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帝造一双
云天又惊又奇,只觉得这生活一波三折,前一秒还差点要了他小命的人现在却要送东西给他?这古人的思维也太跳跃了吧?!拜托你们做事遵循一点正常逻辑好吗?!
他张嘴正要说什么,就见那老翁抬手一挥,接著云天口中便“啪”地弹进一颗丹丸。
那丹丸入口即化,瞬间在体内蔓开一丝暖意,这温暖的感觉逐渐通遍全身,云天愕然地发现自己的皮肤泛起一层淡蓝色,就在他以为他要变成阿凡达的时候,那蓝色又迅速褪去,化作一团热流汇聚丹田。
当此时,云天的腹腔好似变作了汪洋大海,而那一道道强悍霸道的热流就有如江河般在体内循环不息。他脑中嗡嗡作响,眼前忽明忽暗,神智都不受控制了,整个人都像是轻飘飘地浮在半空中,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著、感觉不到。
待过了一个时辰,云天从赵海倾怀里悠悠醒转时,才发现那老翁早已不明去向。
云天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个荒诞的梦,他掐了赵海倾一把,看到赵海倾皱眉后,才确定刚刚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好像……吃了个很不得了的东西?”云天摸摸肚子,惊疑不定地说。
赵海倾点头,“本王虽不知道‘凝元通神丹’是什么东西,但你如今真气充沛,想必那一定是极宝贵的仙丹,足以抵得上你二十年的修行。”
云天大喜过望,一跃而起:“真气充沛?!我现在是高手啦?”
赵海倾莞尔:“不见得,你虽有真气,却不懂得怎么使用,这就好比将一个金元宝放在婴儿手里,他也只能当零食咬著玩儿。”
云天被他讥笑一顿,却无法反驳,于是恨恨地对赵海倾竖起中指:“法克。”
赵海倾疑惑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哦,这是我的家乡话,竖中指代表‘你最近好吗’,‘法克’就是‘我很想你’的意思。”
赵海倾点头受教:“原来如此。”
锺灵早在云天的皮肤变成蓝色时就吓晕过去了,此刻还在昏迷。赵海倾想到这小丫头就觉得浑身无力,不知道锺宰相看见女儿晕成这样,又会在心里怎么对他这护花不力的王爷破口大骂。
云天这次出门本是被赵海倾强迫的,可他吃了仙丹倒也算是因祸得福,此刻正乐不思蜀地在船上蹦躂。
赵海倾无奈地摇摇头,心想这两人倒是一个乐极生悲、一个否极泰来。
他对云天招招手,道:“过来。”
云天走过去,忽然被赵海倾一把捞进怀中,用力抱了一下。
赵海倾身上一向有种冷冽的气息,云天脸颊微微一红,道:“王爷,大白天的,这样不好,你的情妹妹还在旁边呢。”
赵海倾从鼻子里吁了口气,沈声道:“云天,我不能娶她。”
云天听见这句话,心中突然泛起微微酸麻的怪异感觉,“……啊?你娶不娶,和我又没关系。”
“怎会无关?你是本王唯一的妻,我对你……”
云天猛地一震,眼中流露出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期待。
……难道宁王要表白?今天天上下红雨了?他是不是该去摸一注彩票?不不不,古代没有彩票……
可惜现实和理想总是存在一定差距,赵海倾刚在心中拟好台词,那原本还睡的跟死猪一样的锺小姐忽然“嘤”一声哭了出来。
云天:“……”
赵海倾:“……”
女人不愧是水做的,锺灵哭的山崩地裂,连话都说不出来,只瞪著一双眼睛怨恨地盯著赵海倾和云天。
在这种情况下,赵海倾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云天见状叹了口气,坐在锺灵身边。
“妹子啊……咳,我跟你说,其实赵海倾这个人没什么好的,你没嫁给他,是你幸运。”
赵海倾:“……”
锺灵深深吸了口气,大叫:“住口!若不是你……若不是你,赵大哥又怎么会……!呜呜呜……”
云天哀伤地叹息:“我是说真的,他既没情趣又不懂温柔,整天笑里藏刀变著花样整人,王府还有个教导主……咳咳,宋副总管,会说你这个不对那个不好,你要是嫁进来,就会像奴隶似地,哪能像现在这样没事划划船赏赏花,过清闲日子……”
赵海倾:“……”
锺灵停止哭泣,泪眼朦胧地看向云天:“……真的吗?你不要以为这些话就能诓我。”
云天心中莞尔,暗想这小姑娘其实心地不坏,只是为了自己的爱情在作斗争罢了,爱情这回事,本来就没什么谁对谁错。
“真的,不信你自己问他。”
锺灵将信将疑地望著赵海倾。
赵海倾点点头:“本王确实……”
云天悲愤道:“还有呢?你在我床上放虫子,逼我吃红烧肥肉,让我大清早睡不成觉起来干活,这些你怎么都没说?!”
赵海倾无语:“……”他何时做过这些事?
锺灵花容失色,浑身发抖:“赵大哥,你……”
云天也学著她的样子抖起来:“王爷,你!”
赵海倾哭笑不得,再让这个云天颠倒是非混淆黑白下去,他的名声都要毁光了,于是拉起锺灵道:“本王先送你回府吧,莫哭了。”
锺灵到底只是个小女孩,当下同情地看了看云天,问道:“你……当真这么辛苦?”
云天继续哀怨:“真的,王府的日子不是你想象的那么舒服,我是在救你跳出这个火坑。”
赵海倾无奈地用眼神示意云天闭嘴,接著带两人回到岸边,乘上马车,往宰相府驶去。
这次锺灵没有黏著赵海倾了,她一路上惴惴不安,一到家就飞也似地跳车狂奔而去,留下捧腹大笑的云天和心情复杂的宁王。
云天笑够了,这才问道:“嗳,我刚才当著锺小姐的面说你坏话,你会不会又要想办法收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