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醉成疯
梅越看着程颢的消息十分想笑,求陪聊这么卑微得吗?
他转了个身看了眼亮着灯的浴室,朦胧的玻璃氤氲的水雾勾勒出穆之祁修长的身影。
健硕的胸肌腹肌,深V人鱼线,记忆中的画面映入眼帘,梅越不敢继续想下去,只能艰难的收回视线给程颢打了电话过去。
“你终于想起我来了?”听筒那端传来程颢悲情的哭诉声,梅越看了眼手机,再看看来电显示,是程颢没错。
梅越:“程颢?”
程颢很不满:“怎么了?不认识我了,还是听不出我的声音?”
“不是不是,你这风格突变我一时没转变过来,悄悄请问一下,您今天走什么风格?悲惨小媳妇风?还是憋屈当家主母风?又或着怀才不遇风?”
实在不怪梅越多问,他这个发小哪哪都好,为人仗义,性格开朗,对他是没的话说的,但就是这人偶尔有点戏精。
或许是从事网文行业的关系,他总爱把自己带进新看的小说的角色中,并且乐在其中。
作为大老板,员工们也都惯着,作为朋友,梅越也宠着。
马上25岁的大小伙了硬是一段恋爱都没谈过,当然他自动忽略了他半个月前还是母胎solo的事。
程颢嚎啕大哭,听筒内穿出刺耳的擤鼻涕声:“我跟人shui了!”
!?
“你……”梅越惊讶坐起,看到穆之祁穿着睡袍从浴室走出,话到嘴边的询问被咽下。
穆之祁拿着毛巾在擦拭头发,看到梅越在讲电话,自觉的走到阳台前。
梅越对穆之祁投以感谢地目光,又听程颢在那哭诉,“是睡了!你没听错!老子保存25年的……,就这样没了,没了?最关键的你知道吗?我……我是被睡的那个……”
梅越小心的瞧了阳台的人,见他没有进来的意思,终于放松下来,趴在床上对程颢说道:“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谁?”
程颢:“知道。”
梅越来了兴致,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托着下巴,趴在床上,“那男的是谁?”
程颢:“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兴奋!”
梅越:“我这不是帮你排忧解难吗?”
梅越跟程颢用手机沟通着,忽略了擦干头发的走进房内的穆之祁。
穆之祁原本的打算是洗了澡就睡下,明天还有早班。
这看到偌大的一张床被梅越一个人横着霸占着,他只能先坐在床尾,等梅越讲完电话再睡。
闲来无事的他突然打量起梅越,梅越穿着一件纯色的单排扣睡衣,睡衣松松垮垮,小腿时不时晃动着,弄得穆之祁有些烦躁。
穆之祁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了梅越的脚丫,梅越惊慌的“啊”了一声。
第15章
程颢有些不满:“你啊什么啊,我这样还不是因为你!”
“如果不是为你,我能喝醉,能被人拖走?”
梅越没曾想穆之祁会坐到他身边来,更没想到他会抓住自己的脚,他连忙跟程颢解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又用手遮住手机的听筒,并且用很小的声音询问穆之祁:“穆医生,是我声音太大,打扰到你了吗?”
梅越的声音柔和带着些许的歉意,他想要收回双脚,反被穆之祁握紧。
“穆医生,我打电话呢。”
与刚才的声音相比,明明多了些娇/嗔。
穆之祁之前并没有要动他的意思,握住梅越的脚也是因为他晃着心烦,但是眼下,看着小可爱软软糯糯的低声恳求他。
他动了心。
穆之祁一把搂住梅越凑了过来,梅越紧张的盯着穆之祁,却听他在耳边低语,“我只抱着你,你继续。”
梅越半信半疑的瞧了穆之祁一眼,见他真的只是抱着他闭上了眼睛,稍稍松了口气。
“那你打算怎么做?”梅越放低声音,想着再说两句就结束电话,却没想到眼前出现一身影,一个口勿落了下来。
程颢:“认栽呗,我还能怎么做?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那么幸运,能碰上一个极品老公?”
