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大佬被我捡回了家 第26章

作者:一米九的脆皮鸭Ynla 标签: 近代现代

  瞬间从云端跌落到尘埃里,变成了一个穷困潦倒的通缉犯。向来自大高傲的古汉辉根本就不可能咽下这口恶气。

  所以警方监测到,他今晚从国外偷渡回来,目的就是古宵。

  大半年的时间终于有了这么一次机会,不管怎么样古宵都不可能会放弃,只有把古汉辉绳之以法,为逝去的父母讨回公道,他才能真正心安理得的活着。

  所以经过商讨,决定这次由古宵作为诱饵,引古汉辉出来,不过他的身边会有便衣随时保护,并且身上还安装了定位,随时保证安全。

  计划是在第二天实施的,古汉辉忍不住憎恨,迫不及待的用公共电话给古宵打了过去。

  以当年的真相和自首作为交易,要求要跟古宵见面。

  古宵淡定的跟他周旋,定了时间和地点,不过古汉辉实在是狡猾,通话不到一分钟就挂断了,警方刚追踪到地方他就不见了。

  下午两点,古宵应邀去了约定好的地方,但根本没有看到古汉辉的身影,一个十几岁左右大的小孩踩着滑板路过,递给了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另外一个地址,等他迅速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孩已经不见了。

  他所在的地方有很多监控死角,为了不打草惊蛇,他跟警方那边没法正常联络。

  就在他刚递出消息时,警察那边也有线人说古汉辉在另外一个地方出现了,地址跟纸条上的一致。

  顿时所有人都投入抓捕行动,这边驻守的协警也都往那场赶。

  就在古宵感到奇怪和不对劲的时候,一辆面包车突然出现,卡了视角把他抓了进去,紧接着一个白布捂住了他的口鼻。

  慌忙之下他拼住呼吸假装昏睡,但还是吸入了些许,有点晕沉。

  等警方意识到中了调虎离山的时候,已经晚了,但好在有先见之明在古宵身上安装了定位,警车迅速追赶。

  面包车驶入了一个郊区山里,古宵的身体和意识逐渐恢复完整,身后的警笛声叫嚣着越来越近。

  开着车的古汉辉骂骂咧咧的踩紧油门一路狂飙,他就是死拉着古宵垫背也不能被警察抓了去,那会让他觉得比死还要痛苦。

  内心挣扎之下,古汉辉决定用东西抵住油门跳车逃跑,反正周围还有他的同伙接应。

  已经醒来了的古宵本来还按兵不动,准备掐准时机再把人拿下,可在意识到古汉辉的想法后,他内心暗暗一沉,扑过去就一把拽住了古汉辉的手,把开了条缝的车门又拉了回来,然后争抢方向盘,把控好失控的油门。

  “曹尼玛的狗崽子!醒来了是吧?!”古汉辉没了之前的有钱有地位的样子,完全就是一落魄草寇一口唾沫吐出来:“搞老子!老子他妈弄死你!”

  他说着跟个亡命徒似的发疯一样争抢键盘,到底是个壮年男人,古宵力气再大最多也是不相上下,这一顿争抢打斗费尽力气。

  最终车在山间马路上呈s形盘旋冲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失控之下,在一个拐角处的山崖那儿直直冲了出去。

  底下盘旋着雾气仿佛万丈深渊,又像是一个吞人于无形的怪物。

  没多久,紧跟在后面的警车在山崖前纷纷停下,警察全都跑了出来,一时间现场一片混乱。

  与此同时,还以为古宵在上班,正在家逗小豆芽玩儿的文小秋内心突然毫无征兆的一悸,拿着玩具的手控制不住的抖了抖,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他抬手摸了摸胸口感到一丝莫名和困惑。

  【作者有话说:温存那删减了】

第四十三章 醒了。

  文小秋接到屈镇电话心慌意乱的赶到医院的时候,古宵正在抢救室里抢救。

  手术室外站了好几个他不认识的人,直到对方出示了警察身份后,他才放松了警惕,一颗心吊在嗓子眼里听着他们说着事情的前因后果。

  文小秋神经紧绷,睁大的双眼又红又涩,白净的脸蛋上写满了不安和彷徨。他忍着酸涩和害怕,让盈眶的泪水消失在眼尾,硬生生憋住了没有哭。

  文小秋不敢去想男人会不会有事,他的潜意识里不能有死亡这个选择,那种掉进深渊的恐惧逼得他觉得男人一定会劫后余生。

  他双手不停地紧握摩擦,颤抖地深呼吸已平复濒临失控的情绪。

  现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严肃的等着“抢救中”那三个字熄灭,整个气氛都变得低沉压抑。

