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白百
吃完午饭后,见他俩就要离开,孟羽纱极为不安,一度想要强行跟上当个电灯泡。
还好俞锐霄在此时主动表示自己想去买点东西,独自离开了。
陈最猜想,俞锐霄一定也是看出了孟羽纱的不自在,想给她独处的空间。
和鹿澄一样,他也发自真心盼着这两个人能有个好结果。
离开前,他忍不住多嘴了一句:“俞锐霄这人还挺细心的嘛。”
孟羽纱坐在沙发上低头玩手机,不出声。
再多说就显得生硬了,陈最无奈,走出了休息室。
密室里房间虽多,但大多装着监控,还有收音设备,不适合小情侣进行私密话题交流。
陈最和鹿澄对内部构造早已熟门熟路,绕了会儿,很顺利便找到了一个用来过度的只有四五个平米的小空间。
虽然只能面对面站着沟通,但毕竟是个监控死角,平时也不会有人经过,很适合说点悄悄话。
才刚站定,不等陈最整理措辞开启话题,鹿澄主动说道:“我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他说话时低着头,并没有看向陈最。从陈最的视角,只能看到他的头顶。
“……说说看?”陈最说。
即使看不到面孔,仅从肢体也能分辨,鹿澄现在很紧张。
他的声音明显透着几分不自然:“我知道,你、你想要跟我发生关、关关系。”
陈最差点当场喷了,大喊:“不!你不知道!”
鹿澄把头埋得更低了:“我知道。”
“你别乱知道啊!”陈最面红耳赤手足无措,“我没有!”
鹿澄抬起头来:“……你不想吗?”
这问题真是没法回答。
陈最情急之下语无伦次的:“也不是完全不想,但……但也不是你想的那种想,我只是想想,不是真的想。”
鹿澄听不懂,愣愣地看他。
陈最深呼吸,又抬手用力地抹了把脸,自暴自弃地说道:“想,但这种想是在理智可控的范围内的,只要你不想,就可以当做我也不想。”
鹿澄眨了两下眼膜,再次把头低了下去:“哦。”
“放心了吗?”陈最问。
鹿澄不吭声。
为了看清他的面孔,陈最干脆蹲了下去。当他仰头凝视鹿澄的面孔,很快吃了一惊。
鹿澄正咬着嘴唇,面颊红成一片,仿佛自己方才所说的是会令他极度羞耻的话语。
“……我是不是表达得不够清楚?”陈最问,“我的意思是,绝对不会勉强你。”
“我的……我的想法是这样的,”鹿澄开口时,拉住了他的衣袖,一副想要为自己打气的模样,“暂时不可以标记。”
陈最一愣。
“我……我昨天查了一下,正式标记在短时间内是很容易被身边的人察觉的,要是我爸爸发现了,会气死。”鹿澄说。
陈最脑子转不过弯,没出声。
鹿澄只得继续往下说:“所以现在还不可以。但只要不标记,别的……别的就……就……”
“……就什么?”陈最问。
鹿澄一双大眼睛盯着他,半晌没出声,之后竟主动往前跨了半步,伸手搂住了他的颈项,抱了过来。
陈最也顺势抱住了他,又问了一次:“就什么呢?”
鹿澄紧贴着他,说道:“把我抱起来好吗?”
陈最很配合,一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托着他的大腿站起身来。鹿澄依旧紧紧地抱着他,彻底挂在了他的身上。
“你还没说完呢。”陈最提醒他。
鹿澄侧过头,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亲。
陈最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被他抱着的,依偎在他怀里的,主动亲吻他的,最可爱的小松鼠。
不会有Alpha能抵挡住这样的诱惑。
他把鹿澄抱得更高了些,靠近鹿澄的颈侧,不依不饶地问道:“就什么呢?”
再往前不到几毫米,便是鹿澄颈侧的腺体。那是Omega最敏感的地方,鹿澄此刻一定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每一次呼吸。
紧搂着他的鹿澄似乎是用力地吸了口气,可之后说出口的话,却轻得几乎听不见:“……可以亲。”
陈最把嘴唇印了上去。
在鹿澄明显的颤抖中,他仿佛恶作剧一般地再次问到:“就什么呢?”
