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队家的金丝雀成精了 第5章

作者:持之以欢 标签: 都市情缘 制服情缘 萌宠 甜文 近代现代

  随后的两天,灭蚊器的准时送达,彻底解决了白一一的困扰,觉睡的好,饭也吃的香了,跟饲主大人的亲密互动也多多少少能收入个几分,总值再度向正值挺进,完全称得上形式一片大好。

  因他超乎寻常的良好表现,鸟笼的门已经被阎拓固定在了开放的位置,进出完全随意,白天无人在家的时候,会把窗门一关,便由着他随便折腾。

  白一一很快将这间公寓的一室一厅逛了个彻底,沙发上遛个弯,挂钟上站着瞄个全景,厨房泡面盒上流点口水,饲主大人的床上翻滚着睡个午觉……

  逛着逛着,渐渐熟悉的地盘让他浑身难受起来,无他,对房间的脏乱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

  那位花霸总承诺的保洁阿姨怎么还没上门呢?

  同样是单身独居,白一一那套90坪的小三间,比这里大上一倍多,却被他归置的井井有条,整洁而温馨。

  当然,这要归功于母上姚佩女士从小的培养,有序二字早已成为习惯,大学军训时还曾因内务出色当过标兵。

  简言之,现在的白一一手痒的厉害,恨不能立马回归人形,再使个影分身什么的,秒秒钟把这里清扫到发光发亮,方才能配上他的男神。

  幻想终归只能是幻想,离着及格线还有大几十分的白一一,只好先做些力所能及的改变。

  桌上用过的纸巾叼到垃圾桶里,地面丢弃的曲别针放进文具盒,茶几上翻一半的杂志合合拢,杂物柜上躺倒的药瓶扶扶正……

  半下午的功夫,白一一已累到嘴软脚软,窝在沙发上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

  左右巡视一圈,眼泪就快要掉下来,因为能做的太小太少,累成了死狗样,但全屋基本没什么变化。

  哎,做鸟真不容易,做一只爱干净的鸟就更辛苦了,鸟生艰难啊。

  晚上9点来钟,阎拓到了家,进门后没能得到鸟鸣迎接,向鸟笼望上一眼,空荡荡的。

  快速扫上一圈,也没见白团子踪影。

  不知道那小家伙躲哪儿去了,下意识便唤了一声:“汤圆?”

  “啾”

  沙发角落里,突然冒出个白顶黑的锅盖头。

  阎拓没料到真能得到回应,突发奇想的伸出手,脱口一句:“汤圆,过来。”

  奇迹般的,白团子站起来翅膀一张,飞跃大半个客厅,直挺挺的落在了掌上。

  “啾啾”

  阎拓心里的惊异就快要漫出来了,又带着十分的稀罕与满足。

  他从未见过如此灵性的动物,哪怕是号称最聪明的边牧,未经训练的话,也很少会达到如此流畅的交流程度。

  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永远想象不到,这样全心全意信赖着你,一经召唤毫不犹豫向你飞奔而来的小可爱,会多么的令人欢喜。

  好奇的阎拓,拿出对待警犬的态度,指令到:“蹲下。”

  白团子犹豫了一下,缓缓蹲下了。

  ???

  “站起来。”

  真的站了起来,小眼睛骨碌碌的,歪了歪头,“啾?”

  阎拓已经没法形容现在的心情了,消化了好一阵儿,只能轻轻吐出一句:“汤圆,你这是……要成精了么?”

第6章 市局

  “飞桌上去。”

  这一次,白一一装作没有听懂,仍然窝在手心静静蹲着。

  他没打算暴露的彻底,思考着饲主大人能接受的程度,他打算将自己表现为2、3岁左右的智商,简单指令可以,复杂的则看心情。

  阎拓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没再为难这小家伙,将它往茶几上一放,开始拆手边的包裹。

  是前两天下单的墨鱼骨风铃和鸟食到货了,箱子一打开,汤圆便扑腾到纸箱顶上东张西望的瞅着。

  阎拓取出来整理一下,走到鸟笼边,在笼顶千秋旁找了个空挡的位置,稳当当的挂了上去。

  鸟食老大一包,花花绿绿的,看不出和之前的有什么质的差别,暂时扔到一边没管,新鲜的面包虫却比想象的来得难以接受。

  鸟宠喂养要点里,基本所有鸟类都喜欢的,这种营养丰富的人工饲养虫类,长相类似破壳不久的蚕,却又粗大的多,焦黄色一节节的扭动着,密密麻麻爬满了整个塑料盒,看着突然躲到沙发角的汤圆,再想起上次蚯蚓大餐的结局,阎拓突然觉得自己也许办了件蠢事。

