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玉其内
夏淮山脸色僵硬几分:“那就好。”
“啊。”夏稚忽然捂住嘴,哼哼唧唧看着沈时骁,“你别误会,我爸虽然把我赶出家门,但心里还是爱我的,呜呜呜。”
这句话一说出口,就连方庭羽看夏淮山的眼神都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沈时骁带着难得的笑意:“好。”
夏淮山气得吹胡子瞪眼,愣是一句话不敢反驳。
他本想邀请沈时骁和夏稚回家里吃饭,可夏稚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望着夏淮山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离开,夏稚眯着眼睛笑了笑。
真爽!
他抬头看了一眼,正巧与沈时骁对视。
意识到两人还拉着手,轻轻抽出。
“我表现得如何?”
沈时骁温声道:“嗯,很棒。”
宴会结束,夏稚随着沈时骁回家,期间在红毯上碰上夏淮山一家子,目光半分都没有停留。
秦莞茹骂道:“你看吧!这乌鸦刚飞上枝头变凤凰,就不认我们家了,我们还能指着他帮我们什么?”
夏淮山今天被夏稚摆了一道,也很恼火,没好气道:“闭嘴!”
“就知道我凶我!”秦莞茹继续抱怨,“早知道让我们茗轩去了。”
一直沉着脸的夏茗轩开口:“他们俩逢场作戏罢了,你们也信。”
回到家,夏茗轩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再次搜索沈时骁的名字。
曾经的几年,因为他母亲没有名分,他也一同被藏着掖着。每次看见夏家举办宴会,夏稚被众星捧月的模样,他嫉妒得牙痒痒。仿佛夏稚就是那轮皎洁的月亮,自己只是阴暗处的蝼蚁一般。
他好不容易才从阴暗中走出来,逐渐取代夏稚的地位,成为夏家唯一的少爷。
他不允许夏稚比自己过得好!
比自己受人瞩目!
握着鼠标的指尖微微发白,夏茗轩眼神中涌动着疯狂的嫉妒与不安。
沈宅。
夏稚洗完澡,将协议送到沈时骁房间。
正巧管家从沈时骁房间里出来,朝着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沈先生嗜睡症犯了。”
“好,我就是过来给他送个东西。”
夏稚轻手轻脚走进房间,发现沈时骁趴在书房里的书桌上,双目禁闭。
夏稚在网络上搜索过这个病,学名叫嗜睡障碍,很难根治,无论白天黑夜,会毫无预兆地陷入深度睡眠。
将协议放在桌子上,夏稚觉得不太保险,于是放进第一个抽屉里。
“我不是故意看你隐私,金主爸爸。”
躬着的身子抬起头,沈时骁的睡颜赫然出现在眼帘。
夏稚微微躬着腰身,趴在课桌上望着沈时骁。沈时骁睡着的模样并不似平常那么严肃高冷,可能是穿着灰色毛衣的缘故,气场带着几分温和。
管家怎么这么不懂事?
睡在这里多不舒服?
夏稚转了转眼睛,纠结要不要把他扶上床。
“金主爸爸也挺可怜的。”他小声bb,傍晚独自一人爬在这里,明天一定腰酸背痛。
他可真是个天使。
就这样,善良的天使头顶银色光圈,将沈时骁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搀扶着他一步一步走向卧室。
期间,沈时骁脖子上的吊坠从衣服里蹦出来,映射着银色的光辉,很惹眼。
夏稚随意看了两眼,还挺好看。
“看不出来,你有点沉。”
得亏这几年打工经历风风雨雨,力气还成,不然真扶不动。
倒在床上,夏稚贴心地为他盖上被子。
想喝点冰镇酸梅汤犒劳自己。
可惜这里没有。
呜~
第二天是周末,一大清早夏稚打着哈欠走向餐厅,与昨日不同的是,沈时骁今天没有去公司,正坐在那里查看股市。
“早安。”
“早。”
入座后,夏稚眼前摆着一杯黑乎乎的东西,沈时骁似乎知道他的疑问,主动说:“酸梅汤,早上只能喝一点,对胃不好。”
夏稚抿了一小口,有点心虚。
这是巧合还是?
