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牧羊星
盛奕坐到沙发上,靠着荣裕的肩膀认真听了一分钟。
听着听着,他的眼皮撑不住地眨了眨,慢慢,慢慢落下。
十五分钟后。
“也只有达到这个境界,才是永恒而完全的解脱状态……”荣裕看向盛奕,安静下来。
盛奕靠在他的肩头,睡容乖巧安分。
男生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垂落的睫毛温顺得像一只小狗。
看了几秒,荣裕轻轻伸出手,摸了摸男生倾斜散落在俊朗眉眼间的额发。
荣裕心情很好地勾着嘴角,在温暖的晴天光线中继续阅读。
等盛奕恍然睁开眼,他发现自己枕着抱枕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毛毯。
荣裕不知道去了哪里。
盛奕眼睛发直坐起来。
回过神,反应过来他竟然听睡着了,盛奕心情复杂地捂了下脸。
浴室里传来水声,盛奕穿上拖鞋不甘心地找去过,奇怪问:“这么早就洗澡?”
“呜呜!”Ares听见盛奕的声音,在里面发出求救的呼声。
走到浴室门口,盛奕发现门没关,往里探头一看,荣裕在给Ares洗澡。
Ares虽然还是很不喜欢荣裕,但在荣裕给他喂饭和洗澡时还算听话。
盛奕靠在门边幸灾乐祸地笑了声,“Ares,你湿身的样子好可爱啊。”
看见了“亲人”,Ares立刻就不乖了,湿漉漉地扒拉着宠物洗澡专用的浴盆闹着要出来。
荣裕身上被溅了一下水,把变得不好控制Ares抓回去,额发湿着有点狼狈地回头说:“别看热闹,过来帮忙。”
盛奕好笑地进去蹲到浴盆边,帮忙按住Ares,羡慕地教育道:“爸爸最近没有这待遇了,你要懂得知足。以后长大了就要把你送去宠物店洗了,宠物店的服务可没有这么舒服。”
最近荣裕不再帮盛奕洗澡了,盛奕十分怀念有人伺候的日子。
荣裕给Ares冲掉泡沫,看他一眼,半真半假问:“要帮你一起洗吗?”
盛奕遗憾地叹了口气,摇头:“算了,我已经长大了,该自立了。”
视线偷偷瞟过荣裕领口下挂着水珠的湿润锁骨,盛奕心说,我只想跟你在浴室一起干点别的。
心念一动,盛奕突然意识到,这就是一个好机会啊!
沉默地酝酿片刻,在荣裕给Ares揉出第二次泡沫时,盛奕故意松开按着Ares的手。
Ares立马站起来狂甩身上的泡沫。
荣裕用手臂挡了下脸,猝不及防被溅了一身,衣服,脸颊,就连发丝上都是泡沫。
看着那张溅到泡沫的俊美脸庞,盛奕被突然变得性.感的画风迷得脸上发烫,心跳也不自觉加速。
就盛奕那点小心思,一大早荣裕就看出来了。
但他并不想白日宣淫。
看着盛奕耍着小心机想要和他发生点什么,荣裕觉得有点好笑。
他很配合,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低头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泡沫。
“Ares,你太坏了,老实点!”盛奕得逞地低头隐隐勾唇,拿起花洒作势要给Ares冲干净,喷口却对着荣裕开水。
“!”
荣裕没想到盛奕会做到这一步。
他根本来不及躲,顿时被温热的水浇得半湿,慢了半拍才想起抬手臂去挡。
“对不起对不起。”
盛奕“手忙脚乱”地想要关水,越着急越“找不到”开关,又对着荣裕浇了好几秒。
荣裕:“……”
等水终于关掉,额发彻底湿透的一张帅脸少见地写满怔愣。
在心里偷笑一声,盛奕赶紧起身去拿浴巾帮荣裕擦水,边擦边“抱歉”地说:“对不起,真不是故意的,你这位置不太对。衣服都湿透了,要不脱了吧?”