  可买都买了,多少要试一下的,没敢一次拿出很多,只尝试着捡了两小条,勾在食指尖上,缓缓向白团子靠近。

  “啾啾”两声急叫。

  小家伙直接飞到吊灯上挂着,明显有些惊恐的样子。

  阎拓明白了,将所有虫类都从汤圆的食谱上划去,转头将那盒面包虫扔在了垃圾桶里。

  想了想,不放心的又捡了出来,出门下楼扔掉,才对着自家爱宠打趣:“先以为你不喜欢吃蚯蚓,没想到是所有虫都不爱啊,你可真是不走寻常路。”

  白一一瞄到那盒面包虫就已经快晕过去了,他可不是真鸟啊,哪里消化得了这样的猛虫大餐?光是看到都要得密集恐惧症了好伐,更何况吃掉?可吓死宝宝了。

  所幸饲主大人还算靠谱,躲了两下就被看了出来,迅速处理掉了,要不然又像上次那样放食盒里,不知道会不会再次被惊吓刺激到跌回负分。

  阎拓像往常那样坐在桌边打开手提,白一一降落到肩上,准备蹭网。

  眼睛刚瞄到笔记本的内容,忍不住就“啾啾”一声卧了个槽。

  实在太过刺激。

  饲主大人没在上网,正在看几张案发现场对比图。

  得亏白一一久经二次元血腥漫的考验,咋一眼看到如此残忍的真实画面,居然还能稳稳站在男神肩上没有腿软。

  阎拓听见鸣叫转过头看了一眼,可再聪明也就是只鸟而已,倒也没什么打紧,没再搭理,只定定的盯着图片出神。

  四宫格排列的四张照片,受害者也有4人,但作案手法的相似之处,连白一一这个门外汉也能多少的看出来。

  目测都是较瘦弱的男性,都是双手后背,被捆扎带束缚的姿势,头上也都套着塑料袋遮挡着面部,横七竖八的伤口比比皆是,凌乱盖在赤果下身的衣裤明显昭示着受害者生前还遭遇了什么。

  这是涉嫌X侵的连环凶杀案?受害者还都是男的?

  这世道,男孩子出门在外也同样不安全啊。

  白一一要是此时变回人形,脸色一定难看到和死人差不多。

  真实的照片毕竟和艺术加工过的漫画不同,不会追求什么暴力美学的视觉效果,极其简陋又冰冷粗暴,每张照片背后都代表着一个生命的消失,这种真实性赋予的冲击能令一个正常人瞬间寒毛直立。

  关键更在于,图片的场景难免令他联想到小时候隔壁那个一脸假笑的大叔,见他长得漂亮,又欺他年幼不懂事,经常性的搂搂抱抱不说,后来小公园强按着他亲,要不是正好撞着片儿警巡查,说不得,他也可能早变了图片中的某一个?

  这件事给他的童年造成了巨大的阴影,后来渐渐的越来越害怕与人交往,包括他的制服情节在内,估计都是因此受到了潜移默化的影响。

  强忍着不适,白一一也同阎拓一样死盯着照片,观察着其中细节。

  电话铃音突兀的响起,阎拓迅速接通回应:“什么事?”

  安静的室内,白一一隐约听到电话那头断续的声音:“16个小时……小明星……泄露……”

  “知道了,通知一队和技术组出现场,情报科开展舆情干预,我现在出发。”

  简洁短促的几句之后,阎拓刷的站起了身,白一一晃了晃,险些掉了下去,在肩章上用力扣着,又展开翅膀平衡了两下,方才蹲稳了。

  阎拓迅速收拾好笔记本,一边捧着爱宠送回鸟笼,一边交代道:“汤圆,你在家乖乖的。”

