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腻小米粥
殷晏愣了下,随即惊讶起来:“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做错了事,你还有理了?”
李瑶瑶:“……”
“算了。”殷晏摆了摆手,“我就当你跟我道过歉了,我走了。”
李瑶瑶瞧着殷晏转身就走,只感觉太阳穴旁的青筋突突直跳,她气急败坏地喊住殷晏:“你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殷晏停住脚步,回头看向李瑶瑶。
李瑶瑶咬了咬唇,才说:“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在你和陈茂之间选择了陈茂吗?我……”
话没说完,她猛然打了个喷嚏。殷晏叹了口气:“这么冷的天,你也不多穿点。”
李瑶瑶尴尬地笑了笑,搓了两下手臂:“真的好冷……”
“你等等。”殷晏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翻出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穿上的外套。
外套被他裹成皱巴巴的一团,他找到外套的两肩,拎起来用力抖了抖。
李瑶瑶眼前一亮,尴尬的笑容里顿时多了几分羞涩,她放下矜持,主动走向殷晏:“谢谢你,我自己穿吧……”
话音未落,只见外套被殷晏拎着在半空中旋转了半圈,然后稳稳当当地落在殷晏身上。
李瑶瑶:“……”
殷晏把背包夹在腿间,飞快地穿上外套,并嘶啦一下把拉链拉到最上面,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顺畅。
拿起背包后,他看向已经呆滞的李瑶瑶,呼出口气:“确实好冷,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什么谢谢我?”
李瑶瑶:“……”
殷晏抬起手在李瑶瑶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不说话?别是冻傻了吧?”
半天,李瑶瑶才找回自己麻木的声音:“我没话可说,我要回家了。”
“我也要回家了。”殷晏说,“下次记得多穿点。”
“……”
“回家记得喝热水。”
“……”
殷晏去找盛渊和何意珩时,这两个人已经撇下他打车回家了。
于是他也打了个车。
他家住在城南的南湖水岸别墅区里,离篮球馆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车子驶进别墅区后,穿过七弯八拐的林荫大道,不久后停在一栋别墅前。
走进前院,便透过落地窗看见室内灯光明亮。
殷晏不由得有些惊讶。
他爸妈都是空中飞人,一年到头连呆在这座城市的时间都少得可怜,更别说着家了。
通常这个家里除了他和一个保姆阿姨外,也只有他哥会时不时回来一趟。
但他们当中无论是谁在家,都不会把客厅里的灯全部打开——会这样做的人只有他那对喜欢铺张浪费的爸妈。
殷晏加快步伐,打开大门的密码锁走进玄关,还没顾得上脱鞋就探着脑袋往里望。
果然看见他爸妈并排坐在沙发上。
“爸!妈!”殷晏随手把背包扔到鞋柜上,蹬掉球鞋,穿起拖鞋就兴高采烈地向他爸妈扑去,“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殷文华和白珍一扫刚才的愁眉苦脸,站起来抱住像只哈士奇似的扑进他们怀里的儿子。
白珍捧着儿子的脸左右亲了亲,上下打量一番后,心疼得呼吸直颤:“哎哟喂妈妈的宝贝儿子,是不是又瘦了?可把妈妈心疼坏了。”
殷晏顶着左右两边的口红印子,一本正经地说:“妈,我又胖了三斤。”
“哎哟喂才胖三斤,宝贝儿子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好了,别肉麻了,儿子刚回来,让他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殷文华一把拉过白珍,这才回答殷晏刚才的问题,“我和你妈赶今早的飞机回来的。”
殷晏被客厅的暖气吹得有些热,他脱下外套扔到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又喊保姆阿姨替他倒了杯水,最后才端着水杯大大咧咧地坐下来:“你们不是说年后才回来吗?怎么提前这么多啊?”
闻言,殷文华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
白珍也愁容满面地摇了摇头:“我们提前回来是为了处理一些事。”
“什么事?”
“你哥逃婚了。”
“噗——”殷晏喝进嘴里的水全部喷了出来,他睁圆眼睛,表情中已经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什么?我哥终于逃婚了!”
“但是没关系——”白珍看着殷晏,欣慰地笑了起来,“我和你爸刚才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点子,你哥不在,你顶上去不就行了?”
殷晏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了。
“?”
“???”
“??????????”
