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梨子甜甜
从后座的座位上捧出一大捧今早他特意去西城的花园里亲自采摘包装娇艳欲滴的艳红玫瑰花来递给晋远,轻描淡写地说:“忘记提前问你喜欢不喜欢了,所以刚才没有拿出来,但我想这是见面的基本礼仪,还是想要送给你。”
晋远略带惊喜地接过这捧还带着露珠的玫瑰花,低下头轻嗅着手中花束里散发出来馥郁的香气,唇角微翘:“谢谢,我很喜欢。”
瓷白的肌肤配上艳红的玫瑰花,再加上晋远那张稍带笑意妩媚妖孽的容颜,江鹤喉间微微一紧:“喜欢就好。”
由于今天堵了一段时间的车,这会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半了,原定想在附近周围逛一圈的想法泡汤,江鹤戴上眼镜,启动车身缓缓行驶在车道上,提议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晋远没有异议:“好。”
他低头打量着手中的玫瑰捧花,葱白修长的手指落在某束花的花瓣上轻轻摩挲,让白与红交织得更彻底。
“你以前……”晋远指尖摩挲着柔嫩的花瓣,侧过头望着专心开车的江鹤低声问了一句,“去相亲的时候,也经常给人送玫瑰花吗?”
车内没有开放任何音乐,车身的隔音也做得十分好,外面的噪音很难传进来,因此晋远的声音就算很小,江鹤也听得一清二楚。
“会送一些小礼物,”江鹤目不斜视地如实回答,“不过给人送花我这还是第一次。”
顿了顿,他又添了一句:“从出生到现在,人生第一次。”
晋远唇边的笑意倾泻而出,漫天星河璀璨,声音悠远空灵:“这也是我从出生到现在,人生第一次收别人送的玫瑰花。”
江鹤略感诧异地侧过头,正好目睹一场星河盛世,瞳孔紧缩的同时,喉间更是发涩的厉害,他张了张唇,把晋远之前问的问题重新回答了一遍:“我先前错了,你比她来,还是你更漂亮。”
晋远知道他在回答先前他问他,他和晋静谁更好看的问题。
虽然已经不太介意这个答案了,但是能够重新得到肯定,晋远脸上的笑意更甚了。
他从捧花中抽出一支绽放得最漂亮的玫瑰花,放在鼻端嗅了嗅,而后伸出舌尖轻轻在花瓣上一舔,张开唇齿咬下中心的一片花瓣,瞬间这朵娇艳的玫瑰花便四分五裂地从枝叶上散落开来。
艳红色的花瓣四散掉落在晋远乳白色的膝盖和小腿上相融交织,红得更红,白的更白。
江鹤开车目视着前方,透过眼镜镜片反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掉落,再次侧目,就看见晋远唇尖裹挾着一片玫瑰花,舌尖微微一勾,卷进唇齿之间,轻轻咀嚼。
那张妖孽的脸冲他微微一笑,像个正在吸他魂魄的妖精:“它好香,我就尝尝甜不甜。”
江鹤顿时浑身热气上涌,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时没有把控住,原本直线行驶的车身陡然间倾斜了一下,车内轻微一晃。
江鹤深呼吸了一下,要他老命了都。
第25章 吃饭
车子停在晋远有代金券那家火锅店门口,江鹤翻涌了一路的血液才逐渐趋于平静。
这家火锅店位于市区不太繁华的一个地段,因此这会儿就算是饭点,门前也没有多少车辆,他很轻松地将车辆停在门前的停车位上,带着晋远从车上下来。
“这家店……”
江鹤是跟着导航过来的,之前他从来没有来过这片,现在看见这家跟他以前带人去过的所有地方都装修简陋的火锅店,沉吟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晋远见他停在店门口不肯往前走,问他道:“怎么了?”
