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拾一亿
都是搞暧.昧,骆行之能做到面不改色,为什么他光是看对方、说话就动不动脸红耳赤!
这样下去可不行,就算是行动上的矮子,也得在语言上巨人起来。
时辙一边反思自己,一边开始调整自己的心态。
那边骆行之已经烤好了几串东西,拿起来后放在一次性的盘子上。
时辙从他手里接过盘子,把签子都抽开,用筷子夹了一片肉,本着先犒劳一下劳动者的原则,他把筷子伸到骆行之嘴边。
骆行之正忙着新摆上去的烤串,微垂眼看着嘴边的肉:“你这是要我试毒么?”
时辙给他递肉的时候完全没想到这一茬,他睁大眼,哼笑着控诉道:“我这是心疼你这个劳动力才给你先吃的,你竟然还不领情。”
说罢他作势要收回手,结果骆行之微低下头,把肉片吃了。
时辙刚刚被他这么一提醒,也不遮掩:“味道怎么样?”
骆行之面不改色:“还行,吃不死人。”
“听你这么说,我都不太敢吃了。”时辙嘴上说着,还是很给面子地夹了一片肉放进嘴里。
吃完后他忍不住说:“味道还可以啊,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骆行之:“评价太真,我怕你期待值太高。”
时辙挑起眉,调笑道:“男人得对自己有信心。”
见骆行之突然朝他看过来,他又赶紧补了一句:“我是说厨艺。”
骆行之没拆穿他的欲盖弥彰,点点头,看向他手里的盘子说:“再不吃,待会儿凉了。”
“在吃了。”时辙是个行动派,吃了几口,又想起来骆行之这还在忙活着一口不吃,自己这么吃独食不好,干脆也分给他吃。
骆行之对他的“投喂”来者不拒,很快,两人就合力干掉了第一批烧烤。
因为第二批次的烧烤还没烤好,暂时没什么吃的,时辙放下盘子,视线漫无目的地乱飘,结果一抬眼就看到刚刚借了打火机的两个妹子就站在不远处,正望着他和骆行之一步不动,也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时辙:“……”
就在他无语间,那俩妹子已经快步朝着他们走过来,两人的脸都有些红红的,唇角带着压不下的笑:“那个……这是刚刚借你们的打火机,谢谢。”
另外一个妹子又扫了两人几眼,小声说:“谢谢两位好人,你们一定要幸福哦。”
放下东西后,她俩就直接转身跑开了。
小插曲过去,新的一批烧烤也好了。
时辙吃得有些热,干脆回帐篷里翻出之前买好的红酒出来,用开瓶器开了之后,给自己和骆行之各装了一杯。
骆行之:“烧烤配红酒。”
时辙:“烧烤不喝酒怎么行,可惜啤酒不好喝,白酒不敢喝,只能用红酒凑数了。”
就着红酒吃烧烤,倒也惬意。
吃饱之后,炭还有一些余热,骆行之干脆都把卖菜送的红薯放了进去。
之后,两人在帐篷附近寻了空地,一块躺下。
今天天气不错,眼前就是夜空星光璀璨。
时辙向上举起手,手指隔着空气抓了一把,说:“听说在北方的草原上,夜晚的时候星空会离得特别近,仿佛一伸手就能摸到星星。”
可惜现在十一月份,那边的大草原已经没有草了,所以他和骆行之没选择去那里。
骆行之:“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去吧。”
简单的话语,却是一种暧.昧的约定,时辙心里一动,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好啊。”
做下约定后,两人谁都没再说话,一起享受着这轻松惬意的时光。
虽然这边的小草原没大草原那么有优势,不过景致依旧是不错的,就这么躺在地上,望着静谧的夜空,嗅着带着点青草和泥土混杂的新鲜空气,都市的喧嚣和忙碌的节奏、以及其他的琐事的存在都一并被忘却。
只剩下自己,和陪伴在自己身旁的那个人。
两人并排着躺了好一阵,直到周围的冷风越来大,才想起来要回帐篷。
站起身的时候,时辙踉跄了一下。
烧烤用的炭已经彻底熄灭,时辙还惦记着那最后的烤红薯,把它拿起来后发现它依旧是夹生的。
时辙有些遗憾:“这炭也太不给力了吧。”
骆行之:“没熟就别吃了。”
时辙点点头,视线一转,落在那瓶红酒上:“这酒还剩一半,就这么丢了不喝怪可惜的。”
因为酒剩得也不多,两人一人喝了些,就没了。
喝完酒后,两人一块检查收拾了一下现场,一起回到帐篷里。
帐篷里的空间不算特别大,因为刚刚吃过烧烤,即使在外面带了一会,两人身上依旧带着股味,时辙和骆行之说了一声,把灯熄灭之后,就开始脱衣服。
因为是露营,时辙没像平时那样放飞,脱到还剩一件里衣就停了,直接钻进睡袋里。
那边骆行之也很快进了自己的睡袋。
时辙本来也没打算今晚能睡好,只是闭目养神,但是渐渐的他就发现不不对劲了——为什么睡袋里会这么冷?
