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醉成疯
梅越微愣,脸红死,默默的点了点头。
医生这么厉害,连他第一次都能看出来?
‘杜’医生眉毛轻挑,被口罩遮住的嘴角微微上扬,边说边在病历上郑重的写下一行字:
“治疗期间尽量避免/性/生活。”
梅越脸红:“那个,我没有谈恋爱。”
‘杜’医生写字的手一顿,目光故意投向梅越,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
“没谈恋爱并不意味着没有/性/生活吧。”
‘杜’医生的声音倏然低沉,那双幽深的眼眸盯得梅越发慌。
“好……好像是这个道理,哈!”
就在梅越想为自己找台阶下时,写好医嘱的‘杜’医生停下笔,在他面前取一下口罩。
‘杜’医生皮肤白皙,五官精致。
眉毛,眼眸,鼻梁,嘴唇,每一处完全长在梅越的审美点上。
只是这个完全长在他审美点上的男人,为什么那么熟悉。
等等
这张脸,这个笑容?
这不是跟他昨晚一/夜/情的那个男人吗?
梅越只感觉脑子一轰,整个人不好起来。
说起一/夜/情要从昨晚荒唐喝酒开始。
梅越算是一个宅男,很少喝酒,很少混迹娱乐场所,昨晚因心情不好,被发小程颢拉去酒吧喝酒。
他在酒精以及环境的侵蚀下,稀里糊涂的找到了一个大帅哥,稀里糊涂的跟着帅哥去了去酒店,然后稀里糊涂的跟帅哥上了床。
半夜梅越头痛欲裂,托着沉重的脑袋醒来。
看到自己和一个男人躺在床上,困意酒劲瞬间全无。
他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来酒吧,就弄了一出小说里的经典并且烂大街的梗来。
一/夜/情吗?
有些荒唐。
他该怎么办?
总要知道一/夜/情的男人长什么样吧。
看到男人那张俊秀的脸,梅越瞬间心安不少。
还好是个大帅哥,他不吃亏。
虽是这么说,但他还是很不争气的逃跑了,并且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回到家睡了一觉,梅越以为一切都会过去,毕竟在现在这个社会,谁会在意跟自己一/夜/情的男人?
让他没想到的是,清晨去厕所时,他发现自己流了血,并且很难受。
为了身心健康,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出门看医生。
只是谁会想到他找了一/夜/情的男人,看痔/疮!!!
梅越脸色铁青,拼命着深呼吸来抑制体内的心慌。
坐在他对面的‘杜’医生却比他淡定许多。
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桌面,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笑意。
只是那笑,浅而短,让人无法猜透他究竟是何意。
“看来是记起我了。”
清润的声音舒而低沉带着磁性,那双被镜片遮住的眼眸深邃而又透亮。
梅越望着他一时出了神。
这人是要找后账吗?
但是吃亏的不应该是自己?
他为什么会跟医生滚了床单!
还是个/肛/肠科的医生!
……
就在梅越思绪游离时,从门口走进来一三十多岁的男医生。
男医生拿着病历,瞧了梅越一眼,又看到穆之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口说道:
“哦?你帮我看了?”
梅越被男医生的声音拉回,却没有细究医生的话,他拿起桌上‘杜’医生开好的处方,病历,就诊卡迅速撤离。
男医生见梅越仓促落跑的模样,十分奇怪。
“之祁,你把人家怎么了?”
穆之祁颔首垂眸,目光落在做检查的右手上,幽深的眼眸浮现一沫微笑,笑容深达眼底:
“检查而已。”
从门诊落跑的梅越,做贼心虚的拿着处方取了药,刚走出医院就接到了继母赵英女士的电话。
电话的大致内容是关于奶奶在他小时候跟好友冯奶奶定下的娃娃亲,现在是到了履行承诺的时候。
赵英把相亲的地址以及见面的时间通过短信发给了他。
为了让他信服,赵英特意将老人留下的信物——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以及照片背后娃娃亲的留言发了来,并且附上了男方的基本信息,可惜没有照片。
梅越留意到跟原来他定娃娃亲的是个女的,可能继母已经跟冯奶奶说了他的性取向,人家特意把相亲对象换成了男人。
梅越的目光落在相亲对象的职业上。
医生?
这也是个医生?
梅越的第一反就是想到“杜”医生那双好看的手,以及……
嗯~
打住!
为什么他会感觉自从去了医院,全世界的医生都跟他有关系起来?
相亲对象居然也是个医生。
不过好在不姓杜。
梅越收回手机立刻返回家中,比一|夜|情更让他焦灼的应该就是相亲吧,更何况这还是打着“娃娃、亲”这么清新脱俗的相亲。
如果奶奶还在的话,那他是不是还要跟人家结婚?
一想到这,梅越越发的不淡定起来,将所有的事情都很不负责任地推到罪魁祸首程颢身上。
返回家中的梅越,拿起手机准备给那个祸国殃民的发小打去电话,不想一通陌生的来电打断了他的思路。
手机号码是陌生的,并且没有被标记为骚、扰电话。
梅越迟疑了片刻,接起。
“喂,你……”梅越的“好”字还没吐出,只听听筒内传来一道清润的男声。
“你好梅越先生,我是穆之祁。”
第2章
清润的声音从听筒内传来,听到对方自报家门,梅越机灵的从沙发上坐起。
穆?他的相亲对象?
“啊,你好。”悦耳的声音掺杂着一丝慌乱。
“很唐突现在给你打电话,是这样的,先跟你说声道歉,因为我明天临时要去出差,为期半个月,所以原定明天的相亲会推迟半个月,等我回来我们再定时间,你看你这里方不方便?”
男人的语速有条不紊,音色温润略有些磁性,声音直达梅越心底,荡起说不明的涟漪。
梅越不自觉的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为什么他会感觉这声音有点熟悉?
许是没等到梅越的回应对方轻声“嗯?”了一下:“梅先生,在听吗?”
梅越恍然回神,撤去脑海的胡思乱想。
怎么会熟悉呢?
是声音太好听,他才会觉得熟悉吧。
“哦,在的。”梅越想起对方的问题又补充道:“嗯,好,我没关系的。”
穆之祁:“那好,我们回见。”
“嗯,回见。”
挂掉电话,梅越说不上的感觉。
这个男人的声音好温柔。
但就是因为这个温柔,成为了梅越的负担。
烦心事一茬接着一茬,好在见面推迟了半个月,让他多少松了一口气。
梅越无视靠在身旁的小黑猫茶茶,拿起桌上的药膏向卧室走去。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治好自己身上的伤。
梅越别扭的为自己上了药,由于昨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失眠的他趴在床上不知不觉间睡去。
再次醒来是茶茶抓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