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折叶
宋源神情恍惚:“不,我押的是舟哥忍不住先告白的,怎么会是寒寒的,不,不可能,一定是我在做梦……”
蒋一鸣:“……”
宋源又崩溃了。
·
与此同时,盛寒的卧室内。
季凌舟抱着怀里乖乖睡着的小孩儿,轻轻放到床上,拉起被子盖好,并掖好了被角。
盛寒像是被闹醒,不满地“唔唔”了两声,就又睡着了。
等小孩儿呼吸再次变得均匀,季凌舟握住小孩儿软软的手抬起,温柔又克制地亲了亲手背:“宝贝,明早你还能记得吗?”
盛寒睡得很熟,没有回音,只剩季凌舟自言自语。
“不记得的话怎么办?明明是这么重要的事。”
“是你先问的,问我可不可以喜欢你,我同意了,结果你自己却忘了,是不是对我不太公平?”
“我要给你讲吗?还是让这件事成为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秘密?”
“如果你真的忘了,我就把小裙子买给你,作为瞒了你这么久的赔礼。你再穿上,作为给我的赔礼,好不好?”
是的,季凌舟不打算继续铺垫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打算斟酌免受小孩儿怒火的说辞,而是准备直接说清楚。
因为欺瞒比坦白,更会令小孩儿难过。
他不想再让小孩儿难过了。
“忘了,就狠狠欺负你,哭得再凶也不原谅你。”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哦,宝贝。”
依旧没有回应。
“嗯,我知道了。”
季凌舟笑了笑,将手轻轻塞进被子里,接着俯下身,最后在小孩儿的唇角温柔地吻了一下。
“晚安,好梦,明天见。”
第58章 要不要当我男朋友
次日清晨, 盛寒头痛欲裂,和柯基抱枕大眼瞪小眼。
他觉得自己似乎再一次失忆了,只记得昨晚看电影喝了酒,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隐约记得做了个接吻的梦, 接吻的时候很舒服, 酥酥麻麻的感觉令他意犹未尽, 就一遍又一遍地要求对方继续亲。
对方也很听话, 像个机器人似的, 一遍又一遍地让他舒服。
他觉得只有在梦里,才可能有人那么听话地一遍又一遍亲他, 所以完全没有怀疑真实性。
……可是。
怎么会又醉了呢?明明只喝了一罐啊?
盛寒爬起来, 看向垃圾桶。
“……”
救命啊!垃圾桶里为什么会有两个空啤酒罐!?
第二罐也是我喝的吗!?我怎么完全没有印象了啊!?
盛寒捶了捶柯基抱枕的头,又狠狠打了几巴掌, 懊恼于控制不住自己,明明只打算喝一罐, 却多喝了一罐, 跟一喝酒就停不下来的酒鬼似的。
再也不乱喝酒了。
头痛,嘴痛, 还浑身疲惫。
盛寒伸了个懒腰, 打了个哈欠,蹭了蹭莫名其妙有点痛的嘴唇,就出门洗漱去了。
·
洗手间正被占用着,盛寒回到客厅,转着圈踱步等待。
开门声响起, 蒋一鸣也打着哈欠出了卧室。
他见洗手间有人, 敲门问了一声, 得知是宋源昨晚吹空调着凉拉肚子了, 要等很久,就也来到客厅。
盛寒闻声转头,和蒋一鸣对视。
蒋一鸣:“……”
盛寒打招呼:“早上好呀。”
蒋一鸣面色复杂:“……”
寒寒的嘴唇还红着,有点肿……眼睛也肿了,肯定是哭过……昨晚一定非常……咳,非常那啥吧……
“?”盛寒莫名其妙,“你怎么啦?着急上厕所?”
蒋一鸣:“……”
盛寒:“???”是不是憋傻啦!?
见蒋一鸣依旧一脸便秘的表情,盛寒赶紧蹦起来,冲向洗手间:“十万火急!快点让蒋一鸣上厕所!宋源!宋——”
“我没事!”蒋一鸣赶紧拉住盛寒,捂住嘴,“别喊!”