“没,”江鹤摇摇头,尝试性问他,“媛媛,我们要不要换一家餐厅。”
“就这家吧,”晋远知道他在顾忌什么,但以他们两个人的经济差距,不管怎么调换那个差距都在哪里,还不如现实一点,“这家便宜,量大管饱。”
江鹤见晋远坚持,也就没再多说,带着晋远走进去,找了个能挡住大部分人视线的位置坐下。
服务员拿着菜单给两人点餐的时候,眼神总是忍不住往晋远的衣服里钻,而且不止他,周围的客人也在偷偷打量晋远,或好奇或直勾勾的,引得江鹤心里极度不适。
他伸手扯开整齐系在脖颈上的领带,脱下西装外套,站起身来,走到晋远身旁,将西装披在他身上,替他遮挡住上半身所有的风华,一时间令人不太舒服的视顿时线少了一大半。
还带着体温的银灰色西装骤然落在晋远身上,正在菜单上勾选菜品的晋远鼻端悠然嗅到一股淡雅的清香,他还记得,这股味道独属于江鹤。
晋远抬眸看他:“怎么?”
江鹤神情自然:“遮一下。”
晋远低头看了看自己一马平川的胸脯,笑了一下:“不遮也没关系,什么都没有。”
江鹤的视线跟随着晋远的视线直然下滑,此刻他站在晋远身旁,居高临下地比旁人看得更清楚些,他忙挪移开,颊边微红地返回晋远对面的座位:“还是遮一下的好。”
晋远好笑地看着他有些微红的面色,舔了一下唇,细长的眼睫上扬,脸上带着说不出好看的促狭,尾音打着转地问:“喜欢大的?”
江鹤:“……”
被人突兀地问这个问题,江鹤一时哑然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沉默了好久都没有回答。
晋远没等到他的回答也不意外,过了会儿又望着他自顾自地回答:“那我努力挤挤?”
“咳……”
这个话题还没完没了是吧,江鹤清咳一声,拿过晋远面前封在塑料膜里的餐具,岔开话道:“我帮你烫洗一下餐具。”
晋远没有拒绝,看着他挽起衬衣袖口,露出里面青筋微露的腕子,动作雅致且细心地帮他烫洗餐具,微微抿了一下唇,又有了想吃糖的冲动。
怎么面前这个人做什么都好性感。
江鹤将烫洗过的餐具用蒸热的毛巾一一擦拭干净才放在晋远面前。
其实他做的很生疏,以往出去吃饭都是服务员做好这些,但这家餐厅明显不具备这项服务,江鹤又不能让晋远亲自动手,只得自己来了。
晋远看着面前被烫洗着一尘不染的餐具,又看了看随意地其他桌,向他笑道:“其实你不用洗得这么干净,老话说得好,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我知道,”江鹤意外地没有反驳,“不过一想到要面对的是你,总是忍不住想给你最好的。”
江鹤撑起戴着手表的腕子,像个熟练的商场老手:“既然你不肯接受我的一些心意,我就只能给你做做这些力所能及的事。”
晋远:“……”
向来都只有他撩对方的时候,猝不及防之下也有他被撩的时候,晋远不想承认他的心被酥了一下。
幸好这时,服务员们将锅底和菜品都端了上来,顾忌到江鹤的胃,晋远并没有选择辣锅,而是选了一个奶白的鱼汤锅底。
江鹤看了一眼桌上的锅底,问他:“不喜欢吃辣口的?”
“我都行,”家里有个做厨子的爸爸,晋远从小就什么都吃,“不挑食。”
“挺好,”江鹤颔首,又问,“有忌口吗?”
晋远想了想:“除了韭菜什么都吃。”
“嗯,”江鹤应了一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径直去往调料区,打了两个蘸碟回来,“这是一个曾经很有名的厨师教给我的底料配方,你试着尝尝。”
晋远低头看着面前被人调得色泽诱人的蘸碟,轻轻点头:“行。”
刚应下,那边江鹤又把袖口往手臂上挽了挽,直挽到手肘处才停下,他执起公筷,看向一旁的菜品问晋远道:“想吃什么?”
晋远微微眯了一下眼,不错啊,堂堂一市首富亲自伺候他,这待遇也应该没有几个人可以享受了。
他舔了舔唇,张口就道:“毛肚。”
话音刚落江鹤就挟起一片毛肚在锅里七上八下涮过之后,放在晋远碗中,旋即又问:“还想吃什么?”