他有些想不明白,又忍了一会儿,感觉到自己的脚都要冻成冰块了,最终忍无可忍,他试着叫骆行之。
骆行之果然没睡着,问道:“怎么了?”
时辙:“你有没有觉得,这睡袋很冷,一点也不暖。”
骆行之:“不冷。”
“那为什么我这个这么冷。”时辙有些不解,他亮起手机,出睡袋看了眼。
骆行之跟着出了自己的睡袋,仔细看了眼,发现睡袋的尾部有个不大不小的口子。
骆行之直接给出结论:“这睡袋漏风,不能用了。”
“这睡袋这么贵,质量竟然这么差,明天回去就去退货。”时辙有些无语,“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骆行之看着他:“你睡我这吧。”
时辙:“那你不睡了?”
他们买的都是单人睡袋,虽然宽度是有的,但是看起来容不下两个人。
骆行之:“挤挤应该可以。”
时辙纠结了一下:“那就先试试吧。”
实践出真知,这单人睡袋是真的装得下他们两个。
……不过也剩不了什么空间。
大概是因为骆行之捂过,睡袋里暖洋洋的,时辙正打蜷起腿好好捂捂自己已经凉透的腿脚,就感觉到有温热贴了过来。
是骆行之的脚。
时辙怕冷着他,本想避开,骆行之却说:“别躲,我给你捂捂。”
时辙莫名地还是对这种亲昵的动作有些不好意思,企图挣扎:“不用,躺一会儿就好了。”
骆行之又说:“睡袋空间有限,你脚太冷,也会影响到我。”
他说得有理有据,时辙没了拒绝的理由,再加上刚刚喝的酒似乎开始上头了他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嗯。”
骆行之听见他声音不对劲,关心道:“你是不是醉了?”
“还、还好。”时辙说,“微醺而已。”
骆行之:“……”说话都不利索了,看来是真有些醉了。
失去视野,感觉就会变得明显,再加上他们脸上的温差太大,时辙能明显感觉到骆行之的体温在通过贴在一起的肌肤传递过来,飞快地烘暖自己。
那份温暖从脚上顺着往上,连有些发凉的腿和手都开始温暖起来。
骆行之的怀抱,真的好暖好舒服啊。
时辙心里这么想着,主动往骆行之的怀里靠了过去。
骆行之果然将他拥得更近了一些。
彼此贴近,时辙只觉得自己被对方的体温和气息包围着,暖意在身上流淌,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这份温暖暖的不止身子,就连某些东西也跟这活络起来。
时辙这会儿脑子有些迟钝,等意识到自己逐渐起了反应,那点朦胧醉意终于被吓跑了点。
睡袋空间不足,他现在就被骆行之抱在怀里,中间只隔了单薄的衣物。
那……骆行之岂不是会察觉到?
为了防止骆行之察觉到自己的窘境,时辙也没能力思考太多,干脆选了个最简单粗暴的方法,他艰难地翻了个身,变成背对着躺在骆行之的怀抱。
见他换了姿势,骆行之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腿脚,依旧保持相贴,变成了从背后搂着他睡觉的姿势,脚贴着脚。
时辙见他什么也没问,刚刚稍微松了口气,却突然感觉到骆行之把手从背后伸过来,环过他的腰,手掌轻轻地贴着他的腹部。
单薄的上衣并不能隔绝那只手的存在和触感,时辙正有些臊得慌,骆行之的指腹突然小幅度地动了动。
……骆行之在隔着他的衣服摸他腹肌。
意识到这,时辙整个人都不敢乱动了。
不过骆行之的动作很轻,而且只是动了一下,就再也没有别的动作了。
但是时辙还是很不自在,毕竟他已经彻底激昂,起来之后和骆行之的手就隔着一点距离,只要骆行之的手稍微一动,就能碰到……
他想再换姿势,但是被人从背后抱住又不方便调整姿势,也怕因为自己调整姿势的时候偶然让骆行之的手碰到,一时之间竟有些进退两难。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骆行之突然调整了自己手的位置。
被轻轻蹭过的瞬间,时辙本就迷糊的大脑顿时和炸烟花似的,噼里啪啦地炸成一片,什么也不剩了。
骆行之的手顿了一下,突然就没再动了。
时辙整个人都僵住了,没敢动弹。
骆行之的手还搭着,仿佛是过了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时辙听到他短促的笑声:“你精力……还挺旺盛。”
时辙整个人都快原地自燃了,本来就有些晕的脑子更晕了:“呃,可能是因为……刚刚韭菜吃多了?”
他说完,见骆行之的手依旧没挪开,又气又恼地用手肘撞了撞骆行之:“我要冷静一下。”