第2章 会所
这殷宋两家的孽缘还要从殷晏的爷爷那辈说起。
殷晏的爷爷殷康刚从生病的父亲手中接过家业时才二十岁出头,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只顾着吃喝玩乐,还结交了一帮损友。
结果短短两年下来,家业就被他败得所剩无几,那帮损友见他没有利用价值后也跑得一干二净。
殷康的父亲得知这件事,便把殷康逮到病床前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
殷康气不过,顶了两句嘴。
谁知就是这两句话把他父亲气得两眼一翻,当场昏了过去,再后来没撑住几天,人就没了。
殷康的母亲本来身体就差,在丈夫走后不久也跟着走了。
这件事几乎对殷康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一度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有次他处理完后事准备从桥上跳下去一死了之。
就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宋长斯的爷爷宋泉,并被宋泉强行劝了回来。
然后,两个人成为朋友。
当时的宋泉也不好过,家道中落后,跑去给人算命,结果不管算得准不准都被人当做骗子对待,久而久之,生活也越来越窘迫。
宋泉给殷康算了一命,说殷家命里重火,才会遭此劫难,需要水来中和,否则那把火会越烧越旺。
说来也是凑巧——
正好宋家命里重水,虽然不会遭遇殷家那样的劫难,但小灾小难也会源源不断。
于是宋泉把自己一个远房的omega堂妹介绍给了殷康。
从那以后,殷宋两家的情况得到了很大的改善,殷康也被宋泉带着越来越信玄学。
他们还给孩子订下了娃娃亲,只是没想到他们都生了alpha独子,无奈之下便把娃娃亲顺延到孙辈身上。
因此,那个荒谬的娃娃亲顺理成章地落到了宋长斯和殷晏那个倒霉哥哥殷回的头上。
每当殷文华和白珍提起这件往事时,殷晏都会听得满肚子的气。
“那个老头子自己搞封建迷信就算了,连累我们干什么?都二十二世纪了还兴包办婚姻这一套,说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殷晏气得满脸涨红,说话时都险些结巴了。
他可算明白他哥之前为什么那么暴躁了。
莫名其妙地被家里长辈安排和一个没见过几面的人结婚,换谁都得暴躁。
关键是——
这个结婚对象还是从他哥身上顺延下来的!!
这算什么事儿啊?!
哥哥走了,弟弟就要按照规矩取了准嫂子吗?!
弟弟和准嫂子这个组合……
嘶,光是想想就恶心透了。
殷晏暴躁地抓着头发,他感觉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白珍似乎没想到殷晏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泫然欲泣的表情。
“宝贝,我们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呀,你哥跑了,连人影都找不到,宋家也听说了消息,今天还来找我和你爸讨要说法,我们必须尽快想出解决办法才行呀。”白珍坐过去挽住殷晏的手臂,说着说着,眼眶红了,“如果你不顶上去的话,我们该怎么和你爷爷还有宋家交代呀?”
殷晏无语极了:“可我又不是我哥。”
“没关系,你爷爷不在乎这个。”
“……”殷晏用手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宋家的人呢?”
“没关系,他们也不在乎这个。”白珍有些不确定,转头看向殷文华,“是吧?老公。”
殷文华立马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对对,只要是我们殷家人,无论是谁都行,是我都行……”
白珍一眼瞪过去。
殷文华瞬间怂了:“呜呜呜老婆我在开玩笑呢……”
殷晏:“……”
白珍回头看向殷晏,一扫刚才的凶神恶煞,又恢复到了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宝贝,妈妈知道你不愿意,可是妈妈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不然你先顶一会儿,等我们把你哥找回来,再把你换下来行不行?”
“……”殷晏终于忍不住咆哮,“妈,你当我和我哥是螺丝钉吗?还能轮流上场呢?”
白珍吓得缩了缩肩膀,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那你说怎么办嘛……”
殷晏见状,又于心不忍起来,他叹口气,想了想才说:“我要找爷爷取消我哥和宋长斯的亲事。”
他的话音刚落,只见白珍眼前一亮,一下子收回了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去去去,妈妈支持你。”
殷文华连忙做了个握拳的手势:“爸爸也支持你。”
白珍从沙发上站起来,招手让保姆拿来一个包装得古朴又精致的长方形盒子,她把盒子塞给殷晏。
“……”殷晏懵逼地看着手里的盒子。
“妈妈已经跟你爷爷通过电话了,说你明天下午要去拜访他老人家,这是妈妈上个月从拍卖会上买来的画,是你爷爷很喜欢的那幅画,你给你爷爷带去。”白珍拍了拍殷晏的手背,“宝贝加油,争取说服你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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