盛奕手上顺其自然地揩着油,开心地抬头对上荣裕的视线。
看见眼前的人,他的心脏咯噔一下。
荣裕的额发和下巴还滴着水,顺着修长的脖颈和喉结缓缓流淌。
纯黑的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珠,清冷的五官因为湿意俊美得惊心动魄。
那双黑漆漆的眼眸微微眯起,幽幽凝视着他。
抱着Ares一起被从浴室赶出来,盛奕的脸还红得不行。
用手背贴了下滚烫的脸颊,他愣愣回头看了眼被无情关上的浴室门。
……作战二,失败。
盛奕不甘心地瞪了眼浴室门。
盛奕没耐心了。
他突然就想开了。
都是合法夫夫了,在家里想跟老公做点什么犯法吗?
犯法吗!
二十分钟后,荣裕洗完澡换了衣服出来。
守株待兔的盛奕扑过去就把人按在墙上亲,理直气壮要求:“老公,我们做吧。”
荣裕被这一声“老公”叫得愣住。
按住盛奕的背,他的眸色暗了暗,“晚上。”
“等不了。”盛奕抓住荣裕的上衣,胡乱亲了他的脸耳。
荣裕靠着墙抬起头,闭了闭眼。
任盛奕在他脖子上乱亲了一会儿,荣裕眸光微冷地睁开眼,一把将盛奕推进浴室。
盛奕如愿以偿被按在洗漱台上。
万万没想到,最简单的方法竟然就是最有效的方法。
虽然小裕老师每次选的地点都有点让人羞耻。
但盛奕喜欢。
他撑着台面回头,热情地和荣裕接.吻。
干净清冽的味道随着唇.舌的纠缠在口中弥漫。
细细的吻声在白天显得格外暧.昧,镜面的水雾都变得更潮湿了。
盛奕感觉他整个人都变成了一颗跳动的心脏,被荣裕抓在手里。
荣裕从背后用力咬住盛奕的耳尖,嘴唇贴着他的耳廓,忍无可忍,低低说了一句让盛奕面红耳赤的话。
这句话让盛奕清楚地感受到小裕老师已经归位了。
盛奕被刺.激得睫毛都颤了颤,勾起一遍嘴角挑衅:“那你还等什么。”
荣裕垂下眼睫,目光变得危险。
运动裤的绳结被拽散。
微热的手掌贴着盛奕的背,更用力地把他往台面上按。
随手拿过置物架上的乳霜,荣裕一手控制着人,单手拧开盖子。
盖子刚掉在地上,午后静谧的房子里突然响起手机铃声。
盛奕脸色一凉:“……”操。
听出是盛奕的手机铃声,荣裕静了两秒,把人拉起来整理好衣服,“去接电话。”
盛奕把他的手拽回来:“不用管,继续。”
手机铃声停了几秒,又开始响。
荣裕的眸光恢复了平静:“去接,说不定有急事。”
盛奕烦躁地啧了声,用力趿拉着拖鞋去卧室找手机。
从床上找到手机,盛奕看了一眼,是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不耐烦地接通:“哪位?”
完全陌生的女声急切地说:“请问是图老师的学生吗?”
“对,我是。”盛奕怔了怔。
“图老师刚刚在家里心脏病发作,现在在医院,要立刻做手术,需要直系亲属签手术同意书。通讯录里没有找到家属电话,请问您可以联系到老师的亲属吗?”
荣裕走进来用眼神询问他。
“您稍等!我这就问一下!”
盛奕来不及向荣裕解释,问了是哪个医院后忙挂了电话打给程文歌:“文歌,老师犯心脏病现在在B大附属医院,要签手术同意书,你能联系到老师的家属吗?”
程文歌立刻说:“能,我现在联系!”
荣裕开车带盛奕去了医院,一路上盛奕都焦虑地捏着手指。
图辛莱对现在的盛奕来说,就像是唯一真正意义上的亲人。
如果图辛莱出了什么事,盛奕觉得他会彻底失去什么。
“不会有事的。”荣裕把手伸过来覆盖在盛奕冰凉的手上。
“嗯。”盛奕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飞速略过的街景。
程文歌住在市区,离医院近,已经提前赶到了,和图老师的亲弟弟一起守在手术室外。
图辛莱二十多岁就已经和家人断绝了关系,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狠决到连唯一的亲弟弟都不再联络。
但这个弟弟还记挂着他,前几年私下找到程文歌加了联系方式,通过他了解图辛莱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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