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前男友营业cp后我爆红 第85章

作者:将渝 标签: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情有独钟 娱乐圈 近代现代

  “烫成这样,”谢时屿俯身跟他碰了下额头,问他,“知不知道自己发烧,吃药了么?”

  江阮点头,他刚才醒来就吃了,然后才又钻回谢时屿怀里睡觉。

  “待会儿还去不去片场?”谢时屿又给他量了下.体温。

  江阮接下来半个月要拍的几场戏,就是邵雪君被夜校和钢厂辞退,离开这个镇子后,祝春风从1969年到1979年,这十年间发生的所有事。

  还没有开始劳.改,他需要比之前稍微再清瘦一点,但是不能减重太多,否则后期就没办法拍对比了。

  张树留给他最多一周时间减重,这一周,除了减重之外,就是补拍一些前面缺漏、或者不足的片段。

  江阮想了想,脑袋歪到他肩上,“应该没事,还是去吧。”

  祝家班在电影中的戏份也比较多,江阮连拍的三场大戏换成任何演员都一样要精疲力竭,导演就给他放了会儿假,这一两天时间,张树在剧组准备集中将祝家班在文.革时期的这部分戏拍一拍。

  谢时屿跟酒店订了餐,让待会儿送上来,他坐在床边打电话,只随便套了条运动裤,没穿上衣。

  才挂掉,掌心滚烫的一双手就从身后搂住他脖子,江阮膝盖撑着床,下巴搭到他肩头,整个人肉贴肉地趴在他背上,谢时屿侧过手一摸,昨晚他帮江阮脱掉了那条旗袍,江阮底下什么都没穿。

  现在也是,光.溜.溜的,就裹了条被子。

  谢时屿拉过他手腕亲了一下。

  “你什么时候回燕宁?”江阮亲他耳朵,手也不听话,往他腰.腹紧实的肌肉上摸,小声问他。

  谢时屿磨了下齿冠,笑笑:“不回,等你这边杀青,再一起走。”

  他跟江阮应该是同一天杀青,如果江阮不需要留下来补拍,或者补录一些配音的话。

  “哦。”江阮问完就不做声了,但还在他身上趴着,不愿意下去。

  谢时屿失笑,回过头跟他蹭了下鼻尖,握紧他手腕,低声问道:“宝贝儿,你是不是想做了?”

  江阮再怎么黏人撒娇,也没这样过。

  知道江阮过段时间要拍劳.改的戏,虽然加起来只有三场,一周之内大概就能拍完,但还是舍不得折腾他。

  江阮拍部戏伤筋动骨的,当时拍《复读生》,他就感觉到了,想好了要再追江阮的时候,又去搜了很多他以前的戏和采访看,江阮向来很难出戏。

  批.斗游.街没打倒祝春风,劳.改却彻底将他的肉.体摧毁了,精神也遭受重创,电影里没明说,可他应该是重度抑郁了好几年……那个年代许多人的症结,尽管当时不会有人觉得这是病,直到他遇到新男友。

  拍戏已经够折磨,谢时屿想让他多睡会儿觉。

  江阮有点害臊,下巴磕在他肩上,红着脸嗯了一下,然后又想起来他还在发烧,谢时屿肯定不愿意碰他,就又小声贴紧他耳根说:“我浑身都好热,你进来……也会感觉到吗?”

  谢时屿不太舍得,奈何江阮缠着他不放,恋恋不舍地蹭他。

  “……”谢时屿搂着他压在床上,江阮还冲他笑,伸手去抱他脖子,眼睫漂亮柔软,嘴唇抿得湿红,一开一合咬字甜润地说个不停,谢时屿被他哄得晕头转向,听见江阮说爱他,想要他。

  实在忍无可忍,谢时屿被他小声咿咿呀呀念得浑身燥热,脖颈青筋浮起,低头堵住了他的嘴。

  江阮还没被谢时屿这么小心地对待过,温柔到极点,他习惯了谢时屿对他凶狠,分不清是想亲他,还是想掐死他,没想到这样竟然也挺舒服。

  恰好过了一个多小时,酒店订的餐也送上来了,谢时屿抱着他去冲了下澡,然后吃饭。

  江阮出了一身薄汗反而觉得好受一点。

  等到下午,他睡午觉醒来,被谢时屿搂着舔了一会儿嘴巴,突然想起点什么,推了下谢时屿的肩膀,抬起头,讪讪地说:“……哥,我得去片场,还有几个镜头得补。”