穆之祁把梅越的手机打开免提放在一旁,一只手握住梅越的双手,放在头顶,一只手拥着梅越,把人揽在怀里。
穆之祁口勿住梅越的唇,淡淡的茶香,柔嫩的口感,在触碰的那一瞬间,涌动在内心深处的渴望被唤醒。
他不停的咀嚼着樱桃色的/唇/瓣,甜蜜的味道是他最喜欢的。
这种感觉也是梅越喜欢的,可是现在是亲亲的时候吗?
电话还有通着呢!
啊啊啊!
羞死了!
穆之祁感觉到他的漫不经心,不悦的皱了皱眉。
“专心点好么?”低沉磁性的提示声荡漾在房间内,也传递到手机里。
听筒另一边的程颢倏然停下说话,小心的听着声音,他越听越觉得有事情。
程颢:“你们,你们不会是……”
梅越早已羞愧的无地自容,他看着穆之祁意犹未尽的离开他的唇,拿起手机,放在嘴边,声音低沉,似在隐/忍:
“对不起先生,梅越现在还有重要的事要做,麻烦你明天再打来。”
梅越眨了眨眼看着被挂断的手机。
这!这!这!
这就被挂断了?
梅越捂脸,好羞耻啊!
梅越的电话被丢在一旁,他诚惶诚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穆医生,不是说好先欠着吗?”
穆之祁狭长的丹凤眼微眯着,看梅越如同看一只待宰的羔羊,他语调低沉而又缓慢:“是欠着,现在先还昨晚的。”
梅越疑惑问道:“昨晚?”
穆之祁勾唇轻笑:“你泡吧的惩罚。”
哈?
酒吧?
他还记着!
梅越用手挡在穆之祁的前,手心触碰的地方是他炽热的胸/膛,以及胸膛内传递出来的加速的心跳,心有余悸的说:
“等等,你不是累了吗?要养jing蓄锐吗?还有你说话都不算话得吗?”
穆之祁:“不算。”
梅越:“……”
……
清晨的阳光带着淡淡的晨香,飘入房间,大床上乱糟糟的只有床边的一角缩着一个酣睡的小人。
穆之祁吃了早饭,走回房间换衣服,看到床边睡觉的人没有要打扰他的意思,在床头留下一张便条,换上衣服离开。
梅越醒来已经是艳阳高照,身旁的空床早已没有人气,他拖着酸疼的腰艰难的坐起,心中不满的嘀咕了两下。
他再也不相信一个发了qing的男人说的鬼话。
梅越拉开被子,瞅了眼穆之祁放在床边的睡袍。
新的?他没见穆之祁穿过。
那灵动的大眼珠子滚动,流露出一丝窃喜。
他穿一下应该没事吧。
当然没事,他又不是没穿过。
但是同穿一件睡袍好羞耻啊!
一分钟后……
梅越盯着身上合身的睡袍
疑?
正合身是什么鬼?
难道?
穆之祁给他买的?
什么时候的事?
他怎么不知道!
梅越笑得合不拢嘴,穿着睡袍在床上滚了两圈,活脱脱像是青春期谈恋爱的少年。
他滚到床头拿起手机想着要不要给穆之祁说声谢谢,看到床头旁穆之祁留下的便签微愣。
他拿下便签,字体潇洒,笔锋有力,但内容和落款处的名字却又让梅越一阵脸红。
【梅越:
昨晚的力度没控制好,你有些流血,药膏已经帮你涂上,你醒来记得再涂一下,药膏放在床头柜第一个抽屉里,中午也记得涂。早饭已经准备好,如果凉了热一下再吃。
PS:今天你记得给咱爸妈打电话,今晚我们去那吃饭,说我们结婚的事。
老公:穆之祁】
救命!
这个人真的好体贴。
这是他的职业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