盛寒的嘴唇被捂痛了,把蒋一鸣甩开:“嘶,你不要使那么大的劲啊!疼死我啦!”
他想揉揉嘴唇,可是一揉就更痛了,只能不断地倒吸凉气。
蒋一鸣眼珠一转,见缝插针:“寒寒,你知道你的嘴唇为什么痛吗?”
盛寒:“……因为喝了酒?”
“不是的哦,”蒋一鸣贼兮兮一笑,“你想想昨晚的事。”
盛寒:“?”
昨晚怎么了?不就是喝了酒吗?
“寒寒,寒寒,过来,”蒋一鸣以为盛寒不打算告诉他,便把盛寒拉到厨房,关紧拉门,小声道,“昨晚感觉怎么样?嘿嘿嘿,我都知道了哦,瞒我也没用。”
盛寒莫名其妙:“啊?昨晚什么感觉?瞒着你啥了?”
蒋一鸣:“?”
盛寒:“?”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蒋一鸣总算聪明了一回:“难道说,寒寒你……全都忘了?”
原来做到晕过去会令人失忆啊!!
盛寒回想起上次去ktv,喝醉之后忘事的经历,心想这次或许也真的忘记了什么,便学着对方压低声音:“到底发生了什么?”
蒋一鸣:“你和舟哥……了啊。”
中间的字蒋一鸣刻意省略,盛寒却以为自己没听清:“什么了?”
蒋一鸣:“……了!”
盛寒:“什么?”
蒋一鸣暗示不成,快急疯了:“你们睡了!睡了懂不懂!做了爱!你和舟哥发生酱酱酿酿的事了!你嘴唇痛是因为被亲肿了!眼睛痛是因为太刺激哭肿了!不信你照照镜子!你就全都明白啦!!”
盛寒:“???”
冰箱上有很多个冰箱贴,其中一个是带了面小镜子的,盛寒屏住呼吸看过去——的确,嘴唇肿了,眼睛也肿了。
盛寒:“……”
“果然,”蒋一鸣抚了抚下巴,“你是都忘了吧?”
盛寒看着镜子里的画面,大大的眼睛瞪圆了,回想起一遍又一遍接吻的梦,回想起梦里近乎真实的舒服感觉……
“不会吧!?”盛寒紧紧抱住被睡的自己,脸越来越红,“我们,我们,我和辣鸡鸡……”
蒋一鸣:“是真的哦,这么重要的事,你要是忘记了,舟哥一定会很伤心的,所以我来提醒你。但千万不要说是我和你讲的,我是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锋。”
“……”
盛寒震惊之后,又开始恍惚。
我,我被臭东西睡了……睡了……我们睡了……
我的那里,昨晚被辣鸡鸡……
盛寒羞愤地咬着嘴唇,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后面,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似乎突然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
太过分了!
明明喜欢甜甜小软糖,却把我睡了!臭渣男!为甜甜小软糖感到不值!他不配!
蒋一鸣见盛寒做出这个动作,更加对自己的认知深信不疑,并做出怜爱状,颇为关心地问:“很痛吗?”
盛寒如实回答:“……还好,不是很痛。”
“那还不错,”蒋一鸣拍了拍盛寒肩膀,安慰道,“说明舟哥技术好,不会让你受苦,你很幸运。”
盛寒的脸更红了,连忙否认:“别、别瞎说!才不幸运呢!”
哼,是倒霉才对!渣男!
不过,确实没有受苦,印象里还很舒服,果然辣鸡鸡做什么都是最优秀的……
·
季凌舟今天早上又去晨跑了,用于发泄多余的精力,等盛寒洗完漱,才从外面回来。
盛寒听到声音,就像炮弹似的从洗手间弹出去,来到门口。
季凌舟在门口脱鞋,盛寒叉着腰站在旁边,嘴角还残留着一点因为太着急而没洗干净的牙膏泡沫,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他。
脸很红,一副羞涩的模样。
季凌舟:“?”
这是怎么了,难道……小孩儿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