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梨子甜甜
江鹤不太清楚晋远所谓的好胜心,闻言很自然地说了一句:“八九点左右。”这个点是他生物钟醒来的时间,尽管昨晚又累又困,可他十多年的习惯一时半会还真没有那么容易改掉,到点就自己醒了。
晋远:“……”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昨晚他们差不多做到五点左右,窗外的天都蒙蒙亮了。而江鹤在那么累的情况下五点睡八九点就能醒,他则是昏睡到下午三点才醒,一对比,他还真不是一般的废。
晋远咬了咬唇,他感觉他的自尊心碎了一地。
江鹤不知道晋远在想什么,走下床去,见晋远还愣着不动,又轻声说了一句:“盥洗室里备着有你的洗漱用品,我去备点吃的,你洗漱完正好下楼吃饭。”
昨晚叫了晋远来之后,江鹤就吩咐家政今天不要来了,他怕他们玩太疯,叫她看见一些不该看的东西,今天自然就没有人准备饭菜。
江鹤一面想弄些什么吃的,一面朝着门口迈步而去,刚迈出第一步,腿部肌肉线条一扯,伴随着某处难以启齿的轻微疼痛,腰窝一软,踩在地上的那只脚也变得虚浮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一旁倾斜,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
晋远一伸手搂住了他的腰,稳稳当当地将他接到了床上,望着他发虚的身体和略微狼狈的面容,晋远自尊心大增,用食指戳了戳他硬朗英俊的脸庞,开心笑道:“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差劲是不是?”
江鹤倒在晋远身上,感觉到抵在自己身上的某个东西,再看笑得开怀的晋远,顿时秒懂了他话中的意思,怪不得,醒来的时候不太开心,他还以为他低血糖在作祟,原来在为这点事闹情绪,忍着发烫的耳背,江鹤在晋远柔韧的细腰上摸了摸,给予他三个字的肯定:“腰不错。”
至少他的那个频率是现在的他无法达到的,果然年轻就是不一样。
晋远眼眸亮了亮,追问他道:“喜欢吗?”
这话就跟在直白地问他爽不爽一模一样,江鹤知道这个时候不给晋远一个答案,他可能要因为昨晚的事郁闷好久,顿了顿,忍着燥意回他道:“还挺爽的。”
不可否认,当他抛弃掉他正在和一个男人做的心理障碍后,全身去享受晋远带给他的快感,那种从头到脚,从身到心都被晋远给诱惑到的颤栗感,是除了晋远以外的人任何人都无法给予他的。
晋远的眼睫一翘,一双黑眸熠熠生辉,显然是被江鹤的回答给愉悦到了,他把头靠在江鹤的肩窝处,一下又一下地轻蹭着,无声地表达自己的欢喜。
江鹤搂着身下这个哪哪都长在他心坎上的小男朋友,全心全意都爱着他的小男朋友,也不禁愉悦地笑出来声,制止住快把他给蹭得心猿意马的晋远,温声道:“别闹了,先起来吃饭,好不好。”
晋远立马答应:“好。”
江鹤适应了一下身体上轻微的酸楚感就下楼准备饭去了,晋远拿着江鹤为他准备的他的睡衣去洗漱间洗漱了一番,看着镜子里犹如穿了大人衣服极其不合适的睡衣,他偏头想了想,出了洗漱间的门,转身去了江鹤的衣帽间。
待他穿戴完毕下楼的时候,江鹤都在摆早餐了,听见他的脚步声,忙偏过头来问道:“怎么这么慢……”
话还没说完,声音就戛然而止了。
他眼睛一眨不错地盯着出现在他面前的晋远,指尖轻轻蜷缩,滚了滚喉问他:“怎么不穿我给你准备的睡衣?”
晋远就喜欢看他明明一副喜欢得不得了却还要强壮镇定的样子,扯了扯裙摆,走到他面前,用一双漂亮的黑眸怯生生地看着他:“主人,不喜欢我穿成这个样子吗?”
