常擅长近战,一般来说,能力是召唤的人自身的战斗力都不怎么样,和恋人硬碰硬不如直接将操控他的粟柔解决。
但他们的攻击没有奏效。
“叮——”
恋人以和体型不相符的速度飞快地赶到粟柔身边,手中的铁链变换成了一把巨斧,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势和呼呼风声直接和他们硬碰硬。
刚一交手,两人便感觉手下传来的力道大得无法抵抗,他们下意识地想要加大力气应对,却愕然听到两声细微的断裂声。
他们引以为傲的武器,断了。
下一瞬,两道人影口鼻喷血地倒飞出去,一个撞翻了桌子,一个连续撞飞好几把椅子后,一头撞在墙上,满头鲜血地昏了过去。
旁观的几个老头松弛的脸皮都在颤抖,甚至有个瘦巴巴的老头子直接伸手扶住了自己36D的美女助理,他们没想到粟柔这个女人这么凶,简直是人形兵器一样。
几人顿时脊背发凉,立马转身准备趁粟柔不注意先离开。
“锵——”
断裂的镰刀头突然从空中飞来,擦着谢顶老头的下巴划过,最后深深扎入了坚实的地面,要是站在这里的是鞋拔子老头,恐怕那个个性十足的下巴都要被削掉一截。
鞋拔子老头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后怕地捂住自己的长下巴。
还好,还好他的腿脚不怎么利索,没能抢到第一的位置。
“我还没有允许你们离开。”粟柔的声音依旧轻轻柔柔,听着像是在说什么客套话,但听清了话中内容的人顿时不敢再动了。
一排老头子齐刷刷地站定,看起来听话的不得了。
但老头子们看似老实地停下了脚步,眼神里却闪烁着一缕精芒。
会议室里一片狼藉,桌椅碎的碎倒的倒,也没有人敢说话,只听得到恋人身上的锁链发出的叮当声。
地上只倒下了三个人,而他们这次安排的人还有一个,他的能力是最适合逆风翻盘的,总是能在对方放松警惕的时候发起致命一击。
稍微扫视一下周围就会发现,那个来袭的第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消失了。
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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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中,绿色的火焰在林间肆虐。
猎犬浑身紧绷,全神贯注地选择自己的每一个落脚地,在露娜的指引下试图脱离火焰的包围。
它背上的重量是前所未有的重,并且今天的工作时长也远超过了平时。
要是以前猎犬就直接罢-工了,但现在它不敢,有了之前的经验,猎犬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要是敢罢-工,背上的某个冷酷无情的家伙就敢直接把它扔进火堆烤成猎犬渣渣。
第一次体会到何谓残酷剥削的猎犬忍不住悲从中来。
被猎犬暗中惦记的苏鹤延注意力全部都在怀里的肖澄身上。
肖澄在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带着伊丽莎白离开悬崖后,整个人就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状态,苏鹤延只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却不见身上的伤有自愈的趋势,这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他的血一直在流,几乎染红了苏鹤延的衣服。
就好像,生命力正在一点点从他的体内抽离。
一点惶恐从心底浮现,苏鹤延忍不住凑到肖澄耳边,轻声和他说话,希望能得到一点回应,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声音听上去有多么脆弱。
“肖澄,我们正在离开森林。”
“嗯……”
“伊丽莎白很安全,一点伤也没有。”
“那就好……”
“前面有棵树,长得像你家楼下那颗。”
“嗯……”
都是一些没话找话的闲聊,内容无聊至极,苏鹤延似乎并没有在意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他只是想要通过和肖澄的对话来确认对方真的还活着。
肖澄其实也没听太清苏鹤延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认为,这时候的苏鹤延很需要自己的回答,所以随意出声应答。
他的几乎全部注意力都落在了体内那股突然出现的力量上,那股力量正在和他的身体互相对抗,彼此吞噬。
一场无声的战斗在他的身体里悄然展开,自然无心去管外界的事情。
“这团火真丑,形状像呱呱。”
“唔……”
……
“等回家之后你想吃什么?”苏鹤延随便找了个新的话题。
但这一次肖澄没有给他回应。
苏鹤延的长睫微动,手也颤抖了一下,轻声呼唤:“肖澄?”
