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子米
林艺添懵懵地,但见秦宿真的不打算告诉他的样子,便也配合地没再多问。
海风渐渐大了起来,他们出来连外罩都没带,只穿了短袖,现在感觉有点冷了,就没再多呆,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的时候,谢子琪已经回来了,埋头在笔记本前,手指在键盘上敲打,很是专注。
林艺添:“你们今天没吃夜宵?”
“没。”谢子琪简短地回了一个字,连头都没抬。
林艺添蹙眉,又看了下谢子琪,抿了抿唇道:“符泓欺负你了?”
谢子琪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意见上产生了点分歧而已,”他顿了顿,又道,“我们现在是对手了,添哥你们进展如何了。”
不如何。
林艺添当然没这么回答,他缩了缩脖子:“你继续写你的吧,我……再钻研钻研。”
话是这么说,他也没钻研出什么来,倒头就睡了。
林艺添被叫醒的时候,天还是黑的,他揉着困倦的眼睛坐起身来,便看见秦宿站在他床前,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旁边床的谢子琪,示意不要把其他人吵醒。
林艺添反映了一会儿才想到昨天晚上答应秦宿的事,无声地点了点头,迅速穿好衣服,跟着秦宿出去了。
“到哪里去啊?”林艺添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现在的气温挺低的,他刚从被窝出来,穿着外套嫌冷,“天不是还没亮吗?”
秦宿:“就要这个时候去才行。”
他们一路走到了海边,天还是灰蒙蒙的,但林艺添已经猜到秦宿要带他看什么了,就没多问,安安静静地等着。
林艺添很久没有这么早起床了,等了半个小时左右,有点儿撑不住了,眼皮子开始打架,身体也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可能睡过去。
反观秦宿,精神却是特别好,远远望着天边,眼睛里闪着光,真的在期待着激动人心的那一刻。
林艺添掐了一把大腿,疼痛让他短暂地清醒了一会儿,等劲头过去,他又想睡了。
他迷迷糊糊的时候,秦宿突然推了他一下。
林艺添猛地惊醒了,下意识抬头看向远处。
灰暗的天尽头,出现了一抹很小的金橘色亮光,那抹亮光从海的中心无限向两边扩延,非常好看。
林艺添总算来了精神,眼睛睁了开来,专注地看着那个亮光越变越大。
秦宿带了单反过来,他用单反记录着日出过程中的每一个时刻,他很安静,拍摄的过程中没有讲话,但是时不时地抬起头看一下林艺添,若是与林艺添有眼神的交汇了,就会浅浅地笑一下。
林艺添等着日出,顺便看看秦宿拍的东西,随着天色越来越亮,心中也渐渐被喜悦填满。
大约20分钟后,林艺添拿出了手机,在那轮红日离开海平线的那一刻,他按下了快门,记录下了太阳完全升起的瞬间。
这张照片几乎是他这几年来拍风景拍得最好的一张,他们站的角度好,抓拍的时机也很妙,太阳底部正好与海平线相切,像是一个可爱的红色球体放在天的尽头,将金红色的光洒在了海面上。
这张不带滤镜的照片将真实的美妙的场景照出来了。
林艺添很有没有这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了,一件等待了很久的东西终于在自己的面前达成,并且他还独自拍出了这样让他满意的照片,这种成就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这一刻,他感觉所有的烦恼都不算事儿了,眼前的美景让他特别轻松。
他从来没有来过海边,这次不但来了,短短几天收获了太多,这让他又一次感觉到这个节目的用意,这是只有静下心来体验生活的美好,才能拥有的感受。
秦宿也完成了他的拍摄,回头正好看到林艺添手机上的照片,觉得挺新奇,挑着眉道:“你也能拍得很不错。”
“凑巧,”林艺添有些不好意思,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我想到写什么了。”
秦宿:“说来听听。”
林艺添思路来得快,将这些思路说给秦宿听了后,秦宿也表示赞同,当即着手写了歌词,并将他昨天晚上想出来的曲重新编曲了下,整首歌的立体感就出来了。
他们给这首歌起名叫《定格》。
歌词大意讲的是拍照,从晚上的海景拍到日出的海景,全都包括在了一首歌里,很能给人画面感。
第三天的晚上,节目组在一个宽阔的草地上举行了露天的小型音乐会,因为嘉宾都是有名的人,来了不少观众。
他们两组除了分别表演两首两首原创新歌外,几个歌手也唱了他们自己的作品来打歌,之后一起合唱了他们创作的主题曲。
这首歌写得很用心,有一些摇滚的元素,秦宿让了好几个部分给林艺添唱,然后再加入进他的声音,整首歌就得到了升华。
他们唱得过瘾,台下观众也听得尽兴。
最后主持人问了两组队员对这次合作创作的感想。
秦宿:“跟他的合作非常愉快,我们玩到了也学到了,他是个很有想法的人,也非常有意思,最后能创作出这首曲子也多亏了他的思路,”顿了顿,转向林艺添,问,“很高兴这次来节目能和你合作,如果还有机会,我们再合作,好吗?”