嗜睡症不会听见旁边人说什么话吧?
正巧负责早餐的李嫂走过来,她微着:“家里新到的乌梅,我就做了一些。”
夏稚松口气,甜甜一笑:“谢谢李嫂,我喜欢喝。”
吃完饭,沈时骁说要带他出去和朋友们聚聚,夏稚欣然同意,反正在家里也没什么事。
这是一家俱乐部,包厢里有很多人,夏稚虽然没和他们打过交道,但很眼熟,经常出现在财经杂志的访谈里。
方庭羽见他们进来,招呼着大家道:“时骁和他媳妇儿来了。”
坐在最中央的男人名叫白旗,穿着一件黑色休闲卫衣挑着眉:“怎么,时骁不要他的白月光了?”
在坐的各位都是沈时骁的朋友,自然知道沈时骁有一个心心念念的白月光,纵使被抛弃,依然记着念着。
夏稚丝毫没有尴尬,笑嘻嘻地没说话。
这种场合,沈时骁没发话,他不敢乱说。
沈时骁看了那个人男人一眼,带着些许警告,男人耸耸肩不再打趣。
能和沈时骁玩一块的,都是各行各业的翘楚,坐在夏稚旁边的,就是知名综艺制作人,颜文清。
“听说你们最近在准备一个新综艺,关于演员演技选拔的?”
沈时骁递给他一杯香槟,随口问道。
颜文清受宠若惊地接过酒,点头:“对,沈总有兴趣投资?”
沈时骁回:“我夫人也是演员。”
颜文清立刻明白沈时骁的意思,主动问:“请问您有意向参加我们的综艺吗?”
这款综艺是去年现象级综艺“最佳歌手”的姊妹综艺“最佳演员”,同一个团队打造,用脚趾头想今年也能大爆。
夏稚看了眼沈时骁,确定他让自己定夺后,轻轻开口:“我可以参加吗?”
颜文清笑道:“当然。”
我可以!
我愿意!
夏稚漂亮的眉眼飞扬,忍住激动:“好啊,那我参加。”
事情也算正式敲定,心中的激动久未消散,夏稚伸着脖子悄悄对沈时骁道:“谢谢你。”
沈时骁抿了口红酒,语气温和:“不用谢。”
喝完酒,大家提议一起去俱乐部玩。今天的聚会由坐在中央的男人白旗做东,他提议玩点新鲜的游戏。
保龄球场馆内。
桌上摆放着许多筹码,赢一局得一个。
今天筹码获得最多的人,可以随意像一个人提条件,不过分就行。
一般都是送一艘游艇、合作一个项目。
这也是富人圈里常玩的游戏之一。
不过因为很多人不会玩保龄球,这个项目不少人选择放弃,坐在一旁喝酒聊天。
场馆内,保龄球滚动声很响,白旗和方庭羽站在两条赛道,共同出球。
“砰”地一声,保龄球发出碰撞的声音,两人成绩都还不错,最后只剩下一两个球还立着。
听着周围的掌声,夏稚悄悄打量筹码。
沈时骁对他说:“我们在这里休息就好。”
“夏稚,想玩吗?”白旗见夏稚离自己最近,发出邀请,“来吗?”
大家的目光全部聚集过来,多半带着好奇和不信任。
毕竟夏稚看着就不像会玩的。
夏稚转头看了眼沈时骁,沈时骁以为他在向自己求助,刚要开口。
不料夏稚乐意地点头:“好啊。”
手指插进球孔,夏稚拿起保龄球来到球道前微微调整姿势,肩膀摆正。
弯曲的手臂伸直微微摆动,夏稚深深呼了一口气,余光看着站在一旁的沈时骁。
他的腰身很漂亮,伴随着球飞出去,身体动作又飒又利落。
一球飞去,保龄球噼里啪啦全部倒下。
不光是白旗,所有人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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