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方经济学
“车呢?”慕醒不大想走路。
“就五百米路,我跑过来的。”方凡十说:“以前去黑龙江演练,雪都没脖子还负重跑,很轻松。”
慕醒从小就崇拜军人,听到方凡十这么说,心里对他的好感又加深了一层。他转过头问:“你是不是很能背?”
方凡十点上一支烟,耸肩说:“当然,我在军校待了八年。把军校记录几乎全破。”
慕醒崇拜地看着他,这个目光让方凡十很受用。接着,慕醒双手搭在男人宽厚的肩上,笑眯眯地说:“那你背着我回去吧。”
方凡十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他猛吸一口烟扔掉过滤嘴,双腿一屈,冲着背后的慕醒说:“成!”
男人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就像现在他眼睛里的爱意和宠溺,像火苗一般窜出来,咬住了慕醒的心。慕醒挺直脊梁趴在男人宽厚的背上,胳膊环住他的脖颈,笑起来:“我很崇拜军人。”
“哦?”方凡十直起双腿,毫不费力的就把慕醒背了起来。慕醒很高,但是很瘦,身上没多少肉。方凡十不满地说:“你平时都不吃东西么?”
“吃,我很喜欢下厨。”慕醒如实回答,不然厨房也不会成为他家唯一不杂乱的地方了。
“看的出来。”方凡十笑起来,雪没膝,但是男人双腿矫捷有力,这点雪根本不在话下。
“手!”慕醒淡定地拍了男人的后背一下,男人哈哈一笑,把捏着慕醒屁股的手移到了他的大腿上。
“哎,就放大腿上了啊,不然根本背不住!”就在慕醒捏着他耳朵让他老实一点的时候,男人赶紧说了这么一句。
男人穿得少,但是身上很热,火热的大手放在慕醒的大腿根部,手指还不时地动那么两下。实在是愁着下去走路,慕醒淡定从容转移话题:“你在军校的时候,下雪天不能训练都干些什么?”
他对军营很有兴趣,他上初中的时候,曾有一个营的军队去他们村里驻扎训练。
“下雪天也训练。”方凡十轻松地说:“晚上训练完了,大家也会出来堆雪人、打雪球。幼稚着呢,不过我从不出去。”
慕醒笑起来:“你不去,那你干什么?”
两个人走了一段路了,现在正在通往教职工宿舍的法桐长道上,银白色的雪地上没有一个脚印,可见这个地方是有多么的人迹罕至。
慕醒这刚一问完,只觉男人一个后仰,然后他就摔在了厚厚地雪地上的雪撒进了他的脖子,凉得他叫了一声。
“你疯……唔~”慕醒还没骂完,张合的双唇就被另外两片冰凉的唇给吸了过去。
男人啃噬着他的唇,像是品一杯美酒一般,吻得精心又享受。慕醒只觉得心底窜上一层热火,牙齿一开,男人灵巧的舌头顿时长驱直入,慕醒躲闪不及,舌头被男人霸道地含住,狠狠地吸吮了起来。
慕醒从没有被这么霸道的吻过,在他的记忆里,吻像是丝巾滑过双唇,丝滑而绵长,美好的让人心都发颤。但是这个男人的吻是这么野性又粗犷,两个人唇齿纠缠,舌头被牢牢固定在一起,像是在打架。
虽然如此,但是无疑,这才是真正的接吻。小腹一阵热流窜往全身,男人一松口,慕醒哼出声。
第18章 矫情
粗喘声在这个雪夜回荡,两个人一上一下,目光紧紧锁定眼前之人,唇间银线相牵,淫靡而色情。慕醒感觉到男人身下的东西抬了头,抵在他的腿根处,来回磨蹭。慕醒的眼睛里仍旧是一派淡定从容,他笑起来问:“这就是你在雪天做的事情?”
方凡十眸光一敛,紧了紧双手抱紧眼前人,埋头低笑道:“军校里,我是过了一段乱七八糟的生活。你吃醋?”