林艺添没想到自己能在秦宿那边得到这么高的评价,毕竟秦宿在业内属于成名的前辈,这次能跟秦宿一起创作歌曲甚至合唱都是很难得的机会:“一定,能跟您合作是我的荣幸。”
秦宿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别喊前辈,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林艺添愣了一下,随即缓缓点了点头。
秦宿似乎觉得这不够表达两人的友谊,对着林艺添张开双臂。
林艺添礼貌地回抱了,惹得太下秦宿的粉丝疯狂尖叫。
这只是个小插曲。
整场音乐会特别的火热,一共办了三个小时,到十点钟音乐会才结束。
林艺添第二天还有戏,便没有耽搁,选了最近的机票回了《醉离人》片场。
他下车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酒店前台在打瞌睡,听到有人进来,掀了下眼皮打了个招呼,又低下头去。
林艺添回了1122,把行李箱丢在门口,便去柜子里拿了睡衣直接进了卫生间。
他迅速洗完澡出来,已经两点多钟了,打着哈欠上了床,关了灯。
他闭着眼在床上躺了两分钟,猛地睁开眼,汗毛都立了起来,浑身僵硬不敢动。半分钟后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有点如释重负的样子。
他掀开被子正要坐起来,一条胳膊突然搭在了他身上,将他压了回去。
林艺添睁着眼睛,在黑暗中冷静了三秒,然后道:“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抱着他的人没清醒过来,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又没了声音。
林艺添闻着香浓的苦茶味,瞬间炸毛了,一把按住抱着他的人的脸把那人推开:“贺丞楠,别睡了!”
贺丞楠这才幽幽转醒,乖乖叫了声“添哥”。
林艺添翻了个白眼:“你翻阳台上瘾了?干嘛跑我房睡?”
贺丞楠已经不依不挠地又贴了回来,像只小狗一样的将脸贴在林艺添颈侧蹭,呼出来的气灼得林艺添皮肤滚烫,还很痒。他贪婪地吸了会儿林艺添的没有味道的信息素:“这里没人睡,好闻,就过来了。”
林艺添也不知道贺丞楠是怎么闻到他这个没有任何味道的信息素的,只觉得贺丞楠十有八九在说屁话。
贺丞楠见林艺添没说话,拿出手机翻了张照片出来。
照片上是他今晚和秦宿的拥抱,今天还上了波热搜。
林艺添愣着一张脸:“干嘛?”
贺丞楠小声嗫嚅:“别靠别人太近,别让他们闻到你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38章
“闻不到。”林艺添心想这几天录节目, 都说闻到他身上是贺丞楠的信息素,他自己的信息素倒是一点都没让人闻到。
贺丞楠抱着他的胳膊紧了紧,像个撒娇的孩子一样不愿意松手。
林艺添被这么搂着, 感觉到热了, 推了下贺丞楠:“回你自己房间去。”
贺丞楠埋着头, 没吭声,也没动。
林艺添再想推他, 耳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他轻轻叹了口气,自己也困得不行了,干脆就这么随他去了。
一觉醒来,贺丞楠已经不在屋里了。
林艺添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洗漱完毕后,听到有人在按门铃。
开了门,贺丞楠就站在门外, 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有两个包子, 贺丞楠摇了摇手里的东西:“早餐。”
林艺添眨巴了一下眼睛,侧身让人进来了, 准备关门时,正好看到1117的房门开了,纪栾从里面走了出来。
纪栾往这边看了一眼, 看到了贺丞楠走进了林艺添的房间,神色淡淡地回过头去,拎着包往电梯那边走去, 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林艺添盯着纪栾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就被贺丞楠拽进了屋。
贺丞楠把早餐放在桌子上:“趁热吃,我回去收拾一下, 一会来喊你。”
林艺添眼神有点散,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要总是过来。”
贺丞楠椅子拉到一半,停住了。
“我两现在只是在同一个剧组的同事关系,没必要这么关心我,我们都各自有生活,你顾好你自己,”林艺添声音很平,听不出任何起伏,“上次是特殊情况,谢谢你帮了我,以后我们专注演戏吧。”
贺丞楠松开了手,椅子角落在地毯上,发出一阵闷响,破坏了林艺添说话的节奏。
林艺添停了一下,继续道:“你总是来我房间,被拍到了影响不好。”
贺丞楠没回答,慢慢往门口走来。
林艺添往旁边站了一下给他让路。
贺丞楠在门口站定,极小声地问了句:“你是这么想的吗?”
林艺添站着没动。
片刻后,关门声在背后响起。
林艺添绷紧的神经松懈了下来,他慢吞吞地走到桌子旁边坐下,打开了贺丞楠给他买的早餐。
包子还是热的,是他喜欢的牛肉粉丝馅儿,很好吃。
节目录制完后,林艺添又回到了正常拍戏的轨道。
在他离开剧组的几天,剧组已经把没有夜漓瑄的那几场戏拍完了,而整部剧也到了小说里的第一个高潮。
风仟刃在调查八蛟门尸坑案的时候,意外发现八蛟门暗中和天阴教有来往,将普通百姓灌输邪教思想,再将他们拐来门中,一切都是为了给天阴教做药物试验。天阴教的阴邪功法需要与人双修才能得到突破,而天阴教的新教主夜漓瑄不喜屈与人下,所以才想用药物来获得功法的突破,因而与八蛟门做了交易,给八蛟门金钱,让八蛟门为天阴教做药物试验。普通百姓不习武,无内里,承受不住药性,他们便挖了尸坑,将因试药而亡的百姓刨入了尸坑中。
知道真相的风仟刃更加恨天阴教,尤其是天阴教教主夜漓瑄,一个修炼邪功不择手段的恶毒之人,前两年才当上教主,江湖无人知晓他的样貌,但两年间坏事做尽,残害无辜之人,十恶不赦。
风仟刃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出夜漓瑄,手刃此人。
风仟刃一行到了江南徐家,调查徐家灭门惨案。
当地的百姓说徐家在江南很有威信,因为徐家对医药方面很有研究,经常有人上门求药,也时常会为达官贵族治病。徐家家主心善,经常在当地布施,也为当地百姓免费治病,很受当地百姓的尊敬。现在徐家上下近两百号人口一夜之间全部被杀害,百姓们也很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