  古宵和古汉辉所在的那辆车是在山底下被找到的,高度说高不算太高,但也绝对不算低的。

  由于面包车的款式实在老旧,油路严重受损产生了一次爆炸,还好警察来得及时,古汉辉没死不过也造成了重度烧伤,他不仅要承受自己酿成的非人能承受的痛苦,更要为之前所犯的罪行付出法律责任。

  而古宵反应及时跑的快,他是在离爆炸车辆近十米远处被发现的,跟着车从上面摔下来就砸伤了头部,又被爆炸气流影响磕到了地上,目前疑似颅内出血。

  “颅内出血”,光这四个字就足够令文小秋心惊胆颤。

  就这样为提心吊胆中过了两个小时,抢救室的灯终于熄灭,医生开门走了出来。

  文小秋目不转睛盯着医生的一举一动,连忙迎上前去。

  “医生,他怎么样了?”他迫切的问道。

  那医生看了文小秋一眼,又看了看后面的各位问道:“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文小秋着急想知道情况,来不及多想脱口而出:“我是他男朋友。”

  医生表情怪异了一秒,但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切入主题道:“病人情况还算稳定,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海马体轻微受损脑内出血,需要住院密切观察。”

  一句没有生命危险总算是让文小秋放下了心里的那块石头,重重吐了口气心里有种自己大难不死后的庆幸。

  绷着的思绪陡然得到了一丝放松,懈下的肌肉有点发软,他扶着墙才没一屁股坐地上。

  之后古宵被推到了重镇监护病房,文小秋不能陪同,只能担心着情况随时联系医生了解。

  再经过一周左右的观察后,受医生建议换到了普通病房,他这才能过去陪护。

  文小秋看着自己想着念了许久,平时高大健康生龙活虎的男人,此刻正带着氧气管苍白虚弱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隐忍了这么久的眼睛歘的一下就溢了出来滴到了地面,内心被狠狠揪着不放般的疼。

  他深吸了几口气又吸了吸鼻子,在病床前坐下,他也怨古宵为什么不告诉他这些,为什么不顾一切要去冒险。又恨自己的弱小和无能,没办法去帮着他报仇。

  文小秋抓着古宵有些凉意的大手放到嘴边吻了吻,挂着一脸泪珠哭得无声,眼尾通红密长的睫毛被打湿,清澈的眸子变得湿漉漉。

  “古宵……”他带着颤抖地泣音喊道:“你快点醒来好不好……我求求你快点醒过来……”

  哭泣着的祈求没有收到回复,病房里除了机器的声音一切都静悄悄的。

  文小秋最终没忍住崩溃,把脸埋进了男人的大手里哭出了破碎的声音,哭得心疼又绝望。

  医生建议他转到普通病房时还告诉了他一些其他情况,比如古宵的病情是稳定了,生命不会有危险,但是有很大的几率会成为植物人。

  文小秋无法想象男人可能永远醒不过来的样子,这不可以,这怎么可以呢,自己和小豆芽都不能没有他,他不能就这么一睡不醒。

  而且他还没看到古汉辉被判刑被惩治,他怎么能安心一直睡着。

  文小秋想着又是一阵呜咽,哭得古宵的手心被泪水浸透,哭到连他自己什么时候趴着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透,原本一双漂亮的眼睛现在肿的老高,脸色也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文小秋调整了下心绪,帮着古宵擦了擦身体,陪护一会儿后便回到家去照顾小豆芽了。

  之后的日子他是医院家里,还有古式和自己店里四点一线,古式请了人来帮忙也有爷爷在,他只有一些必要情况才会过去。

  但店里就十分忙碌了,尤其是在初期他是必不可少的,为了古宵虽然搁置了,但还是会有许多必要事宜,和一些店员无法做决定的事情。

  就这样他一边忙着陪护古宵,沉浸在对男人的心疼和又是没有醒来的一天之中,又一边早中晚回家照顾小豆芽。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了将近两个月之久,期间栾舒曼来过一次,但了解到古宵的情况后,也知道文小秋不喜欢他,所以没自讨无趣强行留下。

