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衣若雪
我回到霍家的时候正好霍白泽上幼儿园回来了,今天他们学校放学早,王妈说幼儿园有好几个小朋友都感冒了,霍白泽因为也挂着一点儿鼻涕,被老师遣散回家了。
霍白泽回到家后就生龙活虎了,鼻涕也没了,吃完了午饭,就跑到院子里去玩了,院子里的雪还没有化,他还要闹着堆雪人。
王妈跟他道:“感冒还没有好,再玩雪会更严重的。”
但霍白泽压根不听这个,他缠着于管家:“我要跟肖玉麟家那样的雪人。”
于管家一脸懵的看我:“肖先生,那是什么样的?”
我想了下给他比划了下:“就是个雪人,两个球叠在一起的。”
最后于管家请我监督他堆雪人了,因为霍白泽老是不满意,总觉得哪儿都不一样。
于管家实在没有办法的,就来请我。我也只是看了一眼,我觉得于管家做的雪人已经够好了,连围脖帽子手套都给雪人带上了,蓝色的配上白色的雪多好看啊。
于管家也觉得自己做的非常漂亮,他还给雪人画上眼睛了,跟霍白泽道:“雪人跟小泽一样眼睛大大的,多可爱。”
霍白泽摇头:“不像,不像我!”
于管家看我的眼神可怜巴巴的。我也无话可说,霍白泽之所以觉的于管家堆得雪人不像,那是因为不是他父亲给他堆的。
这世上只有爸爸好吧。于管家就是再把这雪人雕上花,霍白泽也不会喜欢的。
我最后跟于管家道:“于伯,你给他堆一个小狗吧,”我看了一眼霍白泽衣服上的猫道:“小猫也行。”
这个提议果然把霍白泽的注意力转移了。他大声道:“好!就要这个!要猫猫!”
于伯挽挽袖子继续堆雪人,霍白泽还转过身来让他照着他衣服上的堆,王妈给他围上了厚围巾,戴上了帽子手套,也就不再强迫他进屋子里了。
我也没有回去,我短时间没有事了,剩下的是要等卢导的消息,我觉得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尽管这么着,我还是不放心,我蹲在雪地上想试镜的镜头,想《玉珏》的这部剧。
“你画的是什么呀?”
霍白泽给于伯当模特也有点儿无聊,于是就看我画的。我低头一眼,这才发现我画的是玉珏里面的一把弯刀,叫弯月。
不是小弟的,而是冷涯的武器。
我看着这把弯刀也顿了下,刀如弯月,所以就以弯月命名了。简洁的可以用简陋来形容。就如同冷涯的人,剧中给他的介绍也没有多少笔墨,他像是一个来去无影的人。
冷涯是《玉珏》里面的一个NPC,他是暮水城里的一个留守者,暮水城是一座死城,矗立在阴阳两界的交替处,那个地方没有时间,没有未来,只有过去,一遍遍的重复,恒古不变,
冷涯是那里唯一的活人,千百年来他一个人守着,守着那座死城,面无表情,也如一座死城。
我其实最想演的是这个角色,但这个角色这次在剧本中没有出来。
我看着地上我画的这个图案,心想没有出来也好。
因为这个人物太像阮乐,我不能演,但凡有一点儿像他的都不行。
呵呵,再说了,如果我演了这个角色,那我恐怕又成了一种表情演完全剧了。
所以没有出来,很好。
我不用惦念。
霍白泽大概是看我盯着图案不说话,又催问我:“这是月亮吗?”
看样子我的画画技术确实很差,我跟他道:“不是,这是一把刀。”
冷涯用的这把刀跟镰刀似的,他不是用来杀人,而是狩猎,所以就跟杀猪刀似的存在,没有任何的装饰。
我决定用雪堆这把刀,霍白泽围着我的大刀转来转去,隔一会儿就给我伸手戳一下,于是我好不容易弄起一点儿,就散了。他看着我就哈哈笑,我就作势戳他的大猫,于管家的大猫已经快弄好了,得亏了于管家手巧,大猫趴在雪地上也跟老虎一样有英姿。
就是翘起来的尾巴太难弄了,于管家绞尽脑汁也不好弄一条尾巴,我知道于管家也有一点儿完美控,从他布置我的书房、还有这个雪猫的胡须就能看出来。
霍白泽看我戳他的大猫屁股忙大声道:“我不弄你的了!你快弄!我想看看你弄什么!”