江鹤呼吸明显一滞,好半天才僵硬地摇摇头,咽了咽喉,勉强说道:“没有,你穿什么,我都喜欢。”
晋远咬了咬唇,一脸无辜道:“那我要是什么都不穿,主人是不是更喜欢一点。”
“咳咳咳咳,”一口一口主人,江鹤被晋远诱惑得不轻,忙握拳抵在唇角借着咳嗽掩饰住自己的尴尬,强行将目光从晋远身上挪移开,放在他准备好早餐的餐桌上,“先吃饭吧。”
晋远将江鹤挑逗得浑身都不好意思了,这才放过他,把目光放在没有一点热气的餐桌上,皱了皱眉,问他道:“你这都准备的什么?”
“烤面包,蓝莓酱,牛奶,苹果……”
晋远指着桌上的食物,每念一样,江鹤的脸就红一分,他没下过厨,什么也不会,最会的就是把面包放在面包机里烤一烤,然后涂上各式各样的水果酱料。
晋远念完也不嘲笑他,只是问他道:“你这当是吃早餐呢。”
江鹤端起一杯刚调好的葡萄糖水递给他,不从容地说:“先将就一下好不好,等晚上我让人来做饭。”
晋远接过葡萄糖水,慢慢饮着,又拾起一块烤面包吃了两口,点头道:“味道不错,就是我能将就,你这胃可将就不了。”
正在慢慢给面包片上涂蓝莓酱的江鹤听见晋远的话,疑惑了一下:“嗯?”
晋远弯下身,将他手中涂好蓝莓酱的面包咬走了大半,舔了舔沾在唇瓣上的蓝莓酱,看着疑惑不已他的笑道:“主人,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胃病,一天没有吃饭,就吃这些胃怎么受得了?”
江鹤心尖颤颤,他嗓音微热道:“只是偶尔一天,没事的。”
“那可不行,”晋远说着又俯身将他手中剩下的半块面包片给吃走了,末了还舔走了他手指上沾着的一点蓝莓酱,“有我在,怎么可以委屈主人。”
吃了一整片面包的晋远有点噎,他喝光了一整杯的葡萄糖水缓了缓,不准江鹤再动桌上的吃食,走到一旁的厨房里,熟门熟路地找出食材开始做饭。
江鹤家的厨房他也不是第一次使用了,对一些东西的存放,熟得很。
江鹤指尖上还带着晋远刚刚舔舐过的粘腻感,他望着全身带着斑驳痕迹的晋远穿着一套黑白相间的女仆装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轻轻动了动还在发烫的那根手指,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强行把黏在他身上的目光给挪移到别处。
然而,他目光一滑,却滑到晋远女仆裙裙摆处,那里有一大片深红色还带点紫色的痕迹呈现在两条又直又细的腿上,格外的显眼。
江鹤知道那是他昨晚弄出来的。
江鹤心里本来只是一点火苗的火势陡然间攀升变成一簇火焰,无论他怎么深呼吸都灭不下去,偏偏晋远头上的两个猫耳朵还跟随着他的动作动来动去,勾得他心里那簇火焰越烧越旺,最后直接把他的理智都给烧没了。
江鹤的胃不好,昨晚又太过劳累,晋远正在给他熬粥,熬着熬着,他的后背就被人给抱住了,紧接着一连串炙热而又的湿黏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他的颈间,身体还处于敏感期,被人这么一吻,他拿着勺子熬粥的手一松,呼吸也不免急促起来。
他用手肘蹭了蹭江鹤。
江鹤却死死地钳住他,不断在脖颈间吻着,那力道像是要把他给拆吞入腹一般:“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坏的人。”
晋远的力气没有江鹤的大,挣脱不开,只能被迫承受:“……我怎么就坏了……”
“一起来就诱惑我,”江鹤的吻逐渐变成了轻咬,手也滑落到裙摆处,“你说你坏不坏?”
晋远被他咬得浑身发颤,但也被他逗得肩膀直抖:“……那你也很坏……”
江鹤重重地咬了他一下:“我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就坏了?”