  再没顾上其他,长腿登登两步,便已消失在了门口。

  看样子,应该是出了什么紧急的案件吧,白一一心下猜测的同时,又有些微的心疼。

  这人,忙到这么晚回来,到家也不过十来分钟,衣服都没来得及换,饭也不知道吃了没吃,一个电话便又急急奔现场去了,果然啊,自己这等庸人能轻松自在的活着,那是因为,总有人在替代着负重前行。

  阎拓这一走,竟然就是整整的一日一夜,再次落家时,已是第二天晚上11点。

  这一次,不仅仅是鸣叫欢迎了,门刚一关上,一颗白团子便乳燕投林般飞奔而来,肩上停稳了,还刻意用毛茸茸的头羽在脖颈处蹭了蹭。

  好一副许久未见甚是想念的亲热姿态。

  在外两天顶着炎炎烈日的奔波,阎拓自我感觉都快要汗酸到发臭了,没想到小家伙倒是不嫌弃,竟然比往日还要亲近粘人些。本已十分困倦的精神也稍稍为之一振,在爱宠肚皮上揉了揉算作回应。

  五分钟的战斗澡一结束,阎拓开始收拾衣物。

  这次的案子影响太大太坏,上面给到的时间也太过紧张,兄弟们没日没夜的追着线索,自己还是像前几次那样坐镇办公室较好,信息沟通发布指令什么的,都来得迅速便捷些,反正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单身汉而已……

  想到这儿,阎拓突然意识到什么,扭头看看蹲在床头柜上盯着自己收拾的小爱宠,汤圆怎么办?

  想了想,结束的时间实在不可控,还是让宏清照顾几天比较妥当。

  电话拨出去响了好几声才有人接通,传来的声音带着些粗喘,明显的气急败坏:“……阎拓,求你做个人,大半夜呢……”

  “……方便说话么?”

  “艹,生死关头,你说呢?啥事?”

  看来打扰到某人的夜间运动了,这种要命的时候还肯接自己电话,估计也是怕真有什么急事。

  阎拓有些尴尬,只能如实说道:“不是什么大事,我有紧急公务,想把汤圆放你……”

  还没来得及完全说清楚,电话里似乎急急的几声低吟,然后便是发小的连珠炮:“艹,半个……不,一个钟后我再打给你,先挂了……”

  这个牲口,看来指望不上了。

  放下电话,阎拓转头看着再次飞到肩上,紧抓着不肯放爪的白团子,无奈叹口气:“要不,跟我一块去?……你可得听话啊。”

  “啾”

  20分钟后,背着单肩包拎着鸟笼的阎拓回到了市局。支队办公大厅一角,5、6个同事围着指导员赵葛和侦查一队的大队长曹毅满,几杆烟枪吞云吐雾的讨论着案情。

  阎拓随口提点道:“空调房呢,你们也注意着点,还有女同事在场。”

  正在给大家冲泡咖啡的队花孙蕾,闻言露出了两个甜甜的酒窝:“阎队,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咖啡来一杯么?”

  “行,放我桌上吧,谢了。”

  阎拓点点头,又冲着微胖的指导员同志一扬下巴:“赵葛,你咋还没回呢?你个指导员搞行政的,跟着一线瞎熬个啥?别又给嫂子气急了来局里堵我的门。”

  围成圈的几条汉子一阵心照不宣的哄笑,赵葛怼道:“搞行政的咋了?不兴破案啦?革命工作不分贵贱嘛,你可别忘了,咱俩同期同班,你头一次出现场,还是我领着去的呢。”

  阎拓平静的承认:“嗯,可不得你领着?那会儿驾照还没办下来,全队就剩你一个司机。”

  赵葛那个气啊,夹着香烟的手指点个不停:“……好你小子,死鸭子嘴硬是吧?有本事以后别登我家门,别让你嫂子给你做酸菜鱼!”

  笑声更大了,指导员和阎副支队的互怼戏码,经久不衰的唱了好些年,是市局刑侦口普罗大众喜闻乐见的餐后娱乐。

  两人从公安大学的同学再到同事,十多年的并肩前行,那是当面可以骂娘背后可以为你挡枪的深厚兄弟情。

  阎拓笑了笑,没再和他瞎掰扯,拎着鸟笼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找个靠窗通风又阴凉的地方放好,去掉笼衣,好让汤圆透透气。

  端着咖啡进来的孙蕾,一眼就见到了笼里的那只白团子,“哎呀”一声,双眼放光的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