也谈不上吃醋,本来对这个男人以前的生活他就没打算细究。追问他这样的高干子弟的过去,不是自找不痛快么?更何况,男人说过,他对他有回应,他就对他死心塌地。军人向来一言九鼎,他信他。
“起来吧,地上好凉。”
男人起身,拉起地上的慕醒抱一抱放开,笑着说:“回家,我给你暖被窝。”
慕醒斜眼看着男人,勾着唇角说:“刚才接吻还好,但是我还不适应俩男人做爱。”
听到他的回答,方凡十爽朗地笑出声,他忍不住又抱住了慕醒,双手握住了慕醒的双手。慕醒的手背因为冬天寒风吹着的关系有些粗糙,男人习惯性地皱眉,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沉声说:“我承认,我很急,但是我从不强迫人。”松开手,男人熟练地帮他围了围围巾,调笑着说:“咱们也矫情一把,你上楼,我看你房间灯亮了,就回去。”
慕醒冻得跺了跺脚,闷声笑着说:“也太矫情了。”说完,转身走了。
方凡十看着男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白雪上,咯吱咯吱的响,挠得方凡十心里直发毛。他苦笑一声,拿出烟盒敲出一支烟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
吸了两支烟后,慕醒卧室的灯才亮了。灯光打在慕醒身上,窗户上形成一个黑影。那个黑影冲着楼下挥了挥手,方凡十勾唇一笑,拿出手机敲了两个字,干净利索地转身,迈开修长的大腿,在雪地上留下一长串的脚印。
慕醒摘掉围巾,手机震动,打开一看,温和的笑意荡漾在唇边。拉开窗帘,地上只剩下一串脚印,慕醒也敲了两个字发了过去。
“晚安。”
没想到,这么平淡的一次约会,竟然是今年两人最后一次约会。方凡十自从上次来过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春节这个档口实在是太忙,整天忙着应酬。而家里,跟司令的关系因为上次拒绝帮助陈阳也变得剑拔弩张,一得空杨淑柔就打电话让他回去。心里想慕醒想得抓心挠肺,却被各种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大年三十儿这才舒口气,赶紧给慕醒打电话。他跟家里闹矛盾正好不回家,想着俩人凑一块过个年。
方凡十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慕醒正拿着浆糊瓢刷浆糊贴对联。拿出手机一看是方凡十,慕醒温和一笑,接了电话。
“喂!”
再次听到慕醒的声音,方凡十累了这一个多月的烦躁全部烟消云散。他笑起来说:“你在家么?我买点肉和蔬菜,咱们今天晚上涮火锅吃。”
邻居来人借浆糊,慕醒把手上的瓢给了他,立在矮趴趴的墙边说:“我回老家了。”
想着盼着这么长时间,结果对方一个电话都不打就回老家了?方凡十脸色一暗,沉声说:“什么时候?怎么没跟我说?”
慕醒笑着问:“我去哪还要跟你报备么?”
听到这个回答,方凡十气得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拿起烟灰缸猛地砸到了墙上。两个人这才刚好上,确实不应该管这么多。但是坏脾气的男人却满身都是暴躁。
电话那边的慕醒听到破碎声,眉头一皱,冷声说:“发什么脾气!?”
男人过了好久没有说话,半晌后叹了口气才说:“你家在哪?我去找你。我想你,这么久不见,再熬下去会死人的。”
真是拿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没办法了,慕醒无奈一笑,柔声劝:“春节过后我会尽早回去的。我家在乡下,要倒好几班车。春节人多,车挤,到时候你会气得杀人。”
方凡十烦躁地猛拍沙发:“那你还要几天回来?”
学校开学是在正月二十,通常慕醒都是过了元宵节才回学校的。每年就回家这么一次,慕醒想多陪陪母亲。
慕醒有些为难地说:“我最早也就正月十六回去。”
“这么晚?”方凡十真想踹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