晋远被他咬得一个闷哼,扬着脖颈喘息道:“……你禁不起诱惑……啊……”
江鹤的咬他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晋远疼得直颤,粥锅里翻涌的蒸汽都扑在他身上,熏得他全身泛红,他提示不断拉着他裙子往上走的江鹤道:“我还在熬粥呢。”
江鹤现在已经完全没有理智了:“没事,你熬粥,我熬你。”
晋远:“……”
第73章 幸运
江鹤一个又一个吻咬在晋远身上,逐渐地晋远的腿也有点发软,尤其是江鹤还把他全身的力道都压在他身上,渐渐地晋远支撑不住,从流理台前慢慢滑了下去,以跪坐的姿势背对着江鹤。
昨晚的光线太暗,江鹤看不清晋远后背的全貌,这会儿室内光线正好,晋远身上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看见,晋远如牛奶般丝滑的美背沁在两条黑色的女仆装丝带里,上面布满了斑斑点点的红痕,腰间有个纯白色的大蝴蝶结,完美地将他的纤细柔韧的细腰给若隐若现地遮挡起来。
一双长到逆天的美腿自黑白相间的蕾丝裙摆里裸露出来,上面同样遍布着青青紫紫的痕迹,跪坐在瓷白的大理石上显得又纯又欲。
以前江鹤还需要克制,现在他想他完全没有再克制下去的必要了。
江鹤喉间一阵发涩,温润的眼眸已经完全没有理智可言,他跪在晋远腿边,将他整个人紧紧圈在怀里,使他动弹不得,一个又一个滚烫而又火辣的吻落在他身上。
晋远被江鹤吻咬得全身发颤,不得不紧咬住下唇才能使自己好过一点,太疼了,他感觉得到,江鹤今天的力气比起昨晚来大上不少,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又被这样对待,简直就是痛上加痛。
然而他自己诱惑的人,就算是跪着,含着泪,打落了牙齿血水往肚子里咽也要承受下去。
很快,厨房里不仅有粥锅里冒出来的咕嘟声,还有两道交织在一起的粗喘声,分不清谁的比谁的更重一点。
江鹤搂着晋远,直把他欺负到浑身都在打颤了,这才把他放开,吻着他的耳骨,温柔的嗓音低哑地在他耳边响起:“以后还敢不敢再勾我了,嗯?”
晋远额头上沁满了湿汗,他松开都快被咬破的唇瓣,手掌无力地撑在莹白的大理石上,喘着粗气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江鹤把人抱起来,让他坐在他身上,看了看他腿上加深了点颜色,看上去有点骇人的皮肤,深感抱歉道:“对不起,没有控制住。”
晋远稳定下呼吸后,抬起头,看着江鹤那张说是抱歉却没有半分愧意的神情,抿了抿唇,也没有怪他,毕竟是他自己先挑起来的,只是说道:“那你下次注意点,都快要破皮了。”
“嗯。”江鹤嘴上应,眼睛却一直注视着晋远。
刚刚被他摧残过的晋远,现在发尾微湿,眼角发红,唇瓣被他自己咬得殷红,身上又布满了痕迹,看上去好不可怜,尤其是他脑袋上的两个猫耳朵还会随着他说话动来动去的,活像个被欺负惨了正在委屈的女仆娃娃。
江鹤的手不自觉地就攀上他的发顶,揉了揉他微湿的头发和软软的猫耳朵,喉结一滚,眼睛里又有火焰跃起。
都是男人,晋远瞬间就看明白了江鹤的意图,顿时,后脊背一僵,他推了推江鹤,想从他身上站起来:“我去看看粥煮得怎样了。”
“不管它,”江鹤抱紧晋远,不准他走,亲吻着他满是痕迹的脖颈,低声说道:“媛媛,我们再来一次吧。”
用的是恳求的语气,可他的动作却丝毫没有给晋远反驳的机会。
身上的钝疼感还在一簇一簇地往大脑里钻着,晋远虽说是个男人,不怕这点疼痛,可在伤口上蹂躏的滋味实在不好受,他有点抗拒道:“过两天行不行?”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江鹤已经完全听不进去晋远的意见,他温柔地吻着晋远,轻哄他道:“最后一次,我保证。”
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啊,晋远才不相信他的鬼话,挣扎着要从他的身边逃离开。可完全被渴望淹没的江鹤已经没有理智可言,铁了心想继续摧残晋远,一次又一次扼住晋远的脚踝,将他拉了回去。
江鹤的力气很大,晋远逃脱不开,最后只得双手撑在大理石地板上,被迫扬起头颅,支着修长的脖颈,无助地喘息着。以前他听别人说过,过了三十还单身的男人是会变态的,当时他不信,现在他体会到了,是真的会变态的啊!
