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前男友营业cp后我爆红 第18章

作者:将渝 标签: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情有独钟 娱乐圈 近代现代

  江阮一怔,又回放了一遍。

  “你不是问我想做什么?”谢时屿低头亲他白皙冰凉的指尖,第一次跟别人说起这个念头,“我想当风暴摄影师。”

  话语都显得很苍白,不能形容那种惊心动魄的美景。

  江阮说:“挺好的,那你以后拍照片或者视频,会发给我看么?”

  “都给你。”谢时屿跟他十指交扣,“你要什么都行。”

  “骗子,”江阮不信,小声说,“我让你轻一点,你也没有听我的。”

  “下次一定。”谢时屿失笑,狡黠地凑过去亲了他一口。

  等谢时屿快要睡着,江阮才又偷偷拿出手机,搜了下极端天气摄影师,也被叫作“风暴追逐者”,疯狂又充满危险的职业,他随意点开几个视频,从头看到尾,心脏砰砰直跳,跟着暴风雨的肆虐而剧烈加速。

  江阮偶尔觉得,他跟谢时屿谈恋爱,像在做梦一样。

  而且是场瑰丽又遥不可及的梦。

  谢时屿还当江阮会多问他几句,但是江阮没有再提起,他也就渐渐忘了。

  直到几个月后他过生日。

  “礼物我放在书桌上了。”江阮跟他说,“我还要去补课,你先去我家。”

  “什么好东西啊?”谢时屿搂着他的肩膀,不放他走,流氓似的,把他堵在角落里非要亲他。

  江阮提心吊胆,生怕会被人看到,又不舍得使劲推,忍得满脸通红。

  最后还是谢时屿良心发现,先松了手。

  谢时屿去了江阮家。

  他以为江阮可能会送给他球鞋之类的,毕竟给男生送礼物也就那几样,他又不戴手表,不打游戏。

  结果不是。

  书桌上很端正地放着一只风暴瓶,液体冰蓝,析出的晶体悬浮在瓶底,像无数细雪碎冰。江阮花了三个月时间,反复尝试了十几次,才提纯出最剔透漂亮的颜色,瓶身一侧刻着风暴瓶的英文“StormGlass”。

  谢时屿低头看了一会儿,嘴角极快地弯出弧度。

  风暴瓶底下还压着一张便签,谢时屿轻轻地拿起风暴瓶,抽出便签,却直接愣在原地。

  江阮很纠结要不要写。

  中途撕了很多张。

  临到谢时屿来找他之前,他还没下定决心,耳根红得发烫,连锁骨都一片绯色,像是重度过敏。

  听见谢时屿敲门,来不及再次毁尸灭迹,才一狠心,留下了那张笔迹颤抖的纸。

  “你追逐风暴,我追逐你。”

第17章 被标记了

  那可能是江阮能说出口的,最露骨的表白,现在想想,还真的有点后悔,当初什么都不说就好了,分手也不至于太难堪。

  “左脚点冰发力,找着力点!”教练吹哨。

  江阮绕着冰场滑了不知道几十圈,又跟在花滑教练身后练后外点冰跳,接连摔倒,膝盖和手肘磕在冷硬的冰面上,发出闷响,姿势很狼狈。

  他感觉挺丢人,讪讪地瞥了一眼谢时屿的方向,结果谢时屿低头在跟经纪人说话,压根没看他。

  他有点庆幸,又有点不能承认的郁闷。

  一瞬间仿佛钟寻附身。

  连着练了几个小时,身上的白T恤湿透,小腿肚都打颤,教练才放他休息。

  “谢谢教练。”江阮尽力维持礼貌。

  教练雪上加霜地大力拍了下他肩膀,开玩笑说:“不错,还挺有天赋的,跟我去省队吧。”

  “当吉祥物?”江阮被拍得浑身一软。

  等教练走了,他扶着之前的滑冰椅,坐下休息,顺便捏了捏酸痛的小腿和脚踝。

  “腿疼?”谢时屿一直没走。

  “还行。”江阮矜持地说。

  再过几天就要拍他花滑的片段,是场转折的重头戏,虽然在戏里不需要他滑得多好,甚至得够笨才行,但现在练习却必须学到位。

  不然到时候拍摄,很容易不小心崴伤脚踝。

  江阮学了小半个月,现在勉强符合导演的标准。

  “嗯,给。”谢时屿低头看到他唇色苍白,丢给他一瓶矿泉水。

  江阮下意识接住。

  但他手指微颤,连拧瓶盖的力气都没有,不太想喝。

  却没想到随手一拧,竟然很轻松就打开了,明显是有人提前拧开过,他愣怔地瞅了谢时屿一眼。

  谢时屿到现在还这么关心他。

  让他忍不住自作多情。

  明明都分手了,不应该这样,他们在一起还不到一年时间,说是习惯照顾他也不至于。

  “你护膝呢?”谢时屿眉头微蹙。

  江阮穿了条纯黑的运动裤,护膝也是黑色的,刚才在冰场上动作太快,他都没注意,他的护膝什么时候不见了。

  “戴了。”江阮伸直了腿,给他看自己膝盖,鼓起一块东西,“在里面,张导让这样试试,看隔着裤子会不会不自然,能行的话上镜也戴着。不过好像不太行。”他屈膝的时候明显感觉很紧绷,而且腿上能看出护膝的棱角。

  谢时屿看他一直在揉脚踝,又问,“扭到了?”