肖澄垂着头靠在他胸口,没有一点声音。
苏鹤延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得到回答,在试探过肖澄的脉搏后,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勉强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轻松一些:“鸭血粉丝汤怎么样?”
“之前你说过想吃八宝葫芦鸭,还有惠灵顿牛排和佛跳墙,这次回去也给你做好不好……”
“上次我们去的哪家烧烤店也不错,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做出和他家一样味道的……”
在前方的露娜听到苏鹤延的自言自语,默默地指挥猎犬加快了速度,化身最惨打工狗的猎犬无法反抗,只能拼命加快速度。
露娜一手搂住伊丽莎白,把呱呱塞进她怀里逗小朋友,还要分点注意力给横着挂在猎犬身上的刑礼,堪称除猎犬之外的全场最忙。
猎犬渐渐远离了火焰遍布的区域。
忽然,露娜神色一喜:“看到铁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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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内。
在粟柔对老头子们说话的时候,背后的墙壁突然动了,一个和墙壁同色的人影无声无息地浮现,手上握着一把寒光闪烁的短刺。
这时恋人刚刚掷出镰刀头,正背对着这边,粟柔的注意力也被前方的老头子们吸引,正是偷袭的最好机会——
利刃飞速地扎向她后心。
在即将刺入身体的时候,粟柔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身体微微一侧避过了要害。
袭击者的脸上没有丝毫惊慌,甚至带上了一点窃喜,他的短刺可是带有特殊能力的,专门针对能力者发动,只要被划开一点点口子,中招的人根据伤情的轻重将在三十秒到半小时不等的时间内失去能力。
当然限制也是有的,在半小时的时间内,匕首的能力无法二次起效。
但哪怕只是三十秒,拿下失去了恋人的粟柔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粟柔最大的失误,就是她没有立即让恋人回防!
短刺紧追着粟柔,试图扎入她的皮肉。
可他却对上了粟柔回眸含着笑意的双眼,那种其中另有深意的笑和他脸上的一模一样,一阵不祥的预感从心头升起。
粟柔纤细的手臂骤然起了变化,充满力量感的结实手臂出现在她手肘以下,代替了她原本的小臂将衣袖撑得鼓起,并以超越短刺袭来的速度狠狠一拳砸在偷袭者脸上。
“咚——”
这一拳砸得结结实实,刚刚脱离墙壁的偷袭者被一拳砸回了墙内,当然这次是物理入墙,墙面涂料和里面的砖掉得稀里哗啦的,偷袭者顿时连一声惨叫都没有,直接晕了。
解决完偷袭者,粟柔的手臂恢复原样。
不远处,突然消失了半截手臂的恋人也同步恢复了。
整个过程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四人小队便已经全数失去战斗力。
粟柔黑白分明的眸子锁定了话最多的那个谢顶老头,从在场众人的反应不难看出,这就是在场最有地位的人。
“等等……”谢顶老头感觉到了危机,试图说服对方用文明和谐友爱的方式解决问题。
粟柔却毫无聊天的兴致,恋人再度抬起手,直接一道锁链把人勒着脖子扯了过来,还好这老头没有太严重的骨质疏松,不至于一下子就被扯成个散装领导。
但这么一路拖过来,路上的各种障碍物全部招呼在他的身上,撞得他浑身上下疼的仿佛集体离家出走一般。
谢顶老头正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却突然有一只温软的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粟柔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甚至有两份他看不懂的激动:“我很喜欢你,你的眼神让我感觉很兴奋。”
散发者淡淡幽香的女人凑近了他的脖子,轻轻嗅闻着。
如果是平时,谢顶老头能立马感觉自己年轻30岁,并兴致勃勃地邀请这位小姐喝一杯,但此刻他却只觉得自己像是海鲜市场里的现杀活鱼。
因为粟柔在他的耳边轻轻说:“是人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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