最后结束的时候,晋远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他一把推开江鹤,看着自己的破了皮正在渗着血丝的皮肤,疼得直抽气:“江鹤,你混蛋!”
突然被晋远推开,江鹤也逐渐从那种混沌而又不理智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望着眼前怒瞪着他,一双黑眸里聚集起水雾的晋远,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把人给欺负哭了。
他上前抱起微微有些抗拒他的晋远,吻了吻他带着水气的眼睛,轻声哄道:“嗯,我混蛋。”
晋远的皮肤本来就嫩,这种地方的皮肤就更嫩了,他也是被冲昏了头脑,什么都不管不顾,不仅混蛋还禽兽。
被江鹤一哄,晋远觉得又疼又委屈,他抹了抹快要掉出眼泪来的眼睛,又低低地骂了一句:“老变态。”
真的太变态了,他是怎么做到,在昨晚那么累的情况,只睡了几个小时,还有力气来摧残他,两回!
晋远的自尊心又一次碎了一地。
对于晋远的责骂,江鹤这个时候全都照单全收:“嗯,老变态。”
安抚好晋远的情绪后,江鹤温声问他:“媛媛,我们先去洗澡好不好。”
晋远稳了稳情绪,望着流理台上还在冒着热气的粥锅说道:“先把火关了。”幸好他熬粥习惯了用文火,不然这么长的时间,就等着厨房被炸掉,顺便也把他们一块炸了得了。
江鹤关了火,扶着晋远上了楼,将他放在浴缸里,找了毛巾过来,避开他身上的伤口,温柔地替他擦拭起身体来。
见他红着眼睛,一脸不开心地紧抿着唇,心揪了又揪,柔声哄道:“就这一次,以后你想怎样,我都依你好不好。”
晋远摇摇头:“没事。”
他没有生江鹤的气,他在生他自己的气,他觉得他太弱了,满足不了江鹤,但这种事太丢人了,又不好对江鹤明讲,只得自己憋着生闷气。
江鹤不清楚晋远在为体力不如他而不开心,还以为他在为他把他的皮肤弄出血而耿耿于怀,给他清洗干净,又处理好腿上的伤口,这才自己重新洗了个澡,捡起昨晚掉在卧室里的一叠文件下了楼。
晋远清洗干净后也不敢再作了,识趣地穿上江鹤的睡衣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下楼看他的粥去了。
用文火熬了接近两个小时的粥,此刻又香又糯地呈现在锅里,还没靠近就闻到一股浓郁的粥香。
这样软糯的粥对江鹤的胃非常有利,晋远舔了舔唇,忙不迭地盛了两碗端上桌,正好见江鹤拿着一叠文件下楼,愣了愣,问他:“你要处理工作了么?”
“不是,”江鹤摇摇头,快走两步来到晋远跟前,将文件递给他,亲了亲他脸颊,“这是哄你的东西,本来昨夜就想给你的,耽误了一天,好在现在也不晚。”
“哄我的?”晋远疑惑了一下放下粥碗,接过江鹤递过来的文件,不在意地翻了翻,“你又没惹我生气,哄我做什么?”
“对不起,”江鹤抱了抱晋远,真挚地给他道歉,“刚刚差点把你给弄哭了。”
一提起这个,晋远脸色不自然了,满足不了老婆不可怕,可怕的是满足不了老婆,老婆还要来道歉哄你。
太可怕了,晋远身体僵了僵,忙把视线挪移到手中的文件上,一瞥见扉页上写着著作权三个字时,顿时就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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