这个小孩就长了一个大嗓门,跟那张秀气的脸蛋完全不一样,这一嗓子我跟于管家弄的雪都在往下掉。
于管家朝我笑着摇头后跟霍白泽说:“小泽,你冷不冷啊?”
霍白泽脸蛋都是红扑扑的,他使劲摇头:“我热。”
能不热吗?围着这几个雪人来回的转了好几圈了。
我都有点儿热了,堆这个雪人还是挺费事的,我这个刀跟剑还不一样,不能硬邦邦的戳着,要想让这个月亮似的刀立起来,我得做一个非常大的底座。这个大底座几乎用完了院子里的雪。
霍白泽这会儿不给我捣乱了,他帮着于管家弄猫的尾巴,两个人也失败了好几次,亦如我的弯月。
我们一起想办法,王妈跟陈姐看我们好半天都没有回去,都出来看,看了一会儿就明白了,陈姐说:“你们要不用东西固定一下?”
王妈直接去给找出来了铁丝。
于管家恍然大悟:“哎呦,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所以说智慧是从实践中出来的,我的脑海里只有书上的影子。
有了这铁丝的帮忙,于管家的猫尾巴终于成功了。
霍白泽拿来了他的写大字的毛笔亲自给大猫画上了眼睛,这个小孩有绘画天赋,至少比我好多了,他点睛之后大猫一下子好看起来了。
霍白泽非常高兴,因着高兴还帮我弄我的大刀,王妈已经阻止不住他了,他还挺有道理:“我带着手套不冷!”
在他跟于管家的帮忙下,我的弯月终于成功了。在他的大猫跟那个雪人旁边,像是一个守护者。于管家还给我这弯刀的底座上细细的雕刻上了花纹。留出一个位置,我刻上了玉珏两个字。
我给这把刀拍了几张照片,我不发微博,我是发给卢导看的,我的心计深沉,我要告诉卢导我真的很喜欢这部电影。我要拿着这个角色重新开始我的演艺征途。
霍白泽也要跟他的大猫合影,我给他拍了几张,小家伙非常臭美,左一张右一张,最后还脱了外套露出他里面白毛衣上的大黑猫拍了一张。还有好几张抱着大猫亲的,是舔了一口,那大猫胡子都被舔掉了。
我拍完后,他还要看一下,他满意了这才进屋,看他这个臭美的模样,不去当明星都可惜了。
我们在外面足足待了一个半小时,虽然是中午时分,但也冻得不行,王妈让我们每人喝了一大碗姜汤。
霍白泽昨天就在肖家被逼着喝了一碗,今天一闻那个味道就皱鼻子,但他还是喝了,因为王妈告诉他,如果不喝就告诉他爸爸:他是堆雪人冻得。
霍白泽小孩子就是心眼少,喝完后就催着我把照片发给他爸爸看,我给他发了,他爸直接就一句话:他又去堆雪人了?
霍白泽的那一碗姜汤白喝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继续祝高考顺利,我没有想到这里真的有高考生,高考的先去考试,等考完再来看,我这边就肥了对吧。----我看到你们的留言了,说很虐,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反正我看到最后才明白的,哈哈:
老公家是拆迁户,虽然有钱但是非常的抠门。这天下午,我叫他陪我逛街,在一家专卖店不小心把一名牌包包给碰掉了地上。结果他们家那势利营业员不依不饶,非说包有磨损,让赔!因为这事,我差点跟她打起来!还好一旁的老公赶紧劝我,然后把这个包给买了下来。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女人没有点手段,能得到想要的东西吗?知不知道为了这个包,我策划了多长时间,用了多少的关系、人脉!
第29章
晚上霍寒川就回来了, 霍白泽拉着他去看他的大猫,这几天温度都挺低的,大猫还没有化,我的弯月也挺立在寒夜中, 跟天上的弯月形状还挺像, 我没有想到这么巧合。我抬头看着天上的那一轮月亮, 在想今天是农历初几。
“这个月亮是你堆的?”