  “一点点。”江阮很机灵地往上拉了拉裤腿,白生生的脚踝整个被膏药裹住,“不过我提前贴了膏药。”

  “……”谢时屿无语,“你装备还挺齐全。”

  江阮谦虚:“过奖。”

  谢时屿手痒得想去揉他头发,又不好在众目睽睽下骚扰同剧组演员,只能接着问:“膏药管用么?”

  “不太管用,”江阮实话实说,但是他指了下随身携带的背包,语气认真,“我还有跌打损伤喷雾、止痛片和一盒消炎药。”

  谢时屿:“……”

  姜南在旁边听他们说话,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连忙摆手,“不好意思,你们聊你们聊。”

  江阮不懂她在笑什么,低头尴尬地拿冰刀抠地。

  谢时屿睨了她一眼,无言以对,还是把刚才让助理从车上拿来的药递给了江阮,献了一个多余的殷勤,凉凉地说:“你自己看着用。”

  江阮差点没忍住。

  想问他,你到底想干嘛?

  他好像忽然之间就欠了谢时屿很多东西,毛绒毯子、冰刀鞋,还有刚才的药。

  负债累累。

  以至于之后几天,在保姆车上补觉,都不太睡得着。

  傍晚就困恹恹地又去了片场。

  他拎了双冰刀鞋,坐在更衣室里穿,但这段时间成天在练花滑,连磕带摔,浑身都散架似的疼,膝盖一片青紫,根本弯不下去。

  剧组给的这双道具冰刀鞋,又很陈旧,鞋帮又硬又脆,他不敢使劲拽,怕弄坏。

  “哥,我帮你吧。”徐小舟跟过去说。“没事,”江阮不太好意思,“要不……你去帮我倒杯水。”

  他低头跟那双冰刀鞋较劲,没注意身前什么时候来了人,等到对方在他面前俯身半蹲下来,他才警觉地抬起头,簌然眨了下眼。

  “松手。”谢时屿从慈善晚宴回来,高定西装都没来得及换,只解开几颗衬衫扣子,扯松了温莎结。

  他从江阮手里拿过那双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易握住江阮的脚踝,好像碰到了红肿的地方,听到江阮小声倒抽凉气,忍不住跟着皱了下眉。

  “……谢时屿。”江阮抿住唇,忽然很轻地叫他名字。

  “实在不行,可以跟张导说,推迟一两天,不算耽误进度。”谢时屿手上一顿,声音还是疏离冷淡,动作却变得很轻,垂下眼扯开那双冰刀的鞋带。

  尽量不牵动江阮的脚踝和小腿,给他穿好冰刀鞋,固定住护膝。

  “不严重。”江阮手指攥紧沙发边缘。

  谢时屿让他另一只脚踩在自己膝盖上,随意应声,“嗯,那拍完这场戏,记得去医院看看。”

  徐小舟端着保温杯进来,在门口及时刹车,大气都不敢喘,倒退着出了门。

  这剧组这么熬人的吗?

  他都累出幻觉了。

  穿好冰刀鞋,谢时屿站起身,西装外套没有收拢,无意间蹭过江阮的脸颊。

  江阮脸上一热,低着头不说话,感觉自己浑身都是谢时屿混着松雪草和玫瑰的香水味。

  他诡异地想起了自己之前看过的ABO同人文。

  闻着身上的味道。

  像是被标记了。

  “尽量一条过,”张树那副破锣嗓子顶不住了,这些天都挂着扩音喇叭,“不要增加演员负担,早点收工。”

  他说的主要是江阮。

  今晚如果拍不好,江阮就得反复在冰上摔跤,而且都是实打实的摔。

  “《复读生》第六十九场一镜一次!Action!”

  钟寻发现了楚听冬的秘密。

  他周末去冰场附近采风拍照,总是能碰到楚听冬待在冰场里……写作业。他不上冰,就是在旁边待着,偶尔抬起头看别人一眼。

  “我听说你后妈那儿子是学花滑的?”钟寻的狐朋狗友问。

  “是吧?”江阮不太确定地回答,“反正听说很牛逼,亚洲赛拿过奖。”

  “那他现在不滑了?”狐朋狗友流露出可惜的神情,“这玩意儿都得从小练吧?挺惨的,熬了十几年都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