鹿澄的声音已经湿透了,可怜至极:“就都可以做。”
作者有话说:
孟羽纱:你老公巴拉巴拉
陈最:暗爽
鹿澄:暗爽
第74章 非常ABO的一章
陈最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脏鼓动的声音。
他还来不及对那句话背后的旖旎进行任何想象,已经被强烈的幸福感冲击得头晕目眩。
那么害羞的小松鼠紧张万分地给了他最为大胆的答复,这无疑是一次深情的表白。
鹿澄紧紧地抱着他,手脚都扒在他身上,像一只甜蜜的小章鱼,缠着他不放。他的腿盘在陈最的腰上,又在陈最身后拢到一起,鞋底可能碰到了陈最的外套。
但他们都分不出神去在意这些小事。
陈最的嘴唇依旧贴在鹿澄的颈部。
那个对Omega而言最敏感也最暧昧的部位此刻正散发出迷人的香气,那气味逐渐染上陈最的唇,又顺着他的呼吸涌入他的肺部,融进他的血液。
那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只属于他的甜美。
陈最不受控制地,在那小片皮肤上一下一下地琢。每一次碰触,怀里的身体都会轻轻地抖一下。当陈最终于忍不住像接吻那样试着吸吮,鹿澄的嘴唇中逸出了些微声响。
柔软的,似乎带着几分隐忍,在不自然地颤。
“难受?”陈最紧贴着他的腺体低声问。
鹿澄摇了摇头,把手臂搂得更紧了些。
“你好香,”陈最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你怎么这么香?”
鹿澄埋着头,不动,也不吭声。
他显得那么顺从,就这么全无抵抗毫无防备地把自己的腺体暴露在陈最的唇舌之下,还发出那么动听的声音。
Alpha的本能让陈最迫切地想要张开嘴,在那里留下自己的印记。
仅仅只是咬一下,不会标记的,陈最在心里对自己说,鹿澄刚刚说了,都可以,他愿意。
他愿意。
这三个字蛊惑着陈最,让他微微张开了嘴。
就在此时,一墙之隔的房间里隐约传来了奇怪又突兀的声响。陈最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那声音是持续性的,不算大,却很明显,很像是什么东西在漏气。
说是隔壁,但从建筑角度上来说,其实和眼下他们所处的小空间本身是一体的。密室里有非常多类似的设计,是在装修时使用简易材料将完整的大空间进行分割而成,等未来经营结束,很容易便可以进行拆除。
也因此,隔音效果并不好。
在感到奇怪的同时,陈最猛然清醒,意识到这里并不是一个适宜过分亲昵的地方。
鹿澄比他糊涂得更厉害,对隔壁传来的声响充耳不闻,又紧搂着他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停下了动作,缓缓抬起头来。
他似乎想问陈最怎么了,一开口却完全不成调,像是刚从梦中转醒,迷迷糊糊。陈最看向他的面孔,一时间又陷入了恍惚。
鹿澄不只脸是烧的,眼眶也微微泛着红,上下睫毛都沾着水珠,嘴唇微张,一脸失神。
陈最被这模样所吸引,试着亲过去,鹿澄便乖巧地闭上眼仰起下巴。
接触到那双柔软嘴唇后,看起来有些呆滞的鹿澄突然一反常态,不再如平日那般只是迎合,变得十分积极主动。
这份新鲜的甜蜜让陈最强行忽略了心底那份小小的不安,彻底沉醉于这个浓稠的亲吻。
直到远处隐隐传来嘈杂声响。
好像有复数的脚步声正在快速逼近,还掺杂着一些急切的话语声。
陈最发热的大脑终于清醒了半分,赶紧与鹿澄分开。可鹿澄却仿佛聋了一般,不依不饶地追过来,不愿停止亲吻。
“乖,你先站好!”陈最慌慌张张把使劲儿巴拉着自己的鹿澄从身上扯下来。
鹿澄脚挨着地后立刻软绵绵地往下跌,陈最不得不伸手扶他。鹿澄好像完全使不出力气,顺势往他身上倒,被他架着,才勉勉强强站立起来。那之后,他又缓慢地伸出手臂环住了陈最的腰,脑袋埋在陈最胸口,轻轻地蹭。
而与此同时,那些声音又离得更近了。
陈最混乱的大脑依稀意识到,事情似乎不太妙。
随着“砰”一下的开门声响,一墙之隔方才传来奇怪声音的房间里似乎涌进了好几个人。
“我靠这个味道,”开口的人说着便打了个喷嚏,“太呛了吧,辣椒水似的,曹哥你买的什么喷剂啊那么刺鼻?闻得我太阳穴突突地跳。”
那之后传来了曹哥的声音。
“刺鼻吗?我又闻不出来,想效果好点儿所以挑着贵的买的。怎么没看见人啊?”
另一个人说道:“会不会是误报?设备故障?”
陈最听着,猛一个激灵,吓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