我就知道霍寒川会认错,我收回视线跟他道:“这是刀。”我补充了句:“《玉珏》里面的一把兵器。”
我发给卢导, 卢导一眼就认出来了,他发给我一句话:耐心等消息。
有了这句话, 我知道《玉珏》这部戏基本定了,所以我也就能跟霍寒川说了。
果然霍寒川看着我道:“原来是这样。”
他话里带着一丝其他的意思, 但我一时没能明白,他以为是什么呢?
霍寒川也就看了我那一眼,便再次看向那个酷似弯月的刀, 他的脸色是波澜不惊的,我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
我收回了视线,看着那弯月刀上, 霍寒川于我是一个合作者,他不想让我看透的, 我也不会看透, 他不想说的我也不过多过问, 维持表面的和平共处就可以了。
霍白泽炫耀完了他的大猫后就吸了下鼻涕, 霍寒川把他抱起来了:“你知道你今天下午为什么不能去上幼儿园吗?”
霍白泽想了下:“老师让我回家休息啊。”
“那你就是这么休息的吗?”
霍白泽终于知道他爸什么意思了,他支吾了几声后指向我:“他也玩雪了!他也打喷嚏了!”
这小家伙还会拉人下水了, 但他爸只是看了我一眼,声调温和:“你一会儿吃点儿药。”
我点了下头, 于是霍寒川就没再说什么,回头继续教育霍白泽了:“生病了要好好休息,不能任自己的性子。”
霍白泽一直被抱着进了屋,霍寒川放下他后跟他说:“感冒没好前不许再出去堆雪人了。”
霍白泽啊了声:“不行,不行,我要看猫猫啊!”
霍寒川没有回答他,只径自上楼了。
霍白泽坐在沙发上瞪着我,他大概没有想到为什么只有他自己挨训了。
我只朝他笑了下,他跟我不一样啊,他是他爸的命根子,我只不过是个外人。
他哼哧鼻子,想要说点儿什么,猛的一个喷嚏出来了,幸亏我离他远,清鼻涕都飞出去好远,我给他抽了张纸巾。
他也觉得丢人,扭着头不想理我,但没一会儿,就平衡了,因为我也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打喷嚏是会传染的。不知道是他先传染的我还是我先传染的他。
昨天晚上的被子不够盖的,霍白泽钻到我的被窝后,我后半夜基本上是睡在床沿上的。
霍白泽指着我笑:“你也感冒了吧!”
我跟他道:“我现在不用上学,你还需要上学,你不去就耽误学习了。”他的幼儿园班每天也要学很多东西,包括双语学习之类的,有钱人家的小孩学的要比别人还多。
霍白泽一听很高兴:“那我就不去上学了!我不要感冒好!”
有钱人家的小孩不是都喜欢上学吗?好吧,都是逼的,我怕霍白泽一会儿再跟他爸告状说我怂恿他不让他上学,于是我跟他说:“你感冒不好的话,就要打针了,打屁股针。”
霍白泽趴到桌上要拍我:“我不打针!”没打到我,鼻涕先出来了,我拿纸给他挡着:“那你晚上就好好吃药吧。”
“你也得吃!”
霍白泽不敢哼了,我们两个隔着桌子不咸不淡的吵了一会儿后,霍寒川就换好衣服下楼了,王妈就准备开饭了。
霍白泽因为感冒了,吃了药早早的睡觉了,于是霍寒川就睡的早。
他在进入我的时候顿了下,他看着我道:“你发烧了?”
我忍过了这阵初进入的艰难后摇了下头:“没事,我吃药了。”
低烧,38度,其实不用吃药的,但我不想生病,所以也吃了药。
霍寒川听我说完后,手撑在我的身侧,是要退出去,我伸手拉住了他:“出了汗就好了。”
我澡都洗了,什么都做了,连最初的不适应都忍过了,怎么能再半途而废?
我最不能忍受的是进出的过程,每次我都想把我自己卷起来,那种从被撑开到被深入到极致的感觉我无法形容,只觉得我不属于我自己了。
人家都说发烧的时候做很爽,我试验过了。
这天晚上我分不清楚是屋里的温度调高了,还是他给予我的体温太高,还是拥抱的太紧密,我出了一层层的汗,我也忘记做了几次,我只记得我最后的身体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