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前夫哥 第1章

作者:鸡尾酒酒 标签: 破镜重圆 甜文 近代现代

  爱上前夫哥 作者 鸡尾酒酒

  文案:

  破镜重圆小甜文

  张开霁 X 顾文西

  第一人称

  甜文,不虐,不尬

  不如先看一章再决定要不要继续?

  wb:乳酸菌味鸡尾酒

第1章

  我离婚了。

  和我那个十年爱情长跑,结婚五年的对象,张开霁,在今天离婚了。

  离婚的起因不过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争吵,像这种事,我们相处这些年多得是,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就收不住了,他不低头,我也不给他台阶下,我们越吵越凶,直接吵到了民政局,签了离婚协议。

  按照离婚后的财产分配,家里的一切有一半都属于他,但他踏出这个房门的时候,只带了一些随身衣物,就连我们俩一起养的狗儿子,多多,也没有争取一下抚养权。

  要论心狠,他还不算什么,毕竟我刚出民政局,就把那个绿本本连同他送我的婚戒丢进了民政局门口的垃圾桶里,以示我们俩感情彻底结束。

  我是家里的独子,所以哪怕结婚了,也和父母住在一起。

  因此我和张开霁离婚的消息顿时传遍了整个军区大院。院里到处都在传顾司令家的小少爷离婚了。不过他们并不是为我感到可惜,而是庆幸,庆幸那位一表人才的小姑爷终于摆脱了我这个作天作地的小作精,可以迎接崭新未来了,实在可喜可贺。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在这些人的眼中就落得了如此名声。

  “找到没啊?”

  “没呢,手电筒拿过来点。”

  “你说你也是,扔啥不好,非要把你俩的婚戒扔了,那么小个东西,丢进垃圾桶,这怎么找得到。”

  “不帮我找就滚一边去,正烦着呢。”

  “哼。”

  嘴里埋怨着臭死了,但还是蹲下身和我一起翻垃圾桶找戒指的人是我的发小,孟兮只。

  他也是唯一一个知道我俩到底是因为什么才离婚的人。

  “就非要离婚吗?”孟兮只从陪我去民政局回来就一直是这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张开霁又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辈,他如果知道你......”

  “找到了!找到了!”

  戒指落到了一包零食袋中,难怪找半天也没找到。

  我将那枚被我视作珍宝的婚戒小心翼翼地捡了起来,并用身上的衣服擦拭干净后,紧紧握在手心才算松了口气。

  重拾珍爱之物的我不受控制了泪了眼眶,心也跟着抽抽地疼。

  孟兮只看了又笑又哭的我,到嘴边的话到底还是没说下去,起身将我拉起,无奈地说:“走吧,回去吧,今天降温了,你穿个睡衣就偷溜出来,阿姨他们该担心了。”

  “嗯。回去吧。”

第2章

  离婚后的生活似乎并没有我想的那么艰难。

  和张开霁热恋那会儿,我以为我这辈子就栽在这小子手里了,非他莫属了,他就是我身体里的血液,离了他,我就活不下去了。

  没想到如今我都成了干尸,也还活得好好的,甚至比以前还更要有精神头。

  不过阻拦我奔向潇洒快活的离婚生活的不是前夫,也不是我们俩人多的不能再多的共同好友,而是我那对传统的父母。

  他们是最后听说我和张开霁离婚的,听到这个消息后,总是被我气得跺脚的老妈直接晕了过去,而那个最开始反对声音最大的老爸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张开霁才是这个家的儿子。

  其实早在我和张开霁谈恋爱的时候,他们根本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说两个男人怎么能谈恋爱,那是不合法的,是受到全社会鄙夷的。

  但我是多倔一人,从小就被两人惯坏了,既然他们不同意,还放狠话要和我断绝亲子关系,那我离家出走就是了,所以大学毕业后,我就搬了出去,和张开霁挤在月租三千五的单间里,靠着张开霁少得可怜的实习工资养活我们俩人,日子苦是苦了点,但还算快活。

  那时候张开霁是真的把我当掌心宝,哪怕我身无分文,还端着少爷脾气,每找一个工作都已我发脾气撂下不干收尾,最后只能在家,还不会干家务,只会给他添乱,他也从未对我说过一句重话,反而比以前还要宠我,把我当小少爷,也不让我干活,怕我磕着碰着。

  现在想来,我脾气越来越作,大概和他毫无底线地迁就脱不了干系。

  好在这样的苦日子没过多久,我爸妈就先坐不住了,找上门,承认了张开霁,让我别在外面了,赶紧回去,还让我把张开霁一并带回去,住在家里。

  起初张开霁是不愿的,不过问他原因,他也不回,我吃不得苦,又不想和他分开,我便发起了脾气,哭闹着说他肯定是不爱我了,所以不想和我住在一起。

  他刚开始还是温言细语的哄我,给我说好话,但我实在太能磨了,他被迫点了头,同意了和我一起回家,住在一起。

  他是以我爸干儿子的身份住进军区大院的,所以院里的人见着他这张陌生面孔也没多说什么,还以为张开霁是我爸看中想要提携的后辈。

  张开霁和我的关系直到我俩领了结婚证,开始发喜糖,他们才知道原来我爸养在家里的干儿子其实是给他那混世魔王的儿子当男人的。

  结婚那年正好是我们俩在一起第五年,正好撞上了通过同xing婚姻法。我们俩的关系这下合法了,我爸妈没得话可说了,就让我俩赶紧去领证,省得外人说闲话。

  虽已合法,但放眼整个社会,我和张开霁的关系还是不被大多数人认同。

  考虑到张开霁的工作,我们没有大肆操办,只是请了至亲好友,在我爸朋友的私人花园里举办了一个小型的婚礼。

  婚礼上我们交换了婚戒,还当着众人的面吻了足足五分钟,吻到我都要缺氧了,他那双满含深情的眼睛还是注视着我。

  那天大概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天。我们站在众人的中央,接受着最真挚的祝福,尽管他的父母没有出席,但我们对天发誓,对我的父母发誓,此生唯爱一人,将相伴在彼此身边,哪怕生老病死,也将不离不弃。

  誓言总是美好的,谁也想不到我们俩的婚姻在第五年画上了句号。

  当初爱的有多深,现在的心就有多痛。

  “爸!妈!别打了!”