“黄喉,”晋远将碗中的毛肚蘸上江鹤的秘制蘸料,尝了尝,眼睛一亮,“味道不错。”
“是吧。”江鹤看他吃得开心,唇边也跟着流泻出笑意,看来这几天的学习,没有白费。
“你也别光顾着我,”晋远吃了会,见他都没怎么动过筷子,拿起公筷,也要帮他涮,“想吃什么?”
“我自己来就好。”江鹤站起身来,将摆在一旁的菜品按照顺序依次下在锅里。
他的动作很轻柔,下到锅里的菜连个水花都难得泛起,也不会有汤水溅出来,温柔又绅士。
看得晋远不禁端起桌边的果汁轻抿了一口,随即眉骨就是深深一皱,这家店的果汁是勾兑的,没味不说还难喝得紧。
晋远失望地放下果汁杯,不太开心地继续吃火锅,可他习惯了吃饭有牛奶和果汁作伴,这会儿找不到喝的润嘴,不太习惯也不太舒服。
“媛媛。”
沉默着吃了没多久,对面的江鹤便开口叫了一声他,晋远咬着筷子抬头看他:“嗯?”
江鹤放下筷子:“我去一趟洗手间。”
晋远颔首:“好。”
江鹤下菜很讲究顺序,易熟地在外围,不易熟的内围,晋远吃的时候只需要按照他下菜的顺序来就行,很方便。
菜还没有吃到一半,江鹤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两瓶牛奶,他朝桌上的晋远说道:“没在周围附近找到有卖鲜榨果汁的,先用牛奶代替行不行。”
“可以,”晋远的视线从牛奶瓶上往他脸上扬,顿了顿,问他,“你是怎么让店家准许你带牛奶进来的。”
一般像这样的店都是不允许自带酒水的。
江鹤拧开牛奶瓶盖,重新拿杯子给晋远倒上,笑了笑:“我跟他们服务员说,你们这样的行为违反了《消费者权益保护法》,他们就放过我了。”
晋远不太相信:“这么简单?”
江鹤回答:“就这么简单。”
江鹤不肯说实话,晋远也不再问,反正能成功让他喝上他想喝的饮料就成。
这顿饭有了牛奶的加入,后半段晋远吃得还挺舒心的。
吃过饭,晋远拿着何洛给的两张代金券去柜台结帐,服务员却告诉他,已经结过账了。
晋远没觉意外,只是看着江鹤说:“我的代金券还没有用。”
他倒也不是排斥江鹤这种提前付款的行为,只不过他们今天过来吃这顿饭,不就是为了消耗两张代金券么,他这样做,岂不是将那两张代金券给浪费掉了。
江鹤还没有回话,前台的服务员率先回答了:“小姐,你可以再出示一下你的代金券,我们这边核实正确的话,是可以返还你代金券上的金额的。”
“这么好?”晋远狐疑了一下,还是将自己手中的代金券交了过去,果然没过多久,服务员就将代金券上的四十块钱以现金的形式还还给他。
晋远拿着找补回来的钱,递给江鹤:“你付的款,这个钱给你。”
江鹤抬了抬手,没有收。
晋远也不强求,他身上还披着他的西装外套,直接就把钱放进他的西装口袋里。
从火锅店出来,晋远问江鹤道:“下午我们去哪儿?”
他们约了周六这日的一整天,这会儿才下午一点左右,还有很长的时间需要消磨。
江鹤活到这么大,也没有正儿八经地跟人约过会,现在晋远一问他,他想了想道:“要不我们去电影院看电影吧。”
晋远张了张口,正要答应下来,骤然想起情侣间约会好像都有这个步骤。
吃饭、看电影、上床。
现在他们已经吃过饭了,再去看个电影,电影院的气氛太适合情侣发展了,看完电影岂不是很容易自然而然地进入到下一阶段。
晋远要的是斩断这段情缘,退回到普通朋友关系,而不是再续下去,忙把话到嘴边的话,改了音:“看电影有什么意思,在里面一座就是一两个小时,很无聊的,还不如我带你去玩点刺激的。”
江鹤听到这三个字,看向晋远,缓慢地重复了一遍:“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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