  之后便没再出现过。

  文小秋也不知何时失去了在古宵面前那脆弱娇气的一面,原本还被古宵养出点婴儿肥的下巴,再次瘦回到了贫民窟的时候。

  整个人也失去了当初的那份朝气。

  文小秋处理完店里的一些事情,带着满身疲惫回到家里从保姆阿姨手中接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豆芽,轻声的哄着小宝贝。

  小豆芽到了爸爸怀里立马就乖巧了,许是感受到了小爸爸的劳累和憔悴,认认真真的喝起了牛奶。

  文小秋垂着眸子,看着怀里的小家伙勾了勾唇角,内心却不怎么高兴的起来。

  正当他出神的时候,医院突然来了一通电话……

  一个多小时候,在路上堵得恨不得自己会飞的文小秋终于下了车,狂奔着往古宵的病房楼层去,甚至来不及等电梯。

  那种迫切的想要见到男人的渴望,致使他完全把所有都抛到了脑后。

  他醒了,他醒了,他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文小秋满脑子满心都是这两句话。

  但是当他气喘吁吁跑到病房门口,看到里面的场景时却当场愣了。

  古宵还是躺在床上,只不过已经清醒,而他的床边站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正是栾舒曼。

  女人温柔体贴的给男人喂水,动作间满是对爱人的照顾和关心,男人也没有什么不对,沉默着接受着这一切。

  就在这时候,躺在床上的古宵感觉到了动静,回过头来与门口的文小秋对视里。

  文小秋看着那双黑沉的眸子里的陌生感,内心一瞬懵怔,却在听到男人说出来的那两个字时脑子里发出嗡的一声巨响。

  “你是?”古宵问。

  一旁的栾舒曼看到文小秋后瞬间变了脸色,看了眼他又赶紧看了下古宵,见没怎么后强先回答。

  “他就是我跟你说的温老的孙子,估计是听说霄哥你醒了,所以特意来“看望”。”栾舒曼不紧不慢大气得体的说着,并且把看望两个字说的有一怪异。

  文小秋耳鸣了一片,什么也听不见了,一双眼睛紧盯着男人的眸子,看着那里面真切的陌生与疏离,喉咙像是哽住了一块砖头,又酸又疼久久不能回神……

第四十四章 挑衅。

  “病人由于脑部受创,血块压住了部分神经,再加上海马体轻微受损,从而造成了短暂性的遗忘症。根据复查的结果和他自己的叙述来看,他是失去了近一到两年的部分记忆,具体能不能恢复或者什么时候恢复就得他看他自己和实际情况……”

  医生平淡且严肃的说着,保持着自己良好的职业操守,将古宵的情况耐心且完整的一一说明,并且见病人家属一副不太能接受的模样,还出声相劝安慰了几句。

  文小秋觉得自己的脑子还没缓过劲儿来,有些懵的思考着这个现实,一边听着医生冗长的话语和一边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怎么办。

  他刚刚在病房算是被栾舒曼“赶”出来的,那个女人说她的男朋友古宵要睡了,让自己不要再来打扰。

  再看男人仿佛认定栾舒曼所说的是事实般的无动于衷,和看着自己时那感到陌生的目光,文小秋觉得自己的内心跟被撕裂了般的疼痛。

  完全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的他愣在了原地,多亏了护士说医生要找家属谈话,把他叫了过去,才让他在那个空气令他窒息的场景里逃脱出来。

  为什么男人偏偏忘了的是自己,就因为他们结识的晚吗?如果他是她的男朋友,那自己又算是什么?

  明明自己与他互相爱着彼此,难道失去了记忆就真的会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

  文小秋从医生那里离开后又去了古宵病房,没有理会栾舒曼,只是做着自己得心应手的照顾。

  意外的是古宵并没有表现的排斥,但两人也是只有简单客气的交流,男人那股子陌生感还是时刻存在着。

  之后的几天都是如此。

  当文小秋又忍着作为“朋友”的关系弄完一切后,准备回家照顾小豆芽,却在刚走出病房的时候被栾舒曼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