  他说完,拢了一下衣襟,顿时脸颊一红,胸.前蹭到衣料有点刺痛,但还好,咬得不重,适应一下就没感觉了,然后提起裤子就想走。

  “……”

  谢时屿深呼吸了一瞬,有种熟悉的被嫖了的感觉,揽着他的腰把他搂回床上,说:“……我跟你一起去。”

  他去捡起衬衫,江阮还小声催他快一点。

  谢时屿差点被气笑了,他跟江阮上.床,其实话不怎么多,稍微说那么几句荤.话,就是怕江阮紧张,不想弄疼他,抱他的时候就只是低声叫他阮阮,要么宝贝,哄他开心。

  但江阮,要是真的存心勾引他,浪的时候没人能比他更浪,使劲搂着他的脖子,眼尾泛红望着他,一双眼眸湿透,像要把人吞进去,什么情话都能说得出口。

  等到下了床就再也问不出来一句了,提起裤子不认人。

  谢时屿开车带他去片场,这段时间他在的时候,就不怎么叫助理过来,江阮脸皮薄,有人在就不怎么搭理他。

  上车之后,才系上安全带,谢时屿听到手机突然在响,拿起来瞥了一眼。

  “???”

  江阮转给他三千块钱。

  谢时屿舔了下牙尖,眼眸微沉,扭头状似随意地问江阮:“江老师,刚才没弄疼你吧?”

  “嗯?”江阮迷茫抬头,被他一问,突然想起谢时屿亲吻他的温度,脸颊瞬间红透,呐呐地说:“没……没觉得疼。”

  “那……这次还算满意?”谢时屿发动了车,又问。

  江阮更迷茫了,忖度着,谨慎、小心翼翼,极其有求生欲地说:“很……很舒服,跟以前……比以前还舒服。”说完,觑着谢时屿的脸色,不像生气,也想不通他干嘛突然生气,就大着胆子补充了一句,“要是不咬我就更好了。”

  “既然满意,”等路灯,谢时屿先点了下收款,然后眼神冷淡,语气却有点咬牙切齿,接着说,“我下.海也不至于三千起步吧?“

  江阮彻底迷糊。

  他听见谢时屿的收款提示音,盯着那个三千块,电光火石间,突然想通,脸红到快要冒烟,“你说什么啊,你不是晚上要跟朋友去吃饭吗?我就是给你一点饭钱……”

  “是么,”谢时屿瞥他一眼,“睡完我,跑得那么快,我还以为嫖.资呢。”

  江阮突然垂下眼睫不说话了。

  等车停到了片场外,谢时屿捏了把他脸蛋,失笑:“跟你闹着玩的,怎么还不理我了?”

  说完,他下车替江阮拉开车门,待在一旁,等江阮下来,伸手搂住他肩膀,凑到他耳边低笑说:“你想嫖我,还不是随叫随到。”

  江阮小声哼唧,又被谢时屿揉了脸。

  下午他们补拍的镜头,是从第一场戏到现在,张树觉得还有遗憾,可以更完整的。

  先是卲雪君和祝春风热恋时,待在教师宿舍亲昵的几个镜头。

  这个拍起来很简单,张树想要重拍,只是觉得还不够腻.歪,毕竟这段是一场淋漓的情.事过后。同.志.片的情.欲和色.欲往往勾勒得浓墨重彩,冲突之下,感情的混沌也更加鲜明。

  江阮穿了谢时屿在戏里的长裤,宽松肥大,完全不合身,挂在胯.骨上摇晃,他去洗梨子,谢时屿从身后一把勒紧他的腰,江阮撞到他身上,仰起颈子很低地喘了一声。

  “洗什么呢?”谢时屿指尖勾着他腰后的松紧带,一点点扯远,然后突然撒手,又弹到他腰上,皮肤白皙,弹出一片红印。

  江阮回过头,拿水淋淋的手去捧他的脸,凭借谢时屿搂在他腰间的手支撑,才不至于摔倒。

  他笑起来卧蚕漂亮,去亲恋人的嘴唇,问他,“洗梨子,老师,你吃么?”