  老妈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抄起床头的鸡毛掸子,喊着我爸,要来一场夫妻混合双打。

  我心痛啊,心痛当初那个就算死也不让张开霁踏进我家半步的传统父母如今却打着骂着,让我去把张开霁哄回来,还说哄不回来就别回来了,真不知道张开霁给两老下了什么迷魂汤,把他们哄得如此偏爱他。

第3章

  这么多年,我爸妈威胁我的手段还是老三样,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过我早就不吃这套了,所以哪怕他们把我锁在卧室,逼我去找张开霁复婚,不然就不放我出来,也奈何不了我。

  反正他们也不会饿着我,我什么事都不干就躺在床上,照样快活似神仙,甚至还有心情上游戏做公会任务。

  经历了一周的冷静期,见我一点没消沉,反而还因吃了就睡,睡醒就吃的生活胖了整整十斤,我爸妈终于意识到我离婚不是小孩性起,闹着玩,是真的离婚了,便把我从卧室放了出来,并拨通了张开霁的电话,说要向他道歉,这么多年委屈他了,还说要给他补偿。

  不用听我也知道,张开霁肯定没要他们的补偿。

  也对,金钱如何能补偿得了心灵的缺失呢。

  父母和张开霁的一通电话打了整整三个小时。挂断电话后,老妈已经泣不成声,而老爸也一脸沉重。

  离婚前我想过两老可能无法接受那么一个称心如意的儿子就这样和自己再无关系,但没想到他们竟然这般悲伤。

  我本想劝我妈别哭了,她有哮喘,对身体不好。

  但我越劝她越难过,差点在我爸的怀里抽了过去。

  她哭得眼皮肿成了皮球,难受地抽噎道:“以前不同意你们俩在一起就是希望你身边能有个能陪你一辈子的人,这样我和你爸就算先你一步离开了,也不至于放心不下,后来好不容易接受了你喜欢的人是个男的,而且也觉得那孩子不错,比我们想象中还要优秀,疼你,照顾你,没想到这才结婚五年,你就要和他离婚!”

  老妈说着话一度要晕过去,全靠老爸在一旁掐着她的虎口。

  “我们只是想有个人能在你身边,陪你一辈子啊!”老妈哭着说,“西西,你想没想过,我和你爸要是没了,你还生着病,以后谁来照顾你啊,你到哪里去找像开霁那样好的人啊。”

  是啊,这世上怎么会有比张开霁更好的人了啊。

  “妈...”我轻轻叹了一声,握住老妈的手说:“就因为他是个好人,我们才不能害了他啊。”

第4章

  用无恶不作四个字来形容我认识张开霁前的日子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我从小都知道我家有钱还有权,我有个当领导的爸爸还有个开公司的舅舅,不管是在院里,还是在学校,都没人敢惹我。

  那些被我欺负了的人就算心里有怨也不敢说出来,因为我是个小气的人,要是被我听到有人在背地里说我坏话,我肯定会想办法报复。

  我就这样成了学校一霸,是令老师头疼的不安分子,是同学退避三舍的妖魔鬼怪。

  不过我从来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们越是怕我,躲着我,我就越看不起他们。

  大概正因为我干坏事干太多了,我这辈子最大的报应出现在了我生命里。

  张开霁是在高二那年从实验中学转到我们学校来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学霸。

  他个子高,老师本想避开我,把他安排在靠前排的位置,把这尊能拯救我们班平均分的神仙给供起来,但无奈会挡住后排同学的视线,只好安排在了全班唯一的空位,我的旁边。

  为了给张开霁营造好的学习氛围,他来的第一节 课,我就被班主任请去了办公室,话里话外就是让我收敛点,不要打扰别人好学生学习,如果我愿意的话,甚至会帮我办理在家学习的特权。

  我虽然喜欢惹是生非,但并不代表我不想上学,正好相反,我还特别喜欢和这群讨厌我的学生一起上课,看着他们气愤不已又无可奈何,是我无聊生活的一大趣事。

  因为被秃头班主任训了一通,再加上没吃早饭,我回到班上脸上已没了好脸色,对这个新来的好学生也没有好语气。

  “闪开。”

  这是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很明显,充满了挑衅和恶意。

  本以为他会表现出不耐烦,或者受惊,他却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挪动桌椅腾出足以让我通过的空间,随后便不再看我,而是从书包里拿出来课本。

  这是我未曾设想过的道路,以至于接下来一天的时间,我什么事都不做了,就支着脑袋歪着头看他,似乎从他看似无懈可击的表情中看出一丝一毫的崩溃和烦躁。

  但我失败了。

  他就像他在讲台上做自我介绍时表演的那样,舍不得多说一个字,说完自己的名字,就再也没了后话。

  我噘着嘴看了他一整天,他也没回头看过我一眼,而是全身心都投入到了面前的课本上。

  我不懂那些写着枯燥乏味知识的课本有什么好看的,所以第二天我理所当然地撕掉了他写满笔记的课本,并一脚踩在他的桌椅上,一副“就是爷做的,你能拿我咋样”的模样等着看他的表情。

  他踏进教室,看到满地的纸屑,眉头皱了皱,但走到我跟前,面对就是要找事的我却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