  “卡!”

  这条一次过,张树觉得比之前要好多了,突然之间酝酿出了暧.昧感。

  紧接着就是江阮一个人的补拍镜头,他拍到天黑,却发现谢时屿还没走,在等他。

  “你还没去吃饭么?”江阮拉住他的手。

  谢时屿本来是开车要走,他在圈内这几年,算是有几个朋友,关系不错,比跟张树还好一些。

  但拉开车门,突然停住了,就在这儿等江阮。

  谢时屿低头笑了下,“宝宝,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见一下我的朋友。”

  他不准备带江阮回家,他跟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现在没人能管得着他,带江阮回去,只能让江阮看眼色,受委屈。

  等过年的时候,带江阮去见见他外公外婆,还有爷爷奶奶就好了。

  除此之外,就是这些朋友,他想江阮完全融入到他生活里。

  江阮点点头,他就是迟钝地有点害羞,问:“突然过去,是不是不太好?”

  “没事,”谢时屿亲他一口,揉了揉他头发说,“那群人,巴不得凑我热闹看,我带男朋友过去,在国外的估计都想飞回来见你。”

  江阮被他说得顿时更紧张。

  谢时屿的朋友多是圈内人,但不光是演员,还有些导演、摄影师,或者模特、珠宝设计师一类的。

  江阮虽然对他们比较陌生,但他们对江阮太熟了。

  听谢时屿在群里提了一句,等江阮过去时,几乎没让江阮感觉到尴尬,而且很体贴,也没有追问他网上跟谢时屿的绯闻到底都是真的假的。

  谢时屿不许他多喝酒,江阮晚上就抿了一小杯清酒,然后很老实地跟着他。

  江阮都晕乎了。

  他有时候也不知道谢时屿干了什么坏事,他明明觉得谢时屿对他挺好的,但所有人接触过之后,看向他的眼神都变成了姜南和张树那样。

  江阮只好小声解释谢时屿没有欺负过他,虽然没人信。

  吃完这顿饭,江阮就开始了减重,这一周还好,他控制了一下饮食,然后被谢时屿拉着,去跑一会儿步,就瘦下来一点。

  看得不太明显,但镜头底下一拍,确实更清瘦了,像是祝春风遭遇第一次打击,病愈后的样子。

  他开始接着拍摄。

  祝家班在1971年底出了事,祝春风的师叔一家都被抄.家,拉去批.斗,说立场不正确,他们一家也受到牵连,虽然没有抄.家,但他的父母都被送去了西北生产队,还是在不同的地方。

  戏班子突然间就彻底倒了,老一辈四散流离,剩下的不知道何去何从。

  祝春风现在成了他们的顶梁柱。

  他脱掉了那身旗袍,跛脚贴着膏药,想办法守住祝家班最后的这点底子。

  1973年,他听说父母在西北先后因病去世。

  1975年,他的师叔,也是小学徒李土根的师父,在关押他的土胚牢房中上吊自杀。李土根之前登台唱过戏,不再是学徒,所以已经改名为祝九龄。

  祝春风被通知过去敛尸。

  江阮要拍这一场敛尸的戏,他拉着板车,跟现在已经13岁的祝九龄,一起停在牢房院子外。

  “《春风,春风》,第三十四场,一镜一次,Action!”

  祝九龄听见他师父还在挨皮带抽,眼睛早就哭肿,回头哽咽跟祝春风说:“小师伯……他们为什么还在打师父?”

  祝春风抬起头,他比原来苍白清瘦多了,眼窝深邃,甩开大褂下摆,朝院子里走去。

  “好哇!”拿着皮带的那个人指着他师叔说,“果然是在装死!”

  他师叔面朝天,四肢摊开,倒在地上,鼻孔出血双眼紧闭,脖子上一圈青紫勒痕,断气很久了。

  皮带抽到尸体上,尸体衣摆摇晃几下,像是还活着。

  祝春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在旁边看,等到天黑,才有人叫他们把尸体带走,已经不成样子了。

  他跛着脚,背起那具沉甸甸的尸体,打着颤出去。

  祝九龄哇地一声哭了,扭头要冲进去,被祝春风呵斥住:“祝九龄!”“小师伯!他们把师父打成这样!”祝九龄浑身发抖,手攥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